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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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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寤生秀眉一蹙,心头微怒,“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怎么把别人都想得那般龌龊?!”
“龌龊?他若不龌龊,也不用怕别人把他想的龌龊!”
“那你有没有听过东坡和佛印的故事?你自己不龌龊,当然就不会觉得别人龌龊!”
胤禛眸色清冷,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龌龊,很荣幸你又重新认识了我,又找到了我一个缺点。”
寤生顿时气结:“你、你无赖!你太霸道了!”目光落在他的腰间,令她越发气闷了几分,“你自己不也戴着别的女人给你做的香袋么?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胤禛嗤笑一声,将腰间的香袋一下子拽了下来,扔在了地上。“现在你可满意了!”
“哇——”隔壁忽然传来婉媞的哭声,寤生心头一颤,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将婉媞抱了过来。见这孩子并没有尿裤子,刚刚也喂过奶,想来是自己和胤禛声音太大把她吓着了,忙轻声哄她。
“乖宝宝……不哭……”寤生吻了吻孩子的额头,轻轻拍着襁褓,在屋中走来走去。片刻后,婉媞的哭声渐渐小了。
胤禛看着这样一幕,眸中的清冷已然褪去,温柔的光芒在眸底弥漫。他掩饰着咳嗽了一声,走过去看了看孩子:“小媞怎么了?”
寤生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被你吓着了。”
胤禛伸出手指轻抚上孩子粉嫩的小脸:“让我抱抱吧。”
寤生心里的怒气早消了,这会儿见他眸中似有一丝愧色,不自觉地淡淡一笑,将孩子放进他怀里。胤禛虽然从不抱儿子,女儿偶尔还是会抱一下的。小婉媞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对着他咿咿呀呀说起话来,口水也流了出来。
“瞧把她高兴的。”寤生掏出绢子轻柔地为孩子擦拭唇角,“你以后有空了就多抱抱她,孩子很喜欢她阿玛……”胤禛刚要说话,就见她对着孩子笑起来,“小媞,额娘说的对吗?”
“咯咯……妈妈……”小婉媞咧开嘴笑着,咿呀学语。
寤生愣了一下,随即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小媞,你刚才叫什么?再叫一遍,再叫一遍妈妈……”
“……妈妈……妈妈……”
她喜极而泣,抓住她的手轻轻含在嘴里,“噢……妈妈的小宝贝……”
胤禛也高兴非常,同时还有一点羡慕,笑着对婉媞道:“叫阿玛。”
“妈妈……”婉媞笑得越发欢喜了。
“叫额娘。”
“妈妈……”
寤生一头黑线地看着某人:“孩子刚开始学说话,只会发单音节的词,你对她要求太高了。”
“我知道。”胤禛看着面前的人柔中带嗔的神情,心湖顿时一漾,情不自禁地拥近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逗孩子玩呢。”
寤生的双颊顿时染上了一层绯红的薄晕,推了他一下,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刚才不还在生气吗?这会儿怎么又好了?何苦跟我好一阵歹一阵的,吵吵闹闹的,有什么意思?”
胤禛哄睡了婉媞,将孩子递给奶嬷,这才到她身旁的炕沿儿上坐下,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是谁先吵起来的?你竟日是越发浮躁了,我不过说了老十四那小子两句,你就生气了?倒说我龌龊?”
“是谁先生气的?我原本就只把十四当成朋友,是你自己说了那些气人又不堪的话!倒说我浮躁?”寤生忍住心头的委屈,红着眼圈压抑着声音,只怕又将隔壁睡着的婉媞吵醒。
“我说的有错么?”胤禛挑了挑眉,“忙了这么些时日,今儿好容易抽出空闲来看你,结果非但连一碗茶都没喝上,还要看某人的脸色。你说说这像话吗?”
寤生面色微红,嘴唇嗫嚅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心里仍有些不甘:到底是谁那么霸道来着?“你一来小竹就沏了茶,是你自己不喝,倒怨起我来。”她赧然地别过脸,语气不自觉地缓了缓。
“你有多久没有为我亲手泡茶了?”胤禛不紧不慢地问道。
寤生撇撇嘴,终于还是站起来,瞪着他道:“那就请四爷稍等片刻了。”说着就出了里屋去。
胤禛勾唇轻笑,目光掠过手边的矮几,随手拿起一本书打开,见竟然是一本琴谱。
寤生沏了一碗滚滚的普洱来,将茶碗放在矮几上,瞧了一眼他手中的书,面色酡红,一把夺过藏在背后:“不准看!”
胤禛失笑,伸手将她拽进怀里搂住:“你想学琴?”
“不准笑话我!”寤生挣扎不开,只好由着他去;又见他满脸笑意,越发恼了,“就知道你会笑话我!我又没说想学琴,不过是随便翻翻而已!不许笑了!”
