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好狗不挡道-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简介:陆弘景生了一对金银妖眼,满头金丝,不言不动时有倾城色,但只要一开口就齁死爹——“个舅子的!老子胡啦!!”,立时三刻从倾城色变成了猪笼草。几年前这货从外边捡回来一个黑黢黢的野孩子,取名龙湛,养了几年成了跑腿的了。这货搓麻将,招呼跑腿的去买几斤烧刀子,有时候还不给钱。输了牌心情不好,他就晃过来对着正吃饭的龙湛说一句: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能吃呢?别人吃饭使海碗,你吃饭使脸盆!龙湛一听,默默把饭量减了半。第二天这货手气好了,心情也好了,无意间路过正在吃饭的龙湛身旁,顺嘴说一句:“哎?你平时吃饭不都使脸盆的么?怎么改海碗了?”。龙湛一听,以为他说反话,默默把饭量再减了半。到了第三天
://88235
第1章 捡来一个()
那是一个大清早,初冬,天刚蒙蒙亮,陆弘景从九娘暖烘烘的绣房里钻出来,立时就被冻出一个轰天大喷嚏。昨儿夜里在条塌上凑合着睡的,睡窝了脖子,早晨起来就落枕了。他左右转转脑袋,一路摸索着走下楼去。
九娘听见他那个几乎吹塌顶棚的喷嚏,从屋里追到屋外,扽住他,往他身上围一件大氅:“冻不死你这货!一早起来衣服也不晓得多添一件!”
“没事儿,身体瓷实,轻易冻不病……”话音未落,又是一串大喷嚏,打得陆弘景眼冒金星,脚底拌蒜。
“啐!现世报!”
九娘一根手指头堪堪戳到他脑门上,楼下几声呵呵呵,还没见人,先过来一阵磨砂嗓子,“哟!大清早起来就在打情骂俏呀!忒恩爱了!你瞧瞧你瞧瞧!九娘多会心疼人,还白送大氅给相好的,怪道人家要砸大把银子包她呢!小蹄子们,都学着点儿你们九娘姐姐!”
来人是老鸨,眉眼个头都是江南式的小巧玲珑,偏偏嗓子是西北式的粗犷豪放,说话高门大嗓就不说了,还不会做人,每回陆弘景上门,她都恨不能满世界嚷嚷,拉拉扯扯之外,还特爱闯空门,手里端着一盏淡茶,门也不敲一下,推开就进!陆弘景都快腻味死她了!
“我爱拿大氅白送就拿大氅白送,谁让他是我相好的呢,只要我乐意,命我都能送!”九娘嗓门拔尖,话里带刺,专和老鸨对着干。
两人你来我往,几句话以后,整个堂子的人都给搅起来了,睡不着,索性探出头来看热闹。
“行啦,少说两句……”陆弘景头疼,小声劝解一二,不想九娘摆过脸来,偷偷凶他:“闭嘴!老娘给你当挡箭牌当了这么些年了,说过什么了么?!让我痛快耍两句嘴皮子会死啊!”
他一听,到底是自己理亏,也就老实闭嘴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当年陆弘景十五六,某天效仿鲁提辖,几拳打死了欺男霸女的“镇关西”,救下了勾栏院里卖唱的顾九娘,打那以后,这两人便凑做了一堆。也不是真做一堆,是唱假戏,因陆弘景一年到晚烂桃花不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妍有媸,这货不堪其扰,老想着要觅一块挡箭牌。这块牌子忒不好找,要么人家不愿意做牌子,要和他唱真戏;要么人家假戏唱了一阵子,实在受不了了撂挑子走人。九娘那儿感念他救命恩德,愿意和他唱假戏,但这货性子跳脱、粗心大肺,和他一块儿唱戏唱久了难免荒腔走板,所以九娘常常不给他好脸。
比如说吧,陆弘景一来,他俩就得当众演“情深意长”,又不是真的情深意长,两人跟戏台上*的小生和小旦似的,都用假嗓,一个嗲嗲嗲,另一个嘿嘿嘿,假模假式地熬到进了九娘的屋,两人都累死!
