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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派-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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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林少镖头真把青城派掌门之子给杀了?”金柝好奇。

    乔衡回答:“杀了。”

    “福威镖局也真的被青城派给?”还未真正踏入江湖的金柝,虽明白青城派师出有名,但还是莫名觉得有些残忍,这让他不想把后半句话给说出来。

    乔衡顿了一下,然后字字清晰地说:“满门被灭,江湖皆知。”

    当乔衡回到家中时,门房告诉他:“修撰大人您可回来了,之前有个姑娘来找您,我说您不在,她现在还在堂里等着呢。”

    金柝:“是谁?”然后他看向阿兄。

    乔衡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是谁,他是真的感到有些疑惑。

    门房今年五十来岁,在这个年代的平民百姓里算是老者了,但他腿脚依然麻利,眼神更是好得很。他说:“她说自己姓岳,她带着好长一把剑,我看她不像是什么平头百姓人家的姑娘。”

    岳姓的姑娘。

    江湖人。

    这寥寥无几的信息听在乔衡耳里,让他立时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华山掌门岳不群之女——岳灵珊。

    

第128章 笑傲江湖(12)() 
桌上的茶已经彻底凉了; 有小丫鬟走过来; 想为她换茶; 她摇了摇头拒绝了,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水中的自己。

    浅绿清澈的茶水,映着岳灵珊翠色的珠花; 碧莹莹的一片。

    水镜中她那双清丽剔透的眸子霎是好看; 然则这双眼睛已经与曾经那双未曾目睹福威镖局惨剧的眼眸不同了,里面不再是强装出来的无忧无虑; 而是浅浅地浮着一层支离破碎的愁绪。

    她这一次是瞒着陆大有出来的,或许六师兄早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对这位状元郎的过分关注; 但六师兄一直没有点破此事,不过要是六师兄知道她打算直接登门拜访; 他一定会阻止她这么做的。

    尽管六师兄平日里陪着她没少胡闹; 但真到了正事上,六师兄从来不曾含糊。

    于是她只好独自前来。

    当然; 实际上她也从没想过让六师兄师兄掺和起来,有关于林平之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心中独守的一个秘密; 她下意识地戒备着一切; 或许直到真的确定了他的身份; 她才能从这无尽的煎熬中解脱出来。

    于是,她顺着自己的心意; 走进了这座宅邸。

    这座精致小巧的二进宅子,被主人家装饰打点的极为文雅温馨,花草树木楚楚有致。岳灵珊处初踏入院落中时; 心里忍不住有些悲观的想,那个在林家受尽万千宠爱的少镖头,也会有这么细致高雅的心思吗?

    紧接着,当她注意到院落西边摆放着的那一排武器架时,她的目光就像是陷入深海旋涡一般,再也移不开了。

    岳灵珊作为一个生于华山剑派,自幼习武长大的江湖人,视线轻轻从武器架上一扫,她就能轻而易举地辨别出,这上面刀枪剑戟绝非是某些人家用来冲门面纯粹用作摆设的样子货。

    武器架上只有一样兵器,那就是剑。

    那或长或短、或宽或窄的剑,不论它是新是旧,剑柄上都带着经常被人握于手中才打磨出来的光滑。

    她的视线在最右边一柄银剑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无论是哪个江湖人看到那把剑,大概都会在心底悄悄赞一句好一把精钢长剑。它剑身锋锐,寒光凛凛,只可惜不知为什么它没有剑尖。

    但那时的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再为这把剑感到惋惜了。

    京城人都知道,新科状元乔修撰,他以文入仕,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再正统不过的文人的家里,有这么一排武器架。

    这意味着什么?

    岳灵珊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轰然炸响。

    她听到自己对给自己带路的小厮开口道:“这是?”

    小厮顺着她的眼神看去,然后了然地笑道:“这是小公子用来练武的,这几日天气好,就拿出来洗刷一下再晾晒一下。”

    小公子?岳灵珊知道新科状元有个异姓弟弟,原来这些是他弟弟的剑,不是他的。

    这时那小厮又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小公子在练武,不过我也见过大公子用过上面的剑,耍得可好看了。”他原是想说他家主人文武双全,但又觉得怕人觉得他是在吹嘘,就把这话咽了回去。

    岳灵珊回想起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一番对话,她就很难再完全的镇定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毫无顾忌的拿起这杯已经凉了的茶,喝了下去。

    岳灵珊把茶杯重新放回桌面上的同时,厅堂门口的地面上突然多出了一道斜斜的影子。

    她的目光从影子移到来人身上。

    来人的脚步略带着一丝久病初愈的虚浮,但每一步间都不紧不慢的,匀速有致,显露出另一种意义上的稳稳当当。

    还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对于一名男子来说有些过于清艳的眉眼,但他身上内敛沉稳的气息冲淡了其中柔美的艳质,仅余下那克制自律的清圣之气。

    乔衡看向一言不发的岳灵珊,他说:“舍弟今日生辰,在下与他外出刚归,劳姑娘久等了。不知这位岳姑娘,寻在下是有何要事?”