胤禛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眸中柔光荡漾:“不要学,我舍不得。”
寤生一怔,满眼疑惑。
“学琴并不容易,尤其是女孩子。指头和指甲都会磨损,不仅会痛,时间久了手指还会起茧。”他将她纤柔如笋的手指放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掌上,让她感觉到自己手上各处的薄茧,“我可舍不得这么软的手变成这样。你若想听琴了,我弹给你听就是。”
寤生心头一暖,双手握住他的大手,抚摸着他骨节分明匀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胤禛将她的小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眸光遂然深彻:“真乖……”
寤生从他身上下来,将茶碗递在他手里:“这是我夏天采的荷叶上的露水,一直封存到现在。茶是你冬天爱喝的普洱,你尝尝。”
胤禛扬唇轻笑,接过茶碗尝了一口,赞叹道:“很香,沁人心脾……”说着又喝了一口。
寤生轻笑出声,在他身旁坐下,满足地看着他。
“爷、主子,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来了。”
“进来。”寤生话音刚落,弘历就已经掀了帘子进屋来,他身后跟着身姿俊逸的弘时以及微微长开眉眼的弘昼。三人一进来就对着胤禛和寤生行了一礼。
胤禛放下茶碗,看向站在屋中的三个儿子:“今儿的书都背会了?功课都做完了?”
“回阿玛,都完成了。”三人异口同声地垂睑答道。
弘历见阿玛微微颔首,咧嘴一笑道:“阿玛,我们想看看妹妹……”
“妹妹在睡觉,不要吵醒她。”胤禛拿起手边的一本书,语气悠然。
三个孩子顿时一喜:“是。”
奶嬷将睡着的婉媞小心地递在寤生怀里,寤生用小毛毯轻轻裹住她。三个孩子都笑嘻嘻地凑过来,早忘了一旁还有个自己一向害怕的阿玛。
“妹妹好可爱……妹妹亲亲……”弘昼不由分说就在婉媞脸上啃了一口,婉媞猛地动了一下,无意识地挥了挥胖胖的小手,吓得弘历忙把弘昼拉开,低声斥道:“老五你别把妹妹弄醒了!”
弘时静静地看着这个孩子:脸型好像姑姑,眉眼也像,嘴唇却像阿玛……他的眸光微微一转,就看见姑姑微垂眼睑淡淡笑着的表情。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姑姑光洁如玉的额头,微翘浓密的长睫,以及浮起一层粉红薄晕的双颊。令少年的心再一次悸动起来。
“妹妹醒了!”弘昼拍手笑起来,“哇!妹妹好可爱!眼睛真好看!”
这个孩子的眼睛同姑姑的一样,像两颗黑亮纯粹的宝石,澄澈闪耀。弘时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微微扬唇。
“好了,天色晚了,都回去歇着。”胤禛又翻了一页书,看了一眼那三个孩子。
寤生将孩子递给奶嬷,笑着道:“明儿闲了再来看妹妹吧,今天晚了,你们明天还要早起,都歇着去吧。”
三个孩子虽不情愿,却不敢违抗,对视了一眼,直起身向大人们又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去。
弘时走在最后,大红猩猩毡门帘放下的一刻,他看见阿玛将姑姑拥进了怀中,吻住了姑姑的唇。少年的脸颊顿时烧起来,整颗心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最后几乎是逃一样奔出了院子。
……
这一年胤禛生辰的第二日便是冬至,一场鹅毛大雪将圆明园裹上了一层粉雕玉砌的银装。湖水都结了冰,就连树枝、房檐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冰凌,放眼望去,千里冰封玉树琼楼,唯有曲院风荷附近的那片梅林,正是一幅红妆妖娆的景象。
寤生穿着桃红中洒淡金并绣有牡丹滚边的对襟冬袍,外面裹着一件银白羽缎的狐皮斗篷,戴着昭君兜,拢着手炉,脚上蹬了一双鹿皮小靴,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株红梅旁,看着不远处一群在雪地里玩耍的孩子,唇边不自觉地漫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元寿刚被弘历摔趴下,接着就赢了弘昼,小脸红扑扑的欢声大笑,最后三个孩子展开了一场雪战。弘时和宗英并不参与进去,两人离得远远的,一边堆雪人一边在谈论着什么,看样子似乎在交换读书心得。
寤生站在原地瞧了一会儿,对身旁的小竹道:“四爷回来了吗?”
“回主子,爷回来好一阵子了,这会儿在九州清宴那边的书房呢。”
寤生见今日大雪初霁,颇为晴朗,便移步往前面逛去,小竹忙跟上来扶着她。两人一路行过,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
从“天然图画”慢慢行来,绕过一处山石湖泊,远远可见前方曲水之间的琼楼玉宇,方知快到了胤禛处理政务常居的“九州清宴”了。
寤生散着步穿过回廊,身旁的小竹忽然出声:“咦,苏总管来了。”寤生顺着她的视线抬眸望去,就见苏培盛正从一座折带朱栏板桥上过来,行色匆匆地,直往胤禛书房的方向而去。
寤生心下疑惑,对小竹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莫非是府里有了什么事故?
不一会儿小竹就跑回来了,喘匀了气,才凑到她跟前道:“主子,是年侧福晋病了,福晋让苏总管来请爷回去看看。”
寤生秀眉微蹙:“四爷又不是太医,回去能做什么?”
