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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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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元化帝帝位稳固,手握军政大权,方才能真的确保新政得以顺利实施。
“师祖,此案您老人家是不准备掺和了么?”
想了想,顾云浩还是问道。
闻言,孙惟德长叹一声,沉默了半响,最后说道:“且让陈云华他们拖着,看看陛下那边是什么个情况再说吧。”
不错,顾云浩进入都察院之后,便被分派到了副都御史陈云华手下。
只是唐守忠一案,陈云华却是没有让顾云浩涉入进来。
毕竟顾云浩身份特殊,一则是右相门下弟子,二则又是新政的第一个倡导者,若是让顾云浩涉入唐守忠一案,说不得便会有人拿他来作文章。
在唐守忠一案上,孙惟德面上公允处事,但实际上还是稍稍有些向杜允文等人那一方倾斜。
对此,季铭等一众新政派官员纷纷对孙惟德这位右相暗恨不已,甚至有那些沉不住气的开始对孙惟德有些怨怼之辞。
在这样风波不断的朝局之中,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动静。
随着杜允文跟陶明哲的步步紧逼,又过了半个多月,季铭一党似乎是真的有些抵挡不住了。
这时,却又是出现了一个令人诧异的说法在朝中传播开来。
当初新政的实施细则,居然是元化恩科状元、右相孙惟德门下得意弟子——顾云浩所拟定!
甚至新政的细则所含括的并非仅仅是税赋改制一项,更是将兵事、教育、边防、商贸等诸多事宜都包含在内。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几乎一两日的功夫,朝中大小官员都听说了此事。
一时间,顾云浩又成为了众人瞩目的中心。
毕竟他乃是右相门下弟子,甚至当初右相还为他亲自主持过冠礼,是孙惟德摆明了要力保之人。
而且,这位顾云浩还是元化二年恩科的魁首,当初殿试,他以一篇提倡新政的文章受到元化帝的看重,点位当科状元,成为华朝立朝一来第一位‘三元及第’之人。
当初既然他都能在殿试的文章中提出新政,那么显然是心中早已思量此事,若是由他制定出新政细则,倒也是极为有可能的。
在一番推敲之后,众人都是认可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而且更是有人对顾云浩入朝之后的经历进行了分析。
先是以从六品修撰进入翰林院,编修顺德一朝的历史,主要负责南巡起居录,而后突然被调任到户部的闵省清吏司。
一年的时间,便自从六品一跃成为了从五品的员外郎,这样的擢升速度,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而且朝中众人更是关注的是,这位顾云浩调任的地方乃是闵省清吏司。
徐景之案才过去不久,不少人都还记得,徐景之所以被处以绞刑,主要就是因为他在闵地犯了事。
当初户部全面清理全国田地,而徐景那边最先是因着在闵地所为被都察院弹劾,方才由元化帝下令三司会审。
而都察院是右相所分管,顾云浩又是在闵省清吏司,且这顾云浩还是右相孙惟德门下最为看重的弟子
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好似有一个答案在缓缓浮出水面。
朝中的官员们对此诧异不已。
难道当初礼部徐景之事并非是他们所看到的那般简单?难道当初徐景一案并非是季铭季阁老主张严惩方才闹得那般大的动静?这一切居然是右相一派在背后操控的结果
不论如何,顾云浩这一次是彻底被暴到了明处,顿时成为风波的中心。
看着顾云浩与新政细则之事公之于众之后,户部跟工部的官员们纷纷都是松了口气。
守旧派们记恨新政的官员,自然是也不会放过顾云浩。
毕竟乃是顾云浩制定的新政细则,他可是一个最铁杆的新政派。
但是顾云浩乃是右相要保的人,如今顾云浩被牵扯了进来,那么右相一党也别想在此事上撇干净。
有了右相分散杜允文等人带来的压力,对季铭等一众新政官员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杜允文等人却似乎是忘记了顾云浩这个人,仍是将矛头对准了季铭所掌控的户部跟工部,甚至手段更是狠辣果决了不少。
顿时间,整个户部跟工部的官员皆是人人自危,季铭一党的新政官员一个接着一个落马。
六月下旬,户部右侍郎唐守忠一案还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但朝中又出了新的事故。
湘省数十名百姓一同进京敲登闻鼓告御状。
这些百姓所告之人并非旁人,正是身为正二品封疆大吏的湘省巡抚——梁如海。
梁如海乃是季铭门下的得意弟子。
此事一出,季铭更是首尾难顾。
那厢唐守忠还在接受三司会审,这边杜允文等人便开始算计梁如海。
要知道一般敲登闻鼓告御状,那都是有极大的冤情,皇帝都是必须要亲自过问才可。