    岳灵珊回了神。

    对方的措辞极其谦逊,表现得彬彬有礼,她想起的却是数年前,青城派余、贾二姓弟子调戏她时,林平之为她出头时说的那句话——

    “甚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说话语气,那说话的声音则一模一样。处于不同时光中两种面孔、两道声音,在岳灵珊的脑海中重叠到了一起。

    她脑海中像是有谁在无声地告诉她,不用辨认了,这就是他,一定是他。

    但她还是道:“冒昧打扰,或许公子不记得了,在状元游街那日,我曾与公子曾有一面之缘。当日我在人群推挤之下,差点摔于马下,幸得公子相扶,才免于摔倒。”

    乔衡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记起了这事,他看起来很和气地说:“我记得。”

    但他只想知道岳灵珊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她见过林平之,也认得这张脸。

    可能她已经猜出他就是林平之了。

    他知道自己这一世没怎么掩饰身份,甚至还张扬至极的借着原主的容貌登科及第,被人识破身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他早就破罐子破摔的做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打算。

    说来不仅奇怪又讽刺,他前几世在隐姓埋名上是那般的小心谨慎,唯恐有失,结果居然还不如这一世隐瞒得长久。

    如果是岳不群亲至,有说是余沧海等人来此,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定性于“为了辟邪剑谱而来”。

    但是来的人是岳灵珊,乔衡就推测不出来了。

    岳灵珊本想直接开口询问,他是不是林平之,不过她意识到,如果他真是她想象中的那人,他既然都改名换姓了,说不定根本不会承认。

    于是她转口说:“这次我是来向公子道谢的,那日若不是公子帮助,我大概要在床上休养许久了。”

    乔衡说:“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岳灵珊来时准备了满满一肚子的话,到了此时此刻,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捏了捏手帕,站了起来,说:“我不打扰公子了,今日未曾准备什么,改日再来拜访,届时定然郑重上门道谢。”

    乔衡瞧出岳灵珊一直藏着话不曾完全说出口,但不等他说什么,岳灵珊就要走。

    他便真如一个翩翩公子般起身相送。

    另一边,金柝正端着一个盘子向这边走来。

    兄长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君子守礼的表现,难得有年轻靓丽的姑娘来找他,他特地抢了小丫鬟的活计过来端点心,想趁机偷听点什么。

    他远远地看见,一个姑娘从厅堂内走出来,像是准备离开了。

    金柝心里啊呀一声,怎么他刚过来,这姑娘就急匆匆的要走了。

    他从盘子里拿了块点心,填进自己嘴里。

    岳灵珊的脑海中有两种不同的情绪在撕扯着她,冷静又无措。

    蓦地,她停下了脚步,头上的珠花颤如蝴蝶震翅,她转过身,忽地开口:“林平之!”

    乔衡明白,她突然开口是在诈他。

    但他心中,只有一句话在徘徊,终于来了啊。

    尽管他已经猜到岳灵珊很有可能已经识破他的真实身份,但在她不曾点破这一点时,乔衡还是愿意与她虚以委蛇的。可随着这个被尘封已久,只有他知晓的名字一出,过往中那些相似又或是不相似的种种记忆,悉数从记忆之海里浮现出来。

    乔衡太清楚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了。

    他一门心思隐瞒到底时,会有人跳出来职责他别有用心,不怀好意;他大大方方的不做遮掩时,就又攻讦他气焰嚣张,为人猖狂。

    岳灵珊在说出那个名字后,就目不转睛地对方的面孔,不放过那上面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设想了无数种对方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时的表现。她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她的话蓦地停止了,她眼带惶恐地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

    之前两人洵洵而谈时的平静和气,都消隐在漆黑的瞳孔深处,余下的只有一派冷诮。

    是一种就算是与乔衡相处日久的金柝,都从来没有在他眼中接触过的眼神。

    仿佛对世间万物、人间百态连同他自身都升腾而起麻木倦怠,又像是九天神佛都入不得他眼的轻慢。

    他那对一切的一切都浑不在意的姿态,不仅没能使得他的气质变得无害,反而因为失去了羁绊的锁链,他内心的种种负面情绪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充满了攻击性。

    乔衡静静地回视着岳灵珊,突然一笑,他道:“岳姑娘?”

