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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动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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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霁华面『色』更红,她咬牙,鼓着气推了一把天阙的胳膊。顶着那人的眼神,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
天阙的胳膊撑在软枕上,被苏霁华轻轻那么一推,却往旁边歪了下去,然后穿着宽袍的修长身体一滚,径直出了帷帐。片刻后,苏霁华听到朱窗被关紧的声音,人应当是走了。
厚实的帷帐被撞得漾出一层波浪纹,垂顺细滑,银钩与玉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片刻后恢复平静。
男人走了,苏霁华松下一口气,她捂住脸蜷缩在床脚,觉得自己这几日过的真是跌宕起伏。
屋外,梓枬听到左室内的动静急匆匆进来。“大『奶』『奶』,可是起身了?”
苏霁华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奶』娃娃,抬手拨开面前的帷帐,『露』出一张尚带红晕的白皙小脸。
披散着垂发的苏霁华没了平日里厚重的髻发,身穿素白亵衣亵裤,身形纤细的半『露』在帷帐内,『露』出一截玉足,双眸泛着水渍,湿漉漉的更显出几分稚嫩。
梓枬顿了顿神,上前服侍,看了一眼熟睡的『奶』娃娃,压着声音道:“大『奶』『奶』,奴婢听刚才有婆子来说,咱们李府门口来了人寻这孩子。”梓枬抬手指了指那『奶』娃娃。
“既有人来寻了,确实了消息就放回去吧。”苏霁华不在意道。按照苏霁华的猜想,这『奶』娃娃怕真是白娘与李锦鸿的孩子,偏就这么巧,她救的人是她厌恶至极之人的孩子。
可是谁让稚子无辜呢,她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不过如果能从这『奶』娃娃身上找到李锦鸿的线索,那也不枉她白救人。
梓枬替苏霁华将木施上的袄裙取下,犹豫了下后道:“大『奶』『奶』,那来寻人的,也是个孩子。”
*
当苏霁华看到那被朱婆子领到自己面前的男娃娃时,面『色』虽平常,但是心内却有些烦躁。
如果说那女娃娃长相随白娘,那这男娃娃的长相就随李锦鸿了,不似八分也有五分。这李府的老太太和大太太难不成真当她是个睁眼瞎?还要让她帮李家带两个外室子?
“这是咱们李家的大『奶』『奶』。”朱婆子交握着手跟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娃娃道。
前几日朱婆子被苏霁华罚跪了许久,寒冬的天,直到现在腿脚都不利索。若是往常,这怨她要显在脸上,但现下朱婆子对苏霁华颇有忌惮,所以只能将怨埋在心里。
“带过来做甚?”苏霁华敛眉,语气冷淡。
“大太太说看这孩子面相好,想起了大爷,想让大『奶』『奶』暂养着,若是大『奶』『奶』不养,那便放到南禧堂去。”
苏霁华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垂眸看向男娃娃。“你家里头的人呢?”
