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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小似眉弯2:一梦华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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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缓慢些,这样,我就可以留住明媚的春光。不知从几何起,我喜欢上明净的『色』调,拒绝寒冷与苍凉,因为,人间少了太多的温暖,我又何必添上那荒凉的一笔。
下了一夜的雨,醒来春寒料峭,落红满径,那璀璨的枝头多了几分萧疏。
每日,我都会命小行子去打探消息,边关的消息,尽管,我不是那么在意,可是我依旧关心着,我关心着天下的局势,关心着边关的战士,也关心着边关的百姓。其实,这不是因为我慈悲,而是因为内心深处一份莫名的感触。
烽火边城,残者、伤者越来越多。百姓已纷纷离开那个战『乱』的地方,淳翌调集粮款,救济难民。
我披衣立在窗口,雨后的天空澄澈如洗,温润的晨风依旧带着几丝寒凉。柳『色』青青,红杏铺洒苔径,桃花有种洗过后的洁净,碧草上凝结着水珠,这样的景致让人心境怡然,与边关,成了明显的对比。
凉风袭来,我轻轻咳嗽几声。
“小姐,别总站在风口,晨风最凉,喝杯热茶,润润喉。”红笺递给我一杯热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这些日子以来,我身子不适,闹得红笺和秋樨都不得安宁。
“没事,这晨风清凉而温润,呼吸这空气,我觉得精神好多了。”我轻抿一口手中的茶,茉莉的芬芳萦绕不去。不同的心境品味不同的茶,我几时放下梅花茶,选择了茉莉,已经记不起,但是茉莉的芳香真的令我沉醉。
秋樨走至我身边,贴紧我耳畔,低声道:“娘娘,昨晚翩然宫出事了。”
我一惊,神『色』立即紧张起来,忙问道:“出了何事?舞妃怎么样?”
“娘娘且先宽心,舞妃娘娘没事,只是她的贴身丫鬟如意昨夜掉进湖里,死了。”秋樨不紧不慢地说道。
“如意?她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知道是什么原因吗?”我脑中闪现出如意的模样,一个娇柔却机灵的小丫鬟,就在这样一个春雨的夜晚,落湖而死。
秋樨轻缓摇头:“不知道,才得到的消息,说是昨夜舞妃遣她去皇后娘娘那儿送点东西,结果一夜不见回,今晨才发现死在玉镜湖。”
“玉镜湖?上林苑的玉镜湖?”我想着玉镜湖是从翩然宫去凤祥宫的必经之路,我曾经那么喜欢的风景,那么澄澈的湖,如今多了死亡,如意的魂魄留在那里了吗?
“是的,就是上林苑的玉镜湖,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孩子。”秋樨深深地叹息一声,看得出她眉间有惋惜之意。
“没什么可惜,韶华错开,误了好裙钗,如此而已。死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她为别人做嫁衣,成了他人的代替品,成了一个阴谋的牺牲品。这样,就难免令人多了几分惆怅。”我望着窗外,满地的残红,不就意味着死亡吗?美丽的死亡,连疼痛都是多余的。
我轻轻咳嗽,觉得胸口微疼。
“娘娘,您要多保重身子。”秋樨关切道。
我点头:“嗯,我会的。”说完,朝门口望去,“你且命梅心去一趟羚雀宫,请谢容华到月央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每次有事,我总是命人去唤她,却极少去她的羚雀宫,反正慵懒已成了我的习惯。
秋樨退出门外,红笺看着我,问道:“小姐要去翩然宫吗?”
“嗯,我去看看舞妃,出了这事,我不放心。”我看着青瓷花瓶里的桃枝,这是昨日清晨摘的,窗外一夜的雨,将桃花洗尽铅华,而我屋内的,依旧灼灼。
“舞妃身边两个贴身丫鬟相继离去,这对她,不能不说是一种打击。”红笺话语间亦带着惋惜,她所说的两个贴身丫鬟,一个是涣霞,因为下毒之事,她也做了替代品,之后便是如意。我心中不禁担忧起红笺,她跟随在我身边,与我最亲,那些嫉恨我的人,是否会对她心怀歹念?
