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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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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另一架马车停了下来。

    里面传出一个苍老又尖锐的声音。

    “施五不算个东西,那本官的话,在李县令的眼里,是否还有点分量?”

    帘布掀开,走下来一个身着深绯色官服、佩银鱼袋的西州刺史,曹严。

    “深绯色官服、银鱼袋这是四品大员。他他是西州刺史曹严。”

    陈一志没见过曹严本尊,但他对大齐官员的服装颇为了解。猜到眼前这个老者很有可能就是曹严,陈一志抓着缰绳的手猛地颤了颤,暗暗咽了口唾沫。

    “想不到施五居然把曹严请过来了。这下可糟糕了。”陈一志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中紧张万分。

    李文柏却淡定得很,他在京城什么级别的官没见过?又岂会被一个四品的刺史给吓软了腿?

    但曹严毕竟是刺史,他也不好当众不给面子,于是便拱了拱手,笑道:“曹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曹大人的话,当然举足轻重。”

    李文柏的话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说是给足了曹严的面子,但曹严的脸色却很难看。

    “李文柏,你一个七品县令,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下行礼?”

    一个七品县令,见到四品刺史,非但没有跪下行礼,反倒高高的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与上官对话。

    这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敬了。

    这话是针对李文柏的,但一旁的陈一志却猛地一惊,下意识就要下马。

    但一旁的李文柏却拉了拉他的缰绳。

    陈一志疑惑地转过头,却见李文柏没有看他,依旧望着曹严。

    见李文柏没有下马,陈一志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重新安坐在马上。

    面对曹严的指责,李文柏笑了笑,说道:“请曹大人恕下官失敬之罪,实在是下官正在执行公务,不便向大人行礼。等到下官公务了解,一定亲自登门,向大人请罪。”

    李文柏的话,表面上像是给足了曹严的面子,但他这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曹严,委实让人感觉不出他的丁点诚意。

    “哦?”曹严怒极反笑,头上青筋暴起,“不知道李大人在执行什么公务啊?不妨说与本官听听?”

    “也没什么。”李文柏笑了起来,“就是抓一个将死的罪犯罢了。”

    “哦?不知这个罪犯是”曹严看着李文柏,冷冷的说道。

    李文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挥了挥手,大声吼道:“来人呐。将施五这个逆贼,给本官拿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

    众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真的站出来去抓施五。

    大家虽然都只是普通的大头兵,但不代表什么偶读不懂,眼前这位的身份已经明摆着了,这可是个刺史。西州最大的官。施五和这个刺史一道坐马车来的,显然关系不浅,而且这刺史一看就是要保施五,谁还敢去触这个霉头?

    骑在马背上的陈一志忍不住晃了晃,有些意外地看了李文柏一眼,眼神中带着惊恐,还有疑惑。

    这李文柏,他想干什么?

    如今抓走蒋勇,还当着施五的面掌了蒋勇的嘴,这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当着西州刺史曹严的面,抓了他的女婿施五,这问题就大了。

    堂堂刺史的脸,可不是你一个七品县令说打就打的啊。

    想过后果吗?

    这这是疯了不成?

    施五刚听到李文柏的话,下意识地心中一惊,脸上很是慌张,但当他看到众将士并不敢动手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屑地看着李文柏。

    “李文柏,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西州刺史大人在此,哪有你发号施令的份儿?看看你身边的将士,谁还听你的?哼。施某人今天就站在这里,看看谁敢动我?”

    言罢,昂首挺胸,一脸傲然地站在几百将士之前,颇有大军在前岿然不动的超然风采。

    曹严淡然一笑,似乎对李文柏的号令毫不在意,轻抚了抚长须,道:“李知县,这里是交合,是西州,不是你胡作非为的京城。本官既然来了,你也当有个自知之明。刚才的话,以及你对本官的失礼之举,本官都可以不跟你计较,就当没发生过。”

    曹严此言,竟是要和李文柏和解?

    “泰山大人这”

    施五一下子急了,转头看着自家老丈人,张着嘴要说什么,却被面无表情的曹严摆手拦下。

    “你住嘴。”

    曹严脸色不悦地瞥了施五一眼,“都怪本官往日太过纵容你了。若非你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李知县何至于要抓你?等会儿好好给李知县赔礼认错,知道了吗?”

    向李文柏这小子赔礼认错?

    他没听错吧?

    施五怔怔地看着曹严,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自家老丈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曹严给他递了个眼色,他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小婿知道了,晚上小婿给李大人摆一桌酒席,亲自给李大人赔罪。”

    “嗯。”曹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做,但是毕竟是官场的老油子了,对于情势的分析,他再擅长不多了。眼下他虽然是西州刺史,但因为来的仓促,就带了两队人马,而目前李文柏和陈一志的手下,足足有数百人之众。若是撕破脸皮,把李文柏这小子逼急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乱子。

    眼下之局,最好的法子,就是假意妥协,先安抚住这小子,等到本官把西州兵马调来,到时候,李文柏这小子怎么死,还不都是本官说了算?