这些百姓似乎态度很是坚决,即便是知晓了告御状要受一百鞭杖,也是坚持要面圣述冤。
顾云浩也没想到杜允文等人会来这一手对付梁如海,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如此以百姓之名逼迫元化帝,这梁如海多半是要凶多吉少了
第182章:(已替换)告御状()
湘省数十名百姓齐齐进京敲登闻鼓告御状;状告湘省巡抚梁如海纵容家仆强占民田;致使这数百户百姓流离失所。
其实对于一省巡抚这样层面上的官员而言;湘省数十名百姓齐齐进京敲登闻鼓告御状;状告湘省巡抚梁如海纵容家仆强占民田;致使数百户百姓流离失所。
其实对于一省巡抚这样层面上的官员而言;这并不算一个很大的案子。
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之下;所谓民不与官争,官员之于老百姓,那是有着绝对的特权。
更何况梁如海乃是湘省巡抚;是正二品大员,若是放在前世来看,那可是正部级的高官。
如此官员本就难有两个干净之人;家里仆人狗仗人势;欺压老百姓更是早就司空见惯的了。
只是此事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爆出来,即便是寻常之事也变得极为不寻常。
梁如海可是季铭的得意门生。
季铭一党最重要的几个人物分别为钱卓然、唐守忠跟梁如海。
眼下唐守忠正在接受三司会审;这边梁如海也陷入了旋涡之中;这对季铭而言;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杜允文这一手;顾云浩也是觉得心中叹服。
这个左相动起手来还真是又快又狠。
不错;在顾云浩看来;梁如海被那湘省的数十名百姓参告之事并非偶然,更多的可能是被杜允文跟陶明哲所设计。
须知,湘省虽然离京算不得远;但上京一趟也还是需要十多天的时间。
这些百姓这般齐心的放下家中的活计;这么相约进京告御状,本就是一件不太正常之事。
而且,梁如海能升任到湘省巡抚的位置,自然也不是一个蠢人。
在这样的档口,朝中风云突变,季铭一党官员步履维艰,梁如海自然是会小心行事,生怕被人抓住了把柄。
自然,那些告御状的湘省百姓所言未必是假话,但应该不至于到了必须上京告御状的地步。
而且,说起这些湘省百姓告御状时所言之事,分明是应当首先状告梁如海的那位狗仗人势的家仆,其次才能论梁如海的包庇之罪。
很显然,在这样形势危急的时候,梁如海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乌纱帽为代价去包庇一个仆人。
故此,若是梁如海真的知晓此事,在这样的形势之下,必然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安抚这些百姓,从而息事宁人,免得节外生枝被人抓住了把柄。
但若是梁如海不知此事,那些湘省百姓若是在湘省境内击鼓鸣冤,梁如海也能得到消息。
毕竟朝中这段时间以来的变故早就为华朝官场所知晓,湘省那边的官员自然也是听说过了季铭跟梁如海眼下的处境,若是此刻湘省境内有百姓状告梁如海或是梁家仆人,一般的湘省官员那都不敢轻举妄动,多半会向巡抚衙门禀明此事。
如此一来,梁如海也应当能够晓得此事才对。
如今这些湘省百姓能进京告御状,要么是直接被人蛊惑利用,直接越过了湘省境内的衙门,直接进京而来。
要么,便是曾在湘省衙门击鼓鸣冤过,只不过审理此案的官员存有异心,不仅将此事瞒了下来,还告知了旁人,这些百姓在有心之人的组织下,这才进京告御状。
看来即便是梁如海在湘省为官多年,湘省的官场还是有不少杜允文的人。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杜允文可真是好手段啊!
顾云浩不由扼腕长叹。
不错,在他看来,湘省梁如海这一件事,只怕是杜允文等人的手笔了。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之事,特别是在这样敏感的时候,梁如海此事必然是有人刻意安排。
先是工部,再接着是户部,从低阶官员到现在的唐守忠、梁如海,这分明是在一步一步除去季铭的势力,开始在对新政一派的官员进行清算。
看到杜允文这些动作,顾云浩心知新政的大势已去。
不论是不是为人所操控,那湘省数十名的百姓皆是受住了一百的杖刑,有先祖规矩在前,元化帝不得不亲自过问此案。
只不过经过杖刑之后,仍是有些百姓身体吃不消或是晕了过去,或是疼痛难耐不良于行,最后仅三名伤势轻一些的百姓上殿分说冤屈。
这三人在经受住一百杖刑之后,虽然背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但仍能上殿告御状,很显然是有着一副健壮的身躯。
顾云浩眼下于都察院任从五品御史,同样是没有资格入殿内站班,只得在殿外等着里面的消息。
太和殿内。
萧穆言面色铁青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三名百姓。
这三人面色黝黑,身材魁梧,一看就是常年干活锻炼出来的好体魄。
“吾皇万岁!”