“红笺……”我沉声唤道。
“小姐,你放心,我没事,我会很小心的,我平日就在月央宫陪着小姐,也不会出去碎嘴。再者以小姐的能力,一般人又岂能害到我呢?”红笺竟然明白我心中所思所想,她知道我此时在忧心于她。
我温和地对她微笑:“你这丫头,几时这般机灵了。”
她调皮地眨着眼睛:“小姐,我一直都是你最聪明的红笺,不然做你的丫鬟也是不配的。”
谢容华匆匆赶到的时候,我已梳洗打扮好——近日整日在屋子里,倦懒不梳妆。
“姐姐,这事我也听说了,这其中定有原因,不会这么巧合,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人为。”谢容华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
“妹妹先歇会儿,不着急。”我递给她一杯清茶,缓然道,“很明显,这事不像是偶然,哪儿会有这么巧合的意外?只是如意一直是个机灵的丫鬟,这次难道在她身上出了什么事?或者纯粹只是别人设计害她,主要是给雪姐姐制造恐慌?”
“若是单纯地制造恐慌,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又白白地葬送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未免有些残忍。许多人,总是拿自己的争斗去伤害毁灭别人。”谢容华带着叹息说道,在她内心深处,有着对行凶者的不满,也有着对如意的惋惜。
我淡淡回道:“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没有死亡,又叫什么争斗,这是争斗的必经之路。唯有残忍,才能达到目的。”
谢容华深深地蹙眉:“反正不能让有心制造恐慌的人得逞,我们这就往雪姐姐那儿去吧,看看情况如何。”谢容华起身,执我的手就往门外走,从她的神『色』看得出她很关心舞妃。我虽然心中也急,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认为会有很大的风险与危机,如意的死,只能表明,有人试图挑起斗争而已,而舞妃有足够的时间来防备。事实上,就是给舞妃制造恐慌,哪怕看到她慌『乱』,那也达到了目的。
匆匆赶往翩然宫,这雨后的上林苑更加清新洁净,途中恰好也要经过玉镜湖。湖面平和如镜,碧水粼粼,在阳光下微漾,充满了生机,让人丝毫觉察不到,昨夜有一个年轻的生命在这里死去。我做了短暂的停驻,试图寻觅到一些遗迹,最终只是徒劳,太安静了,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姐姐,你感觉到什么了吗?”谢容华望着玉镜湖,试探地问我。
我一脸的茫然,轻轻摇头:“没有,太平静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让我恍惚地以为,我们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是啊,太平静了,这里与平日没有任何区别,仿佛更加淡静,静得让人怀疑一切都是假的。”谢容华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玉镜湖,我能感觉得到,她如同我一样,试图寻找些什么,可是一无所获。
我淡然道:“尸首打捞起来了,也就什么都不存在了。这是皇宫,有严格的制度,出了事大家也不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反而都离这里远远的,唯恐惹来不必要的事端。所以这里看起来会比平日更加安静。”
谢容华点头赞同道:“是啊,想必就是如此。不过只要我们闭上眼,还是能感觉到昨晚风雨交加的时候,如意沉浸在水中奋力挣扎的场景,甚至有人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慢慢地死去。”
“然后便有了清晨的喧闹,尸首打捞起来了,被拖走了,围观的人也走了,就剩下此时的寂静,这样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寂静。”我脑中浮现了一连串的情景,感觉到生命真的很轻贱,昨日还灿烂地欢笑,今日已成了冤死的鬼魂。
谢容华轻微叹息:“真是如水上浮萍,安静地漂浮,被打捞起来,就什么都不存在了,连痕迹都找不到。”
抵达翩然宫的时候,我本以为会无比地喧闹,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一定不会与平日相同。然而我错了,翩然宫与往常没有分别,似乎更加井然有序。
有内监为我们开门,几名宫女迎上前来施礼:“参见婕妤娘娘,参见谢容华。”
“免了,你们家娘娘呢?”我朝着大堂望去,因为隔得远,什么也看不见。
宫女恭谨道:“回婕妤娘娘,我们家娘娘在暖阁下棋呢。”
“下棋?同谁下棋?”我不解地问道,心中立刻浮现了许多的不解,舞妃的贴身丫鬟昨夜沉湖而死,究竟有什么理由,让她今日可以如此平静,还有闲情与人下棋?
