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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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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经董卓的祸乱后,他们自己也要好好恢复元气,怎么可能腾得出充足的人手来征讨躲到西凉老家的董卓旧党?
张济一想通这些关节,心思就重新活络起来了。
他一边继续静观其变,一边与侄子张绣一起收拢旧部,没等多久,就等来了似是吉兆的信号——马韩二军联合去长安近郊滋扰住民,朝廷果然软弱无力,不但没组织起兵势驱赶,反派出文官来宣布了给马韩二人的册封,譬如马腾一下就从小小的偏将军,摇身一变,成了威武响亮的征西将军了!
看马腾和韩遂二人欢欢喜喜地丰收而归,张济既是咋舌,又忍不住怦然心动。
要知道马腾之前为朝廷出生入死,奋力平息狄道人王国以及氐、羌民的叛乱,得到的封赏也不过尔尔,堪称吝啬。如今寸功未立,不过是派了一些人马去劫掠平民,借此吓唬了下朝中百官,竟获此奇效,
只是张济虽有着狼子野心,也有点手段,在董卓帐下效力时,却不过是一头旁人眼中的寻常走狗罢了,既不似牛辅做了其女婿而深得信任,又不如首谋李儒深获仰仗,更没法跟凭个人天下无双的武勇后来居上,一路扶摇直上的吕布晋升神速,春风得意相比。
存在感极为有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物。
就他那点乏善可陈的武力和统率本领,完全没被目空一切的吕布放在眼里,即使是熟读三国这段历史的燕清,论起对张济印象最深的地方,也只有他那貌若天仙的夫人邹氏。
史上在宛城,她迷得曹操七晕八素,乐不思归,结果惹怒了她的侄子张绣,后者听了贾诩的计策,将耽于温柔乡的曹操打得落荒而逃,不仅成了鲜有的大败,连心爱的长子曹昂和贴身保镖典韦的命,都为保护他而丢这了。
且说张济审视自身,觉得虽远不如马韩二党势大,这些日子里却也聚了一千旧部,皆是游骑散勇。
不说朝廷被董卓的暴行给吓怕了,基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宁人的做派,凭他的人马,就算没法跟皇甫嵩的四千精兵抗衡,若只是劫掠百姓,不但绰绰有余,四散逃开也极为方便。
于是刚派送了俩军事重职出去的小皇帝刘协和王允等百官,满心以为喂饱了那两头凶狠的豺狼,就能安然无恙地过完这个冬了,不想此无异于软弱妥协的举动却启发了更多蠢蠢欲动的野狗,纷涌过来,眼冒绿光地撕咬几口。
刘协一是自知年幼无知,二是长年累月的傀儡生涯,叫他缺乏只效忠于自己的势力,只好假作心甘情愿地听信王允等握权自重的老臣谏言。
然而,就算是刘协再缺乏政治经验,见王允之计虽暂驱退了虎视眈眈的马韩二势,却连张济这种贼名未洗的小角色都敢有样学样,通过威胁朝廷来讨个官做了,也知道此计存在着极大的不妥之处。
他急召王允等人进宫,将脸一板,倒颇有几分威严:“依众位卿家之见,此回又当如何?”
王允当然不肯承认自己的决策有重大失误,然一时半会也给不出好的建议来,于是默契地与自己党派中人慷慨激昂地痛骂张济卑鄙无耻,趁人之危,迫害百姓,历数百来项罪状,直将张济那默默无名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得体无完肤。
刘协起初还耐心听着,后来见王允只是骂个不停,却说不出半点有用的补救措施来,也知他压根儿就不顶用,死死地攥着拳,一边暗悔昔日怎不听真正的肱骨栋梁、目光宏远的吕豫州之使所谏忠言,一边强忍着要苛骂兀自滔滔不绝的王允的*,和颜悦色地转问自进来后就面容肃穆,沉默不语的皇甫嵩将军:“义真如何看待此事?”
