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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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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茶水而已,他能把那个人肋骨打断。”珑月不愿否定竹真的认知,却也真不想他就这么执着下去。虽然对于他来说,帝景天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这样的认知,某一天真的会害了他。
就像今天帝景天掐着他的脖颈,他连反抗的意思也没有,这不可怕么?
“但他不是坏人,那个男子……会有人医治的,还会轮半个月的休息。”竹真诺诺解释着,仍旧不改初衷。
前世的记忆 (5)
或许他是个温润柔和的男子,但是,也并不软如棉花,还是有股子倔劲儿的。
而根据竹真的说辞,珑月也整理出了符合自己认知的东西。
青刃教很荒唐,帝景天也同样很荒唐,只不过帝景天的行为乖张诡异是不假,倒还多少有些尺度,没有烂成渣。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珑月就能把帝景天当成是什么好人,虽然不嗜杀如狂,但视人命如草芥也是事实,作为未来世界极其尊重生命的人来说,帝景天就绝不能归为好人一列。
只不过多少能听出,帝景天最起码不会哪天看她不顺眼就出手杀她,当然,前提是她不惹毛他。
而几日的相处下来,竹真口中最多说的就是帝景天,开场白一律都是教主是好人。
从竹真那屡屡温柔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虽说他将帝景天说得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也只能证明,竹真很单纯,不,或许该叫温和。
他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复仇之意,在他眼中,每个人都是在红尘中受难的人,每个人活着便已是不容易,颇有几分禅意的味道。
只是那禅意硬往大魔头的身上套,珑月总想起一个故事,叫以身饲虎……
帝景天并不是个荒唐无道的教主,青刃教虽然为非作歹,但嚣张也必需要本钱,分布在各个国家中的产业也不少,黑道白道,能见光的不能见光的,青刃教均有涉足。
据听说她是被帝景天带回青刃教的,而一出去便耽误了不少事务,总之其后的几天,帝景天没功夫遛兔子。
但是,教主没功夫,并不意味着别的人不会来新鲜她这只旷世奇兔,别人不敢来,那几个护教使多少还是有些胆量的。
一身深紫衣袍留着山羊胡子的韦川水就是首当其冲,身形有些干瘪,一双小眼睛总是闪烁着精光。
竹真赶忙将他迎进屋中,抹了抹椅子才请他落座,端茶倒水忙碌着。韦川水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两人也算相处了三月有余,倒不那么生分。
“小子,别忙活了,来,让老夫看看,这伤疤还痛不痛?”
前世的记忆 (6)
竹真极其听话坐在韦川水身边,微微仰起脖颈用手指拽着衣襟,轻声道:“多谢韦爷挂念,平日里只要不去碰,便不会痛了。”
“嗯,那就好,你小子命大。”韦川水大大咧咧笑着,乍看就像个和蔼的老人,医者父母心,且自有江湖中人的豪爽。
珑月此前见过他,也知道他似乎给她下过什么药,但是,不管下不下药,她到了这个身体都是没有之前记忆的,也不说破,更不会去多计较。
“韦老先生,竹真他似乎脾胃不大好,您能不能顺道替他看看?”珑月极其客气道。
韦川水看着一旁站定的珑月,仍旧是那身不敢轻易做裁剪的宽大银袍,一笑,“老夫乃是天下第一毒尊,救人已是抹黑门面的事,生平只害人不救人,更是从不医顽疾。”
“不妨事的……”竹真赶忙摇头道。
而珑月倒也没觉得不妥,小说中常有的事,江湖中凡是什么天下第一,都会有些怪癖,韦川水这已经算不上什么怪癖了。
可是,竹真的胃痛已经并不是按时吃饭就能缓解,几天下来,他总是试图躲在什么地方忍疼忍得满头大汗,虽然真的不致命,但她还是不忍心。
“韦老先生……”
“先停,老夫不老,更不是什么先生。”韦川水昂着头,一手捻着山羊胡,“不过这称呼么……老夫还是觉得这小子那一句韦爷甚为中听。”
“韦……”珑月有些艰难开口,但是那个爷字怎么也吐不出。
“罢了罢了,其实老夫此次前来……”
韦川水的正题刚刚要开始,只听门外忽然一声朗语,慵懒邪肆,“看来本座的兔子果真如此招人喜欢,就连韦护教也视教规于不顾了么?”
韦川水一听,差点儿揪断了那一撇山羊胡,赶忙起身拱手,恭敬弯腰道:“见过教主大人。”
帝景天一步迈进门,一身流银衣袍烁烁有光,似将整间屋子都照亮了几分,一瞥眼看向韦川水,脸上不见寒光,但声音却冰冷如针,“韦护教,本座是不是忘记了?历来教主居住的万山之顶何时容得你们想来就来?”
