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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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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低调进城,却并不妨碍京都中一些小道消息以长了翅膀般的速度迅速蔓延。不知何时,街头巷尾就已经开始传言,靖王在泷河巡视之时收了一个男子在身侧,此男子一身白衣胜雪,飘渺如谪仙一般俊美,顿时就让靖王看得挪不开眼,神魂颠倒。而此男子又有一副如丝绸般柔滑的性情,温柔绵软,极尽体贴,颇合靖王的意。
靖王爱此男子已经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将其捧在手心中都怕委屈了他,两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一路上不知做下多少风流韵事。
总的一句话,靖王立下战功不假,劳苦功高前去治水也不假,犒劳犒劳自己魅力无边又收了个美人也不假。
而北瑶本就是女子为尊,靖王又是如此显赫的身份,收一个男子在身侧再正常不过,丝毫无损其威名德行,反倒让百姓间津津乐道,无端美好的猜测都没了边。
如此一来,曾经靖王的王夫就不够看了,天晓得那个王夫到底去了哪?过气的人,永远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
也有诸多知情人替靖王欣慰,看看曾经的靖王府吧,其实哪里算有个正经八百的王夫?而如今死的死散的散,靖王是该添添家室了。
普普通通不起眼的马车极其低调驶入城中,珑月吩咐下绕行人少的街道,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掀开一个角的车帘。
千净流恐怕是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也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城镇,从一开始就从车帘缝隙中向外看,整个人都快要趴了上去。不一会儿却慢慢放下车帘转过身,摇摇晃晃的一副晕车状。
“怎么了?”珑月有些诧异看着千净流,要说晕车似乎不大可能,一路上天天都这么坐着,他也总是这么朝外看,但是,千净流如今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人多……头晕……”千净流虚喘说着,捂着嘴慢慢躬下身。
“坚持下,一会儿就到了。”珑月说着,伸手将千净流揽入怀中不再任他摇摇晃晃。
一阵风过,车帘撩起一个角,其内凝紫的衣角与雪白的衣袍相交错依偎,不需要很多人看见,哪怕只有一人瞥见,坐实了传言就是那么简单,舆论导向很重要且也很简单。
相比起进入城门时的低调,靖王府门前等待的人恐怕一大清早就按捺不住,早就已经急得来回踱步。
天花! (6)
珑月自打领兵出征以后就再也没回过王府,算下来,几乎一个夏天都在外奔波着。
身受重伤的消息传回来过,被独自召见入宫的消息传回来过,后又说珑月带着伤南赴泷河,至始至终没踏入王府半步,虽获了不少赞誉不假,可还是急坏了苏慕颜。
要不是之后总有消息传到王府,说珑月的伤势无碍,说她在泷河一切安好,他恐怕又要支撑不住了。
眼见拐角处转进了马车,苏慕颜急切得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赶忙迎上去,哪里还顾得什么相王威仪?他此刻,仅仅是个盼着女儿回来的父亲而已。
只见马车停稳,珑月一身凝紫的衣袍利落翻身跳下,丝毫没有受伤的不便,苏慕颜一颗心才渐渐落定。
珑月下了马车,半撩着帘子伸出手,马车中一抹雪白的衣袖轻轻附上,长发异乎常人弯着身子几乎触及脚踝,轻飘飘落地,仙姿隐现,确如传言中那般柔美。
苏慕颜欣慰一笑,看着两人亲昵携手而来,那个男子低着头向他规规矩矩的一拜,“千净流见过相王殿下。”
“抬起头吧。”苏慕颜第一眼就颇为喜欢这个温温顺顺的男子,看着也干干净净的,对着珑月道:“他就是你……”
然,话没说完,苏慕颜的眼睛瞬间睁大,如见鬼一般看着千净流,嘴唇微颤,身体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颤颤巍巍抬起手来指着千净流,“他……他就是……”
“爹,他就是我在泷河之时遇见的所爱之人。”珑月大大方方握着千净流的手,笑得无比甜蜜。
苏慕颜连着退了好几步,才被身后的侍从扶住,丝毫没有因为珑月的解释而释怀,反倒更加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千净流抬起头,看见苏慕颜身后站了两三排的王府下人,也就那么喘几口气的功夫,脸色唰的惨白,紧闭着眼摇摇晃晃就要栽倒。
珑月赶忙将他扶着搂入怀中,一脸关切的低头询问了两声,抬起头一脸愧疚道:“爹,他身子不大好,一路上累坏了。我先送他回房,一会儿再去看爹可好?”
说完,索性扶着千净流就向院中走去,这么多下人都看着,靖王新带回来的男子确实美得不一般。
“月……月儿,你可知他长得像谁?”苏慕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惊恐开口道。
珑月的脚步一定,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但是我爱他。”
何止是像?她从宫漓尘那里学来的易容手段,再加上千净流的轮廓确实有几分相似,装扮下来,简直就与如今在皇宫大内的皇夫墨岚,一模一样。
爱一个人有错么?没有。她靖王之尊收一个男人入府,有错么?也没有。
而世人相貌偶然相似,却不是亲兄弟的也不在少数,这有错么?绝对没错。
可是,一朝亲王要娶个王夫,偏偏长得和宫里的皇夫一模一样,有错么?没错。但是若是同时见过这两人的人,那心里该作何想法?
