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直男攻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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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当时超级灰心，你知道的，语文英语一直是我的强项，也是因为这两科，我的成绩才可以力压群雄，可是，还没等成绩出来，我就错了一个4分的题，而且我所回答得和真正的答案更是风牛马不相及，如此想来，在这张语文试卷上，该有多少和这个错误异曲同工的啊？

　　　　想到这一点，我从正热火朝天的谈论题目的一群人中撤了出来，并开始害怕去面对那些所谓的正确答案，我不断告诉自己无所谓，可脑海里依旧有那道题的残骸，占据我的大脑，挥之不去。

　　　　结果下午考理综时果然完全提不起劲来，仿佛听到焦急的声音，也仿佛听到了嘲笑的声音，也仿佛听到了哭泣的声音，总之我的耳畔噪杂一片，闹腾得我无法静下心来。不幸中的万幸是我的理综一向很烂，已经没什么可退步的空间了，成绩应该和平时相差不多。

　　　　可如果明天还是这样……那我的数学和英语……

　　　　我不敢想象。数学虽不算很好，但不致于是跛腿科目。至于英语，那完全就是我必杀科目，绝对不能就此一蹶不振。

　　　　所以，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声音，于是派你来的么？

　　　　现在我超有动力了！这，都是因为你的出现。谢谢你，城。

　　　　大概八点钟的时候，你打来了电话。和我谈到了考试，于是我就顺势问你文言文理解你的答案是什么！就是这，就是这个奇妙的答案让我兴奋不已——你也错了！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和你所写的基本相同！正确到相同并不少见，而语文错得相同就很少见了，况且我说过，我们写的和真正的答案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简单一点说就是——我和你的思维方式是一样的！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开心的发现啊！和你的思维方式一样……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我和你的性取向一样呢？是不是也可以说成是你是喜欢我的呢？

　　　　“喂喂喂，我要挂电话了啊！”你在彼端不满的威胁道。

　　　　“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很放肆的话吧！”

　　　　“嗯……的确，的确不放肆，只是太orz了，让我想给精神病院打电话，你有妄想症吗？”

　　　　“干，最近你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那是当然的啦，不然人类怎么进步啊！”

　　　　而且不仅仅是这个哦，我发现我们的考号也出奇的相似！

　　　　除了前几位考场号不同之外，后面的座位号竟然是一样，虽然得到这样的考号的几率还是蛮大的，不过，还是好开心哪！明天考试时，我肯定会想——在另一个考场的同一个座位正坐着你，那么如果将我所在的考场的这个空间平移到你所在的考场的空间的话，我和你……就是重叠的！我和你就仿佛是被不知名的磁场吸引到一起，不能分开！

　　　　“你还真会联想。”你讽刺道。

　　　　“呵呵，说对了，我以后可是要当作家的，作家当然要会想象啦！”

　　　　“就你这样还想当作家！肯定写的都是****。”你嗤之以鼻。

　　　　“喂，你干嘛这样打击我！如果我当不了作家，你以后肯定也成不了职业篮球运动员！”

　　　　“我当不当职业篮球运动员与你是不是作家有什么关系啊！哎呀，其实你的作文是写得很好啦！我们语文补课时，你的作文总是拿满分，而我总是只有八十多分。”

　　　　“知道就好。哎呀，其实你的篮球打得也蛮好的，哦，不是蛮好，是超级棒，每次看你打篮球都会把我这个不懂篮球不爱运动的白痴看得热血沸腾，当然，呵呵，主要是你打球的样子很帅啦，而且，你抢篮板的时候t恤下摆还会飞舞起来，露出你好看的小腹。”我真诚的夸奖着。

　　　　“果然是个色胚，果然只会写****。”

　　　　“喂，你再说一次试一下！”

