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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小娇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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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青看着神情肃穆的祖母,脑中闪过一张刀削斧砍的脸,伸出纤纤葱指,语笑嫣然,“君子一言?”
无忧公主也笑了,与她掌心相击,“快马一鞭!”
果然,第二天中央各部就听到选妃的风声。
历来选妃的初筛方法是,地方适龄女子由各布政使司汇总上报,南北直隶适龄女子则由各部门登记再由首官将结果报至礼部。
林守拙是户部左侍郎,他悄悄跟上峰递话,撤下了独女林菀青的名字。
户部尚书是久浸官场的老人精,听林守拙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天家的妾她也还是妾,人家百年望族,家大业大,哪里舍得让几代单传的嫡女做小。反正只要他们自己上下打点好,不怪罪到他头上,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第三天,永安帝下旨,举国四品官员女眷凡年十三至年十九、未婚配者一律暂停嫁娶,以备东宫选妃。
旨意下来,不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大员,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东宫偏妃,不就是未来的皇贵妃么,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天赐良机呐。
等各地名册报到礼部,已是二月初,林菀青早回了雁山书院。
李渊面无表情地盯着紫檀云母镂嫦娥奔月翘头案上的选秀名册,似要把它盯出一个窟窿。下属飞快地睃了一眼,北直隶参选女眷不过二十人,放眼望去,整页大内细密洒金五色粉笺上并无一个林姓女子。
他吓得一个激灵,耳边响起喜怒难辨的声音,“去找端木来。”
李渊口中的“端木”是礼部尚书端木言。
端木言随东宫属官火急火燎地来到慈庆宫,才知道李渊找他是为了林家的那位乡君。“下官找户部问过了,长乐乡君初葵未至,所以林侍郎才没有将她的名字报上来。”
大周皇室人丁不旺,不论正妃侧室,都以生育为首任。所以,没来初葵的女子原则上是不可以参选的。
李渊怔了怔,寻常女子十三岁初葵,早的十二岁也有,娇娇都十四了,竟还没来么?
枉他喜滋滋地命内务府提前准备好纳征礼、催妆礼、回门礼,九翟二凤冠婚服和偏妃仪仗,甚至连亲迎的正副使都想好了,正三品的吏部侍郎和工部侍郎。一句初葵未至就避选了,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没来初葵又不是什么大事,他都等了这么多年,还在乎多等几天?
端木言不知道李渊在想什么,自顾说道:“下官昨天和林尚书一同下值,还开玩笑说他们府上与贵人失之交臂。林尚书哈哈一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长乐乡君看得很开,正月里就到江南给外祖侍疾去了。”
端木言说的林尚书是林菀青的大伯镇国公林守诚,时任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
李渊凤眸黑沉,哼,看得很开?
他面上晦暗不明,吩咐下属,“——去查!”
马文博将林菀青拉到一边,深深作了一揖。
事情的起因是,朱氏听说太子要选偏妃,准备将父母双亡的娘家侄女过继到自己名下送到京城参选。马文博又急又气,情急之下将林菀青拿出来当挡箭牌,对母亲连哄带吓,这才避免了表妹被送上京城的命运。
林菀青问道:“既然你对表妹有意,为什么不跟恭人直说呢?”
马文博被人说中心事,脸皮“嗖”的一下就红了,摇头苦笑道:“我娘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外祖父一样都是商人本性,重利轻别离。如果将表妹嫁给我,她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若是我们分别嫁娶,她就能得到双倍的利益。”
林菀青默了默,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哪怕是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不过,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她鼓励马文博道:“二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问成败,但求心安。”
马文博咀嚼着她的话,仿如拨云见日,“四弟说得对,但求心安。”
“还有一句,刚直易折,”林菀青狡黠一笑,“这个我倒是不担心你,要论变通谁也比不过你,非常事用非常之手段,祝二哥早日得偿所愿。”
马文博心情大好,“哈哈谢四弟吉言。”
躲在月季丛里嘀咕的两个人浑然不觉他们的对话被李渝听了个正着。
不问成败,但求心安么?
——四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明知不可为而为又当如何?
腊月里,李渝终于见到了他的父亲——简亲王李珏。
他跟他料想的一模一样,高大英俊、器宇轩昂,眸子里流露出的忧郁,令他的成熟男子魅力更具吸引力。不怪他的母亲爱上他,若换成别的女子,怕是也会沦陷。
李珏无数次地偷看李渝,小心翼翼地找李渝感兴趣的话题。无奈全程都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李渝根本就不搭话。
“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世子身份?要不父王回京就向你皇伯父上请封折子吧?赶在太子选偏妃之前把亲事给定了,别被他把好姑娘都挑走了。我跟你说,你姑祖母家的娇娇表妹,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又乖巧又漂亮,你要是喜欢我替你做媒怎么样?”
