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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太子总想帮我复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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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诚此时已觉得好些,他缓缓地抽回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口倒出一粒紫红『色』的小丸一口吞了。
又过了片刻,顾安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他看着身上只着了一件里衣的沈复,不由轻笑道:“我这不是心疾,你别担心。也不是刻意瞒着你,锦年也不知道的。”
沈复立刻想说,我跟他能一样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疑『惑』道:“不是心疾?可你的脉象……”
“你那半吊子的医术还讲什么脉象!”顾安诚自觉已经没事,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把沈复的衣服还给他,“快穿着吧,衣衫不整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复接过衣服怔了怔,见他竟然真的走了,赶紧穿上衣服追过去:“那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安诚凤眼微眯,斜睨着他笑道:“凭什么告诉你?”说完拔腿就跑,一转眼就冲出了巷子。
沈复愣了下,待追上他出了巷子,却见顾安诚已经骑上了马,正笑眯眯地摇着一把折扇,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沈复一跃上马,啧啧两声,道:“大冷的天你扇什么扇子,真是个烧包!”
顾安诚得意挑眉:“什么都不懂了吧,这叫风雅!”
“别最后转成风寒吧。”沈复白他一眼,抬脚在他马屁股上一踹,那马长嘶一声一下子蹿了出去。
顾安诚又惊又吓,差点被颠了下来,还是沈复催马赶上帮他拉住缰绳。
眼看离顾府远了,两人才放松下来,于是放慢速度缓缓前行。
“老沈我问你个事呗?”顾安诚忽然转头道,“你跟我说实话行吗?”
沈复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想问什么,说罢。”
顾安诚犹豫了一下,道:“那个叫宁易的,如今日日跟着锦年,他是不是,嗯?”
沈复瞥他一眼:“是不是什么?吞吞吐吐的你想问什么呀?”
顾安诚瞪眼,干脆道:“他是不是给锦年,那个的?”
“哪个?”沈复不明所以,“我说小顾,你没事吧?”
顾安诚看他那样气的直咬牙:“你就给我装傻吧!我这么说吧,宁易是不是锦年找来,找来玩的?就是宫里浮离斋那种玩。”
额?
这回轮到沈复瞪眼了,他诡异地看着顾安诚半响,忽然笑了一下:“顾安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宁易进过浮离斋,我跟你是什么关系,那人又算个什么东西,值当了你这样套我的话?”
顾安诚皱眉:“你什么意思?我知道又怎么样,我又没问那姓宁的,我管他是个什么东西,我问的是,是……”
沈复挑了下眉,追问:“是什么?”
顾安诚忽然闭上嘴,复杂地看了沈复一眼,转头看着前面的路,轻声道:“也没什么,你说的对,这样的事我不该问,那种人也当不得我一问。我喜欢没事找事你是知道的,这回算我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
沈复出人意料地没损他,他深深地看向顾安诚,许久才转头看着天上残月,喃喃地道:“也不知道锦年现在在做什么。”
“睡觉呗。”顾安诚撇撇嘴,双腿一夹马腹,马小跑着奔出挺远,他转头笑着招手,“快来啊,来追我呀!”
长街上空无一人,顾安诚转身时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好像给他镶了一层银边。
沈复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跑远,一时也无奈不已,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勒缰绳纵马追了过去。
“比比谁先到西城门!”沈复丢下一句,便即越过去,转瞬就把顾安诚抛在身后。
顾安诚不服地嚷嚷:“你怎么抢跑啊?这不公平!喂,等等我呀!”
第35章 献身()
沈复如今升任兵部郎中,掌管兵部的谕令发放;想要带个人出城对他而言虽不至易如反掌;但绝不是难事。
两人一路到了西城门,早有城门校尉得了消息在候着。
顺利出城;沈复对顾安诚叮嘱道:“快要下场了,你这几天别忘了好好念书。”
顾安诚不甚在意地点头:“行啦,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专心顾好镜园宴吧,没有我在你可别捅娄子。”
沈复挥了挥拳头:“你能不能别念叨我!”
顾安诚耸耸肩:“我这是良『药』苦口。”
“你那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复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又不放心地道,“路可不近,你骑术也不怎么样。算了,还是我送你过去。”
顾安诚摇头:“十几里路而已哪里就能出什么事了,你快回去,免得叫人起疑,耽误了大事就不好了。”
虽是这样说,沈复到底不放心;偷偷在顾安诚身后跟着;见他一路顺利到了这才转身离开。
顾安诚不曾习武,且不好骑『射』,一个人赶夜路;万一出了事他可没法跟顾寒林交待。
别看那老大人平日里一副严父的样子;骨子里比谁都骄纵这个儿子;要真是顾安诚有点什么闪失;估计那老家伙还不把沈府给拆了。
顾安诚在别苑下马,不经意瞥见沈复转身离开的背影,不由怔住。
呆呆地望着远处夜幕下黑漆漆的树林,直到那抹白『色』消失在道路尽头,他方才转回身,抬手按了按额头上的二龙抢珠金抹额,轻轻地叹了口气,抬手扣响了门环。
片刻后大门从里面拉开一道缝,一个头戴罗帽的青衣小厮探出头来,瞧见顾安诚牵着马立在外面先是一愣,接着赶紧缩回去。
大门打开,小厮恭敬地把顾安诚迎进门,一面接过他手里缰绳将马往后院里牵。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从抱厦里快步跑了出来,给顾安诚行礼:“给大少爷请安,小的王开,是这里的管事。”
顾安诚四下里扫了一眼,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无甚所谓地道:“王管事,我的住处在哪?”
