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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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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冷哼一声,接语道:“皇上说话,向来都不算数。”
同样一句话,福贵人说得娇嗔可爱,而东珠却是冷言冷语。室内又重新安静下来,宁香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东珠的袖子,示意她不要随性。
春茵却感同身受,也气呼呼地冷着脸。
看她主仆这副神情,皇上倒笑了:“谁说朕说话不算数了。昭妃,朕昨晚上怎么跟你说的?”
皇上的话,让众人如坠云端。
东珠却以为他又要胡搅蛮缠,又怕他在人前说出昨晚两人的尴尬事,于是连忙说道:“算了算了,若没什么事,臣妾先告退了。”
她起身就想溜,皇上怎能让她如愿,便沉了脸说道:“朕在这里,朕还没叫你跪安,你能走吗?”
东珠泄气:“那皇上还有什么圣训,请一并说出,臣妾恭听就是。”
皇上道:“昨晚,朕说过,今早朕要同皇后一起检视你起草的那个秀女规制,你可都做好了?”
东珠这才放心,瞧了一眼宁香,宁香便捧着一册文稿上前呈给皇上。
帝、后一同览鉴,皇后阅后似有疑问:“你这妃嫔品阶编制,与前朝不同,乃参考了唐宫的建制?”
东珠略点了点头:“自上古至两汉、魏、晋直到唐、元、明、清。东珠以为,历朝历代后宫建制相对最为明确的就是唐朝。一后、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品阶清晰,人数确定,十分规范。”
听她如此说来,仁妃与福贵人等皆不明白。
东珠见众人不明,便又解释道:“唐朝的后宫编制,皇后一人。四夫人即贵、淑、德、贤四妃,各一人。以下是九嫔,称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各一人。再往下,是婕妤九人、美人九人、才人九人,称二十七世妇。在此之下,宝林二十七人、御女二十七人、采女二十七人,共称御妻八十一人。”
东珠说完,大家便议论开来,福贵人第一个发问:“什么昭仪、昭容、美人、才人的,听得我头都晕了。难道我们要用这些个称号吗?”
东珠道:“那也不必,只是对照这个级别与人数,用咱们自己的便是。皇后以下,设四妃,然后便是九嫔、贵人则对照世妇为二十七人,常在对照宝林是二十七人、答应对照御女也是二十七人、官女子对照采女,仍是二十七人。”
“这样啊。”仁妃似是听懂了,连连点头。
纳兰明惠却是心思烦忧:“贵人,要有二十七个?”
而福贵人则一语洞破天机:“皇后以下是四妃,那皇贵妃呢?”
众人齐刷刷盯着皇后,这皇贵妃的位子可是形同副后,直接威胁皇后,东珠的后宫编制里没有设皇贵妃,看来是在帮衬皇后,可是清朝开国以来是有皇贵妃的,如此倒要看赫舍里怎么说了。
赫舍里自知她们在想什么,从容说道:“福贵人问得好,本宫也是这个意思。虽然唐朝的后宫规制很明确,如今我们来修订后宫编制,要考虑到我朝自太祖开国至今已至四代,虽无定制但实例有的,也要参考进去。正如皇贵妃,形同副后,太祖太宗和先皇时都有,我们便应当补充进去。”
皇后这样一说,众人便心服口服,皇后毕竟大度。
而皇后仍继续说道:“这四妃的定制也有些简陋了。太祖太宗和世祖三朝,妃位的都不只这个数量。眼下虽只有昭妃、仁妃,但是想来新一批秀女入宫,或是从新人中选取,或是从在座各位中升迁,也不一定。所以,这数量还是不必定得过死。”
皇后此语,越发让人兴奋起来。
这就意味着,低位分的嫔妾,升迁的机会大大增加。
东珠心知自己领的就是一份苦差事,这些情形她何尝不知,可若是她一早就提出来,也许皇后会给她安一个随意扩充后宫数量意图媚乱皇上的罪名,所以因为顾忌皇后她才将后宫编制缩小,可这样不仅得罪了其他妃嫔,倒给皇后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东珠叹了口气:“那依皇后娘娘,妃位设多少人合适?”
皇后笑了笑,把目光投向皇上:“你又何必问我,直接问皇上便是。”
皇上微窘,皇后把这个难题丢给自己,这人设多了吧显得自己多少有些淫荡,若少了吧,又让人扫兴,眼见乌兰与明惠都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便说道:“既如此,皇后以下,皇贵妃设一人,贵妃设两人,而皇妃仍是四人即可,封号可选昭、仁、德、淑、慧、宜、温、僖、端、敬等字。但前朝有过的封号如太皇太后所用的庄字、慈和皇太后所用的康字、端敬皇后所用的贤字要切记,为避尊者讳,新晋位妃子不可复用。”
皇后点了点头:“这样甚好。数量上定了,封号也有了,如此不至繁复,也不会太过简陋。臣妾想,这九嫔之下,自贵人起至常在、答应、官女子,就不要限制数量了。”
听了此语,东珠瞪大眼睛,看着皇后:“不限数量?三百还是三千抑或过万?皇上一个人爱得过来吗?”
