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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星者-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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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从沉默了一下,然后伸手理了一下他湿漉漉的额发;用舌尖抵住上颚;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谢谢”吞了回去,而后笑了起来:“好。如果你真见着我爸,要对他老人家客气点;不然的话;他要是对你印象不好;我会很为难的。”

    苏闲忍俊不禁;轻轻地捏了下他的耳垂:“走了。”

    说罢他提起小姑娘那娇小的身躯,后者倒是温顺乖巧得很,也没挣扎,只有那张小巧的嘴不怎么安分,好奇地打听道:“你们方才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二人对视一眼,又飞快地错开视线,苏闲没吭声,钟云从轻咳一声:“怕你搞事,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啧啧,”女孩机灵得很,哪能这么轻易被糊弄,“此地无银三百两。”

    钟云从无言以对,只得虚张声势地恐吓起来:“再啰嗦就把你的嘴也封起来!”

    盈盈抿了嘴唇,觉着这个钟云从比起以前是狠了点,这种事真干得出来,最后还是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苏闲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带着她走了出去。

    钟云从目送着他与盈盈离开之后才缓缓地抚上胸口,心底翻江倒海,他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翻天覆地的洪水镇压下去。

    他缓缓地靠在墙面上,闭上双目,晨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侧。

    春日的阳光清淡而平和,可钟云从此刻却仿佛置身于熔岩之中。

    他是不是对我太好了一点?钟云从诚惶诚恐地想着,我值得他对我这么好吗?

    他那么强大,温柔,聪明,勇敢,坚毅,几乎就是个完美的人了。可我呢,我基本找不出什么突出的优点,就算是唯一拿得出的脸,在他面前也算不上什么了。

    他那么英俊。

    钟云从头一次觉得自己简直是一无是处,他在富裕的家境里长大,从小养尊处优,向来自我感觉良好——直到遇上了这个人。

    他开始反思,开始自卑,开始无措,甚至开始质疑——就像现在这样。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打碎了,又被糅合起来,捏成了一个新的钟云从。看起来跟过去的没什么差别,但内里到底有些不一样了。

    具体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他说不清,但根源却大致是明了的——想变得更好一点,想离他更近一点。

    他很少正视自己这种隐秘的情感,可一旦试着深入,便莫名陷入了迷宫般的怪圈,难以自拔。

    那种感觉就像是漂浮在失重的空间里,头重脚轻,筋骨松散,完全找不到支撑点,心慌无力,却又甘之如饴。

    不去想还好,一想钟云从就发现自己的境地又糟糕了一点——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喜欢他。

    真够要命的。

    》》》

    苏闲把盈盈带回治管局总部之后,上头虽感意外,但一点时间都没耽误,立刻调了人手来交接。

    总部里有特殊的人物,有手段能封住空间,让盈盈无路可逃,苏闲很放心地把人交了出去,也落得一身轻闲。

    只不过那小丫头在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跟他来了句临别语——“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来求我的。”

    苏闲自然不会将这种幼稚的挑衅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转身即走。

    走廊里不巧与宗正则来了个偶遇,后者双眉一轩:“回来了?”

    “呃”苏闲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于之前那点思想障碍,他也给自己开解的差不多了,于情于理都该回来复工了。不过他想起自己对钟云从的承诺,便想着再偷出一两天的空闲好了,于是临时改了口:“那个,还是不太舒服,可能要再养两天。”

    当着顶头上司的面说谎,纵然是他,也不免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了两下,不着痕迹地与对方错开。

    宗正则走过的路不会比他吃过的盐少,一眼扫过去,就看透了七七八八,也没拆穿他,而是皱着眉打量他:“既然没好利索,你不好好待在医院,瞎溜达什么呢?”

    “在医院待的太无聊了,过来找熟人叙个旧。”

    “哦,顺便抓个通缉犯?”

    宗正则唇边浮起的冷笑让苏闲知道自己扯的谎真的挺拙劣,于是他讨好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治管局的局长摇摇头,嫌弃地挥挥手:“行吧行吧,还有什么私事赶紧处理,这阵子局里事挺多,尽快回来帮忙。”

    苏闲赶紧行了个礼:“是!”

    他正要离开,忽然又被叫住了:“对了,你那检讨呢?”

    苏闲身形一僵:“才一晚上呢,哪写得出来,再宽限几天吧?”

    宗正则微微一笑:“好。那就等你回来的时候交吧。”

    苏闲悄悄地松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嘀咕年纪大了,记性怎么还这么好呢?