皇甫嵩也不管会否得罪王允等文官了,反正朝中武将不多,而不客气地说,论忠勇俱全的老将,也只剩他一人而已。
刘协作为皇帝虽手段还很稚嫩,心思也掩藏得不怎样,却并不傻。也不可能天真到文官谗言愚弄到把身边唯一靠得住的武官都弃而不用的地步,所以皇甫嵩倒是挺放心的,直截了当地就说了:“依末将看,子师(王允)之策确有大弊,畜。牲心思歹毒,以肉相饲,欲换忠心,不过是痴心妄想。唯亡羊而补牢,还未为迟也。”
总归还有个明白人,叫刘协松了口气,也不管义愤填膺的王允等人,继续垂问道:“如此,义真可有良策?”
身为资深老将,皇甫嵩纵使将张济的用意看得一清二楚,却也无可奈何:对方阵型虽散,却意在骚扰,不在攻打,即使把京师中所有兵马派出去,也只换得一时安宁。
张济大可以不断以轻骑相衅,一缺粮就直接从百姓身上抢夺,因人数不多,既可来去自如,也能撑上好些时日,可皇甫嵩麾下的官军却消耗巨大,况且如此被拖延下去,长安如何修养民息?
对上小皇帝殷切的目光,皇甫嵩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可想而知,这由王允所闯下的篓子,最后就辗转到吕布手里了。
这封急诏同样由王允等人起草,虽还是理直气壮,却远不如上一封的来得傲气凌人,颐指气使——想来他们也意识到,想指望吕布给他们收拾烂摊子的话,来硬的没甚益处。
燕清将这封充斥着锦绣文章的诏书细细看完,当场没忍住乐了出来,抬眼对贾诩道:“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贾诩挑眉:“重光怕是早有所料吧。”
燕清微眯了眼,哪有半点怒意,淡淡地勾唇一笑:“文和不也一样?”
于外人眼中堪为倾倒众生的绝伦美景,却叫深受其害的贾诩条件反射地眼皮狂跳,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道:“可要派文远将此诏送往主公处,好叫他知晓?”
燕清稍作思忖,正要点头,却在贾诩正要吩咐下去之前,又改变了心意:“不,先不通知主公。”
贾诩警惕道:“这是何故?”
燕清高深莫测地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战机转瞬即逝,怎能叫主公为微末之事分神?况且元直犹倾于匡扶汉室,若是叫他知道吾等主张延后再理,怕会心寒……”
然而朝廷那些尤爱没事找事,挑拨离间的家伙,他们好声说话都不肯听,却为点蝇头小利自掘坟墓,事到临头就头一个想到找他们救命,如此纵容的先例可不能开。
量那群只敢欺凌手无寸铁的百姓的土鸡瓦狗不敢真攻长安,小皇帝也不是真危在旦夕了,有什么好慌的?
提及徐庶,贾诩心领神会地颔首:“那重光意下如何?”
燕清随手将这张金黄的绢布叠好,慢条斯理地收起来后,才懒洋洋地道:“西凉事当西凉了,才封了两位大将军,怎能叫他们置身事外?天子赐下的符节象征正统,可不是白拿的,食君俸禄,替君分忧,天经地义。敢抗皇令,清就叫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待蔡伯喈来了,清便往长安去一趟,愿做这个说客,替陛下排忧解烦。”
在这之前,就先晾着,让他们尝尝乱做主张带来的担惊受怕的滋味好了。
贾诩却不以为然,提醒道:“主公定不乐见重光只身犯险。”
燕清却冲他眨了眨眼,慢悠悠道:“如此,不得不请文和装作不知,容清斗胆,来个先斩后奏了。”
对上燕清无辜纯良的目光,贾诩眉心一颤——就知道每当燕重光一正经地跟他商量事情,就注定没好事找上门。
正事很快谈完,两人天高海阔地聊了一圈后,贾诩见燕清面露疲态,精神不振,不由劝道:“连日奔波,重光定累着了,快去歇息吧。”
燕清也不客气,以手中折扇掩唇,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就要起身离去。
只是刚一起身,就忽然想起了最近老因欲求不满而在梦中肖想自家主公一事,于是重新坐了下来,口吻既谦逊又正直,认真请教一脸莫名的贾诩:“文和可知,城内离此地最近的妓子在何处?”
