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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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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行几步,眼角余光便瞥见一根极眼熟的、鲜红的长长蟑螂须在一晃一晃,半遮半掩,不由将眉一挑,发自内心地笑了,扬声道:“主公何故藏头藏尾?”
亏得那木柱足够粗大,连吕布那高大魁梧之至的身形竟然都能挡了大半,然而发冠上的长须,却成了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吕布被燕清发现,也丝毫不觉不好意思,直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燕清这才看到,他一身戎装,显是从兵营赶来的,可左手却捧了一坛跟他们之前所喝的完全不同的酒。
恐怕是临时从兵营回来,在途中择了处酒馆买的罢。
燕清默然思考着,吕布却是被他那因微醺而染了几分比醇酒还来得惑人心神的眼神一看后,就不由浑身都不太对劲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解释道:“重光不曾邀我,奉孝文和又在,布着实不好现身。”
燕清的目光慢腾腾移到他空着的另一臂,忽笑了一笑,道:“主公来得恰是时候,那便再陪我喝几杯罢。”
这些酒还是在初平三年,吕布刚被任命做豫州刺史的时候,燕清特意酿好埋下的。因想着留作纪念,等遇到特别重要的场合才取一坛来。
埋的位置当然没告诉郭嘉,否则早偷偷挖出来喝个精光了。
其实燕清这时真有些喝醉了,只是并不严重,才连他本人都没怎么意识到,他也还停留在自己酒量较郭嘉要强的印象里。
吕布却即刻反应过来,心都快被美得化了,喜不自胜地将胳膊朝着燕清的方向,多伸出一些。
燕清眯着眼,盯着那比他小腿还粗点儿的胳膊看了片刻,就在吕布都被看得略感心虚时,果真倏然抓住,以极可爱的温驯姿态偎依着。
换做燕清头脑完全清醒的时候,才不会在虽称不上人来人往,却也可能随时有下人走过的走廊上跟吕布做如此亲密之态。
吕布一路挑了绕七绕八、隐蔽的路,走得很是飘飘然,等快到地方了,才忍痛将燕清稍微拉开一点,板起脸来大步迈进去。
就将守在书房所在的楼台处的侍卫给狠狠吓了一跳,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主公是怎么跟军师祭酒一起从那极不起眼的角落冒出来的。
这一路行来,燕清也吹了一点风,比最开始醒了不少,却也没意识到不对,只在桌边乖乖坐下,看吕布倒酒,一脸期待地推了一杯给他时,严肃地想了片刻,才伸手推回,冷静拒绝道:“怎能在书房饮酒?主公也太不遵守规矩了。”
是压根儿不记得提出要吕布陪他喝一杯的是自己了。
吕布也不计较他倒打一耙,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直勾勾地注视着难得憨态可掬的燕清。
燕清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也没坐住,很快站起身来,走到软塌上,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摸。
吕布:“……”
燕清刚才仿佛只是在确认它是否足够舒适,按了几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准备躺上去睡会儿。
还不忘将外裳、发冠给解了,任如云乌发披泄在后,褪去鞋袜,规规矩矩地摆好,才往后一躺,手摸索着将被子拉过来给自己盖上,才放心合上了眼。
吕布看得目不转睛,这会儿见燕清已将自己打理好,还油然生出点失望来。
而就在此时,燕清突然睁开眼睛,向他招了招手。
吕布顿时又来了精神,赶紧走过去:“重光有何吩咐?”
从他这角度看,真真是美人如玉,无一处不可入景入画。长长的两排乌睫浓密得犹如小扇,在那皎洁肌肤上洒下一小片动人的阴影,直叫他心跳就跟大战一触即发时先被敲响战鼓那般狂响不止。
等吕布近到跟前,半醉不醉的燕清沉吟片刻后,正色道:“观主公那日情态,可是曾想过若陛下足够贤良,或可还政于他?”