　　　　明天要努力呀！数学还有英语，冲刺吧！

　　　　期末的第一夜p。s。哦，忘了写了，十一号晚上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真的跟我打了电话！谈话间你透露你不希望我向你那边望，原因不仅仅是你自己会被嘲笑，更重要的是每次看到我被其他人嘲笑都不出声，心里很不舒服，但不好发作，于是内心一直憋着火。尽管对你的那些话抱有一定的怀疑，但还是很开心啦！　

【剧场】4、小偷（）　
一月十九日

　　　　万恶期末终于过去了，像往常一样我们必须补课一周，才可以放寒假。

　　　　呵呵，很不巧，又是全班第一，而且一百分满分的英语我考了九十六分哦，哈哈哈哈！哎~~为什么我总是怎么聪明呢？好烦呐！一定遭到了很多人不服气的嫉妒吧，但是没办法啦，我就是这么厉害！

　　　　你考得也不错呢！虽然总分比我低十几分，不过还是赶到了全班第二。知道你是全班第二的时候，我立刻兴奋跑去地找韩老师想把排名表借来copy一份，因为——在这份排名表上我和你的名字是紧贴着的！好爽啊！

　　　　也就是在去找韩老师时候借排名表的时候，我发现韩老师竟然在审问杨一曦，“审问”这个词好像有点过了吧，应该改成“问话”更是当一些。

　　　　其实这是同学们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杨一曦偷了韩老师的钱包！

　　　　就是在元旦的那天，我们开元旦庆祝会，韩老师将钱包放在讲桌的抽屉里，庆祝会散场时，她去取钱包，钱包却不翼而飞，为了不让元旦变得不欢而散，她选择了沉默，直到第二天她为了找回自己的身份证和宿舍的钥匙，才将这件事情告诉大家。

　　　　她明确地说，她不追究到底是谁拿了，也不在乎钱包里的钱，只要拿她钱包的同学把她的钥匙和身份证还给她就行了。

　　　　但是没有人站出来，这件事情仿佛凝结了。连续几日，韩老师再三保证决不追究，她不要钥匙了，只要身份证就可以，如果拿她钱包的人不好意思，可以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她的身份证放到讲桌上或是她的办公桌上。做了那样的保证后依然没有身份证的影子，她仿佛彻底灰心了，泪洒课堂。

　　　　城，你知道么？看到韩老师眼泪，我仿佛感到了她的绝望，那是她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哭，就算是七年级那次我们考得极差，她也忍着，最多让我们看到了她颤抖的背。

　　　　然而这一次，她站在讲台上无助的哭泣。我觉得那些眼泪不仅仅是因为一张身份证，更多的是对我们的失望，对自己的无能而无望，她的每一滴泪仿佛都在说：我已经不在乎你们的成绩，只希望你们健康的成长，只希望你们做一个真实的人，起码要对社会无害。

　　　　如果她真的说了那样的话，我会觉得这老师很讨厌，但她没有说出来，她隐忍，她让委屈而无望的泪水流淌，以冲缓那样的情绪，于是，我更加喜欢她了。

　　　　有人也被韩老师打动了吧——杨一曦的好朋友穆纯，但因为是朋友，所以她偷偷地找到了韩老师，将自己所知全部说了出来——钱包是杨一曦偷的。当然这都是“据说”，不过，我相信。杨一曦之前就偷过别人的信。

　　　　该怎么说杨一曦这个人呢？在这件事之前，我就很讨厌她了。

　　　　她瘦得只剩骨架，眼睛很大，但由于太瘦了，感觉像是看到了妖怪；总穿着小学生的尺码的衣服，洗得很旧，不仅褪色，而且起了很多扎手的小球，看起来很穷酸，但据我所知不然；超级爱唱歌，歌声比卢思萌还要装可爱，一听到就让人想吐；而且她有狐臭，曾经坐在我和你的前面，你总是嘲笑说看见一只狐狸从她的腋下跑了出来，你那样真得很坏。

