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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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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墨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拦在她的面前,将孩子和她都护在身后,挺直着脊背看着将至面前的人,“四爷,请止步。”

  那人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目光仍然直直盯着他身后的女人,面无表情。片刻,薄唇开阖了一下:“来人。”声音仿若北方最高的雪峰上那千年不化的寒凌。

  垂花门外忽然进来好几个穿黑衣的侍卫,对着他行了一礼,走上前押住沈清墨架了开去。

  寤生猛然回神,急急唤了一声:“清墨!”又忙上前将孩子都藏在了身后,身体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那人又继续慢慢走了几步,直至她的面前。

  还未等寤生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挨了重重一个耳光,又由于受力太猛一下子向旁边的地上跌去。

  “寤生!”沈清墨心头一惊,却无奈挣不脱束缚住自己的两个侍卫。

  “娘!”孩子们都吓坏了,宗英和元寿要冲过来,被两个侍卫拎开抱住了。两个孩子又惊又气,挥着拳头哭喊,“坏蛋!住手!不准打我娘!”最小的子衿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四爷,你不能这样对寤生!寤生她……”

  “清墨!”寤生转头打断了沈清墨的话音,眸中溢出一丝乞求,“……求你……住口。”

  面前一袭玄衣的人脸色愈加阴沉了几分,双瞳越发深邃,忽然走过去将她一把抓起来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走。根本不顾背后孩子们的哭声。

  宅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胤禛毫不怜惜地“砰”地一下将肩头的人扔进了马车里,自己也跟着跳上了车。

  “把其余的人,都给爷抓起来!”

  “是!”外面侍立的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马车就缓缓启动。

  “不要!”寤生的心头顿时罩上如阴影一般的恐惧,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掀开窗帘探出窗外,看着被押出来的大人小孩,听着子衿沙哑的哭声以及另两个孩子的嘶喊,整颗心都被紧紧揪在了一起,“清墨!子衿……孩子……我的孩子……”

  “求你!”她忽然醒悟一般回身抓住了他的衣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唇角还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求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求你……呜呜……”

  “求我?”面前的人唇边漫起一丝冷笑,眼底那抹深沉的痛色稍纵即逝,转瞬间就换成了比高山冰雪还要冷冽的颜色,“你拿什么求我?又有什么资格求我?反正你早已习惯了欺骗,习惯了玩弄,连欺君罔上之事都能做出来,还用得着来求我?”

  “胤禛……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欺骗了你!跟清墨和孩子们无关!求你放了他们!求你……”她不断地抹掉泪,眼泪却又不断地涌出来,“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能放过他们,不要伤害他们……”双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胳膊,朦胧泪眼中闪着满满的乞求。

  “我若想要你的命呢?”

  “你拿去便是!只要你想要……”

  胤禛瞅了她半晌,忽然嗤笑了一声,心底被蔓延的钝痛瞬间填满,那唇边的嗤笑就渐渐变成了一丝嘲笑,“你的命又能值什么?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寤生仍在抽泣,闻言慢慢垂下头去,握住他胳膊的双手,也渐渐无力的松开。

  下颌忽然被捏住,迫使她抬起头。他眸中的冷笑愈深了几分,冰冷缓慢的声音似能击碎别人的一切希望:“你的命还没有你的身体值钱。想让我放过他们,就拿你的身体来换。”

  第74章被抓回府

  

  寤生惊愕地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也慢慢看清了他眼中凝结的那层冰寒,整颗心便瞬间凉透,就连脊背也跟着发冷。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胤禛,这个人,他是雍正。

  闭了闭眼,唇边漫起一丝自嘲的淡笑,她垂下眼睑,抬手放在衣襟,慢慢解开了盘扣。

  胤禛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一股更深的怒气从心底涌起,几乎冲破了他的脸上沉敛不兴的表情。

  冷笑着看着她,当她已经解开第四颗衣扣的时候,身体比头脑先一步反应已伸手把她扯了过来。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同时可闻撕裂布帛的声音。

  身体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紧接着眼前忽然出现迫近的面容,双唇就被蛮横地吻住,吸吮啃咬,毫不怜惜。

  而下一刻,他就那样没有一丝前戏地狠狠进入了她。

  “啊……”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寤生睁大了眼,想要看清在自己身上发泄驰骋的人,却发现他的面孔渐渐模糊,似乎被一层水雾遮挡。

  “哭什么?!”身上的人咬着牙冷笑,声音却有些暗哑喘息,“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的清墨还有你的孩子,都在我手上呢,你不想法取悦我,还哭起来了?不准咬唇,我让你叫出来!让别人都听听,平时那么清冷的人,究竟有怎样一副销魂的嗓音……”说着猛地挺腰,重重地撞击进去,“……竟然还这么紧……果然是只狐媚子……叫出来……”

  寤生浑身发抖,身心具痛的感觉令眼泪流的越发多了,她仍然咬着唇,闭上眼别过头去。

  双唇忽然又被激烈的温软覆上,碾转啃弄,火热的舌在她的口中扫荡,身上的敏感被他撩拨着,令她顿时感到一阵火苗在体内窜动,似乎越烧越旺,熏烤着她的身体中沉寂已久的热情躁动。

