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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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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邓仕建原本就是右相一党的关键人物,不仅身居高位,还入了阁,是内阁九位大佬之一。此外,又有一个为一方大员的兄弟。

    如此,是极为有可能更进一步的。

    但是顾云浩的出现,却是打破了邓仕建原本的设想。

    即便江程云无心争权,但孙惟德却是极为看重顾云浩,甚至亲自为他举行冠礼。

    孙惟德虽然现在已经年纪不小,但身体康健,轮到告老还乡还有好些年的时光,说不定这些年里面会有些变故,以至于让邓仕建有些坐不住了。

    顾云浩猜到邓仕建的心思,而孙惟德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此事虽然有些棘手,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吃了口茶,孙惟德平静地道:“季铭他是个有心思的人,但此事上,总归还是有些着急了。”

    “老夫立于朝堂数十载,这些年来,不仅是他季铭,就连杜允文跟陶明哲,都巴望着老夫倒下,他们好更进一步,何惧于此?”

    孙惟德说这话时,虽然一如往常般的语气,但顾云浩却是觉得,此刻的师祖,仿佛有种说不出的豪情和傲气。

    对于孙惟德的话,顾云浩自然是深信不疑。

    不仅是因为孙惟德乃是他的师祖,是他敬重之人,也是因为他相信,孙惟德有那个实力。

    要知道,孙惟德乃是与顺德十四年官拜右相,到了今日,已经是将近二十年了。

    二十年的为相生涯,即便在当初的夺嫡之争中,仍能不站队的全身而退,其心机手段,自然是非同一般。

    即便现在季铭得了元化帝的支持,有机会内阁拜相,但是顾云浩却深信,对于今天这样的局面,他的师祖孙惟德并非是毫无准备。

    而且,元化帝即便有心要扶植季铭,也断然不会公开与师祖为难。

    毕竟师祖乃是右相,门下之人也是不少。

    难道左相惹不得,右相就是好惹的?

    顾云浩承认,直到这一刻,他方才真的领悟‘党派’的意义所在。

    “景源,可别忘了最初你刚入仕之时,老夫与你说的话。”

    这时,却又听见孙惟德双目炯然地看了过来,说道。

    闻言,顾云浩思及以往,只觉当初师祖的话犹然在耳。

    不错,在他刚入翰林院当差之时,孙惟德便与他提及过季家跟季铭。

    虽然师祖并不在意他跟季航的交往,但却是再三嘱咐,要他时刻小心季铭,莫要一时不慎,被季家当枪使。

    而现在,他却是调任到了户部。

    而户部不仅是要推行税改,更是在季铭的把持之下。

    难道

    他先前所做之事有什么不妥?

    想到这里,顾云浩心里一紧,遂急忙问道:“师祖,可是弟子做错了什么?”

    然而孙惟德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你之前于钱卓然建言的丈量之法,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为官一年,你也却是有了不少长进,知道借力旁人了,此事确实是钱卓然出面更好。”

    说到这里,孙惟德面带赞色地看了顾云浩一眼,继续说道:“钱卓然此人虽然与季家交情不浅,但钱家总归是大家,钱卓然也并非是个甘于人下的,此事经由钱卓然出面,想必季铭心中也未必会满意。”

    听了这话,顾云浩微微一愣。

    他当初像钱卓然建言丈量之法,其实只是觉得他先前殿试一文,已经是惹得众人关注,更是为守旧派所不满,现在实在没必有必要再引起旁人的注意。

    毕竟丈量之法,那是必然会损及守旧派的利益的,就算是为了不给师祖跟老师找麻烦,他也是不愿再当‘靶子’了。

    故此,顾云浩索性直接建言钱卓然,将这个功劳推到钱卓然身上。一则是因为钱卓然本就在户部分管田地之事,二则也是知晓钱卓然乃是个贪功之人。

    若是知晓了此法,钱卓然上奏之后,必然是独占这一功劳,并不会提及他顾云浩的名字。

    考量了那么多,但顾云浩唯独没有想到,要借着这件事来离间季铭与钱卓然。

    毕竟在他看来,新政税改之事为大,个人恩怨为小。

    而且钱家跟季家乃是姻亲,应是共荣共辱,实在是应该不至于能被离间得到。

    听闻孙惟德的话,顾云浩更是叹服不已。

    师祖不愧是号称‘老狐狸’的右相,看得比他通透的多了去了。

第159章:该动手() 
论及季铭之时;孙惟德虽是不忿;然而却自有一种成竹在胸之感。

    顾云浩知晓这位师祖不是寻常之人;估摸着他心中对着季铭拜相之事早已有了应对之策;便也稍微放下心来。

    毕竟新政之事乃是他首先提出来的;现在季铭身为新政总裁;若是元化帝因着新政;将季铭推上了右相的位置,从而挤掉了他的师祖孙惟德。

    那对于顾云浩来说,心中自然是不好受的。

    “师祖;弟子今日来此,其实乃是有一事,尚且拿不定主意;想向师祖请教。”

    一一应下孙惟德的嘱咐;答应了要小心季家的人之后,顾云浩有谈及今天的来意。

    “哦?何事?”孙惟德问。

    深吸一口气;顾云浩正色道:“师祖;您可曾记得;之前学生提及过跟礼部左侍郎徐景之间的纠葛?”

