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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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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身上。
在上有董卓荼毒百姓的危难时机,他都能做出为一己私欲而坑害盟友的事来,更何况是曹操已跟他渐渐离心,他却能坐山观虎斗的此时此刻了。
当初因不满足于区区一个渤海郡,袁绍采取了逢记之计,从韩馥手里夺走了有天下重资美称的沃土冀州,战术上无疑是称得上完美无缺的,可战略上却是极大的失败,他又哪里在意过了?
这羊质虎皮的主公,关键时刻总能被近在咫尺的利益惹得昏了头,而看不到不远处埋藏的危险。既枉顾麾下谋士田丰沮授的苦口劝解,也不承认唇亡齿寒的那套说法,倒是一厢情愿地听信郭图逢纪的谗言,不但不肯出兵,还以虚言相委,以要考虑一些时日为由,态度半软半硬地将夏侯惇给扣下了。
后转念一想,竟觉得田丰其心可诛起来:要是他真出兵去救曹操去了,出少了是自寻死路,出多了是割肉之痛,而且待他后方空虚,不正让公孙瓒有机可乘?
哪怕公孙瓒蛰伏不动,他帮曹操赶跑了来势汹汹的吕布,到头来也不可能捞得到半点好处,反而因此元气大伤,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一点实力就丢个干净,此消彼长下,他岂应付得来公孙瓒的卷土重来?
袁绍越想越愤怒,于是乎,这糊涂主公就自作聪明了一回,将刚而犯上的田丰直接下了狱。
田丰暴跳如雷,沮授叹息连连,郭图逢纪不费吹拂之力除掉个劲敌,自是弹冠相庆。
旁人或许不知田丰沮授的厉害能耐,燕清却是一清二楚的,见袁绍这么自断臂膀,他虽可惜田丰沮授倒霉,也差点乐出声来。
而因事发太过突然,尚在徐州打仗、被孙策和徐晃联手缠住,脱不得身的曹操本人,直到兖州全境沦陷后,才由夏侯惇派出的信使口中得知这一噩耗,当场恨得呕出一口血来,险些昏厥过去。
他不知夏侯惇去了冀州求援,只以为留在兖州的所有部下都已全军覆没。
就不知道他现今的去向了,只知他不顾一切地摆脱了孙策徐晃的追击,往北撤离。
不是戏志才劝住了他,就是遭到孙策徐晃这两军的阻挠,让曹操知晓自己一时半会不可能拿下徐州,才明智地另谋他路的吧。
可没了荀彧程昱,也没了这最后的三县,曹操这时的处境比史上的要糟糕多了,除了依附袁绍,他还能有别的去处吗?
理智上,燕清明白不可能有,但又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细节……
他深谙说话的小技巧,不一会儿就将自己急需了解的情况从吕布嘴里套得一干二净,当然,这也有对方无比配合的功劳。
等问完正式,燕清心满意足了,才有心思问一嘴自己的情况,紧接着才明白过来,自家主公刚刚见到他醒来时,为何会如此震惊了。
他这一躺,竟是足足昏迷不醒了近一个月!
可想而知的是,要不是他体质特殊,这回又有张仲景这神医随军,还得吕布无微不至的照料,于昏睡期间被强迫着进了无数汤药和米糊,及时擦洗身子,在这没有营养点滴可打的东汉末年,偏偏是个大热天,他不活活饿死,也得生一身褥疮,瘦骨嶙峋。
因心怀庆幸,燕清在看着被端到跟前的三大碗黑黝黝的药汁时,抵触心理也没那么强了,秉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他一脸麻木地将眼一闭,仰头连干三大碗,才苦着脸抢了事先备好的白水喝。
吕布掂了掂已是空空如也的药碗,一对浓眉不知不觉就拧了起来。
燕清等那股叫他痛不欲生的苦味自口腔里渐渐淡去后,才有心神关注主公的神情,见似有不虞之色,不禁问道:“主公,可是有何不妥?”