    想到这,曹严笑了起来,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李文柏,笑道:

    “好了李大人,都是误会一场。你下马来,给本官行个礼,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如何?”

    说着,又瞥了一眼和李文柏并肩而骑的陈一志,不悦道:

    “还有你,陈都尉,让你的将士们都散了吧,莫要自讨没趣。”

    真是的,李文柏京城来的后台硬,敢和本官叫板就算了,你陈一志算个什么东西?半路被贺将军随意提拔起来的府兵都尉,也跟着瞎起哄?不想干了吗?

    曹严是西州刺史,统领一州军事要务,他的话,陈一志哪敢不听?

    “下官领命”

    陈一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叫来一个手下,准备遣散队伍。

    这时,李文柏动了。

    他先是深深地看了故作姿态的曹严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凌厉之色,大声喊道:“李二何在?”

    “属下在。”不远处的李二大步走来,单膝跪地。

    曹严见状,脸色微变,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李文柏死死盯着施五,挥了挥手,对李二说道:“带上衙门的兄弟,给本官将这个施五,速速拿下。押入大牢,不得有误。”

    “是,大人。”

    李二领命,带着几十个悍卒,径直向有些手足无措的施五走去。

    李二是军伍出身,在军营只听将令,如今做了李文柏的亲卫,自然只听李文柏个人的号令。他可不管什么刺史不刺史的,自家大人让他抓谁,他就绝无二话,抓了再说。

    看着李二带着几十个面容凶恶的悍卒向他走来,施五慌了。他没想到李文柏居然连曹严的面子都不给。

    “老泰山老泰山救小婿啊。”施五一边惊慌后退,一边转头向曹严求救。

    曹严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自己已经给李文柏台阶下了,话里话外给足了他面子,想不到这小子属狗的,什么都不管,就要咬住施五不放。

    见李二等人逐渐向施五聚拢,几十个衙役将施五前后左右堵死,曹严气得脸上的肥肉直颤,指着李文柏,怒道:“李家小儿,尔敢。”

    见曹严生气了,他带来的两队兵马蠢蠢欲动,正欲上前救下施五,却被李文柏一句话吓得止步不前。

    “李二。若谁敢阻拦,就地拿下,一并押入大牢,以施五之帮凶同谋身份论处。”

    “是,大人。”李二揉了揉拳头,咧嘴一笑,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曹严身后的两队人马,眼中满是挑衅。

    曹严带来的两队人马,和曹严一样,在前庭向来过惯了悠闲日子,无论是体魄还是气势,哪里比得上李二这帮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悍卒十之一二?

    被李二等人这么一瞪,顿时都怂了,甚至都不敢和他们对视。

    施五没法子了。

    一个胖子,被一群孔武有力的悍卒围在中间,三两下就被撂倒在地,痛苦哀嚎起来。

    手下们没用,自己又势单力薄,曹严这是又羞又恼。见施五被抓,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很后悔,早知道刺史的官威根本压不住李文柏,他就该等着将西州的大军调过来,再和李文柏交锋。

    如今丢了面子不说,连自己的女婿都被李文柏抓了,这事将来若是传到前庭,只怕自己就会沦为众同僚的笑柄了。

    等到李二等人将被打晕过去的施五拖回来后,李文柏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下马,只是朝着一脸阴沉的曹严拱了拱手,笑道:“多谢曹大人体谅,下官还有公事要办,恕下官不能相陪了。”

    这一幕幕,从头看到尾,陈一志愣住了。他万万想不到,李文柏居然胆子如此之大,当着曹严的面,抓了施五。最后连行礼都不做,淡然离去。

    这这是要跟曹严彻底翻脸啊。

    同时,对比李文柏的强势,想到刚才自己的软弱,陈一志不由得心生羞愧。

    想不到自己一个武将,居然还没有一个文弱的文官硬气。

    “意气风发,不畏强权,少年英杰,大抵如此吧。”

    陈一志望着阳光下笑容恬淡的李文柏,喃喃道。

    曹严见李文柏勒转马头,准备要走,竟敢如此无视他,心中怒意更甚。

    堂堂一州刺史,赶了几天的路,到了交合,却在一个七品县令的手里碰了一鼻子的灰,这事儿放到那里都是奇耻大辱。

    “李家小儿。”

    曹严咬牙切齿道:“如今大雪封路,你应该明白,和本官作对,是个什么下场。你可别忘了,本官乃是刺史。西州,是本官的西州。”

    曹严已经知道眼下的局势已然无可挽回,但人嘛,输了人也不能输了气势不是?即便被轻视冒犯了,也得留下两句狠话,找回点面子才是真男人。

    但李文柏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缰绳被勒紧,马匹停下。李文柏微微侧过头,眯着眼睛,说道:“下官无意与刺史大人作对,是刺史大人要与陛下作对,与天下人作对。下官这话,大人不会不明白吧?”