    “恩;记得;如何了;可是徐景那边有什么动向?”

    孙惟德点了点头,又叹息一声,说道:“景源;你这孩子虽然胸有丘壑;亦是个有情义的,但既然入了仕,有的时候,便不可太过意气用事,有情义固然是好,然却不可被所谓的情义束缚住了手脚。”

    说到这里,孙惟德放下手中的茶碗,双目炯然地看着顾云浩,只见顾云浩并不言语,只垂着头,默默不语。

    “徐景乃是杜允文的女婿,如今因着新政之事,杜允文的位置极为微妙,你又何苦这个时候往上面撞?”

    见着顾云浩沉默不语,孙惟德只当他是心有不甘,遂继续说道:“你如今已入仕为官,即便那徐景当初行事张狂损及了你们书院,但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官场之上,利益大于一切,若是利益相合,即便是仇人亦可以结盟,更何况是为着一个已经损毁的书院?”

    言及至此,孙惟德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顾景源,什么都好,就是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有一股子拗劲。

    如此下去,在这官场宦海之中,又怎么能安然自处呢?

    还真是跟他那臭脾气的老师一个样子。

    看着眼前的顾云浩,孙惟德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江程云,随即虽然眼中带着几分肃然之色,但心中却是自有一种欣赏之感。

    也罢了,程云的弟子,可不是跟他一个性子。

    若这孩子果真与旁人一般,有那么多的算计,连最基本的是非曲直都不在意了,那自己还会这样喜爱这个顾云浩么?

    这时候,孙惟德不禁释然一笑。

    也正是因为顾云浩的这个性子,方才能让他如此欣赏吧?

    毕竟

    在这个名利场上,能如此坚守本心的人,已经是非常少见了。

    即便是,他自己

    不出孙惟德所料,顾云浩听着师祖的话,心中不住的反思,却是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坎。

    将过去的事细细思量了一番,顾云浩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师祖,陵江书院之事,弟子实在难以释怀。”

    “不论您老人家说弟子没用也好,嫌弃弟子小心眼也罢,此事在弟子心中憋了这么多年,确实是放不下。”

    说到这里,顾云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陵江书院传承数百年,当年弟子懵懂之间,在书院读书,虽是觉得机会难得,但却并未多加珍惜,现今想来,总是遗憾颇多。”

    当初他于院试一举夺魁,拜入江程云门下,而陵江书院,却是江程云让他去的。

    虽然在书院读书并没有多少年,但里面的种种,却是让他终身难忘。

    陵江书院。

    那是一个真正读书的地方,上到书院的山长、讲郎,下到每一位书院的学生,那都是一心在做学问,只盼能有一日为国家百姓做些事情。

    在书院读书的日子里,顾云浩只觉有一种读书人的‘魂’慢慢地在他心底滋长。

    亦是因为这个,陵江书院之于他顾云浩,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而且,他亦是相信,不仅是于他而言,更是每个陵江学生,都会如此认为。

    “当初徐景因着一己私利,借着洛省院试之事,坑害洛省提学,牵连我们书院山长。甚至借着此事,大耍威风,下令查封了我们书院。”

    说到这里,顾云浩的气息也是有些乱了,道:“师祖,学生实在难以释怀,当初书院摘匾之时,弟子亦是在一旁看着,那种滋味”

    只见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竟是沉默了片刻,复又目色一闪,面带坚毅地道:“近些年来,弟子暗暗打探过徐景此人。此人不仅行事张狂,更是胆大妄为,坑害百姓之事做的不少。”

    “师祖,即便是不为了陵江书院,弟子亦是难以与此人相交言和。”

    顾云浩双目直直地看向孙惟德,说道:“难道一个祸及百姓,又不忠君主之人,不该受到该有的惩罚么?那如此的话,公道何在?”

    当然,顾云浩承认,这个世界上不公的事情有许多,如徐景一样祸及百姓的官员亦是不少。

    因着对方乃是徐景,因着他们陵江书院,他才会如此关注。

    但是随着知道的越来越多徐景所行之事,他也越是觉得徐景此人实在不可轻易放过,一来是为了他们书院,二来也是为了‘公道’二字。

    孙惟德见他如此说,也是不好再劝,但心中也是好奇,到底那徐景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居然让顾云浩这个一向性子内敛之人如此沉不住气。

    “且说说吧,徐景到底是在闽省做了什么?”孙惟德问道。

    顾云浩如今在户部的闽省清吏司,徐景亦是闽省人。

    现今户部那边正在全力推行税改,实行顾云浩建言的三地相易的丈量之法,如此一来,只怕许多世家瞒报田地之事,都是藏不住的。

    孙惟德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徒孙是个实打实的新政派,几乎是将他自己的仕途和希望全部放在了新政之上。