“无事。”
吕布不欲阐明,只将碗放下,把他按倒回床,不由分说地命令道:“好了,睡罢。”
燕清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摁着躺下,根本起不来,只觉才喝完的那些苦药在胃中翻涌,恐怖的苦味又开始往上蔓延,登时哭笑不得:“清才刚醒,又能困到哪儿去?”
吕布眉头皱得更紧,理所当然地又握着他的肩,将他掰回了坐起的姿势:“那你待如何?”
比起慢慢吞吞地喝药调养,燕清更想找个机会将桃吃了,可吕布这大有一直守着他的架势,叫他在感动之余,也清楚装睡也不是个好主意,脑子飞快一转,不由道:“不知清可否先洗浴一番?”
洗澡的时候,吕布肯定就不会在旁边不合时宜地看着了。
让燕清出乎意料的是,吕布先是慢吞吞地瞟他一眼,仿佛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他想把自己支开的小心思似的,轻哼一声,惜字如金道:“可。”
却依然在床沿坐着,只语气如常地冲外吩咐了一句:“备水来。”
在门口等候的亲随立即应声,没过多久,就有两人哼哧哼哧地抬着个足有大半人高,盛满热腾腾的清水,够两人合抱的大木桶进来了。
这浴桶怎制得这么大?
它刚一露相,燕清就起了疑心,吕布已经走上前去,一手探探水温,才随意嗯了一声,令那两人退下了。
“正合适。”撂下这句话后,转身重新向燕清走来。
燕清即刻回神,仰头歉然一笑:“实在是劳烦主公——”
“也称不上甚么劳烦的。”
吕布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清,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未竟之话,同时泰然自若地伸出手来,将薄被一掀,腰带一扯,搭上双臂的手往下一滑,那松松垮垮的寝服就彻底脱离了燕清。
不过眨眼功夫,就叫燕清变成了赤条条的状态。
燕清上一刻还是笑眼温柔,下一刻就整个人都木了。
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缓慢地眨了眨眼,尾巴上的毛宛若也随着一根一根地炸了起来,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主公?!”
吕布不动声色地以眼神在被剥得一干二净的他身上溜了一圈,完全不等燕清反应过来,结实有力的双掌往他腋下一坨,轻轻松松地就将燕清以一个不会叫他难受的姿势给举了起来。
就跟被难得发次善心的大老虎叼着后颈那点皮毛的猫崽似的,燕清眼前一晃,被迫感受了一把什么叫体魄悬殊,被他家主公给放进了热水之中。
水的温度对燕清而言,确是当得起恰到好处的评价,是比“温”要热上一些,却离“烫”还远的程度。
燕清身上本来就没半点多余的肉,忽然间躺了近一个月,如今更显得单薄清瘦了几分。
吕布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局促不安,神色间既带了点茫然困惑,又有着说不出的脆弱可怜的燕清,根本没将他一张一合的唇间所说出的话听进去,在胸中翻搅不休的,满满是辛辣的怒火。
哪怕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也还是称不上稳妥——这人殚精竭虑,不知疲惫,然后差点把自己折腾没了。
对吕布那乱窜的火苗,燕清自是无从得知,舒舒服服地泡在热水之中,他还没来得及缓过方才那口气,真正享受一番,就眼睁睁地看着吕布闷不吭声地宽衣解带,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接着带着一身理所当然的气势,毫不犹豫地跨进了浴桶之中。
木桶是特制的大,承载着两个成年男性的分量,也是淡定如初,里头的水则被这突然加进来的大块头给挤得溢出许多。
吕布淡定地捞了块长巾,以堪称娴熟的动作,降尊纡贵地给燕清搓起了身子。
“这如何使得!”