原本皇上刚刚端起茶喝了一口,这下子全都吐了出来。
仁妃赶紧上前拿帕子为皇上擦拭茶渍,福贵人却痛快地大笑起来,明惠与秋荣也掩面而笑。
皇后责道:“妹妹说话,也太没个轻重了。”
东珠自知失言,也红了脸,不再开口。
皇后想来是替她解围,又将话题挑开:“看你这后面所写的,按各人位阶饮食、起居、服饰等一应供给标准写得甚好,很是细致,连胭脂水粉、香饼黛石都考虑进去了,本宫看了觉得很好,也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再就是这秀女初选的章程,看你加上了棋琴书画和个人才艺,本宫倒觉得有些复杂了。选秀女,才学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品德。”
“对,皇后娘娘说的是,乌兰有个主意。”福贵人兴冲冲地说,“以前秀女都是一早入宫,由嬷嬷们查验检选后再依次经过初选、复选、殿选,这中间并不住在宫里,都是每日早上入宫、晚上出宫。乌兰觉得倒不如腾出一宫来让这些秀女住下,连着几日住在一处,也不许她们带人侍候。只让嬷嬷们悄悄看着。这样她们个人的脾气禀性便可摸清。”
皇后连连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秀女们住在一起,一时之间难免有许多不便,相处起来这人是好性儿还是计较,正可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看皇后与福贵人说的热闹,又看东珠有些泄气,自知这些考核秀女才学的题目是东珠费了心思想出来的,如今被皇后弃用也觉得可惜,便说道:“皇后与福贵人说得有理,但秀女之中想来也不乏有才的,你们定的法子总不致埋没了人家才是。”
皇后听了,立即点头:“是,满、蒙、汉语自然是要考察的。女红也是要紧。这两项是必察的。其余的,如各人有才艺,也可展示。但臣妾觉得昭妃所举的‘听音辩曲’‘诗词联句’‘古籍典章’‘手绘丹青’着实有些难了。”
皇上听皇后说了,又仔细看了东珠所写的考核办法,忽地便笑了:“你这哪里是替朕选秀女,分明是在选女状元。若这样筛选下来,料想也没有几个能中选的。”
东珠叹了口气,端起案上的茶浅浅抿了一口:“这一海碗是饮,一小盅是品,若为了解渴自然是要饮,若是为了得其中真味,便要细品。到底怎样,随皇上的便吧。”
说罢,东珠便站起身,在帝、后面前略俯了俯,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此越礼,皇后面色微变,心中自然不快,暗想这昭妃实在是目中无人。
仁妃心中暗暗担心,东珠一早上的情绪变化,难道真是在吃自己和皇上的醋?原本东珠的心不在皇上身上,自己才能想法子与她分宠。可是若她真的意识到,皇上已经悄悄在她心中生根,若她对皇上认真起来,那后宫之中,谁还能阻挡她上位?谁还能再分去皇上一星半点的宠爱?
明惠则心跳加快,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她想的是,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昭妃一样,在人前这样随性而为,不再百般委屈。
荣常在更是吓呆了,这样,也可以吗?
福贵人却笑了,钮祜禄·东珠,也终于未能免俗。
而几个女人的心思,都没有能让皇上分神。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婷婷背影,一丝甜蜜与微微得意的笑容悄悄浮现在天子脸上。因为他知道,虽然此时她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是她的心明明就已经跟自己越贴越近了。
这个早上,东珠的反应对康熙来说,实在是难得的暗示。他甚至为此在心底抑制不住地雀跃。原来,她也会为自己吃醋。皇上似乎找到了对付东珠的办法。
于是,皇上兴冲冲地上朝去了。
只留下一屋子各怀心思的女人暗自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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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落花有意流水情()
城中某酒馆的包间内,费扬古自斟自饮,桌上已经摆着好几个喝空了的酒坛子,而他似乎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跑堂伙计推开房门,又拿来两坛酒放在桌上:“爷,您少喝点,这菜还没上齐呢。”
“无妨。”费扬古一伸手,扯去酒坛上的封纸,又倒了一大碗。
“嘿,你这个人,说好了请我喝酒,我人还没到,你自己就先喝了?”孙之鼎推门而入。
“谁让你来得这么晚。你再不来,我就要回去了。”费扬古头也不抬,依旧自顾喝酒。
孙之鼎看了一眼跑堂的:“去,添一盘盐酥鸭胗、一盘南味糟凤爪,再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烤牛肉端一盆上来。”
伙计立即应了:“您稍等,刚才这位爷已经点了好几道菜,正在灶上炒着呢,小的这就给二位端上来。”
孙之鼎挥了挥手,小伙计立即退了出去,临了还把房门紧紧带上。
孙之鼎解下大氅挂在衣架上,又把顶戴放上,这才坐了下来,他仔细打量着费扬古的神情:“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费扬古不解。
孙之鼎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今儿早上,乾清宫总管顾问行把我找过去,交代我给昭妃娘娘请平安脉的时候好好给她瞧瞧。”
“瞧什么?”费扬古眉头紧皱,“她病了?”
