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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少的千年魅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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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大概也就十三四岁年纪,秀幸看到他,就想到了日本家里自己的弟弟,油然而生一种亲切的感觉。
这孩子也不回避,好奇地盯着秀幸,从头看到脚。老爷不是说会领回来一个倭人吗?可是也没什么区别啊,长得倒是比自己身边好多汉人还秀气呢。
秀幸权当他是弟弟,耐心的被他打量了一番,然后温和的笑着问他:“看完了吗?”
倒问得阿凌涨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安倍公子,我带您去房间吧。”
陶府占地面积极大,三进的院落,中轴线向两边是不间断的风雨连廊。阿凌干脆利落的在前边引路,还不时为他介绍一番。最后引着他来到了前院的左厢房,很干净整洁的一间屋子。
秀幸心细,仔细的询问了陶府上下都有些什么人,一一用心记下。
每天里除了去国子监学习六艺,就是安静的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他原本幼时就酷爱中国文化,天资聪敏,勤奋好学。现在能够看到很多古籍的孤本,每天读书不缀,废寝忘食。不到用膳的时间,压根不会出来乱晃。
这让陶老夫人很满意。因为原本她还担心府上毕竟有未出阁的女子,住进来一位陌生男子会不会很不方便。这两天看下来,这孩子谨慎有理,是个知进退的好孩子,心下倒生出来几分喜爱。
府上还有一个七八岁年纪的小少爷陶通,正是讨狗嫌的岁数,淘气起来恨不得把房子都给拆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下人们谁不知道这是老爷的老来得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说也奇怪,自从秀幸来了,小陶通就黏上了他。每天都要下人领着到秀幸的偏院里来玩。
第198章 春日纸鸢()
秀幸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帮着妈妈带弟弟,对付这么大的小孩子简直有无数法宝。渐渐地,对陶通来说,他说的话比老爷都管用。
有几次,下人来唤小少爷回房,还惊恐地发现小少爷端坐在桌前,一笔一划的学着秀幸的样子在临摹。差点没吓出心肌梗塞来。
自家的少爷什么样,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什么时候这样认认真真的坐下来写过大字?
这事情传到陶老夫人的耳中,对于这个倭国来的秀气的男孩子,又添了许多好感。
莺飞草长,春燕衔泥。又一个春天悄悄的来临。
这一日,赶上秀幸下学回来,陶通又跑过来缠着他要做纸鸢。秀幸的桌上除了书法就是画稿,哪有别的纸。小陶通就随意拣了一张。秀幸没有做过纸鸢,但是他在画里见过。再加上小陶通的描述,忙活了小半日,倒也做了一个有模有样的。
陶通兴奋地直拍手,举着纸鸢,拽着秀幸,就往花园里跑。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将线轴交到下人手里,自己兴致勃勃的举着纸鸢就往前跑。
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回头比划:“放线!放!”
然后他一松手,纸鸢歪歪斜斜的升到空中。他一边仰脸看,一边倒退,不小心被土坷垃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人吓得半死,赶紧扔了线轴就跑过来。结果那纸鸢没了凭借,软绵绵的落到了地上。
陶通气得一脚蹬在跑过来的下人身上,发狠道:“谁要你松手的?”
下人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这不是怕小祖宗您摔出个好歹的吗。但是只是哭丧着脸,弓着腰垂手立着,也不敢说话。
秀幸见状,赶忙过来打圆场。“子达,男子汉要勇敢呢,不疼就赶紧起来,这次哥哥和你一起放,好不好?”成功的转移了陶通的注意力。
他立马蹦起来,将线轴塞到秀幸手中,举着纸鸢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秀幸一面喊他:“子达,要小心脚下啊,慢一点。”一面笑眯眯的松手放线。
眼看着纸鸢凭借风力扶摇而上,陶通开心的跳着脚:“秀幸哥哥好棒!纸鸢飞的真高呀!啊——”
称赞的话音还未落,斜斜一阵风刮过,纸鸢和线绳断开了,飘飘摇摇,飘飘摇摇向着最高的那栋小楼飘去。
秀幸听阿凌和他念叨过,后院里高高的秀楼住着这家里千娇百贵的大小姐,陶岚娘。
说也奇怪,陶府上下在男女之防的问题上古板的完全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秀幸打从住进陶府,还一次也没见过这位神秘的陶家小姐。
秀楼上的窗户开了半扇。只见那纸鸢不偏不倚,刚刚好软软的搭在窗台上。
陶通跳着脚招呼了半天“阿姐,阿姐”,并不曾有半个人影出现。他恨恨地跺着脚,撇着嘴看秀幸。
秀幸想:你看我?我也没有办法呀。四下里看了看,花园里的柳树已经抽出了嫩芽,便哄着小陶通走去了花园里,摘下柔软的柳叶,双手捧在唇边,发出了高低起伏的乐声。
第199章 诗情画意()
陶通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忘记了刚才纸鸢的事情。秀幸又挑了一片新叶,陶通依葫芦画瓢的放在嘴边来回移动。
秀幸笑着看他小脸憋得红红却吹不成调的样子,不经意抬头间,却看见窗台上的纸鸢没了,他一愣,难道是被风吹走了?