天花! (7)
就像苏慕颜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要避嫌,那若是其他更有些龌龊心思的人看来,靖王是否对墨岚早就有意?求而不得才退而求其次?若再往深里想,墨岚早在幼时就是靖王定下的皇夫,之后虽嫁给女皇,与女皇不合多少也不是什么秘密。
如此一来,若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女皇陛下脑袋上的绿帽子,究竟戴了多久了?
八卦总是无孔不入捕风捉影的,隐晦的谣言必然要比正规发令散播的更快,尤其是这等皇家的暧昧事,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好的谈资。
而苏慕颜最大的担忧便是,如果女皇一旦知道了该作何感想?但是,珑月最大的期盼就是,让这个消息尽快能传入纳兰珑馨耳朵里。
暂时辞了苏慕颜,珑月一脸担忧扶着千净流走向自己的院子,却不想,千净流的“晕车”并没因为徒步而有所好转,反倒整个身体都软了,捂着嘴不住干呕。珑月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水土不服?还是……
“莫不是我碰碰你,你便恶心我吧?”
千净流晕得七荤八素,身体软的没有半点力气,喘息着道:“没有……头晕。”
两人身后,溯一人赶着马车,看着周围幽静安宁的一切,微微一笑,轻快甩着鞭子,将马车径直赶入珑月院中。
珑月的院子里也有两个人翘首以待,一抹清淡的蓝,一袭水红,虽然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般情意浓浓,但院中一直有人气,多少也有些家的味道了。
自从珑月离开,王府中一直很宁静,纳兰珑馨没找王府半点麻烦,苏慕颜也没有去为难院子里的两个人。
小小院落一方天地,有死士保护,又有乔易打理着王府必不会怠慢这两个人,其实只要一些安宁,很多人都会满足。
竹真一身淡雅的浅蓝,显然是为了迎接珑月刻意换了一身崭新的,满脸笑意站在院中等待,却在见到珑月的时候,仍旧尴尬得手足无措。不过,数月的调养倒是多少弥补了之前的沧桑,脸颊更加显得圆融温润,隐隐散发着如珍珠般暖融融的光泽。
他应该过得不错,且本就是个极容易满足的人,想必也多少适应了王府的生活,珑月也就放心了。
而再看汐了了,本就是青春年少,如今王府内谁也休想潜入,没了威胁心境开阔,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曾经削尖的脸颊也圆润起来,眉眼间挑着柔媚,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这才算不有愧于北瑶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不再那么怯生生的,大大方方打量着千净流。
他必定是没见过墨岚,只觉得眼前的男子……低头又看了看自己,似乎并没有他美。
两人就这么呆愣愣站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直到溯停稳了马车,珑月才笑着开口,“他叫千净流,以后你们多照应他吧。”
其实珑月也不知道这院子里的男人又一次越来越多该怎么梳理清楚,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打招呼。
天花! (8)
好在竹真细心,发现千净流似乎不大舒服,就这么站着发愣也不行。想了想才开口,似乎说起正事才比较顺畅,“乔管家已经先行布置下了,说你会带人回来,如今院落太小。已经将这个院子和隔壁的院子打通了,收拾好了那边的屋子,说是……让他住过去。”
珑月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北莫瑾遥控她府里的人替她擅自做主而觉得不高兴,反倒觉得欠北莫瑾的越来越多。她身边有多少事都是北莫瑾替她先行考虑周全了的?只通过她身边一些消息,一些信件的往来,就将她的事考虑的事无巨细,这份心,并非人人都有。
而她的本意也准备将两个院子打通,虽说王府的安全有保,但如果不想发生任何意外,还是都离她近一些比较妥当。更何况,她也打算将宫漓尘之前的屋子让给千净流住,有些东西,看似有保留的必要,却实际上也挺矫情。
北莫瑾算她……真是算得太透彻了。
“我先送你去休息。”珑月说完,用力搀扶起千净流还在虚软的身体,朝着已经打通院子另一侧,一间主屋模样的房间走去。那曾经是宫漓尘的屋子,如今安排新宠入住,那意图传扬出去,也就可想而知了。
“休息一会儿,若还是不好,我让御医来给你看看。”
“我热……”千净流迷迷糊糊说道。
珑月看了看已经快入秋的天色,梵湮山上一年四季都是冰雪,这一路,千净流明显不适应这里的温度,“稍后我派人送些冰块来吧。”
或许这里并不适合千净流居住,他明显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且极其怕热。如果要将他一直留到来年夏天,还真不知道得把他热成什么样,希望她的事不会拖到来年。
…………
靖王回来了,可靖王再英明神武,也扼制不了天花所造成的恐慌,最起码几天之内,早朝还是无法恢复。
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日不理朝政,但文武百官还是顾及自己小命为先,谁也不敢贸然跑进宫里去议什么国事。
然,次日清晨,珑月便被招进了宫中,坐定御书房中,面对纳兰珑馨那张憔悴得不像样的脸,那双不知道哭过多少次而通红的眼睛。
“皇姐,漓尘他……骤染天花,朕竭尽全力,也没能保住他性命……”纳兰珑馨幽幽说道。
“哦。”珑月轻飘飘应了一声,仿佛死的是什么人,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也不悲伤也不劝慰,完完全全又像失忆了一样,根本不知道宫漓尘是谁一般。
只不过这竭尽全力,在她看来真有待商权。一方被褥将其丢到破庙任其生死就叫竭尽全力?连看也没看破庙内到底是尸首还是半扇猪肉,就一把火烧了干净,这就叫竭尽全力?
