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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学姐,小鲜肉接招吧!-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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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boss瞅瞅白央,再看看聂岑,瞠目结舌,“你的学姐?”
聂岑点头,“是。”
顿时,满座哗然,谁也没想到剧情竟然如此逆转!
贱男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窘迫的手足无措,“误会误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太冲动了,arno,你学姐也是个厉害的人,这事儿权当没发生过,好吧?”
聂岑淡淡一笑,不缓不急的道,“她一向厉害,连我都怕她,你没看出来么?你要收拾一个跆拳道高手,恐怕结果会如她所愿。”
他的潜台词,令贱男脸色青红交错,讪讪的扭头看向白央,她不羁自信的眼神,充分证明了聂岑所言非虚,她会打得他连自己的妈都认不出来!
大boss惊叹不已,“arno,怪不得今晚的事儿这么反常呢,我就说哪个服务员胆子敢这么大,原来你们是学姐学弟的关系啊!”
聂岑微微一叹,“赵总,看来今晚没办法赏光了,我需要带这个麻烦先走一步,我们改天再叙,我做东回请赵总。”
大boss忙道,“呃,arno,没事儿,叫你学姐也坐,一起玩玩儿。”
“不行的,她太闹腾了,会影响大家都不能尽兴的。”聂岑说着起身,朝白央招手,“学姐过来,跟赵总道个歉。”
白央点点头,听话的赶紧过来,对大boss客气的说道,“对不起赵总,给您添乱了,我叫白央,是江都时报的记者,聂岑学弟早年苦苦追我,我没答应他,所以他对我有芥蒂,怀恨在心拒绝我的采访,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第009章 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9)()
“哇——”
剧情再次发生大逆转,整个包厢统一发出巨大的惊叹声,包括大boss在内,眼睛都直了,“arno追过你?苦苦的追?你竟然还拒绝了arno?”
“是啊,没办法,我对他不来电,他闷葫芦似的一天蹦不出几句话,我是个急性子,哪能受得了?而且我喜欢威猛型的,那种一出手就能揍趴几个人,可以跟我打成平手的男人!嗯,最好还是大叔类型的成熟男人,会让我有安全感,arno明显不符合我的择偶要求,所以喽,我就无情的拒绝了他,于是他心胸狭隘,多年记恨着我,公报私仇”
“白央!”
聂岑越听越不对劲儿,急忙喝住她,一张俊脸黑如焦炭,这个白央吹起牛皮都不带脸红的,而且表情动作语气格外具有表演的功力,简直是唱作俱佳!
白央怏怏的闭嘴,但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对不起嘛,我这话匣子一开,一时就刹车不住了,我知道我不该爆料你过去不堪的隐私,但是”
“我答应你的采访!”
聂岑深深的吸气,拼命压制着心头的火气,他泰山崩顶面不改色的强大定力,一旦遇到白央,就必然全盘崩溃!
几乎像是魔咒,她是他的劫,哪怕隔了多年,依然逃不开。
本以为放下,就不会再受滋扰,不会心乱,七情六欲都与她无关。然而结果,似乎并不如意。
白央双目一亮,激动万分,“你答应啦?”
“所以,你还不走?”聂岑咬牙,狠狠瞪她一眼,伸手扣住她胳膊,扯拽着朝门口走去。
白央开心的情绪无法自控,即将走出包厢时,她回头,“哈哈”笑着说,“刚刚以上都是我瞎编的,arno其实是个gay,他不近女色,还是个处”
“闭嘴!”
聂岑实在忍无可忍,大掌直接按住白央的嘴巴,另一手挟制着她的腰,将她粗暴的带出了包厢。
门外的保安,见此纷纷吃了一惊,而关闭的包厢门内,隐隐传来大笑声,且夹杂着惊叫,“arno是处男?卧槽,不可能吧,难道他真是gay?”
闻听,白央明显感觉周遭空气骤冷,她眼珠子急速转动,正在想办法逃难,聂岑却松开了她,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安利,把车开出来,替我送一个人回家!”
挂机后,他冷睨着她,“我叫人送你。”
“不,你送我!”白央狡黠的提出条件。
聂岑长腿迈动,阔步走向电梯。
白央以为他答应了,兴冲冲的跟上去,谁知两人进了电梯,聂岑却道,“我没有义务送你回家,请我的助手送你,已经是仁之义尽了。”
“仁什么仁?你不是说男人要有风度吗?你在国外学的礼仪,有没有教你对待女人要绅士?”白央生气,陡地沉下了脸。
电梯特别快,说话间已经在一楼停下,聂岑率先出去,白央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两人一路沉默,直到走出酒店旋转门,夜风吹拂过眼睛,聂岑才眯了眯眸,轻声道,“白央,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事,没有意思。”
白央一怔,楞在原地。
一辆白色的跑车停在酒店前方,打着双闪灯,聂岑抬脚走向车子。
白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匆忙跟过去,她伸手拽住聂岑胳膊,不再玩笑,认真的问他,“你不是答应了我的采访吗?难道你要反悔?”