再说岚晨起吃过饭之后,闲闲倚在床边看书。春光明媚,不由得开了半扇窗子。
缱绻的风吹进泥土的芬芳,在略带着湿润的空气里,似乎都能听到小树和小草抽芽生长的声音。
看了一上午的书,岚觉得眼睛酸涩,用手按了按太阳穴。日头晒久了,身上也软绵绵的,当真有点“春困”。她便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谁想到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小陶通喊醒的。虽然眼睛睁开了,但是四肢百骸都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大脑似乎也没开始工作。
过了一会儿,下面喧哗的声音停了。
早有小丫鬟立在旁边,帮岚用凉水绞了个帕子。擦过脸之后,感觉清爽了许多。
她下地回到窗边,眼角余光似乎瞥到有什么东西在窗台上。探身捞了回来,竟然是一只纸鸢。
原来刚才陶通他们在楼下放纸鸢玩来着。
顺手刚要扔到一边,岚突然发现洁白的纸面上好像是有墨迹。再定睛一看,是一副写意山水图。虽然有的地方因为要做纸鸢而被裁掉了,但是余下的部分里,山色空蒙,雨光潋滟。整体的意境呼之欲出。
再往旁边看,是瘦矍流畅的隶书小字:
“风前欲劝春光住,春在城南芳草路。未随流落水边花,且作飘零泥上絮。镜中已觉星星误,人不负春春自负。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这一世里,岚从小便在家中跟随名师开蒙,陶家老爷周围多得是有深厚交情的饱学大儒,哪一个拎出来都足够给小小女童启蒙了。虽然每天都要读圣人书,但是老师很难得的允许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所以除了四书五经这些必读的经典之外,岚倒是省去了学习《女德》、《女诫》等的痛苦。
老师常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所以,每日里除了摇头晃脑的带着岚,一遍一遍的诵读经典,就是带着她抄习名篇。老师习颜体,手书方正茂密,气势庄严浑厚,非常符合他这饱学大儒的身份。但是一个弱冠少女写这种字体就很奇怪了。所以,老师让她习柳体。时日久了,岚的字颇得柳体精髓,看上去潇洒、清瘦,还带着一分少女里难得的英气逼人。
此刻,她看着手中纸鸢上的书法,笔画细劲,一气呵成,开阔处又如行云流水,不由得低低赞了一声。
及至细看了一遍内容,好一句“人不负春春自负”,人没有辜负春天,是春天自己辜负了自己啊!早春时节,看到这样一首新颖别致的惜春词作,岚突然对这位早就住进府里的倭国留学生,产生了一丝好奇。
第200章 家宴。祭奠()
岚忍不住就探头向外望去,却意料之内的早就不见了人影。
这种好奇,却也不过是清清淡淡的。并不会特意去留心什么。
两个人真正产生交集,倒要推到八月中秋了。
中秋节,阖家家宴。丝竹声声,裙裾翩翩。如此团圆的日子,岚望了一眼坐在主桌的父亲,身边妻妾环绕,大概也不记得了吧。她叹了口气,起身离席。
回房中拿了纸烛,走到花园里,寻了一处假山背后的隐蔽地方。
八月十五,是举家团聚的日子。月光皎洁似清辉。
但是在她心里,家却永远也不再完整。这一日,是母亲的忌日。虽然只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但是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替她女儿尽一点孝心也是应该的。
她低低叹息,燃着了手里黄色的折纸,点点的火苗跳跃着,很快就将烧纸舔舐得干干净净。岚又向火中投了些青果、大枣,起身想找根树枝将灰烬扒拉扒拉。却突然听见山石背后传来脚步声。
“太太,您倒是少喝点啊。”一个女声响起。
“你管我?”另一道娇俏又霸道的声音,随即传来呕吐的声音。
岚顿住脚步,隐在假山背后的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哗哗”的呕吐声停止后,那娇俏的声音重新响起,“小月,我怎么闻着一股糊味,你闻到了吗?”
哦,原来是小月,府上的小丫鬟。这样一来,岚便也猜到了另一个声音的主人,什么太太?真是笑话。不过是父亲新纳的四房崔十娘,年纪轻轻,娇蛮泼辣。
正想着呢,小月寻找着味道的来源,绕到了假山后面。见到竟然立着一个人,差点吓没了魂。
此情此景,岚也不好再站在阴影里,便施施然走了出来。
小月一看,赶忙俯身行礼:“小姐!”声音里却多了几分讶异。
崔十娘仗着老爷近半年的盛宠,没什么不敢问的,“岚娘,放着好好的家宴不呆着,你怎么在这里?”再转念一想,估计刚才自己的窘态多半也让这位小姐全都听进了耳朵里,顿时觉得全身不舒服。
论年纪,她不比老爷的这位女儿大多少;论家世,差的可就不是一丁半点了;论相貌,崔十娘自小也被人称赞美丽,但眼角眉梢却都是不甘,一心想着往上爬。凭着一张脸入了老爷的眼,平步青云。却在对上陶岚娘之后,不自觉地就心生惭愧,以致于渐渐心生不甘,凭什么她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眉目如画,像清浅的星辉,宠辱不惊。不用筹谋,不用盘算,自有人捧着上好的东西送到她眼前。凭什么自己就得步步为营?