在事败那天,燕清不可能忽略掉吕布对毫无担当的刘协所流露出的失望之态,也对此多少有些耿耿于怀。
假使吕布都行至这步了,还没称帝的真正决心,那要是处理不好,没准会成为灭顶之灾了。
吕布凝眉:“布岂会如此作想?不过是感叹有此小儿在,汉祚是注定尽了。”
燕清知他所言非伪,顿时松了口气。
吕布抓着他一只软绵绵的手,一边把玩,一边兴致怏然道:“只要有重光陪着,布哪儿都愿去,也哪儿都去得。”
又重重强调道:“需有重光在。”
燕清笑眯眯地跟他对视半天,用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慢慢悠悠地摸了摸吕布有两根长须冲天的脑袋,慈爱道:“好啊。”
徐庶走后,须得安排可靠人选速去接手他的工作,燕清思来想去,索性将陈宫和刘晔一起派去,前者任刺史,后者任别驾。
他身兼多职,而人力有穷时,根本忙不过来,而势中也并不缺人了,没必要将事务全都包揽到自己身上。这会儿吕布摄政,他便毫不迟疑地将扬州刺史的职务转到陈宫头上去了。
就在燕清为殿试的筹备忙得焦头烂额时,吕布忍不住问了句:“何时伐益?”
燕清想了一想,以商量的语气道:“这事需从长计议,不如等殿试完了,终榜放出后,取了荆州,稳上几个月功夫,再做打算?”
他知道被那般算计后,吕布肯定窝了一肚子火,可现在实在不是远征的好时机,为上位者,也不该意气用事。
无论是刘备为关羽报仇心切下发动的夷陵之战,还是曹操为父报仇的南征徐州,都是再惨痛不过的教训。
吕布却道:“好。只是重光整天忙成这样,布就不能帮着分担一二么?”
燕清愣了一愣,旋即笑道:“怎会?再过几天,便是主公最忙的时候了。”
明面上是刘协大病不起,需静心休养,不问政事,其实是经上次逃离未果后,不光涉事臣子被屠了满门,伺候的宫人也被杀个干净。
伏家上下百来口人尽被杀尽,伏皇后倒是没死,可被在狱里被关得疯疯癫癫才放回宫中,同刘协一起彻底丧失了自由,无时无刻不被严加看守,可谓是一举一动都在吕布亲信的监视之下。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起初还大喊大叫闹着要设朝见外臣,后被对他彻底丧失耐心的吕布掐着脖子、提到空中好几次后,就再不敢了。
横竖已经撕破脸皮,除非刘焉马腾信心膨胀到要做出连燕清都不敢做的隔两州来远征的壮举的话,刘协是盼不到半个援兵的了。
而朝中的保皇派,经两次浩劫,也真死绝了。
刘协不被允许出现在外人面前,朝廷就真正成为吕布的一言堂了。那进到殿试这关的学子所能面见的,自是代陛下行事的吕布。
身披吕布所赐予的荣耀,他们身上,也就完完全全打上了吕布的烙印了。
下至报喜的鼓乐仪仗、三甲骑马游街、备伞盖仪……上至吕布的褒奖赐礼,封官赏宴等,燕清都得确保一切进行顺利,风风光光,方能彰显受取者的高出一等。
纵有许多能人辅佐,燕清也忙得够呛,这么一来,也根本没闲工夫去想别的事情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
等真正到了殿试那天,燕清竟比陆逊还要紧张,一直辗转反侧;竟不成眠。
与他同床共寝、还难得老实的吕布自然被这番动静闹醒;也不觉恼;只好笑道:“重光紧张甚么个什么劲儿?”
燕清呼吸顿了一顿,不好意思道:“都怪我;把你给吵醒了。”
横竖黑灯瞎火的;睁眼也只能看到一点轮廓,吕布张开大嘴;打了个无声的大哈欠;然后强提起精神,以叫燕清听不出半分疲倦、极其清醒的嗓音道:“不怪你;布本身也不觉困;正巧想寻你说话。”
燕清不察吕布这份体贴;一下就信以为真了。
“真的?”
