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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动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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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房廊外,风雪寒霜,身形纤瘦的男娃娃站在那里,听着里面传来的『奶』哭声,眼眶微红。
“吱呀”一声,西厢房的门被打开,白娘左右四顾,见无人,便赶紧捂着男娃娃的嘴给领进了自己的屋子。
苏霁华隐在厚毡处,看到内院里头的动静,唇角不可见的轻勾起。
左室内,梓枬将女娃娃放到榻上,拿了拨浪鼓出来与她。女娃娃盘腿坐在榻上,『露』出两只穿着罗袜的藕状小脚,一边哭一边摇拨浪鼓,还企图去抓榻旁的糕点。
糕点冷硬,梓枬无奈,只能给女娃娃端了碗温『奶』来。
女娃娃攥着手里的拨浪鼓,却不食温『奶』,而且越哭越起劲,抽抽噎噎的几乎要哭昏过去。
拨浪鼓的声音和那『奶』哭声混杂在一起,吵闹的厉害。苏霁华『揉』着额角进到左室,她撩裙坐上榻边,女娃娃可怜兮兮的瘪嘴喊,“阿娘。”
仰头看向苏霁华的『奶』娃娃一脸的眼泪鼻涕,整张小脸哭的涨红,确是没有平日里乖巧可爱,不过看着较可怜就是了。
替『奶』娃娃擦了眼泪鼻涕,苏霁华接过梓枬手里的温『奶』,手持汤匙喂给女娃娃。
女娃娃登时乖巧张嘴,“啊啊”的把温『奶』吞进嘴里,然后噘着小嘴跟苏霁华撒娇,“阿娘,烫,烫。”
『奶』娃娃有双好看的眼睛,湿漉漉水雾雾的,不似白娘,反倒更像苏霁华。怪不得罗翰会调笑说这孩子是苏霁华自个儿偷着养的。
“要阿娘呼呼。”
苏霁华无奈,只能吹凉了以后再喂给她。
吃了温『奶』,又哭累了,女娃娃『迷』『迷』糊糊靠在苏霁华怀里睡过去。苏霁华垂眸看着那脸上还挂着豆大晶莹泪珠的『奶』娃娃,神『色』复杂。
这小东西莫不是个傻的,连阿娘都能认错。
伸手掐了掐女娃娃的脸蛋肉,苏霁华抿唇,幽幽叹出一口气。
*
夜幕降临,春悦园内挂起了红纱笼灯。
苏霁华站在厚毡处瞧见西厢房内只点一盏油灯,光『色』昏暗的连人影都看不真切。
“大『奶』『奶』,用晚膳了。”梓枬上前,奇怪的朝着苏霁华观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您在瞧什么?”
“不瞧什么。”话罢,苏霁华突然掀开厚毡往外去。
屋外晚风夜寒,夹带细雪。
站在西厢房户牖处,苏霁华抬手,也不敲门,直接猛地一下就将房门给推开了。
屋内,白娘和男娃娃坐在一处,正在给男娃娃喂饭。
“大『奶』『奶』?”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霁华,白娘赶紧起身行礼,“还望大『奶』『奶』莫怪罪,我瞧着这大冷的天,孩子一个人站在外头,又冻又饿的便给带了进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言外之意便是苏霁华心狠,连这么一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苏霁华蹙眉,站在那处未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梓枬的惊唤声,“大太太?”
二门处,身披枣红大氅的大太太被大丫鬟冬花搀扶着进到内院。大太太一向久居院落,难得走动,更别说是来苏霁华的院子了。
“给大太太请安。”苏霁华敛眉垂首,给大太太请安。
大太太站在甬道处,目光落在白娘身旁的男娃娃脸上,面带深意。“听朱婆子说,华姐儿只愿带那女娃娃?”