这念头盘踞在她心里,不是一日半日了。但偏偏平时,大多数时间她是碰不上这位小姐的,所以此刻,再开口时,语气中便带着不善。
她绕到假山后头,借着明亮的月光,看见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扒拉散的纸灰,冷哼一声:“仲秋佳节,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里烧纸,也不怕犯了老爷的忌讳?”
第201章 出手相救()
岚本来打算悄悄烧上些纸聊表心意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宴席的,毕竟前几年她也是这么做的,无一次失手。谁想到,今年竟遇上这样的小插曲。
如果崔十娘态度客气,岚或许也会客气地跟她道个别,相安无事。没想到,崔十娘竟然愚蠢如斯。言语辱及亡母,岚便也冷了脸,淡淡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她崔十娘,不过倚仗的是自己亲生父亲的宠爱。父亲是正常男人,纳个妾无可厚非。而且父亲并非色令智昏之辈,先头那几个姨娘也是,再宠爱在府里的地位也越不过她这个嫡出的小姐。
府里的下人们无人不知。许是崔十娘初来不久,两人也没正经照过几面,所以她必是不知道。
听到岚这样说话,小月是知道的,早已经吓得弯了腰,偷偷在后面扯崔十娘的袖子。
岚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崔十娘对面,背对着莲池站立。她肤色白皙,月华似水倾泻在她身上,更衬得整个人清冷高贵。崔十娘听了这句话,心中隐隐的火像是“蹭”一下被点燃。大半年了,这府里还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这让她有点忘形。
她下意识就扬起手,还没想好是照脸上打呢,还是干脆推她一把,结果斜刺里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了。
她用力挣,却挣不脱。
然后就听见一个温润的男子声音,如果不细听几乎已经分辨不出那一丝丝的怪异发音了。“陶公治家有方,断不会允许妾室欺侮嫡女,还请自重!”
一席话说得崔十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是咬碎银牙斥道:“放手!”
那男子旋即放手,退后一步,一揖到地:“事发紧急,逾矩之处还请见谅。”
崔十娘打小便不爱读书,一听到这样文绉绉的说话,脑袋都要炸了。
岚借着月光,打量着男子。
朗眉星目,月光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让整体的线条更显立体俊朗。一袭青色长袍,在月下泛着淡淡的光。他手里还握着一卷竹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此刻,男子很礼貌的垂首立着。
崔十娘“腾”的转身,喊着:“小月,我们走!”小月连忙应了一声,亦步亦趋跟在自己主子身后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秀幸侧身面对着岚。
“多谢!”多谢你出手相救,真被打到的话,虽然父亲一定会为自己做主,但这一下子挨得绝对是恶心又委屈,所以岚真心对他道谢。“你就是安……”她竟然忘记了他的名字,不仅有点赧颜。
秀幸转过身朝岚抱了抱拳,朗声道:“安倍秀幸。”
哦,安倍秀幸,她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头一次觉得倭国人的名字竟然这么好听,吟诵着宛如歌唱。
岚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竹简,“你没有去家宴?”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就像有繁星洒落,亮晶晶的,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第202章 一眼百年()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就像有繁星洒落,亮晶晶的,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随即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陶公家宴岂有不赏光之理。但是在下不胜酒力,便提前回屋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竹简,“还是和圣人语更自在一些。”
他的笑容温和,让她无端就想到了“谦谦君子”。真奇怪,一个外国人竟然将孔圣学了个十足。
被崔十娘这一闹,反倒不想回席上了。岚索性沿着湖堤缓缓移动脚步,回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便是宿命纠缠的开始。一眼,百年。
花园里的莲池并不大,荷花开得正盛,亭亭净植,不蔓不枝,在月色下如骄傲的少女,仰着明媚的头。
两个人并肩绕着这一方小小的荷塘,走了一圈又一圈。从诸子百家到天人之辩,从阴阳五行到名实之辩,交谈论辩不相上下,越聊越投机,惺惺相惜,对于和自己高度契合的这另一个灵魂,渐生相见恨晚之情。
每一批遣唐使学习期满,大多选择回国。而因了与岚的情谊,秀幸选择参加科举,聪颖勤奋的他一举考中进士,被当朝天子任命为左春坊司经局校书。职掌校对刊正四库图书之职,同时兼任太子师。虽然只是一届九品小官,但却是被人羡慕、前途光明的职位。兼职辅导太子读书的时候,偶尔能够得见天颜,也使得他有机会被当朝天子进一步了解、赏识和器重。
他的仕途一帆风顺。
陶老爷逢人便说,自己多么多么幸运,住在他府上的倭国留学生深得圣上欢心,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但是当他听闻秀幸向他求娶岚娘的时候,还是极震惊和意外的。秀幸不卑不亢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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