他自被窝里拱出一小截上身来;窸窸窣窣一通,居然将大半个身子趴到了吕布身上,又将下巴枕在其厚实胸膛前;舒服地叹了口气;苦笑道:“若去考的人是我自己,反倒没什么可怕的。”
被这极撩人的动作惹得身体紧绷了一瞬,吕布隔了一会儿才玩笑道:“重光果真是腹有诗书万卷,方有成竹在胸。”
燕清轻轻笑了一声:“那倒不是。”
吕布:“哦?”
燕清调侃道:“毕竟殿试考官是你,哪怕我表现再差,看在以往苦劳上,你恐怕也会为我徇私一回,点个头名罢?”
吕布回得理直气壮:“那是当然。”
燕清忍俊不禁,少顷,不由警惕道:“你不会也对议儿和亮公子如此罢?”
吕布嗤笑一声,铿然有力道:“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没几斤几两的,不多摔些跟头如何成器?他们若敢这么想,书也不必念了,布便即刻打断他们的腿!”
燕清无语片刻,方劝道:“他们不是那种人,也断经不得你的打。你平时当撒手掌柜,怎一管教起来就这般凶狠?还是以说服为上。”
他至今难忘那幕:说好只试三招,他也凭借“闪”牌,的确毫发无损地撑了下来,不料吕布此人不按道理出牌,愣是多劈一下试试虚实,害他血溅当场,在床上修养了一个多月。
换作体质更羸弱一些的诸葛亮和陆逊,没准就一命呜呼了。
吕布说动手打,那就绝不带轻手摸得。
“重光所言,倒极有道理。”吕布心念一动,见缝插针地拍起了马屁:“他们没长这些纨绔的臭毛病出来,还得多亏重光教导有方。”
燕清:“……”
总觉得和吕布没法正常对话了。
吕布轻轻地拍抚着他背,嗓音低沉道:“布不是殿试主考么?重光若不安心,便多来过问插手,若是安心,便放手由布去做。假使是真的良才美玉,也不会因考了几场就变得短斤少两……”
他絮叨了一阵,最后强调:“你白日里都累得很了,快些睡罢。”
燕清一听也的确是这个理,只是为了避嫌,他前几场都没去监考。到了最后一场,怎么说都得看看。
反正凡是进入到殿试阶段的学子的试卷,在最终放榜后都会刊印成册,置于书斋,任人翻阅。陆逊与诸葛亮纵使身份特殊一些,也不代表他们真受到任何关照了,真材实料在众目睽睽下摆着,那些心有不服的失败者,非要拿这做由头说三道四,也只会显得无理取闹了。
况且燕清非常自信,这几场考下来,督查严命,审核仔细,确实做到了一视同仁,可谓是问心无愧。
……光偷偷摸摸地看一眼,既觉不够,也有欲盖弥彰的怪异,不若光明正大将自己安□□去,做个督考官好了。
燕清下定决心后,又被吕布那温暖的手掌不急不缓地拍着后背,听着耳畔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地就在这安详当中,松快地睡着了。
就是可怜了被他压着的吕布。
倒不是燕清有多重,他这轻飘飘的份量,还不够吕布塞牙,自然称不上负担。
而是当了一整晚被勒令监守着一条香喷喷的鲜鱼、空能口水横流、却不得下口的馋嘴大猫了。
既品尝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滋味,同时有幸福得难以言喻。吕布却半点也不讨厌这种矛盾,只在贪婪地盯着毫无防备地在他怀里入睡的那漂亮人儿的轮廓好一阵子后,眼皮复又沉重起来,慢慢地也睡了去。
两人一路好眠,直至天光大明,先醒来的还是惯了早起练武的吕布。
他咂了咂嘴,眼还没睁开,胳膊肘就已往下一支,想似往常那般起身,却将两人保持的姿势忘了个一干二净。
枕在他胸口睡得正香的燕清,就被他上身坐起的动作一带,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滑了一小截。
如羊脂玉般细腻白皙的肌肤冰凉凉地擦过结实的小腹,吕布闷哼一声,只觉一把火被撩了起来。