王开赶紧道:“就在前面栖芳院,昨儿得了信儿小的就带人打扫出来,被褥都是全新的。”
顾安诚随手丢给他一袋银子,摇着折扇吩咐:“明日去城里把素素给我接来,不要叫人知道,懂吗?”
王开一愣,看着手里的钱袋子,莫名道:“少爷,是哪里的素素啊?”
顾安诚“啧啧”两声,一把收起折扇敲在他脑袋上:“春雨楼!”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开『揉』了『揉』脑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捏着钱袋皱起了眉头。
少爷不是来备考的吗?这么个德行要是叫老爷知道了,是不是得扒了自己的皮?
想到顾寒林那张瘦脸,王开打了个冷战,顿时后悔不该接下这个烫手的钱袋子,真是命苦,好好地工作要保不住了吗?
王开遇到了职业生涯的危机,顾安诚其实并不比他好过多少。
上床之后挥退了下人,偷偷『摸』『摸』地掏出书来温习,一面看书一面打哈欠,一面控制不住絮絮叨叨地骂人。
“我算看出来了,叶锦年你就不是个好人!什么让我安心温书,分明利用我!你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别人,这么黑灯瞎火的,这是温书吗?说出去都没人信,我爹可是当朝宰辅,连个蜡烛都不给我点……我要是考不上状元,我跟你拼了!”
越叨叨越觉得自己悲催,顾安诚干脆把书一合,翻了个身直接睡觉。
“考不上状元就进宫,叫姓叶的养我!”
然而被他念叨的某人其实一点也不舒服……
宁易把自己打包送到了别庄,结果叶棽不但不高兴,反而被气得不轻。
你把一个人当成宝,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为了他周旋宫规,为了他当众作秀,为了他连太监头子都亲自贿赂。
结果想不到他先自轻自贱起来,自轻自贱也就罢了,他去浮离斋学那些本事究竟想干嘛?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是那种人吗?
叶棽越琢磨越委屈,越委屈就越生气,越生气手上动作就越发粗暴起来。
他是深谙□□的人,只要他想粗鲁的动作也能挑起对方□□,叫人欲罢不能。可现在他明显不想如此,发泄一般动作着,在宁易身上留下点点的痕迹。
宁易吓得动也不敢动,早先哭了两声,却被叶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出声,否则还要拔了他的舌头。
他也是懵了,来之前一心想的是,只要叶棽高兴,自己怎么都行。
早先他每次都怕的厉害,每次叶棽也都宠着他,把没有有做到最后一步。虽然放过了他,可他知道叶棽自己并不好受。
于是他今日便想着主动一点送上门,原本也是要做的,为什么还要躲躲闪闪叫主子不高兴呢?
更何况,叶棽于自己而言,不只是主子,更是恩人。连命都是人家给的,这身子还能不给吗?
最重要的,宁易知道自己愿意,纵使心底深处那些不好的记忆总是冒出头来不停纠缠,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叶棽,一切都好像不重要了。
只要他要,只要我有。
宁易就是抱着这样决绝的念头,一鼓作气地赶来献身的。
然而见到叶棽的情形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宁易被打了的一边脸肿了起来,他悄悄地抬手『揉』一下,可手腕却被猛地攥紧拉到了头顶。
“我叫你动了吗?”叶棽冷声呵斥,说着又俯下身去含住他耳垂,轻声道,“别惹我生气了,好不好?”
宁易耳朵湿湿凉凉,一股□□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半个身子,他难耐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叶棽抬起头来,他的阴影落下来,把宁易整个都笼罩进去,他微微蹙眉,忍耐着又问了一遍:“小易,别惹我生气,好不好?”
宁易眼里含着泪,使劲地点头,他从没想过惹叶棽生气,从来没有!