    “你”曹严张了张嘴,脸气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曹严很清楚李文柏话里的意思。

    所谓“与陛下作对,与天下人作对”,指的自然就是私征徭役和私开矿脉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百姓是圣上的百姓,公家可以征募,私人不行;矿脉更是国之重器,除非天子诏令,否则谁也不得私下开采。

    这两样,都不是他曹严可以染指的。

    “另外,提醒刺史大人一句,这西州虽然偏僻,却还是陛下的西州,不是你曹严的私人地盘。刺史刚才那番话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不知大人该当如何自处?”

    还能如何自处?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皇帝陛下的耳朵里,他曹严还有命?

    这个问题,曹严没有回答,他也不敢回答。

    李文柏冷冷一笑,双脚夹紧马肚,率着众将士,冒着风雪,悠然远去。

    街角,蒋府门前,只剩下曹严站立在雪地上,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默然回到马车内,无声地消失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逃走的那人() 
抓了犯人;照例要游街示众。

    一是为了告诫百姓;要引以为戒;二是方便告知百姓;罪犯已经伏法;稳定民心。

    尽管施五等人还没定罪;但鉴于所有罪证已经备齐;施五等人的死罪是板上钉钉的;故而李文柏还是决定将施五和蒋勇关进事先准备好的囚车里,然后,在去三子府邸的路上;顺便,游街示众。

    于是交合县城的街道上,便出现了几十年未见的壮观。

    李文柏和陈一志骑马在前;身后跟了长长的将士步卒;个个披甲戴盔,手持红缨。众将士迎着风雪;昂首迈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

    百姓们裹着厚厚的棉衣;三五成群地走出来;站在街道的两旁;好奇的看着这数百人的大队伍。毕竟是泱泱大齐的子民;又常年身处边陲,大多崇武好斗,见到这么多披甲戴盔手持长戈的将士;不由得都一脸的兴奋;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与自豪。

    心中都想着:“我大齐将士当如此。”

    待到百姓们看到队伍的中间段之时,不由得脸色大变,指着前方,交头接耳起来,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在队伍的中间,是两架囚车。

    囚车里关着两个人,两个交合百姓谈之色变的恶霸。

    施五已经被打晕,像条死鱼一样斜倚在囚车里,狼狈不堪。而蒋勇则更惨,整张脸近乎被打烂,皮开肉绽的,鲜血流得整张脸都是,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一动不动的,坐在囚车内,好像被打傻了,还没缓过神来。

    “快看呐,这不是五爷吗?还有蒋县尉。他们怎么会被”

    “还能是怎样,必定是作恶太多,被军老爷收了呗。”

    “什么军老爷,你们刚刚没看到?分明是新来的县太爷,看不下去这施五作恶多端,横行乡里,才将其捉了的。这不,县太爷就在最前面骑着马呢。”一个人兴奋地说道。

    “新来的这位李大人可真是位青天大老爷啊。一到咱们交合,先是开粮赈灾,再是救下了一十二个村的两千多壮丁,现在更是将咱们交合最大的恶霸施五都给铲除了,可真是了不得啊。”

    “是啊。李大人真是咱们交合的大恩人啊。”

    最后,也不知道是那个带了头,朝着队伍跪了下来,颂扬着李文柏的功德。

    感激的情绪传染的很快。不消片刻,茫茫大雪中,大街两旁的百姓跪了一地,激动地喊着青天大老爷,嘴里满是感恩戴德之语。

    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李文柏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想下马扶百姓们起来,却被一旁的李文柏拦下。

    他疑惑地转头,只见陈一志笑着摇摇头,道:“冠玉你为交合除了一害,这是百姓们谢恩的方式,这个礼,你若不受,大家伙儿都会过意不去的。”

    “这好吧。”

    见陈一志如此说,李文柏细想了想,也就不再说什么。但看着大街两旁越来越多的人跪下,他的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胸腔之内,更是有一股暖流,在不停汇聚,游荡在周身各处。

    他不过是跟随本心,见不惯有人作恶,故而和施五硬磕到底罢了。但这一举动,在交合百姓看来,却不仅仅是除恶这么简单,更是还给了他们一方净土。

    或许,这就是为官者肩负的责任吧。

    三子的宅邸距离蒋府并不远,李文柏等人慢慢走,只花了两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还是和之前在蒋府一样,李文柏和陈一志在门口守着,派遣了几十个将士,冲进了三子的宅邸。

    三子的宅邸没有陈一志的大,没过多久,进去抓人的将士便鱼贯而出,但手里只提着两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子。

    见将士们脸色不对,李文柏眼皮一跳,忙问道:“人呢?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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