“诶,什么时候了……”
燕清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只说了这么句话,就被匆匆撂下句“还早”的弥天大谎的吕布给翻身一压,根本抑制不住激动地做了一回。
好歹也是跟吕布在床笫间磨合过多年的人,燕清也就先开始被吓了一跳,后彻底被带入吕布的节奏后,也就很快适应了,甚至开始配合。
只因始终惦记着一会儿有正事要做,燕清只同意跟他草草做了一次,就立刻叫止,暂披上衣服,叫人送水来洗浴了。
吕布一脸意犹未尽,燕清也冷漠不理——要不是他自己刚刚也有爽到,也知晓大老爷们早上基本都想来那么一发,吕布怎么说都得挨一两脚踹的。
等他们沐浴更衣,洗漱完联袂下楼,往厅堂去了,便见陆逊精神抖擞地坐在摆满了早膳的桌边,规规矩矩地等他们来到。
听到脚步声后,陆逊火速扭过头来,腼腆地笑了笑:“父亲大人。”
燕清不由自主地也带了一抹灿烂的笑,行快几步将吕布丢在后头,拍了拍陆逊的肩道:“昨晚可歇好了?”
陆逊双眼闪闪发光:“是!”
燕清没事就喜欢逗一逗这个特别乖巧可爱的儿子,玩笑道:“唉,议儿心境宽达得很,连为父也远远不如了。我却是近三更才真正阖眼的。”
陆逊闻言一惊,歉然道:“孩儿叫父亲如此烦扰,实是——”
燕清笑眯眯地打断了他:“又生分了。为父就得这么个伶俐乖巧的孩子,也难得有这么个操心的机会,怎能不趁机多想一点?快吃罢,省得饭菜都凉了。”
吕布也难得对陆逊露出点好脸色来:“重光与你,是为父子,担心亦是难免,非是你的过错。”
陆逊抿了抿唇,到底红着脸听了劝,回到座位上,待吕布与燕清具提起筷箸,才规规矩矩地跟着进食了。
他心思精细,哪儿看不出这些菜色净是他喜欢的,要不是出自燕清的安排,还能是谁?
他从来不是会将自己喜好表现得明显的人,哪怕额外喜欢某道菜,也顶多挟多两下,却还是被燕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尽管有陆逊在,燕清与吕布具都默默遵循‘食不言’这点,是以桌上静悄悄的,并无对话。可燕清也用餐时也并不专心,常笑眯眯地看着陆逊,直叫心里感动不已的他脸红红地低下头来,想借此掩饰。
唇角却难以抑制地高高扬起,连碗沿都挡不住。
燕清:“……”我家孩子怎么能萌得这么过分?
燕清用的饭食不多,较偏爱精致可口的点心,于是第一个放下了碗筷,开始慢悠悠地饮茶。
吕布的饭量自不用说,不知是燕清几倍,而陆逊虽看起来弱不禁风,身形纤瘦,也是个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
等陆逊也用完了,燕清才笑吟吟道:“议儿虽距及冠还有那么几年,可早已进学,又与同辈结交,若以继续以名互称,未免不太妥当。我固才疏学浅,却也有意为你取字,不知议儿可肯一听?”
陆逊听得愣住了,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燕清,半晌激动下拜:“谢父亲大人赐字。”
燕清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是真不打算乱发挥什么,只照搬了陆逊在史上的表字:“你是嫡长,名中又有‘议’字,表字不如就叫‘伯言’罢。燕议,燕伯言。”
燕清觉得,燕伯言似乎也挺好听的。
陆逊自然欣喜用之。
吕布面无表情地扒了五大碗饭,可劲儿地将陆逊最爱的那道鱼脍给一扫而空,然后以牛嚼牡丹的气势,灌了一茶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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