纳兰珑馨顿了一下,长长呼出一口气,望着手边的茶盏怔怔发愣,“漓尘在世一生苦难,朕……没有好好待他,他到朕身边十年,入靖王府四载,却……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朕有愧于他。”
天算乌鸦嘴 (1)
久久没听纳兰珑馨继续说,珑月才又接了句,“哦。”
没什么好说的,人死如灯灭,只有得不到的才会珍惜,纳兰珑馨此刻的忏悔的确是真的,可是,哪怕纳兰珑馨后悔了,她也绝不会把宫漓尘还给她。
纳兰珑馨或许略有察觉她的漫不经心,怔了怔,又开口道:“朕没能留得下漓尘的尸骨,想为他建一处衣冠冢,可是,他身为朕的影卫,影卫一死,无名无分更无可安葬之地。他之前是皇姐的王夫,朕打算将宫漓尘的衣冠冢建于皇姐陵内。”
“哦。”珑月还是百无聊赖这么应声,通常皇族打生起就已经选定了墓地,只是她……不可能有那个心情去看看自己的陵墓是什么样。只是宫漓尘的坟……好吧,她忍了。
纳兰珑馨缓缓起身,从一旁格柜中捧出一套藏青色的衣袍,上面还架着那把雪亮的细剑,轻轻放在珑月面前,又继续说道:“漓尘是影,朕给不了他什么名分,如今宫家再无后人,宫里也不能供奉他的牌位。漓尘曾是王夫,皇姐也未正式休了他……”
“这恐怕不妥。”珑月终于开口打断了纳兰珑馨的安排,“我其实早已经写下休书交给了相王,此事由相王做主,只是还未报备宫里。”
“只要尚无报备……”
“那也不行。”珑月断然拒绝,“宫漓尘本就是陛下的影,虽为我的王夫也只是权宜之计,有名无实,更何况,他与我本就没什么情分,更加没有子嗣留下,我的府中,怎能供他的牌位?”
开玩笑,一个衣冠冢她就忍了,大不了只当是给宫漓尘留位置,百年终老之后葬在她身边。可是,阴气森森的牌位供奉在府里……人又没死,还有比这更晦气的么?
纳兰珑馨显然没想到珑月会这么生硬拒绝她,且还是宫漓尘的事,顿时瞪大了眼,道:“漓尘在世时为靖王府费心劳力,哪怕与你没有夫妻之情,也该有打理王府之劳苦功高,你怎能如此绝情?”
“我王府中现在已有其他管家,若每个管家死了王府都给供着牌位,成何体统?”珑月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
“可是……漓尘在世的时候,确对你有情……”
“有没有情那是他的事,既然最终又选择做回影卫,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珑月似一副厌恨了宫漓尘的样子,终还是嫌他背叛了她,一把抓起桌上的衣袍和剑,站起身来道:“此事臣不能答应陛下,于理不合不说,陛下也该顾念臣家中直到现在也没个像样的王夫以继香火。若家中先办了丧事,如何迎新人进门?”
不办丧事,只为迎新人进门?纳兰珑馨也得到消息,靖王一行带了个男子回来,据说颇为宠爱。这明明没什么不妥,可是,曾经也有谣言说靖王与宫漓尘情谊匪浅,而如今,宫漓尘尸骨未寒……
她替宫漓尘不值,她明明能感觉得到,宫漓尘虽最终忠于她,对靖王还是有情意的,只是他身为影,必要忠君,他有他的情非得已。
天算乌鸦嘴 (2)
“靖王若执意如此,朕也不勉强,只是这纳王夫之事……”纳兰珑馨的脸色难看至极,“再过几日,朕有意在宫中设宴,一来为靖王接风洗尘,二来一扫天花之恐慌,届时,靖王带那人一同赴宴。”
“臣遵旨。”珑月一拱手,“臣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即走,纳兰珑馨说要见千净流?那恐怕不仅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谣言吧?似乎还有要替宫漓尘出一口气的架势,找新人麻烦,也治治她这个薄情之人。
啧,纳兰珑馨,你早干嘛去了?
她倒不担心纳兰珑馨真能找千净流什么麻烦,届时一见面,纳兰珑馨还有没有说话的能力还难说,她很期待纳兰珑馨的表情,很期待那一场戏。
如今她最担心的还是府里两个病人,千净流休养了一天,虽略有好转,却明显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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