    从治管局离开之后,他径直往城西的方向去,他打算到朱慈的住处看看。

    老实说,他现在手头也没什么线索,既然说钟父跟朱慈有关系,那就干脆还是从朱慈这边入手。

    只是朱慈人已经死了,记忆也被抹的干干净净,只能从身外之物查起。

    那是一幢独栋别墅,位置很偏,远离闹市,孤零零地立在一丛围墙之内。

    两层半高,红瓦白墙,远远地看着还是挺气派,只是走近了那点残留的华美就站不住脚了,墙面斑驳,爬藤疯长,草皮枯黄,整个建筑透出了一股子枯败的气息,如同一袭爬满了虱子的锦袍。

    不久前,苏闲来过一回,那次是很多人一起,他们从屋子里搬出了朱慈自尽后的尸体,并且将整个别墅都搜查了一遍,在确认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线索之后才走的。

    所以他其实不怎么抱希望,跑这一趟,实属无奈之举。

    室内比室外还要凌乱得多,毕竟经过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少不了翻箱倒柜,屋子里十分凌乱,摆设东倒西歪,加之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积了一层灰,空气不流通,并且浑浊。

    苏闲掩着口鼻,避开满地的杂乱,漫无目的地巡睃过一个个房间。

    经过一条走廊的时候,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目光被挂在两侧墙面的油画所吸引。

    几幅画都是如出一辙的抽象风,线条纷乱,色块斑驳,意味不明,叫人看的一头雾水。

    它们用刷成蜂蜜色的橡木框子裱起来,大概已经挂了相当长的时间,画框的颜色变得暗沉,而画布上则出现了许多微小的、不规则的龟裂,它们筑成了一道道沟壑般的纹路,只有走得近才看得到。

    苏闲一幅幅看过去,发现这些画像出自同一人,右下角的署名为“肖隐”。

    他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肖隐是谁——他才是这幢别墅真正的主人,朱慈的丈夫,曾经的梦川市第一富豪。

    只是这个人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的死亡时间甚至早于病毒爆发。

    苏闲对这个人的认知,也仅限于“朱慈的亡夫”这个身份,近乎一无所知,也是现在看到了他的作品才知道,原来这位富豪还擅长作画。

    至于画的好不好,他那不怎么样的艺术修养实在是看不太出门道。

    不过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苏闲没怎么把这些油画放在心上,反倒对它们为什么会被展示出来感兴趣——以常理度之,这个举动的背后多多少少透露出朱慈的亡夫的怀念之情。

    可朱慈这个人,算是个正常人吗?

    比起早逝的肖隐,苏闲对朱慈熟悉的多,虽然这个印象也截止于多年前——朱慈与他母亲俞琬曾是闺中密友,两个人是大学同学,算是志同道合,曾经在病毒爆发后,共同创立慈幼院。

    因着这份交情,苏闲小时候跟那位朱阿姨也是极为熟稔的,在古早的回忆里,她是个温婉秀丽气质极佳的女子。

    同他名不副实、雷厉风行的母亲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个时候,比起大大咧咧还不怎么慈爱的母亲,苏闲更喜欢温柔的朱阿姨。

    朱慈对他也是极好的,在那个物质极度缺乏的时期,他三天两头能得到新玩具和糖果,简直羡煞了别的小孩。

    “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孩子。”他曾经听到朱慈一脸落寞地对着母亲喟叹,而俞琬则是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你知道吗?我多想有个他的孩子,可惜”

    不知道为什么,朱慈的这句话他一直记到今天,小时候听不懂,现在却是明白了。

    她提到的“他”,应该就是亡夫肖隐。

    苏闲的心情相当复杂,回忆里似乎都是朱慈对他的好,可事实上,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女人,很可能是害死俞琬的凶手。

    而他在得知此事之时,朱慈已经死了,想报仇都不能。

    他加快脚步,穿过了这条走廊,推开了位于尽头的房间。

    这个房间不算宽敞,陈设简单,桌椅床柜,唯一的优点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光线明亮,而且正对着小花园。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风景可赏了,反倒是那一片凋敝萧瑟,触景伤情。

    好在伤春悲秋跟苏闲八竿子打不着,他一走进去,立马就进入了正题,之前的那次调查,算是把别墅摸了个透,这应该是朱慈的卧室。

    他拉开衣柜门,里头挂了好些女性衣物,他扫了一圈,兴致缺缺地正要拉上柜门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里头还有一些男士的衣物。

    款式和质地都很讲究,虽然看起来仍然挺括,但还是透出一股子陈旧的气息,至于衣服的主人自然也呼之欲出了。

    看起来,她对亡夫真是非同一般地怀念。

    不过苏闲怎么都不认为这些衣服能跟钟云从他老爹有啥关系,很快又转移了目标,去翻别的地方。

    他在另一个抽屉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大摞的信件,拆开之后,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居然是当年肖隐写给朱慈的情书。

    据说朱慈出身相当平凡,当年与肖隐结缘,也算是现实版的童话故事。

    苏闲草草地将信件全部翻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异样,想了想,还是把这些信拿了出来,准备之后带走,回去之后研究。

    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彻底将这个卧室又搜了一遍,半点跟钟致远有关的线索都没找到。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失望,不是他自己,而是怕让钟云从失望。

    他烦躁起来,又尽力按捺了下去,耐着性子,又环顾了一圈四周。

    他的视线缓缓地巡过屋子里的陈设,依旧是单调又刻板的模样,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等等!