　　　　我属于那种不和不熟洛的人说尴尬的话的人，所以我没说什么，即使讨厌她，也不会表达出来（这是不是很阴险？）。而在这件事之后，我更觉得她讨厌的要命，如果韩老师因为她而离开，她就别想在我们班混了！

　　　　“杨一曦，你是不是拿了老师的钱包？”

　　　　杨一曦摇头，拼命的摇头，并且直视着韩老师的眼睛。这点演技我也会，电视里不是常说，说谎的人会目光闪烁，并且不敢直视对方。而杨一曦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于是反其道而行之，但可惜的是她演得过了一些。

　　　　城，不是我的直觉与偏见，如果你当时在场你会发现杨一曦的嘴角藏着狡黠的笑，似乎还有一丝取胜的喜悦和嚣张。

　　　　那时，我恨不得去把她打一顿。

　　　　“哦，原来是老师错怪你了呀！但是杨一曦，你可不可以帮老师一个忙？”

　　　　“嗯。”杨一曦点头。

　　　　“很好，如果你知道是谁为了捉弄老师而拿走老师的钱包，你一定要帮我跟他说一声把身份证还给我，你知道的，重办一张身份证的手续很烦琐。”

　　　　“好。可是我不知道偷钱包的是谁。”

　　　　韩老师循循善诱：“这没关系。说不定你会不小心听到是谁拿的。你告诉他，随便把我的身份证放nǎ里，丢到地上都可以，只要可以让同学捡到，并还给就好。”

　　　　“哦。”

　　　　“谢谢你啊！”

　　　　杨一曦这几声回答明显就是敷衍。偷钱包的人明明就是她，真不知道韩老师要那么说话，阳，你知道么？

　　　　后来杨一曦的爸爸来了，韩老师回头来招呼他，正好发现了站在旁边的我，我只好悻悻的走出办公室，但我躲在办公室门口偷听他们讲话。韩老师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清，但杨爸爸的声音巨洪亮，甚至带着极度的怒意。

　　　　“你们这些做老师是怎么搞的？没本事教学生也就罢了，还当起侦探来审问犯人，看你贼眉鼠眼的，这一切定然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如若你的钱包果真不翼而飞，也不是我女儿的错，我女儿分明就是清白的，我曾扪心自问，虽然给曦曦的零花钱不是很多，但她的生活无非是两点一线，要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你们这些老师平时贪学生的钱也就罢了，还找这种理由污蔑别人……”

　　　　这时韩老师说了一些话，我没听清。杨爸爸继续吼叫，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了，没人来劝架。

　　　　“……是哪个兔崽子告诉你是我家曦曦偷的，让她出来对质，我就不信那些话不是她编的，她肯定会漏洞百出。”

　　　　“……”

　　　　“……为什么不能牵扯到她？既然如此，那有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家曦曦？不就是几张钱么？你要多少，我给你……”

　　　　“……”

　　　　“你还装什么装？你到底要多少！”

　　　　老师的最后一句话我听到了，很大的叫声，出乎我的意料。

　　　　——“我不要了！我不要！我原本想找回的只是我的身份证而已，但现在，我连身份证也不要了！你……您可以带着你……您的宝贝女儿回家了！”

　　　　不可否认，那时我有想冲过去打杨一曦的冲动了，还有她可恶的爸爸，但是，我以一个十三岁的男生的身材去打她爸爸固然是不会赢得，于是我犹豫了。

　　　　城，我是不是很懦弱？尽管打人是最低级的做法，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甚至常常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冲过去把他揍成肉酱的吧，可我不敢。那时，我多么希望是你听到了那些话啊！

　　　　杨爸爸领着杨一曦出来，这次我终于证实了不是自己的偏见，因为她在对我笑——恶毒的笑，于是我什么也顾不了了，血往上涌，我冲了过去。

　　　　“住手！尹向阳，住手！”

　　　　我回过头去，看到了韩老师，心脏一紧，你看到她一定也会是一样的反应。她很憔悴，泪痕还没干，但是她笑着对我说，没关系，住手。我松了手，杨爸爸瞪了我一眼，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这杨一曦的得意地离开。