“理由呢?”聂岑挑眉,波澜不惊的反问她。
白央愕然,“理由我不是给你了么?”
“就是你胡说八道的那些话?”
“嗯啊。”
聂岑无语,“白央,你的手段能不能不要这么低级?”
“我管它手段怎样,反正不论白猫黑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白央振振有词,不容拒绝的口吻,“总之,你既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聂岑俊脸一黑,冷冷道,“所以,为了达到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的坏我名声!”
“我”白央心虚的咽了咽唾沫,“我也没说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还不叫大事儿?”聂岑胸膛里涌动着怒火,有种想掐死白央的冲动,“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真让我刮目相看!白央,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可以继续诽谤我,但我不会配合你演戏。”
白央一急,直接无理取闹,“我哪里诽谤你了?本来就是你追我,本来你就是gay,你是处男,你”
从车上下来的安利,不明所以的站在一边,奇怪的望着他的老板,以及梗着脖子胆大包天的正在跟老板吵架的女人!
这个女人刚刚说什么?老板是
“闭嘴!”
聂岑气得一声打断白央,他阴狠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是不是处男,你不清楚么?难道我当年睡的女生不是你?”
“噢,我想起来了!”白央恍然大悟,她双掌一击,“但是,当年是我睡了你噢,不要颠倒黑白!”
“你”聂岑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质问她,“白央,你要不要脸?”
白央掰着手指头,吊儿郎当的回他,“不要啊,我自从认识你,我就不要脸了,那玩意儿有啥用?不能吃不能喝,不能抱着帅哥玩儿亲亲”
“够了!”
聂岑粗气直喘,他余光一扫已经石化了的安利,“送她回家!”
“ok!”安利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连忙答应。
白央怔了一秒,咬牙道,“采访呢?我跟主编拍板了的,要是拿不下采访,我的工作就没了!”
“你需要工作吗?你不是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吗?让你老公养你!”聂岑冷嗤,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再提起曾经,但这句嘲讽的话语,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不甘,所以记得深。
因为嫉恨,所以克制不住。
白央不曾料到,聂岑竟会以此来堵她的嘴,她定定的望着他,鼻尖的酸涩,引起双眸发涨,她极力隐忍着不想哭,但眼睛依然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她说,“聂岑,相爱一场,你一定要这样侮辱我么?”
聂岑侧过头,茫茫夜色下,他眸底滚动着什么,沉默好久,他缓缓道,“明天上午八点,我的助手安利会联系你。采访结束后,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白央双唇微颤,眼中终究有泪花儿滚了出来。
“上车吧。”聂岑没有回头,他望着远处灯火阑珊,心神恍惚。
白央摇头,嗓音有些哑,“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聂岑沉默。
白央返回酒店,换回她的衣服,背着包出来时,白色跑车已经不见了,连同聂岑,一并消失在繁华的夜上海。
她用掌心遮住眼睛,原地站了会儿,才慢步走向地铁站。
车子奔驰在立交桥上,无数的车灯闪耀,照亮着前行的路。
安利驾车,目的地是导航设定的位置,前晚刚刚去过的地方。
聂岑侧头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阖,不曾睡着,却也一路沉默。
车子停在京江大学不远处的停车场,聂岑下车时,安利问他,“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
“arno,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刚刚那位女士,我感觉很面熟,她就是存在你手机相册里的女孩儿吧?”
“你的话太多了。”
聂岑开门下车,漫步行走在通往大学城的人行道上,夜风迎面吹来,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模糊。
校园里的恋爱,结局欢喜的是爱情,疼痛的是青春。
原以为年少刻骨,初恋成双,必会白头,谁料却是人生一场戏剧。
就像,时间是最残忍的毒药,成就一个人的同时,也会毁掉一个人最不愿意遗忘的曾经。
离开这么多年,当聂岑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拆迁改造后的城市,不再有旧时老店,亦不再有刻在他生命里的白央时,他恍然泪流。
失去的,不可能再回来,忘不掉的,还需要继续忘。
白央回到家时,邻居生日,正在大肆庆祝。
她道了句生日快乐,婉拒了邀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插上耳机,摒弃外界的一切嘈杂,让自己沉迷于旧时的记忆。
后悔吗?
她问自己,如果当年她没有答应舒夏的交易,选择与聂岑相爱坚守,那么结局,会是怎样的呢?