一块儿泡澡已是主公赐予臣下的荣宠,这就过犹不及了。
燕清赶紧一避,可这木桶虽大,能除他之外,还装下一个吕布就已是不错了,里头终究是逼仄的,剩下的空档,根本不够他动来动去。
他不过是稍微侧了侧身,以示避让,手肘就撞着了吕布的胸膛,腿也碰到了吕布那结实的肌肉,考虑到再挨挨蹭蹭下去,没准就擦枪走火,不小心将自己折腾硬了,燕清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燕清避无可避,吕布就不以为意地继续擦着,嘴上不忘嘚啵一下:“这有甚么好羞的?重光有所不知,这些天来,布皆是如此替你洗浴的,自也未漏了把尿。”
燕清眼皮一跳,这要不要这么记仇?
不过说过一回的玩笑话,就被结结实实地惦记上了,偏偏他也倒霉,愣是被找回了场子。
不过只要看吕布此时的动作有多流畅自然,就知此话非虚。
又观吕布态度执拗,不管不顾地就往自己身上一再招呼,要是再开口退拒,脾气急躁的吕布没准就要晴转多云,怒他不识好歹了。
只得一边捂脸谢罪,一边心惊胆战,享这世间怕是独一份的福都享得不知滋味,唯恐被看出些不可言说的邪念来。
浑然不知那玉白的修长颈项已一路红到了耳根,被吕布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知是不是颇感难捱才触发了错觉,纵使燕清从头到尾都低头忍耐,眼也闭着,迫使自己清心寡欲,屏蔽感官,却仍旧能隐约感觉得出,吕布的动作好像越来越慢,越来越轻,还……反复搓了他最为敏感的几处。
仿佛光是观察他本能瑟缩的反应,就很有趣似的。
说来不可思议,他给自己擦身时从未觉得敏感的地方,被别人擦时,就成了轻碰一下都不对劲儿的死穴。
他忍了又忍,最后忍无可忍,温声细气道:“请问主公,可是好了?”
吕布敷衍地嗯了一声,并未加速手里的动作:“快了。”
好在这漫长的煎熬终归是有尽头的,等吕布感到满意,大发慈悲地将燕清以干爽的巾子裹了放回床上,让他枕着自己腿,好方便接下来替他绞干头发时,经此一惊一乍,之后又一直保持精神紧绷状态的燕清已是真正意义上的虚脱。
他只觉得自己被这冰火两重天逼得老了十岁,也顾不得在意这明显过了头的殷勤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等燕清重新醒来时,头发已是干透了,后脑勺也被挪回了该沾的枕头上。
他心想该赶紧把桃给吃了,就随便翻了翻身,然后残存的那点睡意瞬间就被吓跑了个干净——跟自己亲密地睡在同一个枕头上,鼾声轻作的这颗脑袋的主人,可不就是五原吕奉先?
吕布一向睡得很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他警惕地清醒过来,可这回,哪怕是燕清翻身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唤醒他,可见的确是累得厉害了。
有过类似经验的燕清能对此感同身受,虽他对吕布的情感更要复杂沉重,除却对偶像的崇拜,情人的爱慕,还包括了理想上的寄托,不是主臣间这份无与伦比的器重就能比拟的,却依旧知晓这唯恐对方不醒的忧愁不安。
他当日以真心待吕布,吕布这回也加倍还了回来。
燕清脑子还不甚清醒,加上饱暖思银欲,乍然对上这毫无防备、美体横陈的心上人,顿时被多愁善感给俘获了一瞬,脑海中千转百回,心肠霎时间软得一塌糊涂,被感动得彻底忘了刚刚的窘迫。
然而感动归感动,他没忘记趁现在赶紧将桃给囫囵吃了。
桃的效果果真立竿见影,刚一吃完,力气就回来了。
燕清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看吕布也只是咂了咂嘴,依然睡梦正酣,心就安定下来了。
只是他原想着出门看看,在袖中的指尖一颤,就想起那两张用途不明的牌来。
“赤兔”这张从字面意义上难以理解的牌,燕清是不敢在帐内贸然使用的,可另一张“顺手牵羊”,他就没这些顾忌了——帐内除睡着的吕布外没别人在,不正是试试牌效的大好时机吗?