  只是这样不受控制的反应让她感到心悸——这个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胤禛;这个人太可怕,会用一切手段将她那点可怜的尊严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践踏;这个人于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手攥住了身旁的毛毯,不想在他这种残忍的攻势下轻易缴械,却又为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反应感到深深的羞耻和恐惧。

  直到空寂太久的身体被他熟稔的挑逗而变得如火一般燃烧燥热,而他偏偏此时又根本在戏弄她,故意停了下来,可是知晓她身体所有敏感的手仍在揉搓、抚弄。

  他的眸中带了一丝嗜血的颜色,邪恶残忍地在她耳畔冷笑:“叫出来,叫出来就给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同我僵持?我若是把你的清墨和孩子的事都报给皇阿玛……”

  “不要……”寤生猛地睁开眼,哀求地望着他,“求你放过他们……”

  “那就好好配合我,给我叫出来!”说完微微退出,然后狠狠地再一次撞击了进去。

  “啊……”下面的疼痛令她不自觉地尖叫,而他随之的律动令这尖叫逐渐变成了喘息呻吟……

  ……

  马车在杭州最大的客栈前停下,外面驾车的小厮恭敬地说道:“爷,到了。”

  自始至终穿戴整齐的胤禛看着榻上已经晕过去的人。裸露在外的胜雪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吻痕触目惊心,红肿的左颊和双唇令刚才的所有景象一幕幕的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目光不经意地对上她右肩那道一年半前留下的伤疤,整颗心顿时揪痛难忍。

  双眉紧紧拧着,他扯过旁边的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抱起她跳下了车。

  客栈一楼热闹吵嚷的大厅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胤禛抱着她目不斜视地从大厅中走过,上了楼,径直往自己住的天字一号房去了。

  吩咐下人在崭新的浴桶里倒上沐浴的热水,他栓了房门,褪去自己和她身上的所有衣物,稳稳抱着她下了水。

  默默清理着她的身体,双眉仍然紧紧蹙着,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肩头的伤疤,心中的痛意也就越发的清晰:宁愿弄伤自己也要离开他么?难道过去对他的所有温柔与真情都是假的?为了跟那个沈清墨在一起就不惜如此的欺骗他?

  “你知不知道,我生了多久的病?吐了多少血?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欺骗和玩弄。什么爱我的话都是假的,也许只有那个时候你最后说出的那三个字才是真的吧……‘对不起’……哈……你以为说一声‘对不起’就能将之前的纠缠一笔勾销么?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口中虽然平静地说出这等恶狠狠的话,可为她清理身体的手指依然温柔。如此裸裎的贴近在他体内再一次点起燥热的火焰,他极力忍住,抱着她出了浴桶,用毛巾擦干两人的身体,为她肿起的左颊抹了药,然后躺上床,拉过被子裹住两人沉沉睡去。

  ……

  翌日,寤生在他的怀中醒来,呆了呆,扬起眼波望了他半晌,刚要拉开他的胳膊坐起身,忽然被他紧紧搂住了。

  胤禛半睁开眼,冷冷地盯着她:“又想往哪里去?”

  寤生慌忙摇头:“我没有……”

  “你忘了我们的交易?”

  “不,我没有。”

  眸中的冷笑愈深,“那你就是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寤生脊背一寒,闭眼迟疑了片刻,然后默默爬到了他的身上,从他的额头开始,依次往下亲吻起来,回忆着他对待自己的样子,手下也开始抚摸着他身上的敏感。

  慢慢往下,直到那已经坚硬的烙铁,就在自己的咫尺之处。

  毫不犹豫地,她张口将它含住,用尽一切能力来取悦……不一会儿,只听见头顶传来沙哑的命令:“松口。”寤生怔了一下,松开口傻傻地望着他。

  胤禛的眉间染上一层薄怒,表情嫌恶地重重推开她,穿衣起床,打开门吩咐小二倒来沐浴的热水。再未看她一眼,去屏风相隔的里间沐浴去了。

  寤生裹着被子愣愣地坐在床上,抱住蜷起的腿,心里空荡荡的,脑中更是空白一片。

  半晌,那人洗完澡穿戴整齐出来,冷冷地斜乜了她一眼,开门出去了。寤生怔怔地看着空荡的门口,小二躬身进来收拾浴间,最后,房门轻轻地关上了——室内顿时沉静下来。

  她往后缩了缩,靠着墙,额头抵在膝盖上。什么都没想,仿佛思维全都停止了一般。

  不知多久过去,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脚步声在床边停下,接着,有软软的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

  “穿衣。用完饭启程。”

  她恍惚抬头,双目好一会儿才对准焦距,就见那人在床沿儿上坐下,背靠着床栏,漫不经心地斜瞥过来,语气极不耐烦:“听见没有?穿衣!”