前世的记忆 (7)
珑月微微一愣,要说这韦川水就算天下第一是浪得虚名,但也最起码是用毒高手,恃才傲物总是有的,帝景天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训斥,当着她和竹真的面,面子里子可都没给。
而再看韦川水,干巴叠着皱纹的额角,居然这么快已经渗出了汗。
“教主恕罪,前几日教主曾吩咐属下要有交代,属下去了趟东炽国刚刚回返,这才急忙前来查看。一时情急又不欲打扰教主操劳,故而……”韦川水说着,直接扑通一声跪倒,“还请教主责罚!”
“查看的如何了?”帝景天一撩衣袍落座,问着话,却是看向一旁珑月。
“回禀教主,属下可用人头担保药效不假,若说如今的异状……还请教主恕属下妄言,她之前心智混乱痴傻疯癫,素闻不乏有人因出生起便残留前世记忆而变得痴傻。属下大胆猜测,她如今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但又记不得过往,纯乃是前世的记忆。”
屋中一片寂静,不光是珑月,竹真和帝景天都同一时间面色怪异的看向韦川水,前世的记忆?他还真能鬼扯的出来。
而珑月的考虑就不那么简单了,心智混乱痴傻疯癫?那这个身体之前的主人是个傻子?要这么说,她身体上残留的那些伤痕也就说得通了,一个傻子么,无非是虐待所致。
而她只是精神力被注入了这个身体,记忆肯定是属于未来世界的她,要说前世的记忆……还别说,韦川水算不算得歪打正着?
可是,能看出来,韦川水还是很怕帝景天的,他编造出这么不靠谱的答复,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么?
合理的理由其实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么玄乎其玄的呢?
“哦?”帝景天微一挑眉,再次看向珑月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与玩味,“若照你这么说,本座算是得了件有趣的东西?”
韦川水悄悄抹了把汗,“恭喜教主!”
“罢了,暂且这么玩着,你可以退下了。”帝景天挑起纤长的手指撑着下颚,瞥眼看着韦川水快要出门,“对了,别忘记去刑堂领罚。”
“属下遵命……”
前世的记忆 (8)
直到韦川水离开,帝景天身上的气压才缓缓收敛,珑月这才松了口气,再看竹真,脸色已经有些白了。
竹真有些颤抖着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帝景天脚边,哀求道:“求教主开恩……”
“有教规可循,哪容得你来求情?”帝景天微一紧眉,珑月赶忙蹲下身护着竹真,生怕帝景天一个心情不好做出伤害他的事。
“不过,看在你还算知分寸,本座不与你计较。”
珑月松了口气,好在竹真也还真的知道分寸没有当着韦川水的面求情,要让帝景天下不来台,谁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
只是,竹真啊,韦川水纵然救了你,也不是心善才救你,这么善良柔软的一个人,以前居然是在勾栏中生存,到底得多受多少冤枉委屈呢?
轻轻捏捏竹真的胳膊示意着,竹真抿了抿唇起身,虽然帝景天绝不会在房中喝茶,也利落沏了一杯放在他手边。
“记住,从今往后,本座不会派任何人来探望你们,这个院子,除了本座谁也不得进入。如若有人硬闯,必须即刻想办法通知本座。否则,丢了小命,就怨不得别人了。”
可见,帝景天此次显然不是专程来遛兔子的,稍加嘱咐便离去,留下珑月若有所思。
不管哪里都不可能风平浪静,这个青刃教也不例外,看来帝景天虽然威严压制着属下不敢有半点不恭,但是暗底下的风潮却涌动着让人防不慎防,此地乃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虽然帝景天的势力对于寻找风魄极其有利,但是,她并不想卷入教内的争斗,这样麻烦且棘手的资源,该弃就弃。
……
清冷夜半,珑月又一次从墙角找到蜷缩着的竹真,不知第多少次无奈叹息。
将他扶到床榻上躺下,轻轻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她并不是每一晚都那么机警,有时候一觉就是天亮,她并不能每次都能察觉到竹真的隐忍,他就蜷缩在墙角一痛就是一晚。
“对不起……”竹真的声音充满了愧疚,让人真的无所适从,明明是他将床榻让给了她,顾念的居然是半夜打扰了她休息。
一命万两金 (1)
“以后我们一起睡,要是晚上还是胃痛,记得叫醒我。”
其实珑月也没有什么办法,她所能做的,只是借着月光找到院中的茶炉,替他温一杯水而已。
自从帝景天下了命令,韦川水又被罚,就再也没人来过,而那说了个开头的话题,也不得而知了。
而她们也不能离开院子太远,她想找韦川水替竹真看看病,难如登天。
“不……不行,哪能跟你一起睡,于理不合……”竹真说着,更加不能安然躺着,挣扎着就要下床。
珑月赶忙按他躺下来,笑道:“哪有什么于理不合?本来就一屋住着么。”
“可是……我……脏,哪能……”
“你不也伺候过帝景天么?”
“可是……教主是好人,他只命我在一旁端些茶点罢了。”
珑月一笑,索性付诸行动,把竹真往床榻内侧一推,转身躺了上去,“我从没在意过那些,竹真,你在我心中是最干净的。”
竹真僵硬着身体直挺挺躺在床榻上,连呼吸都轻浅了,半天才似有哽咽道:“珑月,竹真……不后悔与你相识。”
“我也不后悔。”珑月认真说着,手臂状似随意搭上竹真的腰,一股清淡的气息萦绕身周,说不上是什么香气,却清澈得令人心安,“竹真,如果我要离开,跟我一起走好吗?”