然后呢,还没完,关门落锁以后还得摇床脚,摇得那床嘎嘎吱吱响,一响响俩时辰,手要酸死!这活儿一般是陆弘景干,摇累了歇一会儿,喝一盏茶吃两块绿豆糕,接着摇!
转天起来,那些上门寻野花的男人们多半会拿敬服的眼神瞄他,少半会来几句荤笑话,赞他“持久”……
九娘那头也少不了来几批“姐妹”,有泼辣辣直接问情形的,有又羞又笑不说话竖尖耳朵听人家说的,九娘都要烦死了!
有啥法子呢,陆弘景暗地里认她做姐,人家这样的身份都不计较她,愿意认她做姐,她好意思不给他做挡箭牌么?!
“姐,我那儿早攒够了银子,就让我把你赎出来不好么?兄弟给你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强似你在这儿泡着!”陆弘景压低嗓门对她说话,话是好话,心也是一片好心,就是她自己不愿意。
“一日寻不到仇家,我顾九娘一日不赎身!”
原来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父亲还是个七品知县,芝麻大的官也是官,家里也有丫鬟仆从老妈子,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身,谁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仇家诬告他爹通敌卖国,活活捉进牢里酷刑折磨死,顶梁柱一塌,这个家就散了,丫鬟仆从老妈子各自散去,她自己被投进官妓营,又被官妓营卖到了勾栏院,七八年的寒来暑往,七八年的忍辱负重,就为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赎身出去嫁人生子,那血海深仇怎么办?!再说了,有哪儿的门路比得上勾栏院宽广在这里往来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说不定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陆弘景明白九娘的性子,刚烈得很,要是能说动她,早几年就说动了,用不着等到今天。
“我也不能总来,你自己要好好看顾你自己。”
陆弘景从她身后踱出来,两人并排站着,悄声说小话,怎么看都是珠联璧合,看得鸨儿姐儿都眼红煞——陆千户是正经的肥羊,又有钞又有貌,虽然人有点儿不着调,但这样俊的恩客,打着灯笼都难找,怨不得老有那么几个姐儿想从九娘这儿抢人!
“还说我,你自个儿呢?!衣服都不晓得多穿一件,还好意思老妈子似的叨叨!”
陆弘景给她挤兑惯了,吸吸鼻子,傻笑一个,对她说:“那我回啦?”
“快滚!稀罕你久留似的!”
他还真就滚了,滚出门在街边小摊给自己买两个热包子吃,边吃边牵着马往城外去。过了城关,走不多远,后边远远跟过来两个人,一个老和尚,另一个么,不像是小和尚,是个半大小子,没剃头,还是俗家装扮。和尚老得满脸起褶,枯藤老树一般的沉默着,左手托个破钵,右手牵个破孩儿,风尘仆仆地跟在陆弘景后边。
这俩跟了他好些天了,细算算该有一个多月?
在虎牢关兵营里他们跟不着,但只要一出兵营,一抬眼准能看见这俩,不远不近地跟,到了饭点儿,他停下买饭吃,这俩也停下,从附近化来一些残羹冷炙,就停在他不远处吃。走到荒郊野外,他和他们一前一后,像是盯梢的或是跟包的,并且是最笨蛋的那种!
跟了这么些天了,有话你倒是说啊,有仇有冤,你好歹上来寻债主啊!屁也不放一个,就这么傻跟着,跟得出结果么?!
陆弘景后面赘着两条尾巴,心里不痛快,自己跟自己嘀咕几句,实在忍无可忍,他掉转头,牵着马冲他们去,谁知走不多远,那俩一个拐弯进了林子里,专拣树木茂盛处钻,一会儿就躲没了。
好,不跟了是吧?那接着走。
没曾想一出城外,那俩又黏上来了!
跟着走了好几里地,走到一处镇集时,三人都被初一赶集的人堵在了路当中,并排站了一会儿,老和尚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挪过来,低声下气地对陆弘景央告道:“阿弥陀佛,施主请替老衲看着点儿,老衲到前方店家化一化缘便回来。”
“……”陆弘景低头看了看他推过来让他“看着点儿”的物事——一个脏兮兮、黑黢黢的破孩儿,脏得都快看不出男女了,就这还怕丢?!