“我说实话,大太太莫怪罪。”苏霁华微抬眸看向面前的大太太,“孩子吵闹,我一个都不愿带,毕竟若是扰了相公,我是不愿的。”
细细秀眉轻蹙,苏霁华一脸哀『色』,似泣非泣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大太太沉静片刻,然后突兀道:“我瞧着这丫头不错,便让她帮你带着吧。”大太太说的是白娘。
白娘面『色』惊惶的看向苏霁华,似乎欲解释。“大『奶』『奶』,奴,若是大『奶』『奶』不愿带,那奴愿……”
“既如此,那便我带着吧。毕竟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苏霁华声音轻柔,面上笑容愈深。
这大太太和白娘打什么主意,苏霁华都清楚,但她就是不让她们如愿。
*
天寒,夜深。春悦园内寂静无声,万籁俱寂。
“吱呀”一声,正屋左室的朱窗内掀开,一道身影翻进室内,直接就掀开帷帐钻了进去。
帷帐内,刚刚沐浴完的苏霁华正准备歇息,却是冷不丁的被人捂住了嘴。
身后传来清雅的熏香味,带着寒梅冷香,充斥在温暖的帷帐内,与女儿香混在一处,细腻纠缠。
苏霁华的肌肤贴到那人身上的袄袍,冷冰冰的带着雪渣子,冻得她浑身发颤。
“嘘。”男人温热的吞吐气息贴在苏霁华耳旁,带着急促的喘息。“老子今天不跟你睡觉,老子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霁华冷静下来。她扯了扯天阙的宽袖,那人便放开了她,但指尖却似有若无的往她唇上擦了一把,冰凉凉的带着一股子甜腻味,就像是加糖后煮烂了的甜豆沙。
“别说,你小厨房做的豆沙糯米糕味道确是不错。”天阙捻了捻指尖,弯腰躺倒在被褥上,浑身湿冷的带着小厨房的烟火气。
苏霁华拢着锦被转头看向那人,漆发玉面,双眸通红,一看便是这几日都未睡。所以今日来寻她,应当是熬不住了。
“你寻我做甚?”别人找上门来,自是有事相求,苏霁华占主导权,说话语气便生硬了些,但天阙哪里是个会被威胁的主。他一挑眉,直接便拿出了不知从哪处捣鼓出来的银剪子,对准了苏霁华。
银光一闪,苏霁华面『色』煞白,原本为显傲气而伸长的细脖子一缩,瘦削双肩往后一挪,鹌鹑似得当即就弱了气势。没法子,她惜命,而这人看上去就像是个不要命的。
“我教你个法子去对付贺景瑞,三日后我要出来。”翻身坐起,天阙懒洋洋道。
“你就笃定我会放你出来?”苏霁华攥紧锦被一角,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漾眼眸看向眼前人。帷帐内很暗,只从朱窗外透进一些返照进来的素『色』白光,天阙盘腿坐在背阴处,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暗影。
“老子不笃定。不过你若是不放老子出来,待老子逮到机会……呵。”天阙冷哼一声,并未将最后的话说出来,但苏霁华却还是听懂了那隐暗的威胁。
屋外风声很大,朱窗大开,窗棂敲在边墙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震的人不安生。
苏霁华想起睡在外间的梓枬,生怕将人吵醒,赶紧起身下去将朱窗给关紧了。
朱窗一关,屋里屋外只余满腔溯风回旋之声,而屋内愈发暗沉,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身后贴上一具温热身体,苏霁华还站在朱窗处,被那人一挤,脸就贴上了窗绡。窗绡上带着雪渍,冰凉凉的入骨,冷的苏霁华龇牙咧嘴的直哆嗦。
天阙能在暗中视物,苏霁华不能,她满以为自个儿这副狗模样谁都见不着,却不想那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美人毕竟是美人,即便是这副模样,依旧透出些娇憨可爱来,特别是那嵌在窗棂和窗绡处被挤出来的脸蛋肉,软绵绵白糯糯一团,恨不得让人使劲攥上一把,留下些红印子才好看。
“别动,我告诉你去威胁那贺景瑞的法子。”终于按捺不住捏上那块脸蛋肉,天阙心尖痒痒,说话的声音压低不少。
苏霁华静撑在窗棂上,努力忽略那人的轻挑动作,洗耳恭听。
“你可知晓,你那死鬼丈夫是怎么从我管的军队里头逃出去的?”