有时候,孤独是一种病,依赖也是一种病,虽然急着离开,但是一想到此后天高地阔她一人游荡,她就很想带着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或多或少会成为负担,哪怕这个人会拖累她寻找风魄的脚步,可是,人活着,哪能真像个机器呢?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竹真的言语中透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却很犹豫。
“什么也不需要做,出去以后我们可以四处转转,看遍青山绿水,再找大夫给你看病。”
她想带着竹真,哪怕只有十年,她希望,这个带给她温暖让她渐渐依赖的男人,别再受那么多的委屈。
“珑月……竹真何德何能……”
“这点儿事还需要何德何能?对了,胃还痛么?跟我说说今天下午没说完的那个故事,心痒痒呢。”珑月亲昵的窝进竹真怀中,其实她也不大自在,可是,她会心疼人,这个萍水相逢就能对她倾囊付出的男人,值得。
一命万两金 (2)
竹真的声音温润清澈,如暖泉一般回荡在寂静的寒风夜,他总有说不完的故事,故事中总有道不完的真情,夕阳祖孙,两小无猜,传说中的白袍小将……珑月从没想过,一个人的世界,可以这么大。
……
帝景天很忙,但不意味着会养着一只兔子吃白食。
两抹流银闲步于青山绿树中,遛的意味降低了许多,乍看下去,只是两人悠闲散步罢了。
绿叶枝头还挂着些许薄雪,万山的气候一向得天独厚,没有秋冬萧条,却不乏漫天飘雪。
珑月贪婪的呼吸着极尽清冽的空气,望着满目青翠,这是在未来世界绝对见不到的场景,比全息游戏模拟出的不知道要真实多少。风夹带着青草馨香,空气湿润带着些许凉意,却并不寒冷。偶尔几只飞鸟略过,纤细的翅膀,长长的尾,低声鸣叫也如天籁之音。
“喜欢这里?”
珑月微微一愣,帝景天背后也长眼睛么?“很漂亮的地方。”
“如此就叫漂亮?”帝景天打量着早已经见惯的青山绿树,并没有回头,“据说你有前世的记忆,没见过这些么?”
珑月也不欲争辩那么多,前世的记忆又如何,正合她意,省的装失忆了,“我的前世,这些东西早就已经灭绝了,没得看。”
“何为灭绝?”
“就是彻底消失了。”
“呵……”帝景天轻轻一笑,银光闪烁的衣袍随风扬起,飘渺如尘,“此等草木,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当没有适合它们生存的土壤,再多的春风也没用了。”珑月微微叹息一声,看着脚下的泥土,都会觉得珍惜。
帝景天脚步一停,转头望向她,眼梢下如泪浅痕仿佛会流动一般,“转世投胎来此,你算是有福了。”
“是啊是啊,只不过……”
珑月刚要顺下去编谎,只听身后不远处一声禀报,“教主,北瑶国飞鸽传书,还请教主过目。”
帝景天伸手凌空一抓,一旁树叶窸窸窣窣动了动,突然,一个鲜红的果实射入掌中。扔给珑月,这才转身接过一个手指般粗细的竹筒。
一命万两金 (3)
展开竹筒中的小纸条,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个邪肆至极的笑。
手一抖将纸条化风成尘,一甩衣袖回返,“兔子,跟本座走。”
珑月一手捞着宽大的衣摆,一手捧着通红的苹果用力啃,蹦跳跟上。
而帝景天带她去的地方似乎与那张纸条没什么关系,兜兜转转离开属于他的院落径直往山下走,约莫半山腰处才拐进一个小院。
院中的裁缝工匠抖筛似的跪了一地,只见帝景天伸手一指珑月身上宽大的衣袍,“把这袍子给她裁合身些。”
众裁缝面面相觑,也只有大管事敢上前说几句话,“教主,这可是云锦……”
帝景天连话都不说,一挑眼,大管事也瞬间息音,亲自操起剪刀就着珑月的身形就开始剪。一边剪一边心疼,这可都是天成的银色云锦,价比黄金贵,一年也只出一匹,这剪了……剪了……
“同样的料子,再给她做两套。”帝景天悠闲着发话,完全不考虑任何成本方面的问题,“本座只限两日。”
“是……”
珑月有些诧异,帝景天突然要做衣服给她?还是与他教主穿着同样的衣料?
而更加令她诧异的还在后面,帝景天不但给她做衣服,让她陪着一起吃了午饭,甚至教中的议事,也不要她回避。
青刃教的议事厅上位两抹银白也是有史以来头一遭,空旷的大厅中嗡声一片却在帝景天一个冷眼中戛然而止,低沉的气压中,数十人的呼吸居然比不上珑月一人的粗,黑压压的一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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