贾诩:“…………………………”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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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只见贾诩一脸便秘,眸色诡秘莫测地盯着自己,燕清就知道大概是问错人了。
半晌,贾诩幽幽地叹了口气,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慢吞吞道:“城中事务繁重,诩虽不至废寝忘食,也已三日不得好眠,只念重光旅途劳困,不忍以事相烦,方劝你先去歇息……”
就差没指着燕清鼻子,呵斥他不该在大伙儿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还不务正业地惦记着嫖。妓了。
即使燕清有着奇厚无比的脸皮,被贾诩充满怨念的视线看着,又拐弯抹角地抱怨半天,也有些不甚自在,讪讪一笑,麻溜地找了个借口,施施然地退了出去。
其实燕清也只是先问问地点和行情,并不打算立刻就去。不过贾诩提醒的也有道理,主公犹在前线奋战,他为人臣子,怎能在后方寻欢作乐?
届时被人参上几笔,也够他受的。
说起能一起寻花问柳的狐朋狗友,燕清凝神一想,幡然醒悟:可不就有个现成的人选在自己府上住着吗?
鼎鼎大名的郭奉孝,正是在陈群数度在廷上诉他不治行检,也依旧我行我素的浪子。
只是当躺在院子里的胡椅上,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一边悠然捧书,一边捻着可口米糕品尝,远比这府邸的主人要悠闲何止百倍的郭嘉,听到燕清所问后,将眉一扬,似笑非笑道:“似重光这般品貌者,天下罕有,稍稍透露有娶妻纳妾之意,门庭当络绎不绝,哪需劳您亲自去寻些妓子?”
燕清笑容灿烂道:“正如挖空心思从别人那骗来的酒,总比自个儿花钱买来的要香甜可口得多,奉孝不也是如此认为?”
郭嘉被他揭穿讽刺,竟连半点不自在也无,慢条斯理地接过绢帕,擦了擦指尖的细末,欣然点头道:“重光所言,嘉深以为然也。”
燕清则是认真地盯着面色红润的郭嘉看了会儿,才满意颔首道:“除却这脸皮厚度一如既往外,奉孝气色大有好转,定是停散的功劳,清一会儿当去好好谢谢仲景才是。”
他兴建书馆时特以开辟了医书一栏,又将自己在现代学来的生物知识默写出来,整理成图册,悬于其上,虽惹人不解,平日更是乏人问津,却比他派人去广阔山河寻云游。行医的神医要有效多了。
哪怕还不见华佗的踪影,却钓来了名气与医术不亚于他的医圣张仲景。
在这东汉末年,再没有比燕清更用心提高大夫待遇、又身处要职的地方官员了,在他的主张引导下,豫州毫不夸张地成了医者圣地,叫张仲景也怦然心动,原只想着留上几日览阅这些被董卓掳走的失传医术,结果燕清百忙中听闻城中竟来了这号人物,赶紧亲自上门拜访,又因此时的张仲景早得推举,成了孝廉,燕清迅速向吕布要来指派,把他调来此处,再赋以官职将他正式收聘。
不但开出了优渥的物质条件,还爽快应承将他整理出的资料、及他集众书所长,凝己于实践中得来的丰富知识所撰写的医术也收录出版,张仲景这下是彻底扎根不走了,蒙燕清走前所托,辅郭嘉戒去食散恶癖时,也极尽心力。
忆起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痛苦,心有余悸的郭嘉就不禁打了个寒颤,苦笑道:“那煎骨熬皮、生不如死的滋味,嘉可不忍回顾。也不知重光是哪儿找来的医家?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活生生地快叫嘉脱了一层皮。”
叫他连美酒佳酿都喝不动了,只纵使骗来许多坛,也只能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闻着醇香聊以解馋。
燕清一点不同情胡乱服散,把自己身体搞垮的郭嘉,听他诉苦,也只冷酷无情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倘若仲景手段绵软,怎招得住奉孝智计百出?然奉孝年纪轻轻,偶耽声好色尚可体谅,然为济色。欲,乱服些剧毒丹药,真是愚蠢之至!得亏服散时日尚短,丹毒入体不深,否则定受更多苦痛,日后切莫再碰了。”
郭嘉不甚自在地咳了一声,起初被强逼着戒散时,愤怒不解,只恨燕清怕要刻意折辱于他,后品尝到断了散的益处,在感动之余,又为那些个揣测感到羞愧。
可被燕清如此不留情面地挖苦,依然忍不住狡辩道:“重光此言差矣,人道那散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效——”
“哈!”