退一万步说话,瞧这个头,破孩儿都十来岁了吧,领着一同去便是,为何要旁人看着?这也太悬乎了吧!
他刚想开口推拒,老和尚已飘然而去,破僧袍在寒风中上下左右翻飞,是个挡不住风尘的模样,别有一番凄凉。
破孩儿眼里映着老和尚佝偻的背影、上下左右翻飞的破衣烂衫,眼也不眨,一双眼长在老和尚身上似的,人都走没了,他还拔长脖子追着瞧。生离死别,看一眼少一眼才是这样的瞧法——不太对劲啊……
等到堵着的人潮松动了,陆弘景领着破孩儿到对面的骑楼下,找个地方坐着晒太阳,顺便等那化一化缘便回的老和尚,从早晨等到夜晚,陆弘景带着破孩儿吃了午饭、又吃了晚饭,眼看着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直等到镇上大部分店家都打烊了,还是不见老和尚托着破钵回来。显而易见,这孩儿让老秃驴给弃了,弃给看上去挺好讹的陆弘景,他自己跑路,再也不回来了。
咋办也学那老秃驴把人甩了就跑?
他做不出来。
要不,在这镇上住一宿?也别把人想得那么坏,说不定人家近处化不来,上远处化去了呢?住一宿,一日一夜,就是往黄河边上化缘他也该回了!
要是到第二天晨起还不见人,不用说,啥情况一目了然,破孩儿再是不开窍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打定主意,陆弘景就在他们坐着的这家客店里要了一间住下,一人一张床。
破孩儿那身脏的!店东要不是看陆弘景是他们家熟客,且出手阔绰,都不大愿意做他们这桩生意!白日里吃饭也就吃了吧,不说什么,夜里还要在这儿住下!店东是个老生意精,陪着笑脸过来说想请两位赏个脸,到客店里开的澡堂子去舒坦一下,累一天了,洗个澡好睡。
陆弘景啥人,听话听声,不需要人家明说就知道这是在嫌弃破孩儿那身脏呢,怕弄污了他家铺盖。那好,人家给足面子,陆弘景也大方,添了房钱,又出钱托店家买来一身干净衣服,说麻烦店东把人领过去洗涮好了再来。
店东领着他们拐到后边办的澡堂子里,陆弘景加钱让人家预备一番,还雇了一个搓澡的,把破孩儿扔进去好一顿洗!
再出来时他都不敢认了——啥也不说,单说脸,那两笔眉毛浓黑,眉骨略陡,一对眼睛点漆一般,藏在眼窝子里,鼻子那个挺噢,简直跟楔在两眉之间差不多,再往下瞧,嘴唇微丰,唇线分明,下巴带着一道“美人沟”,这模样,竟是个黑里俏!
脸模子就够好的了,再换上一身半新不旧藏蓝衫子,啧啧!再过两年,放出去可就造孽了!
真是不搓不知道,一搓吓一跳哇!
第2章 没想到捡来个大胃的()
本来那搓澡的说他起码剥出四斤死泥来,费死劲了,要陆弘景出双份工钱,陆弘景还打算耍个嘴皮子来着,后来一见成效,立马闭嘴,默默然掏了腰包,爽快付账。
衣衫倒是齐楚了,就是脚上那双鞋没得换,破孩儿那双脚脚板挺大,店家那边能寻摸来的鞋都不合适,这时候所有店铺都打烊了,要换也得明天再说。
他们一前一后走回客店,也没聊闲天,直接吹熄灯烛躺倒睡觉。
夜里破孩儿没睡着,翻身翻得轻手轻脚,喘气儿也轻轻的,心事随着床板响了几下、又吓了几下,后来彻底躺成了挺尸,再也不敢翻动。
陆弘景心里叹气,白日里他还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一对宝贝蛋儿是哪个仇家打发来寻仇的,到了夜里就觉着这想法纯属瞎扯淡。睡了一会儿没睡着,他那脑袋又开始瞎寻思,想,破孩儿难不成是他那记不清长相的爹在外头倒腾出来的种?过了十来年,终于找上门来认祖归宗?