乖巧?他才不喜欢乖巧的姑娘,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儿灵性都没有;漂亮?她要是学问好,能写善画,会用四书五经骂人,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李珏仍是不停推销“娇娇表妹”,“渝儿,娇娇丫头真的很好的,我做梦都想有个这样的女儿。现在有了你,让她当我儿媳妇再好不过了。”
李渝不胜其烦,甩过来不冷不热的一句话,“想要女儿自己生,想要儿媳妇没有!”
“那怎么行,”李珏忽然严肃起来,“我在你母妃灵前发过誓,今生就她一个女人。”顿了顿,又道,“所以,你一定要给我找个称心的儿媳,生一窝小崽子才行。为父不孝,令你祖父血脉零丁,振兴简亲王府的重任就靠你了。”
李渝陷入深深的沉默。他父母之间的感情惊世骇俗,他这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搞不好简亲王府要在他手上绝了后
第二十六章()
杜衡目光落在手中邸报上;思绪却飘出老远。
腊月里回京述职;永安帝留他在御书房说了好久的话。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杜衡这一年来的政绩简直令人惊喜——他督造的新河贯通了淮安和扬州两地的大运河;夏天发洪水时;运河沿线南直隶州府无一被淹;堂堂探花郎做县令也是做得风生水起;大到杀人越货;小到偷金偷针,就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当地百姓尊称他为“杜青天”,自发为他立了生祠。
君臣相得;永安帝开心得不得了。末了还不忘叮嘱杜衡不要一心扑在政事上,闲暇多和上峰家眷走动。如果有心仪的姑娘,哪怕门第差一些;只要对方品貌相当;他也会想办法为他指婚的。
杜衡的一颗心砰砰直跳,差点儿就将林菀青的名字脱口而出。
然而
他跟着永安帝的时间虽不长;但对他的喜好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永安帝有两不喜;一是不喜后宫和朝堂往来;二是不喜朝臣私下结交;尤其是大权在握的重臣。镇国公府和平阳侯府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时候;他如果贸然提出要和林家结亲;保不齐会被心机深沉的皇帝猜忌。
养心殿外正午的阳光照得人浑身懒洋洋,两个小太监贴着墙根在晒太阳。杜衡经年习武,耳聪目明;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
“哎;我听说东宫要选偏妃,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你以为这话是随便说着顽儿的吗?昨日还听我师傅说皇上正准备拟旨呢,等着吧,正月里就有分晓了。”
“可是,太子殿下不是才大婚没多久嘛,皇上怎么这么着急?”
“历来东宫正、偏二妃都是同时册立,因为咱们这位太子妃娘娘是苏家人,皇上为了表示对皇后娘娘的敬重,才没有一同册立偏妃。不过太子殿下大婚两月有余,现在选偏妃也说得过去,毕竟还是子嗣重要。”
“依我看咱们皇上也太着急了些,这是巴不得太子妃新婚就能怀上啊?我听说书的讲有个人在他娘肚子里待了三年才生下来哩。”
“咱们太子殿下是什么人?那可是将来的天子,他肯定是例无虚发,一击即中,哪里用得着三年?估计还是没找到合心的。”
“你说得倒像那么回事,殿下猿臂蜂腰,宽肩窄臀,上了榻还不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偏偏他的妾室到现在也没一个有孕的。他这回肯定是想借着选偏妃,挑一个称心如意的。可是参选的人那么多,名额却只有一个,你觉得谁的胜算最大?”
“这还用说,当然是林家那位乡君啦。满京城除了公主,还有谁比得上这位小祖宗地位尊贵?再说人家那相貌,跟太子殿下天生一对,不当娘娘当什么?”
“娘娘当然要当,那要看给谁当,你别忘了宫里还有一位爷没娶王妃呢。虽然都是妃,正、副一字之差,地位却是万里之别。”
“你可拉倒吧,安王殿下那样儿的,能配得上天仙似的长乐乡君?他府上的腌臜事你听得还少?”
“说也奇怪,咱们皇上那么好的涵养,就连以武止戈的先帝爷,听说私底下脾气也是极好的。可这位安王殿下性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打打杀杀的,哪里像个王爷的样子。”
“嘘,你不要命了”
杜衡没有再听下去,面沉如水地出了宫。
第二天,他在自己位于前门大街的书画铺子“偶遇”林菀青。小姑娘用湿漉漉的漆黑眼神看着他,像森林里迷途的小鹿,可爱又迷人。这样的人,教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透过平盘早粉菊花纹窗格看见了苏锦的身影,知道她一直在马车上窥视着林菀青。他忽然心生一计,故意抱着元寿,和林菀青有说有笑地出门,一直将他们姐弟俩送到马车上才走。
苏锦和李渊素有来往,通过她可以知道李渊对林菀青的态度。
第三天一大早,林菀青就被宣进了宫;紧接着到了第四天,选妃的风声传了出来。
他的心止不住往下沉。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李渊对林菀青仍是志在必得。
他不想等了,准备在选妃旨意下来之前去找林菀青告白。哄也好,骗也罢,强取豪夺也好,生米煮成熟饭也罢,他守了她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她给别人当妻做妾的。她年纪小,他什么事都可以依着她,唯独这件事由不得她任性。
林菀青的幸福,在他,杜衡这里!她这辈子只能冠他的姓,只能是杜林氏!