宫女轻轻答道:“没有外人,娘娘独自下棋,同自己下。”宫女话音刚落,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脑中还是一片『迷』『乱』。
与谢容华对视,彼此的眼中都写着两个字:茫然。
执谢容华的手朝大殿走去,大殿也有宫女内监守着,对我们行礼。我们不予理睬,径自往舞妃的暖阁行去。
立在门后,见得舞妃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摆放着一盘棋,她左手握白子,右手握黑子,正全神贯注地对弈着。
我也不在意是否会打扰她,和谢容华一同迈过门槛,走至她身边。她恍若走进棋境,丝毫觉察不到我们的到来,眼睛望着棋盘,仿佛凝聚了所有的精神。
谢容华打破宁静,启齿喊道:“雪姐姐,你如何一人在此下棋,还这般入神呢?”
舞妃也不回头,只低低说道:“两位妹妹且先坐下,稍等一会儿便好。”舞妃的话,让我得知她已经觉察到我们,只是不便起身相迎,不便招呼我们。
我和谢容华坐下,只相视看着,都不知何解,又不便说话,只默默地静坐等待。
回想这一路走来的情景,似乎都无比宁静,玉镜湖的平静,以及这翩然宫的井然有序,加之舞妃的特别之举,让我有些费解。
然而,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也许只有等一会儿与舞妃探讨,才会知道结果,也许,她也一无所知。
第50章 一重风雨一重凉()
窗外微风吹拂,纤枝摇曳,一枝红杏斜斜地穿入窗棂,为什么她院外的红杏也是如此按捺不住寂寞,难道红杏生『性』如此?倚云而栽,攀墙而过,它们是在失落些什么,还是在追寻些什么?
紫玉香炉青烟袅袅,氤氲着一段禅寂的光阴,我试图在这氤氲的烟雾中寻求宁静,可心里却隐隐地浮躁。
我与谢容华坐在那儿沉默不语,而舞妃只一心关注自己的棋,左右对弈,我不知道她在推测什么,又或者是谋划着什么。
半晌,她才放下手中的棋子,盈盈起身,走至我们身边,微笑道:“让两位妹妹久等了,实在抱歉。”
我打量着舞妃,着一袭流霞的云锦宫装,略施粉黛,眉间隐现几许风流韵致,丝毫觉察不出有半分悲痛,很难想象今晨她知道自己丧失了一名最贴身的宫女。
谢容华忙走上前,搀她的手:“姐姐,我和湄姐姐特意赶过来看你呢。”说到这儿,我想谢容华看着舞妃此时的情景,亦不知如何将所知道的事提起了。
“姐姐好雅致,方才竟独自对弈,湄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平日也会偶尔一个人钻研棋局,却无法左右相对,更别说自己下完一盘棋了。”我朝她微笑说道,似乎也避免提起与如意相关的话题,因为此时实在没有那种气氛。
舞妃浅淡一笑:“呵呵,哪儿有什么雅致,不过是有些事想不通,自己排遣而已。棋并未下完,想不通的事依旧想不通,不如不去想,轻松自己,也轻松别人。”舞妃的话让我有些费解,又似乎明白些什么,她有心事需要排遣,而她的心事一定与如意的死有关。只是她表现得过于平静,平静得恍若不曾有一丝波澜。
我轻轻走至棋旁,见棋局走得平稳,黑白二子相应,分不出伯仲,更不要说胜负了。我暗自惊叹,舞妃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心境,真是不容易。换作是我,一定是心『乱』棋『乱』了,人与人竟这般不同。我的棋艺,与舞妃相比,永远都是天渊之别,心境也不同一般。我多了份沉寂,她的是镇定;我多了几分淡漠,她似乎又带有几分热情。我的淡漠,是对人和事,她的热情,又似乎只对皇上。
许久,我才缓缓说道:“姐姐,你的棋艺与心境真的很让我佩服,湄儿自叹弗如。”
舞妃浅笑:“妹妹,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盘棋,自己是主角,就看你如何安排,如何布局了。其实,我也只是为一份挑战,或者是自我怡情,别无其他。”
