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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男朋友-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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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后,常非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便利店,等从便利店买完手电筒回到家,已是将近八点。
回到家后,他先是去卧室换了睡衣,再进入厨房,准备煮个泡面。就在这时,大约是晚上8点15分,他打开冰箱,发现了碎尸。
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是8点23分。
之后,报警信息便被转移到了他们这,谢齐天带人赶了过去。
而死者是常非的男朋友,简为源。
据常非交代,简为源在新起点广告公司工作,是个策划。他们是在那家广告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店认识的。后来又见了几面,互相有些好感,便在一起了。
第148章番外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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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途中;依然是纪律开车,宋不羁坐在副驾驶。
一上车,宋不羁就闭上了眼;整一副“别跟我说话我要闭目养神”的姿态。
纪律余光扫了他一眼;果然不再找他说话。
——虽然他本就没打算说什么。
“这人”一边开着车;纪律一边想,“这才是这人真正的性子?”
——来时和回去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性格,而且宋不羁根本没怎么遮掩;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前后的差别。
手机突然响了;是老于来电。
纪律打开蓝牙耳机;接听。老于有些气喘的声音传来——
“纪队,查清楚了,陈明勇那小子不在场证明充分。今天他母亲病了;一整天都在医院,医生病人监控啊;都能作证。”老于说,“还有当年他和简为源分手的事,也问清楚了!”
“陈明勇大学时的一个室友说呀;当时还是简为源追的人,不过分手却是陈明勇提的。不过纪队啊;你猜这分手是怎么回事?这可厉害了啊——陈明勇毕业前;被帝都一家不错的广告公司录取了;然后你猜怎么着?这简为源呀,怕陈明勇去了帝都就灯红酒绿被迷惑眼忘了他,便从中作恶最终导致陈明勇失了这份工作。”
“陈明勇知道后就和简为源提了分手,任凭简为源怎么哀求都不回头。陈明勇的室友说呀,当时简为源还在陈明勇宿舍楼下苦苦等两夜,最后实在看是没办法了,无法挽回了,这才离去。之后,陈明勇便进了金盛,来了花城。”
“陈明勇室友还说了一件事,去年他们竞争的那电梯广告啊,陈明勇室友说这是陈明勇当年的一个毕业设计,啧,不知怎的,被简为源看到了,几年后又被他利用。”
挂了电话后,纪律继续专心开车,宋不羁继续闭目养神。
谁都没说话。
直到车子开回市局。
车一停,宋不羁就迅速睁开了眼,一拉车门:“麻烦纪队了。”
——车门打不开。
再拉,还是打不开。
——被锁了。
宋不羁意识到这点,回头看纪律。
纪律熄了火,也偏头朝他看去。
“纪队?”宋不羁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唤了一声。
纪律眼瞳深深,专注看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他很在意你的错觉。宋不羁暗暗提醒自己:“别被迷惑了,他在观察你。”
纪律没开车锁,往后靠了靠,放松地靠在座椅上,问:“你说案发时,五点到五点半,在房子里睡觉?”
宋不羁点了下头,懒洋洋地说:“是啊。”
纪律突地笑了一下,说:“你知道你这样说,即使你不是凶手,也会给人你是帮凶的感觉吗?”
宋不羁又点了下头:“知道啊。”
纪律偏头,盯着他的双眼:“不打算具体解释解释?”
宋不羁无辜地摊摊手:“解释什么?我确实在家里睡觉。”
“如果高彬坚持案发时你是帮凶,你也打算入狱陪他?”纪律嗤笑道,“中国好室友?”
“可是”宋不羁似笑非笑道,“纪队,你们没证据呀。”
“哦,你想说你们还在找?”不等纪律开口,宋不羁又道,“现在你们也只是把嫌疑锁定了高彬而已,仅凭什么他去了一家从不去的饭店吃饭,他是兽医有解剖技术,他父亲死因蹊跷这种原因,是不能定罪的吧?”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宋不羁偏头想了一下,“铁证?证据链?你们没有吧?你也别看我,我更是没有喽。”
纪律定定看了他几眼,忽说:“去下里村时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吧?现在的你才是?既然你途中都恢复‘正常’了,那怎么还要跟着一起?你难道不是也想找出凶手?”