小竹微红了脸:“主子,据说年侧福晋病的不轻,发着热,人也烧糊涂了,昏迷中只叫‘四爷’,别人喂她吃药,她也不肯吃,病得越发重了。福晋没了法子,只好让苏总管来请爷回去瞧瞧。”
寤生双眉蹙得越发紧了,咬了咬牙:“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走到胤禛的书房外不远处,正好看见苏培盛低头进去。寤生面色暗沉,脚下停滞了片刻,这才行过拱桥,上了台矶。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苏培盛退了出来。转身就看见寤生立在他面前,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忙打千行礼,低声道:“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寤生微微颔首,示意免礼。苏培盛见她不再言语,这才垂眉顿首地告退而去。寤生止住阿福通报,在外面站了半晌,只听见书房门“吱呀”轻响了一下,胤禛开门走了出来。
“寤生,你怎么站在这里?”胤禛转眸间看见了她,眉间若蹙,走过来握住她的双手暖着,“外面天冷,冻着了怎么办?手还是这么冰……”
寤生垂下眼睑:“你是不是要回府里去?”
“唔,府里有点事,我回去看看。”胤禛轻描淡写地道。
寤生手指一颤,倏然抬眸,定定地盯着他:“你说过今晚要给小媞讲故事的,天色渐晚,你这会儿若回府里去了,晚上怎么过得来?”
胤禛摸了摸她的头:“府里突然有点事,我去看看就回来,晚上照样会给小媞讲故事的。”
“你撒谎!”寤生心里憋气,双眉紧蹙,“等你再赶回来,小媞就已经睡了,你怎么给她讲故事?!”
“我回去一趟就过来,”胤禛将她拉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听话……”
“你在担心她,对吗?!”寤生扬起眼波瞪着他。
胤禛微怔,即刻明白过来,淡淡一笑:“我没有,我只是回去看看……”
寤生心中越发气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放心,她死不了!”
“你……”胤禛面色一沉,声音中也不禁增加了几分冷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寤生虽有点后悔自己失言,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愈加旺盛了,冷冷地道:“我就是这么说话又如何?!她不过是生个病发个烧罢了,让你这么担心她?!天黑了也非要赶回去看她?!她难道还能死了不成!”
胤禛心头也不禁一怒:“你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这么……恶毒?”
寤生胸中一滞,怒极反笑:“我恶毒?呵……我就是恶毒,你才知道么?我再恶毒也比某些沾花惹草、喜新厌旧、独裁霸道、招蜂引蝶的人要强!”
“放肆!”胤禛怒斥一声,双眉紧紧拧起。吓得不远处原本就想找个乌龟壳钻进去的阿福差点腿脚一软栽倒在地。
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寤生懊恼地抹掉泪,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他一眼,转身就走。她就是放肆又如何?想去就去吧,他是这里的主人,谁还敢拦他不成?!只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屋里,寤生擦干眼泪,宽了外衣,又就着小竹端来的清水洗了脸,这才去把正坐在炕上同小笋一起玩闹的婉媞抱起来。
“妈妈……妈妈……”小婉媞挥动着白白胖胖的小手,咯咯笑着摸到她的脸上,嘴里咿咿呀呀不停。
寤生眼眶一热,眼泪又不觉流了出来,连忙拭去了,在婴孩的额头轻轻吻了吻:“乖宝宝……额娘的乖宝宝……”
暮色将临的时候,婉媞就被她哄睡了,奶嬷小心地抱着孩子去了隔壁。寤生默然坐了半晌,这才让人打来热水沐浴。
洗完澡,才觉得心情跟着缓和了一些,尽管胸中仍是气闷,但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只是那些她早已知晓的事,难道就真的躲不掉么?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自己下午的举动真的有点冲动么?可是她一回想起他生气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真是没法不冲动。
她是真的踟蹰且慌张了,她甚至埋怨自己为何对历史上的这点事记忆如此鲜明——雍正同年氏还会有好几个孩子;雍正很宠年氏;雍正封年氏为皇贵妃;雍正最终让年氏葬在他的泰陵……
胤禛,胤禛……
她的心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堪起来。她的胤禛,也是雍正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同他那样吵闹有什么意思?那不是故意把他往外推么?可是她的胤禛真的会这么容易被自己推出去么?她只是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罢了;她只是还不能将有些东西放下罢了。
“主子,主子……”小竹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四阿哥来了。”
寤生被几声轻唤打断了飘忽的思绪,终于回神:“快进来。”
“额娘……”弘历扑进了她的怀里蹭了蹭,“我今儿的功课都完成了!”
“真是好孩子。”寤生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微微一笑,“宗英哥哥和元寿哥哥都回去了?”
弘历点头:“都回去了。那会儿他们还来跟额娘请辞的呢。”
寤生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小竹,小竹这才想起,忙笑着道:“哦,主子那会儿在沐浴呢,小竹见天色晚了,就让两位少爷先回去了。小竹刚才还跟主子说起了,主子还点了头的。”
那就是她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吧,完全没有在意小竹说了什么。随即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额娘,您头发还有点潮,弘历为您擦头发吧。”弘历小心地抓起她的一缕乌发放到鼻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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