天阙话音刚落,苏霁华便猛地一下攥紧了窗棂,素白指尖几乎扎破窗绡。她不是个笨人,天阙只说了这么一句,苏霁华便明白了。
贺景瑞管理的军队纪律严明,别说是李锦鸿这么一个将军,就是小兵小卒都没一个能逃出去的。所以李锦鸿之所以能逃走,其实是贺景瑞在暗中放水?
“李家那老头子曾经救过贺景瑞,贺景瑞为了还那老头子的情,就放了他儿子。”见苏霁华明白了,天阙便继续慢悠悠道:“小寡『妇』,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天阙生『性』劣根,他的法子很明朗,让苏霁华拿这事去威胁贺景瑞,毕竟那贺景瑞是个君子,你误了人家的一生,就赔人家一生,没什么可争辩的,但苏霁华却反倒显出几分犹豫。
她想起那人风光霁月的好模样,又想起自己那些龌龊手段,自惭形愧。
其实这事,说到底根本就不关贺景瑞的事,因为不管李锦鸿死不死,她的处境也不会好多少。
“听到没?”白玉左耳一痛,被那人拉扯住耳骨使劲往外扯,苏霁华鼓着脸气闷。脑子里面那个风光霁月的人一下便变了形,化成了恶鬼。
“听到了。”苏霁华嗫嚅着声音,把自己的耳朵收回来,然后抚着那被扯痛的地方使劲『揉』了『揉』。
白玉小耳被掐红,带着细腻粉嫩,粉中透红,上好玛瑙似得细薄好看。
天阙眯眼,下意识的往前凑,觉得刚才没吃小厨房的那盘子猪耳朵真是有些可惜。
正当苏霁华发愣间,面前的朱窗却是猛然一震,若不是身后的天阙扯着苏霁华躲得快,那苏霁华这张脸就不用要了。
紧闭的朱窗再次大开,似老弱病残般的在风中“吱呀”作响,就像是老人最后的苟延残喘。
贺天禄站在朱窗前,目光往屋内瞟,看到压在天阙身上的苏霁华,抬脚一跳便进了屋。
“二舅舅。”少年略带稚气的声音透过风声传进来,却不似常人般缥缈,反而带着武人的平稳气息,声声句句清晰入耳。
天阙眯眼躺在地上,身上软绵绵的瘫着受惊不小的苏霁华。
刚才天阙是扯着苏霁华的绶带往后拉的,她被勒的厉害,现在腰还疼的很,连喘口气都刺啦啦的疼。
“行了行了。”天阙双眸一闭,长腿一蹬,直接就瘫在了地上,然后瞬时入睡。
贺天禄也不客气,拎开苏霁华就把天阙扛上了肩。
别看贺天禄身量瘦削,年纪小,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力道足,带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天阙依旧如履平地般的跳出了苏霁华的屋子。
只可怜那扇朱窗,被这两个野蛮人来来去去的给蹬得都是脚泥印子。
看着贺天禄破布似得扛着那几乎要头着地的贺景瑞走远,被卷进来的冷风吹得浑身发颤的苏霁华赶紧起身去将朱窗关好,却不想那朱窗这般不禁用,刚刚动上一点就砸了半扇下去,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窗框子。
春悦园本就是个旧院子,今年天又冷,木制的窗子被冻坏了,开开回回的就坏了。
动静太大,梓枬终于点灯过来了。
“大『奶』『奶』,您这是……”
苏霁华仰头看天,即便浑身被冻得哆嗦,也不『露』半点怯,只意味深长道:“我在赏月。”
梓枬朝窗外看了看,“大『奶』『奶』,今夜没月亮。”
“……梓枬,你还小,不懂。”
“大『奶』『奶』,您忘了,奴婢年长您一岁。”
苏霁华:……还是洗洗睡吧。
第19章()
虽然天阙给苏霁华出了主意,但苏霁华心内却显得十分犹豫。她良知尚在,对贺景瑞这样的君子下不去手,直到听见朱婆子与小丫鬟嚼舌根,说大太太意请贺景瑞过来,想探探他对珠姐儿的口风。
苏霁华瞬时便察觉到了危机感,她知道,论身份地位,她一个寡『妇』哪里比得上珠姐儿。
“大『奶』『奶』,朱窗修好了。”梓枬端着午膳进来,看到怔怔坐在榻上发愣的苏霁华。
“大『奶』『奶』?”梓枬用手触了触苏霁华的额头,生怕人生了病,却硬撑着不肯说,不然怎么这一日呆过一日,连那被安置在后罩房的『奶』娃娃都知道饿了要喊她吃『奶』糕,大『奶』『奶』却不知冷暖似得只知呆坐。
苏霁华这一坐,就坐到了天黑。冬日的天总是黑的早些,丫鬟婆子们早早入房安歇,苏霁华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转头看向朱窗外。
贺景瑞的院子里头大亮着灯,似乎在办什么事,虽然尽量放缓了声音,但在寂静的暗夜之中却难免透出些磕碰声。
苏霁华身子一凛,赶紧疾步走至朱窗前探身往外看去。
天『色』依旧很冷,溯风寒凛,刀刮似得打在苏霁华脸上,钻心的痛。
隔壁院子的正屋二楼内,人影重重,似乎是在搬运东西。
搬院子!瞪着一双眼,苏霁华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子雪水,浑身发寒。那日里在船舟之上,贺景瑞与自己说的话竟是真的!他真的要搬院子!