无法预料。
袁穆说,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如果失去是必然,那么生命更值得敬畏。
但她,不知道答案。
而世上,也从来没有后悔药。
第010章 六年,半个轮回的等待(10)()
黎明破晓,晨曦的亮光,穿透厚重的窗帘,唤醒沉睡的人。
白央睁开眼睛,备感疲惫。
梦里那些刻骨铭心的初恋岁月,兵荒马乱的年少青春,像是胶片电影,以遮幕的方式,黑白色调的画面,循环播放,每一帧影像都清晰的仿佛昨天刚刚发生过。
回忆的太多,以至于白央总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她伸手一揩双眸,掌心的湿意,令她恍然失神。
承受了六年的折磨,纵然身体还能支撑,精神却已近垮塌,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起*下地,洗漱完毕,她穿着宽松的休闲衣出门,沿着老旧小区的绿荫道散步。
“白血病患者在日常生活中要积极锻炼身体,不能因为生病就整日躺在*上,需要多去户外活动多晒太阳,多吸收新鲜的空气。”
赵禹的叮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时时挂在嘴边,白央听得耳朵起茧子,却不敢反驳半句,所以她已经养成习惯,只要没什么事情耽搁,必然早起晨练,或散步,或打太极,或练习跆拳道。
小区外面不远处,有个农贸市场,白央散步到中心公园,先陪一群老大爷打了一圈太极,然后跟着中老年妇女们去市场赶早市。
她是个乐观的人,对生活积极向上,这多年的孤独,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自我安慰,方才坚强至今。
她的人生观是,你荒废的今天,是无数死去的人全身心渴盼着的明天。所以,遇到再大的痛苦,她允许自己放纵,却绝不允许自己倒下。
新的一天,总会有新的起点,以及新的希望。
赵禹的电话打过来时,白央正在和卖鸡的大爷讨价还价,听到手机响,她一手拎着捆绑的鸡爪,一手接通电话,“喂”
“懒虫,起*了么?”赵禹的嗓音略带着沙哑,但语气难得的*溺。
白央嘴角一抽,不太习惯他的腔调,她“咳咳”两声,“早起来了,我都锻炼完了呢。”
“噢,早饭吃了么?”
“没啊,才七点钟。嗯听起来你状态不太好啊?病了还是太累了?”
“没病,昨晚我值班,半夜来了一个急诊手术,我才刚下手术台。”
“噢哎,你别动!”白央正说着,手中的红毛鸡突然猛烈挣扎,“咕咕”叫个不停,她连忙把鸡塞回给大爷,“一口价,五十块钱,行的话,我就要了!”
“算了,卖给你吧。”
生意成交,大爷把鸡装进特制的鸡篓里,电话那端,赵禹满腹疑惑,“白央,你在买什么呢?”
“买鸡啊,我想吃清炖鸡,正好在农贸市场碰到卖活鸡的,所以买了一只。”白央道。
赵禹愕然,“活鸡?你会杀鸡么?”
“会啊,手艺还行。”白央轻笑,说话间,她付钱给大爷,然后接过鸡篓走人。
赵禹惊叹不已,“厉害,你又超出我的想像了。你的病是要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多吃蔬菜和水果,还有大枣和枸杞”
“我知道,你都说八百遍了。”白央忍不住叹气,比起聂岑的寡言少语,赵禹简直就是碎碎念的唐僧。
赵禹又念叨她几句,临挂机时,他说了一句,“白央,一个人的辛苦,不如两个人分担。我希望,我可以早一天为你分担。”
他说完,不等白央回话,便切断了通话。
白央心事重重,一声愁叹,心中很是不知所措。
八点钟,安利来电,很准时的通知她,九点半arno将在江都时报办公室接受她的采访。
“办公室?嗯可以在arno家采访吗?”白央眨动着眼睫毛,脑中闪过狡黠的念头。
安利连声说no,“不可以,arno下榻的是酒店,不方便。”
“酒店?哪家酒店啊?我觉得在酒店采访最方便啊!”白央趁机说道,她算盘打得好,如此直捣聂岑老巢,看他再怎么甩掉她!
谁料,安利却道,“sorry,白女士,arno的决定不会改变的,他已经交待,如果您不同意,那么采访取消。”
“得,我同意了,这个人可真是精明,一点儿心思都被他看穿了。”白央气晕,不满的嘟哝。
那端,安利莫名地笑了一声,“白女士,我们arno将采访地点安排在报社,必然有他的目的,您不必焦虑。哦对了,之前有位江都时报的记者聂女士几次致电我,想要采访arno,现在听嗓音,你们是同一个人吧?”
“呃”白央尴尬,一时无言。
安利自顾自的道,“我不明白,您明明姓白,为什么自称姓聂呢?arno的中文名聂岑,您是姓了arno的姓么?”
“咳咳。”白央被呛,窘迫加剧,心想这个老外也是个唐僧。
“这让我想起,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嫁了男人,就冠上男人的姓氏,所以白女士的意思是”
“卧槽,你这么罗嗦,arno不烦你么?”
“嗯?什么?”
“九点半,报社见!”
白央匆匆挂机,吹胡子瞪眼好一会儿,她真心纳闷儿以聂岑*沉默的性格,怎么会找一个爱好八卦喋喋不休的助手呢?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安利实在太聪明,遽然能一语中的!
确实,当她把少女珍贵的第一次给了聂岑的那天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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