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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丢下为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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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这么半夜溜达出来的!在自己家里哪会有感?老子好容易有点感了,你们别打扰我用功!”说罢又是扯着嗓子来了一句,“噫吁嘻!危乎高哉!栽而不倒!西当太白有鸟道,一蹿一蹿蹿上天!”
“可是,您这样大声喧哗,若是吵醒了老爷,小人们吃罪不起啊!”
“瞎说!吃什么罪?你们穆大人多么希望我学问好你们知道吗?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他看我这么用功,那还不感动得要命?说不定要给你们赏钱呢,不信你等我叫他出来问问……”然后是突然加大的声音喊,“穆大人!醒醒!穆大人——!”
穆延陵立即倒在床上,抓起被子捂住了耳朵,坚决不理会外面的叫喊声。
“看!不会吵醒他吧?我就说你们是瞎『操』心!”
穆延陵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很后悔把清逸阁给了这小子住。因为清逸阁是有一个单独的院子,若是自己住在那里,就不那么容易听见声音了。
但其实太史府占地再大也是不隔音的,小郡主所在留香阁是有独立的院子,但仍旧能听见赖三在外面唱小曲。他嗓门实在不小,不但穆延陵能听见,整个内宅都能听见。
穆延陵睡得怎么样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他去衙门,眼圈是黑的。
第二晚赖三又一次诗兴大发了,扯着脖子对着窗户大喊:“天苍苍……野茫二=茫,一树梨花压海棠!落红不是无情物,后面是啥我忘光光!”
第三天……第四天……衙门里的官员明显感觉太史大人最近脾气变大,心浮气躁。
到了第五天,穆延陵没有睡觉,等赖三来了之后直接请他进来喝茶,看着他的黑眼圈咬牙问:“郡公你诗词学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困难?要不要多请一个师傅?”
“多谢大人关心,我学得好极了!”赖三看着他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黑眼圈,笑得无比畅快,“大人你不知道,你给我找的这个师傅特别好!师傅可喜欢我了,他说我在诗词方面特别有天赋!五百年后当略有小成!”
五百年……穆延陵眼角微微抽搐一下。
赖三已经兴致高昂地背诵起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直叫到家门口。一行征雁向南飞,两只烤鸭往北走!怎么样?我学得好吧?”
穆延陵嘴角含着冷笑道:“既然郡公这么喜欢诗词,那可别荒废了。从今天起,郡公多听些诗词,每天晚睡半个时辰吧!”
“好说好说!”赖三腮帮子抽了一下,却笑得好生畅快,“前半夜出来溜达还是后半夜出来溜达,其实我不介意的。”
穆延陵真的觉得赖三这个人好生奇怪,明明他就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自己要对付他,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是,可偏偏他受教训总能让自己也吃上一点亏。
“年关将至,事务繁忙。最近几日本官就在衙门歇了,晚上不回来,无论前半夜还是后半夜,你尽管溜达。”穆延陵想了想,淡淡地道。
“哦,这也好办。”赖三只愣了一下,随即嬉皮笑脸地说,“听先生说,那些诗人『毛』病都挺多,有好些喝醉了撒酒疯才能做出惊世之作来!听说有个什么词人还在家里放了一把火?啧啧啧……”他咂舌道,“看来作诗这种事,还真不是穷人玩得起的!”
穆延陵脸『色』铁青,呵斥道:“哪有在家里放火的诗人?”
“目前还没有吗?”赖三烧晓头,笑道,“没关系,先生说不用拘泥于形式,别人没做的事你做了,那才好呢。”
穆延陵杀气腾腾地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
赖三却并不害怕,笑嘻嘻地指着他道:“穆大人,你有眼屎,是不是上火了?”
但是穆延陵并不上当去擦眼睛,他只是看着他,半晌之后才叹道:“真不知你是聪明还是愚蠢!”
“那肯定是聪明!”赖三笑道,“我现在都能背‘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你要带着我去宴会,我开场就直接给他们来这么一家伙!穆大人,你说我是不是能把人都震住?”
要真是开场啥也不说先来这么一下子,当然能震住!谁不害怕神经病?
“聪明?”穆延陵轻轻嗤笑道,“天意三日前已经搬回王府去了。说是你功课要紧,不要过来打扰你。”
赖三脸颊剧烈一跳,心中大震,一瞬间都呆住了!越天意回王府了?就在不让他进门几天之后?她真的搬回去了?完全没有通知自己一声?就像……用不着的垃圾一样扔了?
枉他居然还觉得越天意对他深情一片?这也太可笑了!事实证明,他的确是疯了,居然这些日子以来都表现得那么可笑!人家越天意并不喜欢他!
越天意,就这么毫不可惜地把他丢垃圾一样丢下了,三天之前就走了!赖三没有能力,可是她有啊!她都已经回到王府,那她就是整个定西最大的人了,她若是想接自己出来,怎么会没有办法?