“这孩子是一个人寻来的,说家里头没人。”朱婆子答道。
“我没问你。”苏霁华偏头看了朱婆子一眼,眼波流转间透出几分厉『色』。
朱婆子缩了缩身子,往旁边一站。
“哥哥……”被梓枬牵着从正屋厚毡处出来的『奶』娃娃梳着两个小髻,颠颠的朝男娃娃跑过去。
男娃娃伸手将女娃娃搂进怀里,动作虽笨拙,但却十分轻柔。
“大『奶』『奶』。”梓枬将手里的袖炉递给苏霁华,然后又替她披上了大氅。
今日是阴天,层云密布,积雪未消,风里头都夹着寒意。苏霁华目光冷淡的盯着男娃娃看。
男娃娃大致只有五岁,但一张小脸却板的死紧,只有在看向怀里的女娃娃时才会『露』出一点笑意。眉眼与李锦鸿相似的太多,苏霁华看着不喜。
“这孩子大太太若想留在南禧堂那便留吧,不过这女娃娃我要了。”苏霁华话音刚落,便见那男娃娃紧搂住怀中女娃娃,一脸敌意的看向她。
“愣着做什么?还不替大太太将人送去?”苏霁华敛眉看向一旁的朱婆子。
朱婆子神『色』怔愣的站在那处,面『露』难『色』。大太太是以为这苏霁华会留着两个孩子在春悦园的,却没想到竟只留一个……
“哥哥……”女娃娃似是听懂了苏霁华的话,『奶』声『奶』气的指了指男娃娃,然后又指了指苏霁华,『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阿娘。”
女娃娃声音甜腻,『奶』气的很,苏霁华听得心尖一颤,却硬生生的别过身体。
西厢房处,朱窗被推开,『露』出一条细缝,一只素手抵在窗棂处,暗暗攥紧。
“大『奶』『奶』,您看这兄妹情深的,您不若留两……”朱婆子期期艾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霁华给打断了。
“梓枬,把人抱进去。”苏霁华声音清冷道。
“是。”梓枬应声,将女娃娃从男娃娃怀里抢过来抱进正屋。女娃娃撕心裂肺的哭着,整张小脸都憋红了,小胖手和小胖脚胡『乱』蹬着,身上的袄裙都被扯『乱』了。
苏霁华冷眼看着,男娃娃僵直着身体站在那里,任凭朱婆子拉扯就是不动。
“行了,他要站就站吧。”苏霁华抬手挥开朱婆子,转身进到正屋。
朱婆子本也不想管,再加上苏霁华发话,当即便甩手去了。
正屋房廊外,风雪寒霜,身形纤瘦的男娃娃站在那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奶』哭声,眼眶微红。
“吱呀”一声,西厢房的门被打开,白娘左右四顾,见无人,便赶紧捂着男娃娃的嘴给领进了自己的屋子。
苏霁华隐在厚毡处,看到内院里头的动静,唇角不可见的轻勾起。
左室内,梓枬将女娃娃放到榻上,拿了拨浪鼓出来与她。女娃娃盘腿坐在榻上,『露』出两只穿着罗袜的藕状小脚,一边哭一边摇拨浪鼓,还企图去抓榻旁的糕点。
糕点冷硬,梓枬无奈,只能给女娃娃端了碗温『奶』来。
女娃娃攥着手里的拨浪鼓,却不食温『奶』,而且越哭越起劲,抽抽噎噎的几乎要哭昏过去。
拨浪鼓的声音和那『奶』哭声混杂在一起,吵闹的厉害。苏霁华『揉』着额角进到左室,她撩裙坐上榻边,女娃娃可怜兮兮的瘪嘴喊,“阿娘。”
仰头看向苏霁华的『奶』娃娃一脸的眼泪鼻涕,整张小脸哭的涨红,确是没有平日里乖巧可爱,不过看着较可怜就是了。
替『奶』娃娃擦了眼泪鼻涕,苏霁华接过梓枬手里的温『奶』,手持汤匙喂给女娃娃。
女娃娃登时乖巧张嘴,“啊啊”的把温『奶』吞进嘴里,然后噘着小嘴跟苏霁华撒娇,“阿娘,烫,烫。”
『奶』娃娃有双好看的眼睛,湿漉漉水雾雾的,不似白娘,反倒更像苏霁华。怪不得罗翰会调笑说这孩子是苏霁华自个儿偷着养的。
“要阿娘呼呼。”
苏霁华无奈,只能吹凉了以后再喂给她。
吃了温『奶』,又哭累了,女娃娃『迷』『迷』糊糊靠在苏霁华怀里睡过去。苏霁华垂眸看着那脸上还挂着豆大晶莹泪珠的『奶』娃娃,神『色』复杂。
这小东西莫不是个傻的,连阿娘都能认错。
伸手掐了掐女娃娃的脸蛋肉,苏霁华抿唇,幽幽叹出一口气。
*
夜幕降临,春悦园内挂起了红纱笼灯。
苏霁华站在厚毡处瞧见西厢房内只点一盏油灯,光『色』昏暗的连人影都看不真切。
“大『奶』『奶』,用晚膳了。”梓枬上前,奇怪的朝着苏霁华观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您在瞧什么?”