不行,不能这样。
苏霁华急的在原地团团转,然后突然提裙冲出正屋,直接往后头去。路过小厨房时,看到里头留着一盏油灯,急匆匆进去寻到一罐子用来调料的料酒就往嘴里灌。
所谓酒壮怂人胆,苏霁华明面上看着似乎是强势了起来,但『逼』婚这种事,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大姑娘苏霁华吃了酒,那酒后劲足的很,她昏着脑袋爬上假山,看到站在院中的贺天禄。
“啁啁。”鹰从长空飞下,落到苏霁华面前。
贺天禄转头看过来,看到那个一副摇摇欲坠模样站在假山石上的李家大『奶』『奶』,正拎着手里的鹰看,醉眼『迷』蒙的样子。
“放开。”那只鹰。贺天禄瞪着眼前的苏霁华,就像是在看一个强占民鹰的恶霸。
苏霁华抬眸看向飞上墙头的贺天禄,霍然一把搂紧那鹰,“告诉我贺景瑞在哪里,不然我就把它的『毛』都拔光。”
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要变成一只秃『毛』鹰的鹰还在苏霁华怀里蹭着,乖乖巧巧的样子哪里有平日里的凶狠凌厉。
贺天禄抿唇,面『色』难看的张嘴,“在屋子里头。”说完,他朝苏霁华伸手,“把鹰还给我。”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贺景瑞的所在地套出来的苏霁华敛眉,喝了酒的脑子有些混沌,但却还是十分清楚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要,娶贺景瑞!
*
虽然吃了酒,脑子混沌,但苏霁华还是知道要避开众人单独去寻贺景瑞。
天『色』已晚,搬院子的事不是一日便能干完的,苏霁华趴在假山石上,混混沌沌睡过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院子里头已经没有人了,只正屋内点着一盏琉璃灯,晕黄光『色』从风窗处倾泻而出,在斜纹方砖之上投下一片亮『色』。
苏霁华吭哧吭哧的爬下假山,因为吃了酒,身子笨重很多,但好歹还是安全落地,偷着到了正屋风窗口。
风窗半开,显出贺景瑞坐在书案后的修长身形。书案上置着一鼎小香炉和一盏热茶,熏香氤氲,茶香袅袅,覆在贺景瑞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上,更添几分静谧之感。
苏霁华突然感觉心虚,她掰着指尖蹲在风窗口,嘴里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谁?”风窗被推开,贺景瑞的袄袍宽袖自内滑出,落到苏霁华脸上,带着清淡的细腻熏香味。
苏霁华下意识的一把扯住那片宽袖遮在脸上,整个人缩在那里,就像只埋沙的鸵鸟。
贺景瑞低头,看到将整个脑袋钻在自己宽袖内的苏霁华,沉默了片刻后道:“大『奶』『奶』?”
苏霁华磨磨蹭蹭的揭开脸上的宽袖,『露』出一张泛着酒晕的白皙小脸。琉璃灯『色』下,那蹲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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