  寤生垂睑,看了看被扔在自己眼前的衣裙,这才想起来身上原本穿的那件早就被这人撕破了,脸上一红,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我家里有衣服……”

  “你家里?哼!”胤禛嗤笑,“你也有家?”

  寤生实在猜不出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那个小院子就是,我已经住了有一年半了,跟孩子们……”说到孩子她的脸色变了变,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道,“你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吧?”

  胤禛蹙了蹙眉,抓起手边的衣服扔到她的肩头:“废话少说!再耽误爷的工夫,爷不保证会把他们怎么样。”

  那就是还没有把孩子们怎么样了?她心里微微有点欣喜。想问一下清墨是不是也安好,又怕惹这人生气,便不再问了。心想这人即使再恨她他也是胤禛,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于是将心放宽了一点,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衣服,这才发现自己尚还全身光裸,双颊便又是一红:“那个……你能不能转过去一下……”

  胤禛刚才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自觉地冷笑起来;这会儿她提出这种要求,他便挑了挑眉,脸上显出极轻蔑的表情:“你也知道羞耻?跟我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羞耻?”

  寤生的面色顿时刷白一片,心里虽然难受,但也只能咬着牙拿过衣服自己背过身去,刻意忽略那道落在自己后背上的轻蔑视线。

  摸索着穿好亵衣亵裤,然后是里衣里裤,她这才回身下床,穿上鹅黄色绣有折梅滚边的薄绢百褶裙,上身穿上米色同样绣有折梅滚边的轻缎交襟褙子。转眸见靠窗的桌上放着简易的镜奁,还有崭新的木梳。就走过去梳理长发,然后简单地挽好发髻,插上簪子固定住。

  胤禛这才回神,目光扫过她的耳垂,眉间不禁蹙起,起身走到她面前:“耳坠子呢?”

  她咬咬唇,垂下眼睑:“丢了。”

  胤禛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胸口,但片刻就抑制住了,沉着脸道了一句:“下去吃饭。”转身出去。

  寤生听见他脚步渐远的声音,忙去衣架上找到自己原先穿的那件里衣,摸到衣内多缝上的那个小口袋,解开扣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香袋。将这香袋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她这才也出屋下了楼去。

  用饭的时候两人都没说一句话。直到上了马车,胤禛依然沉着脸,一言不发。寤生瞅了瞅他,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忍不住问道:“胤……四爷,这是要往哪里去?”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正在闭目养神的胤禛微睁开眸子睇了她一眼:“雍亲王府。”然后就不再理她了。

  寤生看着他那张冷淡的面孔,虽然心中忐忑,却也不便再多问。抱着膝,专心打盹儿。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侧倚在软榻的一角,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熟悉的痛意又在心底涌起,修长的双眉蹙得越发紧了,他闭眼暗叹了口气,拿过毛毯为她盖上,又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是睡着了更可爱一些。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句。

  一路走走停停,将近一月,才到了京城。

  那天到地儿时她恰巧也在睡觉,直到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床幔精致名贵,屋内明亮大气。两个清秀的丫鬟微笑着对她恭敬行礼:“主子醒了。”

  她怔了怔,“主子?”

  其中一个高点儿的丫鬟笑着道:“回主子,是爷吩咐奴才来伺候主子。”

  “这是哪里?”她蹙了蹙眉。

  “回主子,是雍亲王府东书院东南角的一处阁楼。这屋子是爷专门让人收拾过的。”

  寤生看了看窗外,穿上鞋出了里屋,见外间仍是厢房结构,房子外面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精致的小园子。若是垂花拱门门口没有侍卫守着,这景象大概会更和谐一些。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厌恶,“那是怎么回事?”

  丫鬟仍耐心地笑着:“爷说了,不相干的人不能随便来打扰主子,就命侍卫在外守着。”

  冷笑了一声,她转身进屋,在椅上坐下:“你们爷把我弄到这里来,是不是府里其他的人都不清楚?”

  丫鬟微怔,随即笑着摇头:“回主子,这个奴才也不是很清楚。爷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径直就抱着主子到了这阁子。第二天底下的人就都知道爷从江南带回来一位可俊俏的主子,奴才们也就被指名过来伺候主子。哦,爷还说,主子没事不要出了东书院,府里太大,怕主子走得远了劳累。还有,也是爷吩咐的,主子想要什么直接跟下人说一声就行,千万别见外。”

  寤生越发冷笑,垂睑掩住了眼底嘲讽冷冽的目光:想得还真是周到呢。这样子把她软禁起来算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是干脆将她当成了禁脔?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了。想到同他的那个交易,心头就浮起无边的苦涩——他和她,如今竟可以像商人一样谈此种交易么?还真是讽刺啊!

  可是清墨和孩子在他手上,她也只能暂做忍耐。若是从前的胤禛,她想他也许会放过清墨吧,可是现在她无法肯定了。

  他应该不会对孩子做出什么事来,毕竟他又不是不分是非之人。可是清墨,因为从前同胤礽牵扯太多,很有可能被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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