周岁的女婴,跌跌撞撞扑到他怀里,口水糊了他一脸,话还说不清楚,就知道撩人;六岁的瓷娃娃,跟他说喝最烈的酒,恋最美的人,舔着脸要跟他住在一起;九岁的小姑娘,戴着他费尽心机寻来的西域羊脂暖玉老虎,肌肤相亲度过无数个寒暑。
他的一见钟情,日久生情,全给了这个娇娇又软软的小东西。
李渊被下属呈上来的情报气得脑仁儿疼。
他就知道林菀青不是个省心的。她是在江南没错,可她根本就不在外祖家,而是不声不响地跑到雁山书院念了一年多的书,还结拜了三个异姓兄弟!
他现在真的怀疑她避选到底是因为初葵未至,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人!
更可气的是,苏想容明明在回京前见过林菀青,却装作没事人一样,只字不提。
“去把太子妃请过来。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
李渊过来的时候,苏想容正和丫鬟在做桃花蜜,摘半开的桃花洗净晾干,放在琉璃瓶中,一层桃花一层糖霜的铺上腌制。吃汤圆或者是糕点的时候淋上一勺,味道又香又甜。
李渊本是来问罪的,见苏想容如此悠闲,滞了滞,方道,“你倒是怪有兴致的。”
他悄无声息地来,又突然发声把丫鬟们吓了一大跳,欢笑声戛然而止。
苏想容上前行礼,李渊挥挥手,丫鬟们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李渊审视着苏想容。她娇美,恬静,内敛,和娇娇完全不一样。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娇娇送了五千两银票和全套的玉人坊黄金头面给她当嫁妆,她却没对自己吐露一个字。关于娇娇,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李渊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长乐乡君在雁山书院求学的?”
苏想容心中一惊,太子这是调查过娇娇了?她面上不动声色道:“去年夏天我随父亲到杭州任职,那时候偶然得知她在雁山书院。”
李渊见她不躲不闪,便开门见山道:“她在书院结拜的三个异姓兄弟你也见过吧?说来听听。”
苏想容觑了一眼,低头不语。太子不光调查娇娇,还理直气壮地打听她的隐私,这是在关心自家亲戚?他们不过是老姑舅亲而已,论起来还没有她这个正经表妹血缘离得近。他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这么关心长乐乡君,该不会是想立她为偏妃吧?”
李渊不防苏想容有此一问,顿了顿,反问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太子妃这是醋了?”
苏想容苦笑,李渊除她这个正妃外,还有两名选侍,一名淑女,每月除了初一、十五,有五天时间歇在她屋里,其他时候根本见不到人影。她不知道夫妻间的相处是否都是如此,但她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的道理。
既来之则安之,做好本职,不自寻烦恼,日子才容易过。思及此,她展颜笑道:“是啊,臣妾心里嫉妒得不得了,谁不希望夫君心里只有自己一个呢?”
李渊皱眉,他怎么这么不信她说的呢?
第二十七章()
淮安城外三十里处有座名为泗洲的古城;地处淮河下游;汴河之口;为中原襟喉;南北交通要冲。
该城始建于南北朝;前朝时毁于战乱;到了本朝在泗州城所傍的汴河对岸又建了一座新城。
城里有一座寺庙;名为东来寺,是十几年前当时的县令吴大业出资修建的。
建寺时,吴大业特意命人在寺前种了两百亩桃林。每到春天;十里桃花展瓣吐蕊、争奇斗艳,漫山遍野的粉白黛绿交相辉映,成为淮安城有名的踏青景点。
东来寺也因此有了桃花寺的美誉。
东来寺香火鼎盛;据说住持初空大师佛法高深;是唐朝玄奘和尚的再传弟子。吴大业当年就是被他感召,在家做了居士;还拿出自己的私产为他修建寺庙。
寺里供奉的送子观音;是初空大师亲自到南海普陀山请回来的;相传十分灵验;前来求子者鲜有愿望落空的。
久而久之;东来寺声名鹊起;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最有代表性的说法是,观音大士送的孩子是瑶池蟠桃转世,要不人家寺庙种那么多桃树干什么?
因着这一说法;不辞辛苦、专程从扬州、镇江、应天府赶来捐香油钱的信众大有人在。
阳春三月;东来寺香衣鬓影,游人如织,随处可见结伴赏花的女眷。求子女客捐完香油钱,若再买一本初空大师佛义集锦,便会有专门的知客僧将人引到住持处,接受初空大师佛法加持,得男几率又能大上几分。
熙熙攘攘的游春在清明这天终于消停了一些,当天天低云暗,乌云密布,一副随时要下雨的样子。寺里值守的和尚也不知跑到哪里躲懒,只有一个身穿纻布直裰的书生在寺内闲逛。
此人名叫邬状,是淮安乡间的一名穷秀才,乡试连着考了五年皆名落孙山。他一心科举,不事营生,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个精光。如今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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