“病了?”孙之鼎冷笑道,“若不是病了,能一次一次把皇上往外撵?好好的人若是没毛病谁能干出这样的事来?顾问行让我好好给她瞧瞧,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所以才不能侍寝的,还让我多给她开些补药。我看顾问行那意思,就差让我给昭妃下催情散了。”
“你敢!”费扬古一拳砸在桌上,酒坛相互碰撞,立时发出骇人的响声。
正好伙计入内,托盘上端着三四盘菜,也吓了一跳,差点失了手将菜盘子打翻在地。好在孙之鼎赶紧起身接了一把。这小伙计战战兢兢把菜上齐,看着孙之鼎低语道:“爷,他喝多了,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我家是小本经营,若是你们一会儿酒性起来,把桌里的桌椅餐具砸了,我们这损失就大了。”
孙之鼎挑了挑眉,刚要说话,只见费扬古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丢给小伙计:“出去。”
小伙计掂了掂分量,心想这锭银子不仅够了菜钱酒钱,就是这屋里一会儿真的被砸了,也够本了,于是便没再多话,悄悄退了出去。
“费扬古。”孙之鼎叹了口气,“你们俩的事,十年前就是这样,一个追一个避,总是别别扭扭的,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她这样下去能撑多久?其实,你在皇上身边,很多事情不用我多说,你比谁都清楚。皇上已经派人在暗查东珠入宫前与谁有交集,虽然你们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保不齐哪天会让皇上知道。那时候,不管是你还是她,都不好。如今之计,最好让她从了皇上。”
费扬古面色发白,眼圈微微发红:“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可她的性子,若她不愿意,谁又能奈何?”
孙之鼎瞧着他:“你得想法子啊,不能光在边上看着。你说现在她这样一味回避皇上,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再说她越这样,皇上就会越对她上瘾,越发地纠缠,她自己更难受!”
费扬古盯着孙之鼎,眼中通红:“你以为,我愿意她这样?”
“记得当初我师娘是怎么告诫你的吗?若不能相守,就该放手。”孙之鼎看到费扬古颓废神伤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你以为,我没放手吗?”费扬古苦笑着,在孙之鼎面前,他再也不用掩饰自己,“她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我放不放手,于她又能改变什么?”
“你没放手,你就是没放手。”孙之鼎突然来了气,“你以为你不理她,不在她面前出现就是放手吗?费扬古,你今年多大了?二十五了吧?袭爵都有十年了,如今全天下像你这样有爵位、有官职的成年男子,有谁没成亲?就算没正式娶妻,谁身边还没个暖床的女人?可是你,你有吗?”
费扬古有些失神摇着头:“我不需要。”
“不需要?”孙之鼎冷笑,“除非你不是男人!你敢说你不需要!”
费扬古头有些晕得厉害,还未来得及答言,就被孙之鼎用力拽了起来。
“你干吗?”
“走,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孙之鼎带着费扬古就出了门,外面有孙府的马车在等。
将费扬古推上马车,孙之鼎随后也坐了进去,低声交代车夫,很快车子就在大街上奔了起来。费扬古的坐骑便跟在马车一路同行。
孙之鼎掀开车帘看了,不禁赞道:“你这马倒不错,也不用拴,也不用人看着,就知道跟着你走。”
费扬古叹道:“它,不只是马,它是我的兄弟。”
“我呸!”孙之鼎啐了一口,“行,以后,你千万再也别管我叫兄弟!否则,我抽你!”
费扬古笑了笑,在孙之鼎肩上一拍,随即便躺了下来。
孙之鼎很会享福,这点与他父亲孙景极为相似,这车里铺着厚厚毯子,还放着靠枕,完全可以当成一张舒适的床。醉意盎然的费扬古昏昏而睡,马蹄得得,朝着既定方向驶去。
南城,西大街,柳荫胡同深处,有一座幽静隐秘的院落。
车子在门口稍停,守门人上来与车夫耳语几句,便打开侧门,让马车直接驶入。
就这样,当费扬古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被孙之鼎丢到了一家妓院。
令费扬古哭笑不得的是,这还是一家高档的南派妓院,据说其主人便是当年秦淮八艳的后人。看着那位身着一袭汉装、娇美得如同春之桃蕊的雅妓,费扬古心下感慨万千,孙之鼎作为朋友,对他也真算得上是仁之义尽了。
只可惜,他真的不需要。
从雅妓的香闺出来,跌跌撞撞在院内走着,不经意间便在月亮门前看到如同门神一样悄然而立的孙之鼎。
此时此刻,孙之鼎像在看怪物一样看着费扬古。
“你和东珠,还真是两个极品怪人。”孙之鼎摇了摇头,伸手搭上费扬古的脉,“我真得好好看看,你是不是有病。”
费扬古一用力,便轻易甩开了孙之鼎的手。
他走了,虽然步子不是十分稳健,但方向却是对的。
孙之鼎摇了摇头:“听我一句劝,若要真的放手,让她死心,你总得做点事情吧。”
费扬古心中一动。
“不如,我送两个美妾放在你家里,你只当个盆景摆着,也不必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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