叶棽这才满意,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随手扯过散落床边的束腰,将他两只手腕交叠着捆在床头。
宁易不敢躲也不敢挣扎,仰头看了眼失去自由的双手,回头却见叶棽已经起身,从床头的暗格里掏出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一股奇想扑面而来,宁易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宁易想了一会,忽然记起是那个叫姜南的太医,那晚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听到他说给殿下什么东西,然后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那味道太特别,以至于他现在重新闻到,立刻就记起来了。
于是他更加好奇,忍不住在想那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第36章 心思()
闲来无事去看看猴子的短篇吧,《别叫我悟空》已完结的免费哦:) 叶棽抬眸看了看宁易;见他紧紧抿着嘴唇;似乎有些紧张,不由笑着拉了他一把;将人按在怀里坐了。
“别怕,孙公公很好说话的,再说了;过两日咱们就去行宫了,没事的。”
宁易紧张地扫了眼孙礼和傅衣,见两人都低着头并没注意到自己,心里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轻声道:“殿下,我不怕,宫里的规矩是该多学一些,免得将来给您惹麻烦。”
要怎么给他解释浮离斋里不是学宫规的?叶棽有点犹豫,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这不是担心你身上的伤么。”
“刚您瞧见了,都好了很多的。”宁易抬眸道;“又不用挨打;也不用干活,没事的。”
叶棽无语,不过确实是不用挨打和干活;他能说什么呢?想了想;便对傅衣道:“带宁易去偏殿洗洗换件寝衣;参汤是不是凉了;再拿去热热,一并拿去偏殿。”转头推着宁易道,“换过衣服把参汤喝了再过来,嗯?”
傅衣心道好吧,看来以后参汤也要常备了,这位瞧着也是个身子骨弱的,得补补才成,要不自家主子如狼似虎地还不得把人搞得渣都不剩?
这边宁易乖巧点头,起身学着之前见过的姿势,给叶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叶棽好笑道:“明儿跟着孙公公好好学学再行礼吧,瞧你这累的。”
宁易脸上一红,低低地应了一声,转头跟着傅衣出去了
孙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眼前这个轻声细语,温柔款款的人,真的是大皇子吗?只知道叶棽高傲冷漠,而且脾气爆的简直不要太吓人,这怎么今儿跟鬼上身一样?
还有那个宁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要去浮离斋干什么吗?
他这还没惊讶完,叶棽又开口了。
“孙公公经验老道,对宫里的规矩自然也烂熟于心的。”
孙礼不明所以,只答应着:“殿下说的是,奴婢进宫也有二十多年了,宫规自然得时刻牢记。”
叶棽点点头:“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也没指望着宁易能学来些什么,你们那个地方的绝活,在我这也用不上。左右不过是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孙礼,见他接了才又道:“孙公公也知道,宁易他不动宫里的规矩,既然他一心想学,咱们还是教一教的好,你说是吧?”
罢了罢了,他想学规矩就学规矩吧,反正也就这两天功夫,学别的估计也记不住。
孙礼接过轻飘飘的荷包捻了一下,便知里面应该是银票,心里又是一惊,从没见有宫里的主子为了个奴才这么舍得的,最多也就是赏块玉佩叫自己多看着点,也没见直接甩银票的。
况且调。教个床奴而已,便是多照顾一些该干嘛还是得干嘛,没听说还不让调。教只学宫规的。学规矩不去礼教司,你上浮离斋干嘛?
孙礼心里吐槽,面上却更显恭敬,笑着把荷包揣起来,躬身道:“殿下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这两日宁公子在浮离斋,奴婢会亲自安排一切,定让宁公子一切顺心。殿下尽管放心。”
叶棽这才满意,打了个哈欠道:“明儿我叫傅衣送他过去,晚膳时再接回来。左右他跟我去溪山,有的是时间,想学什么我教也就是了。”
孙礼赔笑道:“何必麻烦傅公公,他还得照顾殿下,奴婢明儿辰时来接宁公子,未时过了再送他回来也就是了。”
叶棽见他这么识趣,不由更放心了几分,想了想道:“广阳宫的大宫女雨荷,和你是同乡吧?”
孙礼道:“殿下明鉴,雨荷跟奴婢都是蜀中安阳县人。”
广阳宫住的是四皇子叶楚,雨荷便是他跟前伺候的大宫女。只不过叶楚不是个善心的主子,雨荷的处境十分不好,她偶尔会跟孙礼哭诉。
孙礼其实早已恋慕她许久,可他自知自己什么身份,又帮不到雨荷,只能时不常地劝慰开解,叫她谨慎小心,万不可行差踏错。只等年纪一到便放出宫去,也就解脱了。
只是雨荷今年已经二十五,可叶楚却丝毫没有要放她出宫的意思,尚宫局的人已找过他两次,他既不放人又没有明确的旨意要雨荷留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吊着,叫人『摸』不着头脑。
叶棽却知道他的心思,早早地把身边的宫女都玩了一通,表面上还要装着不近女『色』的样子哄骗父皇,叫所有人都以为他叶楚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叶楚对雨荷是喜欢的,但却没喜欢到要为了她破例,但对于雨荷而言,若是今年不能离宫那往后的日子要如何,真是不能想象。
叶棽眯了眯眼,敛去眸中锋芒,有些无奈地开口:“老四那人平日里是放浪了一些,你叫她且忍耐忍耐,莫要心急。将来的路还长,切不可做傻事。”
孙礼一惊,来不及细想,拜倒在叶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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