“不瞧什么。”话罢,苏霁华突然掀开厚毡往外去。
屋外晚风夜寒,夹带细雪。
站在西厢房户牖处,苏霁华抬手,也不敲门,直接猛地一下就将房门给推开了。
屋内,白娘和男娃娃坐在一处,正在给男娃娃喂饭。
“大『奶』『奶』?”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霁华,白娘赶紧起身行礼,“还望大『奶』『奶』莫怪罪,我瞧着这大冷的天,孩子一个人站在外头,又冻又饿的便给带了进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言外之意便是苏霁华心狠,连这么一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苏霁华蹙眉,站在那处未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梓枬的惊唤声,“大太太?”
二门处,身披枣红大氅的大太太被大丫鬟冬花搀扶着进到内院。大太太一向久居院落,难得走动,更别说是来苏霁华的院子了。
“给大太太请安。”苏霁华敛眉垂首,给大太太请安。
大太太站在甬道处,目光落在白娘身旁的男娃娃脸上,面带深意。“听朱婆子说,华姐儿只愿带那女娃娃?”
“我说实话,大太太莫怪罪。”苏霁华微抬眸看向面前的大太太,“孩子吵闹,我一个都不愿带,毕竟若是扰了相公,我是不愿的。”
第32章()
此为防盗章
来人是刚刚被封了大司马的贺家二郎; 贺景瑞。贺景瑞现年二十有四; 却已被封大司马,可见皇恩浩『荡』。
丫鬟婆子聚在内宅门口,翘首盼着,窸窸窣窣的说着闲话,神『色』兴奋。贺家二郎美名远扬; 出行时常有掷果盈车之态; 听闻便是皇上最宠爱的朝阳公主都心悦于他; 能得见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 怎能不兴。
今日雪停,日出。暖融阳光倾斜而下,看着清冷,远远走来一行人,为首之人身披大氅,头戴玉冠; 俊挺如松结,双眸清若寒潭皎月,仿似不食人间烟火。
“二舅舅。”二『奶』『奶』罗素一眼瞧见进内宅院的贺景瑞; 飞鸟般的便奔了过去。
贺景瑞虽是个武将; 但姿貌俊美,举手投足间如美玉之润; 温雅清举; 果真担得世人陌上公子之美称。
他朝着罗素微微颔首; 神态清冷。
“表姐。”身着轻便短衣汗襦的贺天禄站在贺景瑞身后; 十六岁的他面容尚带稚气,但因随贺景瑞上过战场,所以气势比之同龄人更盛些。
“嗯。”罗素敷衍的一点头,根本就不把贺天禄放在眼里。不为其它,只因为这贺天禄是个身份低下的私生子,卑微到不值一提。
贺天禄乃贺家二女贺初双所生,这贺初双素是个不羁的,年轻时珠胎暗结生下贺天禄,前些年又仗着贺家之势与男子偷情,被发现了也不惧,竟闹到了圣上面前,好在贺夫人帮着说话,圣上不仅未怒,反而还赐了婚。
那与贺初双偷情的男子名唤王文林,乃大明开国功臣,曲逆侯王平之后。圣上怜惜王家一代忠烈,特与了那王文林一个詹事之位,官虽不大,却是个内侍,可见圣上对贺家的信任。
只可惜,即便有了王文林这个继父,贺天禄脑袋上“私生子”三个大字是抹不去了,这也就是为何他一直随着贺景瑞的原因。
“二舅舅,你可要与我评评理,前些日子我不过就是打罚了一个下人,老祖宗便不依不饶的训斥我,都给我气病了。”
扯着贺景瑞的宽袖,罗素噘嘴告状。
贺景瑞摇头,声音清冽如玉珠落盘,语态平和。“我听闻那天是老太太的寿宴,你这事确是做的有些不对,老太太责骂也是应当的。”
罗素最喜她这二舅舅,却也最惧她这二舅舅。见贺景瑞这般说了,便乖乖闭了嘴,顺便将欲抱怨苏霁华的那些话也一道给咽了下去,只引着人往老太太的春晖园去。
春晖园内,小丫鬟探头羞瞧着,苏霁华端坐在绣墩上,目光随着那被寒风吹得一起一伏的厚毡一道跌宕起伏,神态紧张。
“老祖宗,贺家二郎来了。”二门处传来婆子的呼喊声,苏霁华挺直背脊,鬓角处有细汗滑落。
厚毡掀起,先入眼的是一只厚底的皂角靴,然后是月白『色』的大氅,再上是玉制腰带,上挂两组佩玉,行走时珩铛佩环,不疾不徐,声音悦耳。
