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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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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原本满怀期待的把乔衡邀请到花家堡,想让他快点把身体里的内伤治好,却没想到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

    他愣了一下,说:“宋神医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宋神医说:“自然是真的。”他知道花满楼也是粗通医理的,也不隐瞒,直接对着花满楼把乔衡的脉象一点点的叙说出来,然而说出自己的结论。

    花满楼问:“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个不好说,,但我猜你那位小友对自己的情况理当是有所猜测。他往常在家里时,大概没少把那些名贵的药材当饭似的往肚子里灌。不过他对于自身情况了解得有多深就不好说了,若是他家里人瞒得紧,怕是他现在也仅仅止于对自身情况有所猜测,却未能确定的地步。”

    花满楼摇了摇头,道:“他却是从未对我说过。”

    宋神医说:“我看他是真心把你当做朋友了,说出来也不过是平白惹你焦心罢了。”

    花满楼想起在百花楼里时,当乔衡提起宋神医的时候,口中虽然说着仰慕,但是语气上却没有多少热切、迫不及待。那时他还以为是对方如他二哥一样心性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现在看来,想必是乔衡一开始就对此没报期待。他愿意答应随自己前来花家堡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不愿意拂了自己这个朋友的好意。

    花满楼向宋神医行了一礼,说:“我明白了……今日之事七童谢过宋神医。”

    他没在宋神医这里多做停留,宋神医又劝了他几句,然后就目送着他离开了房间。

    随着花满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外,他脸上慈和的笑容依旧,心里默默想道:好友?呵,一个瞎子,一个短命鬼,倒是搭配。

    ……

    从宋神医那里离开后,一向温和待人、万事不萦于心花满楼,难得的有些心神不定。

    他想要去找乔衡,可又担心乔衡之前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所猜测,并没有更深的了解,他这一去,反倒坏了他家人的良苦用心。可是要真是如此,就要这样瞒下去吗?

    更重要的是,宋神医说他无计可施……

    如果连宋神医都这样说,不知道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

    是夜,再说回花家三郎那边。

    他草草地整理了一下着装,就走出了房门,向着花如令的住处走去。

    这一路走来,被夜风一吹,他也更为清醒理智了。

    当他来到父亲房前时,见屋内已经熄了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出声问:“父亲已经入睡了吗?”

    花如令刚刚才解了衣服躺下,听到自家三儿子的声音,道:“还没呢,都这么晚了怎么跑这边来了?”

    他心知三儿子要是无事也不会这个时辰来找他,就说:“你进来说吧。”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值夜的小厮听到这边的动静,拿着火折子把房间里的烛灯点燃。

    花夫人这时候也起来了,花家三郎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拢着自己的头发,她说:“你说你,这么晚了不回去休息,还来闹你父亲。”嘴里这么说着,语气里却没多少责怪的意思,更多的是对自己儿子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得关心。

    花家三郎说:“是儿子的错,这么晚来打扰父母休息。”

    花如令倚靠着床头,和蔼地看着自家儿子,说:“无妨,有什么事你先说吧。”

    花家三郎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屏退了赶来侍候的下仆,然后他才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说:“儿子今天下午在宋神医那里见到七童的那个好友了。”

    “怎么样?我说七童的这个朋友不错吧。”

    花家三郎苦笑:“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太好了。”

    花如令听出他话里有话,问:“怎么了?”

    “那位乔公子与我认识的一人长得太过相熟,儿子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花如令说:“世间相似之人不知凡几,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何止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不是孪生胜似孪生!”

    花如令听得出花家三郎的语气不同以往,问:“你刚才所说的相识之人是谁?”

    花家三郎不带一丝迟疑地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过渡章。

    没来得及捉虫qaq

    今天女配没有更新啦,大家不用等了

    明天我去更女配那文,反派这边明天很有可能不会掉落更新啦

    ps:感谢小天使们投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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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陆小凤传奇() 


    第16章

    花如令说:“你刚才所说的相识之人是谁?”