　　　　回望韩老师，她已经走进了办公室。

　　　　后来，后来我回家了，没有再进办公室，或许是因为没有勇气面对老师的哭泣吧！

　　　　真希望老师不要这么难过，真希望她不会因此而又决定离开！

　　　　下雨的晚上p。s。在我走出教学楼回家的时候，天空开始下雨，好像韩老师的眼泪。　

【剧场】5、逃走的韩老师（）　
一月二十四日

　　　　忽然觉得我好贱啊。

　　　　每天在私底下骂韩老师的人是我，今天听说她有可能离开我们班而放声大哭的人也是我；经常咒骂她去死的人是我，今天带头跑到韩老师寝室下面作乱的人也是我；无聊时总是拿韩老师当作笑话主角的人是我，今天听过夏圣峰的话后耳鸣的人还是我。

　　　　这样矛盾的我，这样贱的我，让我很生气。明明很讨厌韩老师总是针对我，把我从你身旁调开，可是为什么我……

　　　　难道……这样的我只是应了那句话——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

　　　　是……是这样的么？

　　　　这绝对是压抑的一天，空气中充斥着悲伤。曾鄙视过郭敬明喜欢用的这个词语——悲伤，但是当无数人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时，当无数人围着操场奔跑时，当无数人分不清身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时，当老师给我们无情的暗示时……我想也只能用悲伤来形容了吧！

　　　　城，你也同样悲伤吧，你对韩老师很有感情，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你在操场上不断的奔跑，纵使你奔跑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分明读出了你的彷徨与悲伤。

　　　　你知道么？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哭，不停地哭，这是我上高中以来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我很奇怪，我以为对老师的爱只是古老的传说，我以为我大剌剌的，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可泪水是不听使唤的，悲伤是喷薄而出的，那一瞬间忽然明白了那句话——眼泪真的可以连绵不绝。

　　　　体育课之前，班长夏圣峰把我们叫住。

　　　　那时我已经有某种预感了，不对，应该说全班同学都有了那种不安的预感——昨天的家长会她都没有出现，所以他们才会从早到晚不断的追着任课老师问韩老师去哪儿了，即使老师们守口如瓶，同学们还是坚持不懈。

　　　　我认真地看着夏圣峰，虽然我对他极其不感冒，但是他是班长，韩老师的事想必他比我们更清楚。

　　　　他叫我们安静。可是班上嘈杂一片，纷纷议论韩老师的事情全然不顾讲台上的班长，吵闹声愈演愈烈，隔着大吵声，我依稀听到夏圣峰说，韩老师两个星期后回来。这是个多么令人雀跃的消息啊！你甚至突然抱住了，欣喜得全然不顾被你抱住的人是对你怀有爱慕之情的我。有那样的肯定回答，又有这样暧昧的拥抱，我以为我的人生到达了天堂，可是——却在霎那间遁入地狱。

　　　　吵闹声、雀跃声仿佛让站在讲台上的班长头疼欲裂，他心烦意乱的拍着讲桌，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慌了，定睛望去，剩下的却只是夏圣峰夺门而出的背影和重重的关门声，当然，还有那句绕梁三日的话语——“我刚刚说的不过只是为了安抚你们罢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韩老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

　　　　城，你知道么？那时我突然耳鸣了，什么都听不到。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叫做选择性耳鸣，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像鸵鸟一般？很多时候，我们闭上眼睛，蒙住耳朵，以为世界很黑很安全。

　　　　然后我问你刚刚夏圣峰说了什么。

　　　　就在你话音刚落的时候，我又耳鸣了。不同的是，这次我的耳畔盘旋着的都是他如此有冲击的话，一直到现在。

　　　　“我刚刚说的不过只是为了安抚你们罢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刘老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

　　　　那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胸口，一招毙命。

　　　　后来，上课铃响了，是同学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