    岳灵珊看着他这毫无生气的笑容,想起的却是数年前,一袭锦衣的他腰携宝剑,身骑白马,脚踏银马镫在酒招前潇洒恣意地翻身下马的那一幕。

    想着想着,那无声溢出的泪珠已是情不自禁的顺颊而下。

    

第129章 笑傲江湖(13)() 
岳灵珊走了。

    她形容仓皇; 连双鬟上簪着的一支珠花在她离去时掉落在地; 她都顾不上弯腰拾取; 也许心神俱乱的她,根本就不曾留意到此事。

    乔衡注视着岳灵珊离去的背影,没有出声挽留。

    他对门房说:“今日闭门谢客。”

    那翠色的珠花躺在地上; 阳光覆盖其上; 反射的光线恰巧落入乔衡的眼中。

    他上前几步,把珠花捡了起来。

    当他转过身准备回书房; 就见金柝正端着盘子看着他。

    那位只知其姓,不知其名的岳姑娘走的时候; 她突然间脱口而出的“林平之”,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应是一个人的名字; 听起来实在是耳熟; 金柝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哪里听过。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见的这个名字呢?他越是回忆,越是毫无头绪。

    此时最简单的办法; 那就是直接向阿兄询问,但鬼使神差的; 他暂且把这个名字抛到了脑后; 说:“那是阿兄的旧识吗?阿兄怎么不把那位岳姑娘多留一会儿?”

    乔衡在金柝面前时; 永远都是一副值得依赖的亦师亦父的形象,他声音温润地说:“算不上什么旧识; 不过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他把状元游街当日,发生的那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告诉了金柝。

    金柝还以为能听到更有趣的故事,听到真实际情况后; 有些失望地说:“原来如此。”

    陆大有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里抓着一把花生米,他往自己嘴里扔一粒,又向地面上弹一粒。

    一只毛绒绒的小手快速地伸了过来,接住那粒即将落地的花生米,然后迅速吃进嘴里。一只猴子蹲在他的脚边,它一个跳跃,站到了椅子扶手上,直接抓向了陆大有的手心。

    陆大有正要和它玩闹,眼睛的余光就瞄到一抹翩跹的人影夺门而入。

    他把花生米往桌面上一放,向来人看去。

    见岳灵珊外出游玩了一通回来后,那张俏丽的面孔上竟是满满泪水,他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小师妹,你怎么了?”

    他快步走上前。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走,师兄找那人算账去!”

    他这话不是在故意哄她开心,而是真心打算这么做。要是有人无故动手打了她,又或是口无遮拦在嘴上欺侮了她,他这个当师兄的,总要替师妹讨回这笔债。

    小师妹天性天真良善,又不是爱记仇的性子,在华山上大家都让着她还好,如今行走江湖,指不定是在哪摔跟头了。

    岳灵珊愣愣的,半晌她摇摇头,说:“没有人欺负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哭了”

    陆大有只当她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故意这么说的。

    岳灵珊刚止住不久的泪水,似是又要落下,她说:“我就是心里难受。”

    陆大有慢慢地安抚:“小师妹,你别哭,你遇到了什么麻烦跟师兄我说说,要是咱们都解决不了,还有大师兄和师父师母在。”

    岳灵珊闻言点了下头,她强迫自己的恢复镇静,但还是失败了,她的心里涨涨的,有一种情绪急于喷薄而出,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她强忍着这种冲动,说:“六师兄,我找到林平之了。”

    “林平之?”陆大有先是有些疑惑,继而想到是谁后,他满脸惊愕地问,“福威镖局的那个林平之?!”

    岳灵珊的眼中泛着水光:“对,就是他!”那个她曾以为受她牵连,被于人豪一掌打死的林平之。

    是夜,天空上星罗密布。

    金柝翘着腿躺在房顶上,任夜间凉爽的风轻柔地拂过周身。

    他还在想着白日里那位岳姑娘说的那三个字。

    “林平之。”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名字绝不是出自刁峰村。而他其余的所有知识,要么是由所授,要么是他在阿兄身旁时,从旁人那里听到、看到、学到的。

    跟在阿兄身边的这几年他接触到的事物,比他村里自幼学到的东西还要庞大上无数倍。

    要让他在这纷杂的记忆中,挑出这简短的一个名字,太难了。

    少年人的眼里倒映着漫天星辰,神色沉静。

    一只夜间晚归的鸟儿从他身边掠过,他百无聊赖地拾起飞鸟掉落的一只羽毛,捻在指间。

    俄而,他捻转羽毛的动作一滞。

    金柝想,他好像知道“林平之”指的是谁了。

    ‘这位总镖头有一独子,名唤平之’那说书人的话语仿佛在他的耳边响起。

    奇怪,阿兄与林平之又有什么关系?

    乔衡的日常行动丝毫不受岳灵珊的拜访的影响,依旧有条不紊的督促金柝习武,白日里照常去翰林院供职。

    微醺的日光照于宣纸上,乔衡手执毛笔,笔尖在墨中蘸了蘸,近日宫中有一位老太妃,正由他负责撰写祝文,他把衣袖稍挽,运笔而书,一篇辞藻瑰丽的文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自笔尖流泻而出,行云流水般铺满纸张。

    那字里行间满是赞颂祈福,一派真诚祥和,只是他那双清晰地倒映着一切的眼睛里,是始终如一的漠然。

    他的手腕上绑着一圈白色绷带,透过布料隐隐能看出血迹,当日伤得实在是有些深了,再加上位置尴尬,伤口动辄开裂,痊愈的速度十分缓慢。

    就在他刚刚收尾抬笔时,桌前多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穿着宫服的太监,看上去四十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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