燕清毫不客气地蔑笑一声,又以充斥着奚落的刻薄目光在郭嘉身上巡视一二,薄唇一掀,讥道:“祛病强身?我观奉孝单薄孱弱,敢问是强在了何处?”
郭嘉:“……”
在燕清曾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将他举起过肩,且在事后狠狠地嘲笑了他体虚柔弱后,郭嘉在备受震撼和打击之余,就机智地学会不逞无用之勇了。
说起许城有哪些妓院,燕清这回可是找对人了,作为其中常客,郭嘉熟门熟路,可谓如数家珍,只不过能入的他法眼的,也就那么两所。
有老司机慷慨赐教,燕清虚心地点头记下,仍有些意犹未尽的郭嘉往后一仰,躺回铺了软垫的胡椅上,懒洋洋道:“重光不在寿春坐镇,忽回此处做甚?”
燕清并不瞒他,笑道:“蔡中郎将大驾光临,恰有天子急诏,清这回折返,实是一举两得了。”
“噢?”郭嘉来了点兴趣,猛地一坐而起,道:“莫不是西凉流骑又起,欲谋一官半职了?”
燕清调侃道:“可不正是君恩浩荡,泽被万民?连戴罪之身都敢来谋取好处了。”
郭嘉笑道:“依嘉之见,天子即便求来百万之师,也不如重光三寸不烂之舌多矣。”
燕清一本正经地谦道:“如此盛赞,清愧不敢当。”
郭嘉道:“重光欲亲去?”
燕清道:“身为汉臣,得诏怎能不去。”
郭嘉黠道:“正巧吕豫州不在城中,重光可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燕清半点不奇怪自己心思会被看穿,笑眯眯道:“不过清这回在离开前,可要寻个尽忠职守的宿卫,免得被奉孝三言两语骗过,叫你又饮酒过多了。”
郭嘉:“…………”
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趁此时局势尚好,重光还不收手么?”
这话似有些没头没脑,燕清却是一听就知他指的是什么,无奈道:“实是迫不得已,清才为之。若不剑走偏锋,吾主安得一争之力?”
三姓家奴,背义武夫——有这八个字在,即使日后冠有再多的名誉,也洗不脱这些叫世家大族嗤之以鼻的污点。
在扬州的这段时日,燕清可是彻底看清了。
对这些自视极高,心高气傲的世家大族,尽心竭力地讨好也罢,凶神恶煞地强逼也罢,皆所获甚微。
哪怕是对燕清青眼有加,有意召他为婿的顾曦,也是极瞧不上吕布这草根出身的莽夫的,从他连张敷衍做戏的拜帖都吝于奉上,就可见一斑。
将书馆拆除所需的不过是几日功夫,狠扇的却是吕布的脸面与谋图天下的雄心壮志,别的不说,单提那些慕名而来,却不得不失望而归的寒门子弟会如何作想?
倒不如一开始就别存有从世族身上得到助力的侥幸,着重拉拢寒门学子,再致力在十年内培养出一批打上吕布势烙印的可用之才来。
虽听着更像白日做梦,可燕清最初选择辅佐吕布逐鹿中原,就已是个称得上十足异想天开的决定了,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道乎。
况且吕布目前有了自己的人马,充沛的粮草,自己的地盘,身侧是文有智珠在握的贾诩徐庶,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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