第24章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君子(2)()
他终于无法维持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了,虽然极力掩饰,但目光中还是流『露』出震惊、烦躁、焦急、失落种种神情,脸『色』也跟着青红不定地变了几变。穆延陵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只站在一边,好生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神情,才觉得满意了。
“看来你的用处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大。”穆延陵的声音在夜『色』中十分具有诱『惑』,“年轻人,别为了不值得的事情冲动。难得现在还有机会,要好好想想,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好处。”
他是在暗示自己现在投靠他还有机会吗?赖三皱起眉,『露』出思索的表情。于是他在一旁劝说:“天意是定西王郡主,她说要走,我岂能阻拦?只好抓紧时间布置王府了。她自己出面,当然比你出面更加有用!大概也没什么需要你联系的了。但你即便没有了作用,也好歹为她出生入死,带你一起走不过是举手之劳,她却连你都不告诉一声,留你在这里读书……这位郡主,倒也有些让人心寒呢。”
“不对。”赖三突然抬起头。
“什么不对?”穆延陵吃了一惊,问道。
“刚才我们说的!不对啊!我才想起来!”
“有何不妥?郡主真的走了,不信你可以叫人来问。”
“不是这些,再往前我们说的!”赖三一个高跳起来,“我想起来了!‘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之后两句不是‘飞流直下三千尺’那个,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他埋怨地拍着穆延陵肩膀,“穆大人你真是的!你说我学问小,说错了,你也不纠正我!该不会是你也不知道吧?”
“不是!是美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穆延陵大怒,呵斥道。
“是吗?”赖三奇怪道,“师傅说诗词听起来要押韵,穆大人,押韵你懂吗?就是读着顺口!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很顺口啊,为什么非要改成什么怨杨柳什么的呢?”
“这个你自己明天去问先生吧!”穆延陵冷哼一声,擒住他手腕将他拍在自己
肩膀上的爪子甩了出去,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赖三龇牙咧嘴『揉』着自己的腕子,从力度上看,这位是真的气疯了。他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带着点苦涩。
穆大人,我不能选你!无论如何也不能,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今天不要读书了,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出门!”第二天,穆延陵老早就起来,脸『色』颇为阴沉。
“出门干什么?”赖三窝在床上,不愿意起来,他实在是困。
“出去拜访一下你的诸位同僚!”穆延陵沉着脸道,“有好些人想认识你呢!”
“哦……呵呵,穆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学得已经够好,可以接客啦?还是你懂得欣赏我啊!”
“是见客!”穆延陵冷冷看着他,“你要真的不要脸了,就尽管胡说八道好了。反正你现在代表的是天意,要丢也是丢定西王府的脸面。”
赖三眼睛一亮:“我代表天意?”
穆延陵冷笑一声:“郡主神志不清,想找人商量点什么事情,自然得找你。”
她已经回王府了,还是神志不清?赖三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果然和他猜的一样。自己现在还是很能掩人耳目的!姓穆的,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说你昨晚吓唬我有意思吗?咱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笑什么?”穆延陵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他。
“呵呵……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终于可以见客了,这么多天没白学,穆大人你终于看好我了,我一想到马上能为你增光添彩,我就高兴啊!”
穆延陵冷冷看了他一眼,没理他。心情有些恶劣,因为今天要见郡公的人有好大一部分不是他的“自己人”,而是迫于压力必须要带着赖三出去一次,他心情好才怪!
赖三被人好生收拾打扮了一番,头戴碧玉簪,穿一身白『色』长袍,玄『色』大氅。腰系代表郡公身份的麒麟玉带,足蹬镶嵌了金丝的短靴。就是把个瘌痢这样包装起来都不会难看,何况赖三的眉眼虽说算不得出众,却也还过得去。对着镜子看看,眼神不好的倒也勉强能把他看成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家人打扮好他之后,带到穆延陵面前,穆延陵看了点点头,递给他一把短剑,道:“把这个挂在腰上!有人要问,你就说你略通武艺,不要卖弄你的文才,听见没有?”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我会武艺?”赖三奇道。
“因为武艺这东西,不动手看不出来!”穆延陵冷笑,“文不成武不就,你总得有一点拿得出手的地方吧?连个小白脸都不是,你想让别人怎么看你?”
“穆大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武是不大成,但文可很不错,这你应该知道啊!”赖三道,“我学了那么长时间,那学问没有五车也有三车了,不是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我『吟』两首诗词震慑他们一下子,也给您争点面子,不好吗?为啥要说自己会武艺?万一要有人和我比武怎么办?”
“那你就动手好了。”
“真的吗?”赖三吃惊地问。
“当然是假的!”穆延陵一甩袖子,“废话!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你敢打谁?你就是想打,谁会不顾身份和你对打?你说你会点武艺,没问题的。”
“穆大人,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不要卖弄文才,只给他们说我会武艺,不练练,我怎么让他们知道我会武艺呢?”