    花家三郎不带一丝迟疑地说道:“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ia/u///】”

    闻言,花如令原本临近就寝,因而带着的几分懒散神情立即收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着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清醒神色。便是花如令人老成精,在花家三郎开口之前,就已经猜想过了无数个有可能与之面容相同的人的名字,但他委实不曾往这位九五之尊的身上想过。

    这的确有些值得注意了,但是如果只是面容一模一样,当今圣上还不至于荒唐到以此治人死罪的地步,那么能让自家三子如此重视的原因,应该不止这一个。

    在花家三郎没有彻底说清楚之前,花如令没有妄下评论,而是保持沉默,示意花家三郎继续说下去。

    花夫人站起来,道:“你们爷俩在这聊天,我去让下人给你们熬点汤。”她走出房间,没发现房间外没有人在偷听,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向着厨房走去。

    花家三郎见父亲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当他在我面前时,如果我闭上眼,我几乎就要以为是圣上在同我说话了,无论是声色还是口音,若不是语气上还有所差别,我是实在分不清两人的区别了。”

    这些事情不必明说,花如令就听出了自家儿子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他既然与圣上的声音一样,说白了其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天生如此,与他的容貌一样都不过是巧合的产物,但是声色相像还能用巧合来解释,但口音问题又该如何说明呢?而另一种可能性与第一种可能性完全相反,那就是这不过是人为的罢了。

    哪个城镇里都有那么几个口技先生,莫说只是模仿一个人的说话声,便是百口百声也说的。然而若说是刻意模仿的话,这里就涉及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他只有亲耳听过圣上的说话声,才能模仿得出来。

    无论是哪种可能,其中都有着让人难以忽略的蹊跷之处。

    花如令叹道:“你的意思为父懂了。”

    他这个年纪,已经不再相信什么太过匪夷所思的巧合了。在他眼里,偶然、巧合到一定地步,那就是属于必然。

    一个人碰巧摔了一跤,要么是地不平,要么是鞋不合脚,要么是走路时心不在焉,要么是腿脚突感不适,或许在无数人眼中都不过是恰巧之事,但它既然发生了,就绝无可能是毫无原因的。

    那两种可能性在他脑海中不过是一过而逝,因为它们在他眼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花家三郎问:“父亲,七童有说那位乔公子是哪的人吗?”

    花如令说:“说是从飞仙岛白云城而来的。”

    父亲反问道:“父亲相信吗?”

    花如令没有回答,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儿,一笑作罢。

    花家三郎说:“他们实在是太像了,那位乔公子去宋神医那里的时候,正好穿的是一件苍黄色衣服,他刚走进来时,我把他的衣服看成了明黄色,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心以为是圣上悄悄离京不告而来。”

    这一下午他都在思考这件事,“要不是先帝众所周知的子嗣艰难,唯有圣上这一条血脉,我都要以为那是圣上的兄弟了。”

    想当初,先帝后宫多年无所出,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不曾有,等到当今圣上降生,先帝对他可谓是珍视重之,如果真有兄弟,哪怕是番邦女子生下的,先帝也不至于终日为自己子嗣不丰而忧心了。

    花如令却像是被他这一句话提醒到了什么,他平静地反问:“圣上怎么没有兄弟?”

    花家三郎微蹙眉,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花如令意有所指地道:“没有同胞兄弟,但有堂、表兄弟啊。”

    花家三郎顿了一下,继而顺着父亲的这个思路思考了下去。他说:“从血缘上来说,能与圣上称得上表兄弟的人太多了。”当然,圣上认不认就是另回事了。

    他自己这样说着,想了想,又说:“范围太广了,暂且不提。”

    花如令说:“何止是表兄弟多,有血缘关系,称得上堂兄弟的也不少。不过若论血缘最亲近的只有两个——”

    “太平王世子、平南王世子。”

    花家三郎说:“太平王世子的年龄要比圣上年长几岁,放过不提。而那南王世子,他不在京城,而是随其父远在封地。我对他了解不多,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年龄只比当今小了两个月份。不知道为何,南王奉诏进京的时候从来都是孤身起来,从不与南王世子一同进京。”

    花如令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难怪了。”

    他轻轻转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戒指,说:“我要是南王,你们兄弟七个不论哪个长了这样一副相貌,我也是不会让你们进京城的。”

    就算这张脸生的再风流俊俏,倘若是与圣上的相貌一模一样,也就算不上什么福气了。圣人或许会根本不介意,但这世间却总也少不了自以为是的谄媚逢迎之人。

    然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惹不起,自然只能躲起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花家三郎听花如令的说法,竟像是已经肯定了乔公子就是南王世子,不禁问道:“父亲这是已经确定了?”