    他的视线蓦地停留在床头正对着的墙面上,那里悬浮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矩形印记,看着倒像是个镜框的痕迹。

    镜框?看那个尺寸,很可能是镶着结婚照之类的。

    苏闲还记得,原本自己家里,父母卧室的床头,也挂着他们的结婚照。

    所以相框为什么被取了下来?里面的照片呢?

    想到这里,苏闲冷不丁地倒吸一口冷气,他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了——这里里外外,处处都流露出朱慈对亡夫的缅怀,衣服情书都保留着,那为什么整个卧室里,一张肖隐的照片都没有?

    其实不只是肖隐,连朱慈自己的都没有,严格的说法是,整座别墅里,一张照片都没剩下。

    因为没看见,所以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想,的确很反常。

    若是朱慈是个不爱照相的人也就罢了,可那墙上的痕迹明明白白地显示,那里曾经悬挂着镜框,而且挂了很久,否则不会留下那么深的印子。

    难不成,是她临死之前,把她和肖隐的照片全烧了陪葬?

    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还有一个更大的可能性——有人刻意把肖氏夫妇所有的照片都取走了。

    至于为什么,那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

    这样的手段,很容易让苏闲想起一个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将所有照片席卷一空的契机估计就是上次的地毯式搜索,那一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朱慈的尸体吸引,没有参与到搜索中。

    一定是那个人的意思。

    可那个人为什么不希望他看到照片?

    假设是为了朱慈,那没有必要,他对朱慈熟悉的很;这样一来,那就只剩下第二个,也是唯一的假设——肖隐。

    有人不希望他接触到肖隐的照片为什么?

    照片是干什么用的?是用来记录的。

    一个人看到一张照片,最直观的印象便是上头摄录的人或物。

    答案很明显了——那人不希望他知道肖隐的长相。

    可推测出了一个答案,苏闲却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之中。

    看起来,那个死了快三十年的肖隐身上也埋藏着什么玄机。

第128章 肖像() 
苏闲的第一反应是回局里问个清楚;可很快就顿住了脚步——既然宗局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件事;那估计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想到这一层;苏闲不免有些焦躁;不过他没有让这种糟糕的负面情绪控制自己太久,他走到窗边;推开了一个缝隙;清新的空气灌了进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开始思考宗正则这么做的理由。

    毫无疑问,他让人不着痕迹地把别墅里的全部照片都收走;是不想让他看到;可为什么呢?

    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自己跟肖隐能有什么联系;故此,他把自己给排除了。

    那如果这件事本身其实与他无关,却又不得不回避他;苏闲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根源大概在一个跟他关系密切的人身上。

    一旦他知道了;那个人也很可能就知道了。

    在这个“孤岛”里,称得上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屈指可数。

    再加上宗正则那般谨小慎微瞻前顾后;他要隐瞒的对象很明显了。

    苏闲的心缓缓下沉——难不成;肖隐跟钟云从有什么关系吗?

    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好几种猜想;又一一毙掉了——不会的,太离谱了,肖隐都死了快三十年了,钟不过二十出头,又在外边长大,能有什么关系?

    他吐出一口气,蓦地起身,带上该带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坐在这里凭空猜测没有任何意义,他打算先试着弄来一张肖隐的照片什么的,宗正则不想让他知道肖隐长什么样,他还偏偏就要看。

    要是寻不着,他再去找领导问个清楚好了。

    他再一次穿过那条颇具艺术感的长廊,只不过这一回满腹心事,再没有闲情逸致驻足欣赏墙上的装饰画了。

    苏闲正琢磨着上哪儿打听肖隐的长相,冷不丁却是背后一凉,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他猛然转身,厉声喝问:“什么人?!”

    他身后的走道安安静静的,半个人影也无。

    走廊两边都是墙壁,没有什么藏身之处,唯一一间屋子在另一头,也就是他刚刚出来的。

    可此时房门紧锁,也不像是有人进出过的样子,而且那门是他亲手锁起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当然,一旦有问题,那肯定不是小问题——潜伏着的很可能是异能者,否则一般人是做不到一瞬之间销声匿迹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闲才这般谨慎。

    尽管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苏闲依旧没能打消疑虑,他索性反向而行,沿着旧路又走了一遭,重新回到被锁起的卧室,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仍然没什么发现。

    他皱起眉,开始疑心自己是否太过杯弓蛇影了。

    他耸了耸肩,转过身,第三次从这走廊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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