“你什么也不用说,腰上挂着这把剑,让他们觉得你会武艺就行了。”
“那好吧。”赖三接过剑,好像不情不愿的,给了穆延陵多大面子一般。他见这把剑已经有些旧了,剑鞘上花纹都有点模糊,颜『色』也黯淡无光,不由得撇撇嘴,道:“穆大人你真小气,也不说给我找个好看点的,我看别人腰上带一把剑,剑鞘上都画着花,红穗子三尺多长,漂亮得不得了!一看就是吹『毛』断刃削铁如泥的宝剑,那才带劲呢!你这算什么呀,还不如不带。”
穆延陵冷冷地道:“等你唱戏的时候,再去找那样一把宝剑带吧!今天就佩这把,你不识货,别人可识货。”
赖三一听眼睛一亮:“难道说这是一把宝剑?真的?”他大喜,当场拔出剑刃来看,只见一抹冷幽幽的寒光随着剑刃就出来了,剑刃出鞘便发出龙『吟』一般的鸣叫,连他这种不识货的,都知道这是一把绝世好剑。
他当着穆延陵面拔剑,好些侍卫呛啷一声刀也出鞘了,一脸紧张地防备着,但没有一把长刀有这把短剑声音悦耳。穆延陵摆摆手,示意不要紧。
二人上了马车,穆延陵一直都闭着嘴,板着脸,不想和他再说一句话。
赖三和穆延陵同乘一车,脸上虽然嬉皮笑脸的,脑子里却飞快地转。越天意和他讲过这里面的关节,所以他知道穆延陵虽然是定西百官之首,但也不能让所有的人都从心里认他做老大。必然有一部分是依附于他的,还有一部分是另有想法的。那么今天他带自己见的人会是哪一种呢?
赖三在心里犯着嘀咕,反反复复地分析这如今的局面。车子一路前行,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下,赖三掀开帘子望出去,见车子停在一个十分气派的大门前,以为到了地方,屁股一抬要站起来,穆延陵伸手将他拽住,道:“等等。”
果然片刻之后,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车子又前行了一阵,一直到了一排雕梁画栋的精致屋宇前才停下来。赖三不由得惊叹:“好大的酒楼!”
其实他们来的是大学士李东阳的府邸,和酒楼半点关系也没有,只是赖三听说有人请他饮宴,自然而然就以为会去酒楼。而且他以前见到的官员府邸只有太史府一座,太史府建得庄严肃穆,两扇极高的黑漆大门,需要抬头仰望的外墙,门和墙都并无装饰,只有十名士兵把守。而这位大学士的府邸却是雕梁画栋,精致美丽,赖三只当官员的家都是太史府那般模样,没想到这里是大学士的私宅。
穆延陵瞪了他一眼,道:“放下帘子!注意你的身份。”有下人来打开车子侧面的门,放下脚踏,请二人出来。
“好了,我先下,你等会儿再下车。”穆延陵低声吩咐他一句,整整衣襟,迈步下车。
厅堂外面,大学士李东阳和一众官员早就站立等候多时了,见了穆延陵忙上前两步,他满脸堆笑地上前拱手道:“约定了午时,不料太史大人这么早就来了,失迎失迎,下官……”
“李大人请稍等。”穆延陵伸手阻止了他进一步寒暄,然后转身做了个搀扶的手势,道,“郡公请!”
赖三受宠若惊,见穆延陵面向他微微躬身等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郡公请!”穆延陵又将手向前伸了伸,赖三迟疑地把手递过去,顺着他轻轻一带的力气跳下车来,又觉得他手上力道未衰,又向前迈了一步。穆延陵收回手站直了身子,退后半步,就成了站在赖三身后了,那是属下的位置。
李东阳见了在一旁迟疑了一下,赖三这身份是完全可以用两种态度对待的。如果他是致果都尉,那就是六品小官,今天在场的每一位都比他大。如果当他是郡公,那就是超品大员,目前整个定西没有人比他地位更尊。
因为大兴建国的时候根基并不太稳固,皇帝用了大量的爵位安置功勋和世家,其后这些人子孙女婿等繁衍下来,造成目前“公侯多如狗,王爵遍地走”的情景。所以在大兴,大家真正看重的是实职,爵位只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但定西三省情况比较特殊,大兴开国太祖皇帝许下定西王官吏自任,所以定西没有那么多国公侯爷之类。只有郡主成亲的时候仪宾封个二等公,这种裙带关系得来的爵位不能世袭,郡主过世的时候封号就去了。现在王爷已经死了,世子和各位小王爷全军覆没,所以目前,定西超品的只有这一位预备役准郡公而已,在这一亩三分地,那就物以稀为贵了。
李东阳大学士是从一品大官,地位比之穆延陵也差不了几个级别,所以不大看得起靠裙带关系才封的这个二等公。本来准备含糊过去,但见穆延陵对郡公如此恭敬,扶他下车后立即退到郡公身后,礼数周到得不得了,他总不好显得比穆延陵架子还大,略一犹豫之后便拜了下去,道:“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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