    “只是这样猜想,这个可能性最大而已。”花如令像是在回想这什么,他笑了笑,“世人皆知你七弟眼盲,就想当然的以为他好欺负。我花家树大招风,不管是江湖上还是朝廷上,这么些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借着七童身份的便利与花家搭上线,殊不知七童他眼瞎心不瞎,他要是真的别有图谋,七童也不会把他带到花家里来。至于七童会不会看错他……”

    “为父只能说,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七童没有看错人的这一天。”七童的朋友不少,但能得他真正交心的朋友其实并不多,能多一个算一个吧。

    见花家三郎神色凝重,花如令安慰道:“好了,不要担心了。那位六扇门的总捕头最近还在江南不曾回去呢,他与我花家一向交好,你要是真担心出什么问题,只管把他请到花家堡一聚。”

    他要是知道乔衡早就私底下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金捕头,连金九龄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把柄被对方掐在手中,恐怕花如令就不会这么放心的说出这句话了。

    “儿子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在想,如果他真是南王世子,我是否需要在递交给圣上的奏折中提上一句。”花家三郎是个力求稳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

    花如令没有说什么,儿子大了,这个需要由三郎自己那决定。

    他只是说:“替为父好好招待他。”

    好好招待这位南王世子。

    =======================================

    花家三郎一定已经推测出自己的身份了。

    乔衡对自己一贯的好“运气”,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

    他早先听花满楼说花家三郎在朝为官心中不以为意,结果事情就是那么巧,这位明明该呆在京城的户部侍郎居然就在花家堡。当他和花满楼相继走进宋神医的房间时,花家三郎看到自己的眼神,乔衡并没有忽略过去,对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诧与不解,完美的让他的心思暴露了出来。

    几率再低的事情,都能被他碰到,就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存在跟他开的恶劣玩笑。

    乔衡平心定气地练了几张字,一张张纸全是默写的佛经,每张纸都是在劝慰做人要动心忍性,信我佛,以身践行佛语,来生必享福报、获得大智大慧之类的话语,满纸的菩提般若。

    可还是那句话——

    他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不信没关系,有人信就好了。

    他不敢肯定,那位花家三字与皇帝关系亲密到什么地步,但他还是决定从现在就开始做准备。一个醉心于佛学的南王世子,该是多么让人放心。

    他手中的笔落于纸上那叫做我佛慈悲,心中想的却是各种魑魅魍魉。

    佛教好啊,他不似儒教叫你追求什么“外圣内王”,也不似道教叫你追求现世报,它讲的是来世报,你只需要忍就可以了。

    既能超然于物外,又懂得做小伏低,如何不好了?

    夜晚的房间里光纤昏暗无比,房间里那三四点烛火怯弱地摇曳着自己的身姿,她们摇摆着、轻颤着,艰难地担负起照亮房间的重任。

    比起在白日里,乔衡更喜欢在夜间照镜子,他喜欢的不是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这张属于别人的脸又有什么好看的呢?他喜欢的是那映在镜子中的烛光,身若柳絮、身似浮萍,只要有风轻轻一吹,光就熄灭,黑暗降临。

    他将注意力转回铜镜中倒映出的那副面孔,比起在外人面前,他还能露出些纯粹礼节性的笑容,当他独自一人时,他连这点微笑都无法顺利表达,他懒得笑,也笑不出来。他仿佛透过一副*凡胎,看见深藏在其中的那个已经腐朽的灵魂,套着一具皮囊,如走肉行尸般坐在铜镜前。

    他揉了揉眉心,散去眼中渐渐汇聚的暴戾恣睢。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时,他眼中又是一派雪霁初晴,说不清到底是温和还是冷淡,那是一种唯有信佛、笃佛之人才有的神色。

    这其实不像他,也根本不是他。

    房间外传来呜咽的风,树枝的影子横乱的谱写在窗纸上。

    乔衡伸出手,遮挡住了铜镜中自己的眼神。

    =======================================

    第二日清晨,花满楼来找乔衡。

    当初在百花楼的时候,花满楼无意中发现乔衡在养花方面颇为擅长。

    乔衡脑海中潜藏着无数的知识,在后世时,在莳花方面人们已经总结出了一套科学而有效的经验,如何浇水,何时浇水,是否避光,哪种表现是缺磷,哪种表现又代表着植株是缺钾,植株矮小叶片发黄是少氮,叶片出现细网状病斑则是缺锰,在没有相应的花肥的情况下,又该如何利用日常事物改变土壤,为花草补充微量元素。

    而这个时代的人,只能依靠前人口传下来的不知是正确与否的经验,慢慢摸索着养花,与乔衡却是直接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花满楼一直很喜欢与乔衡探讨这方面的知识。

    在来到花家堡之前,花满楼甚至做好了日日与乔衡看花赏花,其间佐以琴棋书画,直到乔衡身体康复的那一日,他再目送着乔衡离开花家堡的准备。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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