后来对面铺板吱呀一响,他从半梦半醒的瞎寻思当中猛然惊醒,顿时觉得这瞎想真瞎。
到了后半夜,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一看,破孩儿早醒了,坐那儿盯着他瞧,若真是上门寻仇的,给把刀,估计他能把他当鸡一刀宰了……
不是仇家,长的还算是那么回事儿,要不,把人打包带走?就当养个跑腿的,反正兵营里长期缺丘八,带回去少不了他一碗饭,破孩儿饿不着,他自己也能得个使唤人手。
好,就这么定了。
陆弘景自己跟自己商量妥帖,起来洗把脸,要了两份早饭,吃完了,日头升得老高了,那老得满脸起褶的老东西还是不见人影,得,丑话实话都实说了吧!
“……咳,你师父……怕是、怕是……”这货偶尔也有像这样出不来刀子嘴的时候,这破孩儿被人丢了不要就够可怜的了,旁人还要戳破,让他受二遍伤,他还没那么狠。
“……”
破孩儿似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默默然不言语,就是低头盯着自己的脚看,那双脚上穿的都不能叫做“鞋”了,跟俩烂毛窝差不多,大半个脚掌露在外头,两只脚的脚面都生了冻疮,天儿冷,赶的路又多,冻疮磨破了又结痂,结痂了又磨破,反正不是什么好模样!
“要不这样,我给你师父留一封信,让这家店的店东收着,反正就是告诉他你在我那儿,丢不了,让他到哪哪领人……你呢,你先随我回我家,住上几日,等有了消息再说,如何?”
“……”破孩儿不应声,还是盯着自己脚面瞧。
“……”
怎么?这家伙是天聋地哑,还是听不懂庆朝的话?
这货寻思一会儿,觉得应该是后头那个。天冷得很,他懒得和他在这儿耗,几步上前,拖了人就走!
没曾想破孩儿瞧着不咋地,分量倒是死沉死沉的,一副骨架子杵那儿不动弹,要拖着走也不容易,陆弘景急着往回赶,拖死狗似的拖了几步,觉着照这么耗下去,明儿早晨也回不去,就左右开弓点了他几处大穴,把人扛了就跑……
回到虎牢关,天都尽黑了,他扛着人下马,兵们见头儿扛大包似的扛着一坨东西,都围过来瞧热闹,都没等陆弘景喘匀气儿,这些家伙围着那坨黑东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哎哟喝!是个人嘿!头儿,咱还以为你弄了头驴回来!”
“……”
“就是的!还以为今儿黑打算吃涮驴肉来着!”
“……”
“瞧这身坯,不能是庆朝人,铁定是关外的蛮子种!我说头儿,哪儿贩来的?”
“……”
“哎,他怎么不言语呢?难不成是个哑巴?”
“少废屁!都给老子起开!谁拦着我弄吃的我薅死谁!赶了大半天路,有啥事儿吃饱了再说!”
这货挥了挥拳头,一干人闹鸡似的轰然而散,该干嘛干嘛去咯。
他自己领着破孩儿一路去往灶房。晚上吃捞面,灶房里面条卤子都还有不少,他先捞出一大碗摆到破孩儿面前,从厨斗上随便抽两根筷条儿,随便捞起衣服下摆擦两下,递过去:“吃!”
破孩儿估计上顿饭没吃饱,这时候都顾不上矜持了,接过筷条儿,脸埋进碗里,吸吸溜溜吃个光净,这会子正在舔碗。
怎么着?!昨儿吃三餐,没见他这样吃穿地底的吃呀?!难不成昨儿都是忍着的?今天赶着往回走,路上胡乱塞几个包子对付,这就饿成这副德行了?!
陆弘景开口瞪眼地看了一会儿,咽了一口唾沫,勉强说道:
“瞧你那寒碜样!吃饭还不管饱的么?!谁让你舔碗了?!拿来!”
又盛一碗,放破孩儿面前示意他吃。
后来就不大对了,他盛面的速度远比不上破孩儿吃面的速度,总以为这下该饱了吧,没,人家总等着下一碗,吃得一只锅都要见底了,破孩儿的眼珠子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