“给老祖宗请安。”男人入内,带进一室皎『色』清寒。
老太太坐在罗汉塌上,面容和蔼,“先前见时已过四载,难得你还挂念着我。”
“老祖宗乃大哥亲母,便是景瑞之亲母。”
贺景瑞与李锦鸿之父曾为忘年交,甚至于结拜成了兄弟。若算起来,苏霁华还要唤他一声三叔。
“三叔。”苏霁华起身,朝着贺景瑞垂眸行礼。
贺景瑞转身回礼,却在触及到苏霁华那张媚『色』姿容时眉心一蹙,双眸轻动。
“这是大房的华姐儿,鸿儿福薄,可怜华姐儿小小年纪,就守了寡。”老太太叹息道。
贺景瑞微颔首,收回目光,又与大太太和二太太见了礼。
老太太身旁的大丫鬟翠雀上前替贺景瑞卸了身上大氅,又端来木凳。贺景瑞撩袍入座,接过翠雀手中热茶。
苏霁华坐回原位,心中滋味交杂。这贺景瑞到底是认出了自己没有?
老太太略略与贺景瑞说了些寒暄的话,便谈到了正题。“鸿儿的事,还盼着大司马去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人都去了,担着这罪名,连李家祠堂都入不得。”
贺景瑞颔首,“明日入宫,我便与圣上言说此事。”
苏霁华垂眸,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这老太太的算盘打得真是好,赦免了罪名,难不成还想把人“死而复生”的接回来?
正说话间,原本陪着贺景瑞前来春晖园,现下却姗姗来迟的罗素猛地一下打开面前的厚毡子,将身后的李家二爷李温睿扯着耳朵拉了进来。
“二舅舅,这浑物又去香满楼鬼混了不说,竟还从梨园领了个戏子回来!”罗素声音颇大,尖利的刺人。
“有客在,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老太太敛眉,猛拍了一把身旁的小几,震的茶盏轻撞。
罗素浑身一震,赶紧伏跪于地,满脸委屈道:“老祖宗,您瞧瞧这人,在外头鬼混便不说了,他竟还将人领到府里头来了……”
李温睿被罗素指着脑袋,蔫蔫的跪在那里满脸心虚。
二太太急急进来,身后跟着一人,素衫衣裙,纤腰窄肩,动作间隐带戏子风情。
“求老祖宗明鉴,这戏子不是睿哥儿自个儿要的,是给大『奶』『奶』寻的。”
突然被拉出来垫背的苏霁华眨了眨眼,神『色』疑『惑』的看向二太太。
二太太将身后的戏子拉出来,满脸急『色』的道:“正所谓长嫂如母,睿哥儿见华姐儿日日闷闷不乐便上了心,特去外头寻了个戏子来给华姐儿解闷。”
这说辞,只要是个稍微有些脑子的人便不会信,但今日有客在,老太太又是个要面的,只能隐下这口气,面『色』难看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那戏子道:“也是睿哥儿有心了。华姐儿觉得如何?”
那戏子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面『色』惨白。她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便全看这李家大『奶』『奶』的一句话了。
苏霁华起身,低眉顺目模样。“春悦园清冷,多个人陪着倒也是好的。”
照着老太太的意思,这人她是不想要得要,想要也得要了。
“嗯,既如此,你便领了回去吧。”老太太颔首,转头看向贺景瑞道:“让大司马看笑话了。”
贺景瑞起身行礼,“是贺家未管教好素儿。”
罗素依旧跪在地上,神『色』愈发委屈,“二舅舅。”
贺景瑞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声音清悦道:“不可任『性』。这人是你自个儿偏要挑的,到如今,再多说也无益。”
这番话暗含深意,罗素听了,瞬时便敛了脾『性』。
苏霁华垂眸,心中自嘲。这话又何尝不是在说她呢?
一出闹剧告落,再出春晖园时,苏霁华身后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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