“棋中品人生,棋中知日月,棋中论成败,太多太多了,富含着禅机,又似乎一切都是空无。姐姐的知音是舞和棋,而我更多时候,宁愿慵懒地静坐,看一枚落叶,或者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我淡淡地诉说着,若是我遇到烦心事时,排遣的方式也有许多种。
“我也不过是自我宽慰罢了,至于可以从中得取什么,就随意了,刻意去追逐的事,往往令人失望。”舞妃看一眼棋局,淡淡地说道。
“姐姐,我实在忍不住,你真的没事吗?你这样子,倒让我更担心呢。”谢容华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看着舞妃急急说道。
舞妃轻微地笑道:“没事,妹妹不必担心,真的没事。这些不过是小风小浪,算得了什么呢,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舞妃极力想要掩饰什么,却又真的做到了处『乱』不惊。
“要做到处『乱』不惊何其之难,更何况此事不单纯是恐吓,而是真实地发生了,姐姐如此镇定,湄儿还是佩服的。”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是褒还是贬,事实上我想要表达的是舞妃的淡定,而不是想要说她心冷,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子,不会这般冷情。
舞妃转头看着我,清冷一笑:“妹妹,不这样,我又能如何?让整个翩然宫沉浸在一片悲痛中吗?或是让翩然宫的内监、宫女都去哀悼那逝去的人?如果这样,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我不,她们想要给我制造恐慌,我偏不让她们得逞,我要镇定,镇定得让始作俑者害怕,让她们陷入良心的不安。”
“良心?她们还有良心就不会这样草菅人命,她们或许真的会害怕,害怕被人揭穿真面目,害怕行将接受的惩罚,而不是害怕良心的谴责。”谢容华对那些人的做法嗤之以鼻,一脸的恼意。
舞妃倔傲道:“我就是要让她们害怕,我的翩然宫若纷『乱』,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她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想让我的神经高度绷紧,这是最高明的手段,在精神上折磨人。不过这手段还欠火候,她们没办法夺去皇上的专宠,只能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以为我会怕吗?”从舞妃的话中,很明显,她看得清一切,比谁都看得清,而她的镇定也成了以牙还牙的手段。她以静制动,不采取任何措施,就等着那些搅『乱』是非的人自己心虚。我实在说不清,究竟是谁比谁高明。
“姐姐……”我欲言又止,一时间,真的不知说什么好。我赞同她的镇定,可是这样守株待兔又会换来什么呢?若是对方见计策失败,想出更多的计策,又当如何?
舞妃看着我,眼神里隐含着深意,缓缓道:“湄妹妹,你放心,你想要说的我明白,所谓防患于未然,这次之后,我会更加小心。若真是惹急了我,我也会采取措施,难道只许别人主动,不许我主动吗?在她眼里,我傅春雪,没家世,只凭一支曼舞取媚于皇上,才侥幸得到如今的地位。人不欺我,我或许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不饶人。”舞妃的话中隐透着锋芒,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锐利,人不欺我,我或许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不饶人。这话似乎谢容华也曾说过,只是舞妃多了“或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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