随着鸿胪寺官员的指引,三人向元化帝三拜九叩行毕了大礼,便见其中一人咬了咬牙,壮着胆子俯身跪拜在地上喊冤:“陛下,草民等实在是活不成了,巡抚大人他”
萧穆言一言不发地只看着三人,耳朵里传来那人痛呈冤屈的声音,却是觉得心中烦闷不已。
他毕竟是一个帝王,自小到大,那都是身处于这华朝顶尖的人物。
所谓上位者,有时候对百姓的冤屈苦难似乎充耳不闻,其实并非是那人被蒙蔽或是不知民间疾苦。
更多的却是不在乎!
不错,就是不在乎!为上位者,特别是身为帝王,那是集全国之权于一身,管理着这般庞大的帝国,一两个百姓的苦难于君王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
上位者,即便是那些心存天下百姓的贤臣良相,那也都是有一副硬心肠。
寻常来说,为上位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声令下便能决定数万人的命运,又岂会去为一两个人影响自己的大局?
不说是元化帝,就是寻常的地方父母官,为官多年之后,亦是一样。
毕竟任何悲惨的事情,只要看多了,便不觉得有什么可怜了。
在这样的时代,即便是一个县域之内,那都多得是百姓蒙受冤屈,更何况是整个国家了。
因而,在萧穆言眼中,即便这三名百姓所言之事属实,但也不过是牵扯了一百多个百姓的小事,于他的大局并没有什么影响,并不值得大动干戈。
而且,眼下的形势不容乐观,梁如海若是就此被人拉下马,那么对于整个大局而言实在是大大的不利。
思及至此,萧穆言看着那三名百姓的目光更是冰冷了几分。
这三人必定是为人所指使。
元化帝动了动手中的那一串念珠,眯着眼睛斜了一眼立在一侧的杜允文,却是压根没有心思去听那三人的诉冤,而是想着该如何保住梁如海。
一时间,那三人言毕,便被人带了下去。
接着朝中诸人便开始了动作。
“陛下,梁巡抚如此包庇家仆鱼肉百姓,实在羞于为一省之尊,还望陛下严查此案。”
首先出言的乃是刑部左侍郎魏应明。
眼下陶明哲与杜允文已经勾连到了一起,刑部自然也是紧紧咬住季铭一党不会松口。
听闻魏应明此话,元化帝眉头微微一蹙,心中尽是腻烦,也并不理他,只看向立在一旁的季铭:“季爱卿,以你所见呢?”
季铭乃是梁如海的业师,又是新政一派之首,眼见着杜允文等人想要拿下梁如海,自然是心急如焚,此刻见着元化帝问话,忙出列恭敬一礼,回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哦?从长计议?”
哪晓得季铭的话音刚落,便见杜允文冷冷一笑,逼问道:“难道以季阁老看来,那梁如海的荣辱比上百名百姓更为重要?那梁如海纵容家仆欺压百姓,百姓状告无门,只得进京面见圣上,便是信着只有圣上能给与他们公道。”
“你如今却言应当从长计议,本官倒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说到这里,杜允文顿了顿,声音更是悠远地道:“那些老百姓如此行事,显然已经是被逼的无路可走,若是不给他们一个公道,又让天下人如何信服,又置陛下威严圣明于何地?”
这一番天下、君臣、百姓的说辞,显然已经占了大义,任谁都挑不出什么理来,即便是元化帝,也无法直言说不在乎这几十个百姓所言之词。
“左相怕是想岔了。”
此时,季铭却是丝毫不让,上前与杜允文分说道:“既然这些百姓乃是湘省人士,却又是这般直接进京告御状,或许是未曾于本地州县衙门递过状纸?如此的话,那这些百姓进京只怕是另有所图,还望陛下明察。”
“季阁老又如何肯定那梁如海便是干净的?”
此时,却见刑部尚书杨海生出列道:“谁人不晓得那梁如海乃是湘省巡抚,在湘省可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若是在湘省境内状告梁如海,岂非是自讨苦吃?”
见杨海生如此说,季铭立马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冷笑道:“那以杨阁老所见,湘省所有的官员便都是唯上唯权,且又不顾百姓死活之人了?”
说到这里,季铭面色肃然,对着元化帝恭敬一礼,正色道:“陛下明鉴,梁如海乃是臣之弟子,最是个诚挚勤恳之人,断然不会做出包庇家仆为祸百姓之事。”
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所谓梁如海包庇家仆一事多半是子虚乌有。
毕竟他们都在朝为官,谁都不会傻到去为了一个家仆丢掉自己乌纱的蠢事。
只是眼下杜允文等人死咬住此事不放,梁如海又未在京中,面对着数十名百姓声泪俱下的指控,却是让元化帝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地步。
“右相。”
目光在殿内转了一圈,元化帝最后却是点到了孙惟德:“你又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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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元化帝点到了自己,孙惟德不由皱了皱眉。
很明显,眼下杜允文等人是决意要拿下梁如海。
而元化帝跟季铭两人虽然想要保住梁如海,却又是抵不住杜允文等人的压力,遂将此事推到了他的面前。
孙惟德深吸一口气,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他就是想要避开这场风波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与杜允文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看来却还是避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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