这一查看,他又吃了一惊:方才将“桃”给吃了,居然又刷了张“顺手牵羊”出来!
虽具有极大的随机性,但从前世玩的那游戏来判断,也颇为符合那规则,一套牌里,“杀”出现的频率的确最高的,“闪”其次,接着才是“桃”。
“乐不思蜀”则少得可怜,基本需要燕清用掉十来张别的牌才会刷新出一张。
这回那稀有程度跟“乐不思蜀”有得一拼的“顺手牵羊”却是连着给了两回,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之前莫名其妙昏倒的功劳?
燕清这么想着,指尖一弹,就用了这张金光闪闪的“顺手牵羊”,至于目标……就对准桌子好了。
牌消失的那一刻,燕清被那四散的绚丽金粉给耀得花了一下,紧接着手里一沉。
是原先摆在桌上的茶壶被牵过来了!
作用竟跟他之前想象的一模一样,燕清不由得极感振奋,开始盘算它用在什么场合上,收益才会最大了。
因手里还有一张,燕清平静下来之后,就决定这次同时做两个测试。
一是测试可以发动的距离,二是看能不能指定具体物品。
按理说,顺手牵羊这张牌只能对身边的人物使用,而燕清在用第一张时,是坐在床畔的小椅子上,对着一臂之遥的桌子使用的。
那他如果再离远一些呢?
燕清轻轻摸地起身,连履也不敢着,就怕惹出来的声响太大,扰了近来累过头的吕布的好眠,一步一回头地走着,费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接近门口的位置。
他重新对准桌子,试图发动顺手牵羊,然而卡牌一动不动,看来隔得果真太远了。
燕清将距离分别缩短了三分之一和二分之一后再来了一次,仍然不成。
发动的限制越多,可以派上用处的地方就越少。燕清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试着,可惜一直不成。
不禁心想不会吧,难道最开始的那一臂的距离就是极限了?
等距离缩短至距桌子只有八尺时,燕清已因试得太多,都没了起初的激动了,一直机械性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也没注意自己在瞄准桌子时稍微歪了一歪,不慎对上了熟睡的吕布……
桌子上除了茶壶外,还有空的药碗,茶盏,擦拭用的巾子和水盆。
床上除了躺着一动不动的吕布外,还有竹垫,被褥,枕头,挂帐。
可皮厚怕热,在这大夏天里睡觉,连被子都不愿盖的吕布身上,除了一身薄薄的衣物,就再没别的了。
“顺手牵羊”忠实地证明了它的威力:虽没那本事将那睡得正香的花皮老虎给“偷”过来,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身衣服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利索地转移到了燕清手上。
燕清:“……”
他一脸绝望地看了眼手中还带着余温的熟悉衣物,再看了眼骤然变得寸缕不挂的吕布,只觉自己脑门上就差贴那么四个字了——罪证确凿。
放下心头大石的吕布这会儿虽难得睡得极沉,又一贯不拘小节,远不似燕清郭嘉贾诩等人讲究,带着武人皆有的粗犷通病,也不可能心宽到忽然变得光溜溜的了,还察觉不到半点异样。
隔着层布衣躺在竹席上的触感,和直接躺上去的触感,可有着极大的区别。
如燕清最担心的那般,就在他还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吕布很快就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喉间含混地嘟囔了句什么。
他是不是快醒来了!
吕布这小小的动作,险些让燕清魂飞魄散,一颗心被吊到了嗓子眼,偏偏捧着能让他百口莫辩、还热乎着的罪证,他即便再感欲哭无泪,也不能就丢下逃跑。
穿回去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只有将这袍子摊开吕布身边,假装他睡姿太差,都将身上的衣服都给睡脱了。
再配合他淡定的表现,定能顺利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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