    如今户部的税赋改制,没有人比顾云浩更为关心和急切。

    其实自顾云浩一提到徐景此人,孙惟德便猜到了,约摸是徐景在闽省那边做了什么瞒报田地的事情了吧。

    只是现在,见着顾云浩如此愤懑的样子,孙惟德倒是有些好奇。

    徐景之事到底是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能让这个小徒孙气急成这样,甚至连‘公道’二字都搬出来了。

    “弟子曾经于御前提及过闽省有一八闽粮庄,乃是徐景的产业,只道是因着八闽粮庄生意大,与闽地各处粮食铺子都有往来,因而闽地粮价,徐景一句话便可升降数倍。”

    说到这里,顾云浩顿了顿,似在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即又道:“然而弟子仍是大意了,直到今年年初,派了家中仆人巴九去了一趟闽省,方才知晓其中内情。”

    “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惟德挑了挑眉,问道。

    八闽粮庄之事,孙惟德也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

    闽地虽然盘踞着不少名门世家,但孙惟德在闽地也是有些门生故吏的,因而也略微知晓一些那边的情况。

    也是因着知晓闽省那边情况不妙,他才这般介意那季铭把顾云浩调任到闽省清吏司。

    这分明就是那季铭见着闽省水深,想要借着顾云浩这个小徒孙,将他这个右相拉下水去嘛。

    “这些日子,弟子一直在清理闽省的田地,按着立朝之初的记载,闽省共有田地一万一千余万亩,然而按着这几年的税入来论,闽省却是连仅有耕地五千余万亩的洛省都是不如了。”

    说到这里,顾云浩目色一紧,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师祖,自建朝以来,我朝历代君主皆是鼓励农桑,闽省之地,也并无什么天灾人祸,且百姓新开垦的荒地不少,却是税入一年不如一年。以弟子所见,闽地之事,必然不小,瞒报田地数额,只怕是令人心惊。”

    “闽地世族颇多,你有何以认定,乃是因着徐景的缘故?”

    听了顾云浩的话,孙惟德也是暗暗乍舌,他确实没想到闽省的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若真是因着徐景的缘故,那徐景此人,果真是可论为‘国蠹’也不为过。

    “弟子让仆人扮作粮商,去暗暗查探了八闽粮庄的底细,方才得知,八闽粮庄,仅仅是徐景名下产业之一,另有一汇丰粮庄,亦是徐景的产业,这两大粮庄,几乎是控制了闽省及周围两省的粮价。”

    顾云浩继续说道:“而且,这两日来,弟子在户部翻看闽省去年新呈上来的田地登记簿子,细查之后,发现不少问题,纷纷指向徐景。”

    “你预备如何行事?”

    对于顾云浩的判断,孙惟德自然是相信的,但却也担心这个小徒孙太过年轻,还未经历过真正的官场倾轧,遂又道:“若是出手,便得一击即中才行,不可给人留下退路,否则后患无穷。”

    “弟子明白。”

    顾云浩亦是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即却是神色一正,说道:“师祖,季阁老既然对内阁的位置有了旁的心思,您是否也是要有所准备才好?”

    闻言,孙惟德亦是目色一闪,款款地吃了口茶,方才出言。

    “正当如此,季铭那老小子,最近也是太张扬了点。”

第160章:弹劾() 
这日;适逢五日一次的大朝会。

    虽然刚入夏不久;但天气却已经是燥热非常。

    今年这个夏天;暑热似乎比往年要严重许多。

    太和殿乃是帝王将相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自然是非同一般;早在入夏之后;殿内便放置了十二口彩瓷的大冰盆。

    今日;这十多个冰盆皆是装好了冰块,另外每个冰盆处,便有两个小黄门放风轮;为这大殿内降温。

    开玩笑,这里站班的那可都是朝中正五品以上的文臣武将。

    这里的人,可谓是把控了整个华朝的权力和命脉;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也不是寻常可比的。

    当然,在太和殿外站班的官员们却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不仅没有冰可用;还得盯着日头站着。

    本朝官员众多;因而定下制度;每每大朝会时;正五品以上官员于太和殿内站班;而正六品以上官员于太和殿外站着。

    虽然殿内官员的品阶分布较多,但在于京中而言,正五品以上的官员;一共却是仅四百多人;但六品官跟从五品的官员,却也是有将近五百人。

    因而,即便这殿内站着数百人,但这太和殿外,亦是有不少人要顶着日头等散朝。

    顾云浩调任户部之后,便自从六品官员升到了从五品。

    因着官阶的变化,他自然也是要参加大朝会的。

    此刻已经快到巳正时分了,整个太和殿在烈阳的照射下,温度也开始慢慢地升了上来。

    一般而言,大朝会之时,基本都是走个程序,群臣基本都是讲奏折提前递交了内阁,朝会之时,若无什么重要之事,官员是很少奏本言事的。基本上都是含糊一会,再由皇帝发言训话一番,便直接散朝。

    可以这么说,大朝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处理政务,而是相当于一个定期的仪式,是为了彰显帝王威严,体现君臣之礼的一个方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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