宋不羁懒洋洋一笑:“纪队,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不是您二话不说就拉我上车带我去了下里村嘛。我这去都去了,难不成撇下您独自回来啊?我宋不羁可不是这么没义气的人。”
二人一来一往间,纪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一个大字闪得异常欢乐——妈。
宋不羁见他没立即接电话,抬眼扫了他的手机一眼,顿时乐了:“纪队您妈妈来查岗了?不接?”
纪律额头青筋隐隐跳了跳,他妈这不接不行,接了说的无非也就是那些说了上千遍的话。
果然,电话接通后,纪妈妈娇娇柔柔的声音就传来——
“律律啊,最近工作忙吗?妈妈前几日碰到你王伯伯哦,他有个女儿你记得吧,小时候她还来过咱家,她最近回国了哦,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妈妈帮你们安排一下见个面什么的”
“妈,”纪律打断她,“昨儿刚发生了命案呢。”
“这样啊那行,你忙完了再跟妈妈说哦。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啊,你这都三十了,还没对象”
纪律一边听他妈妈的“废话”,一边余光瞟到旁边宋不羁竖着耳朵在偷笑。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下山,天昏暗了下来。车内没开灯,看过去的人也模模糊糊,但不知怎的,他看到宋不羁靠在座椅上,微微侧着头,顺滑紧致的脖颈线好似发着光。他听到他和他妈妈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很好看。
一天多没怎么睡过觉的脑子突然像被什么刺激了一下,纪律对他妈妈脱口而出:“妈,我今年就带个人回去见你。”
纪妈妈唠唠叨叨的话语顿时一停,继而又欣喜道:“好好好!是哪家的姑娘啊?哎,什么时候带回来啊?要不妈妈过来看看吧?”
纪妈妈又说了一堆后,纪律这才结束通话,挂了。
宋不羁偏过头,随口道:“纪队,恭喜啊。”
“咔”的一声,车锁解了,纪律打开车门,下去了。
命案一日不破,一日就像鱼刺卡在喉咙。纪律让谢齐天去把高彬带来,自己带着宋不羁回了办公室。
“我说纪队啊,这没我什么事了啊,可以回去了吧?”宋不羁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还是你以为,我在这高彬就会承认?”
纪律泡了杯咖啡,冷静开口:“不会。”
宋不羁:“”
最终,宋不羁还是留了下来,诚如纪律所说,他确实想找出凶手。
不为别的他就想知道,他犯下这个案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房主的感受啊!这房子发生了命案,还能租得出去吗?!
宋不羁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本来准备进自己钱袋的钱哗啦啦、哗啦啦地流走
这时,一个值班民警领着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进来。
“纪队,找你们的,简为源的父母。”
纪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快步走了出去。
环视了一下办公室,纪律招来金子龙,让他带简为源的父母去询问室。
确认死者的身份后,纪律就看过了简为源和他父母的资料。
简为源是江城人。江城和花城在同个省,但过来也要七八个小时。简为源的父母一早出发,傍晚才到。
宋不羁没有出去,他呆在纪律的办公室里,从开着的门看出去,看到简为源的父母相互依靠着,满脸的不安与茫然,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金子龙的速度太快,快得宋不羁来不及确定简为源的父母身体是不是在颤抖。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背景为止,宋不羁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纪律办公室里的会客沙发上,疲倦地闭上了眼。
不管怎么样,一对父母,终归是失去了他们的儿子。
询问室内,儿子被杀的消息再次得到确认,简母捂着脸,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简父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也红了眼,抹着眼角的泪。
一时间,询问室里只有悲哀的痛哭声。
纪律静静地站在一旁,示意金子龙给简父简母拿盒纸巾。
“凶、凶手抓到了吗”好一会儿之后,简母红肿着眼睛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
她本就是个普通家庭的母亲,四五十岁了依旧在做工,如今这么一受打击,这么一哭,更是好像苍老了数十岁。
纪律抿了抿唇,坐下,开始和他们说起一些能说的信息。
说完后,简母又是一阵痛哭。
“我家源源,从小就活泼懂事,从没让我们操过一份心他在花城找到了好工作,我们、我们本还等着他找个好女孩生个大胖孙子”
第149章番外 四之一()
本文首发于;请支持正版,谢谢。低下头,纪律继续看案卷。
六年前着火的那个鞋厂,名叫大卖鞋厂。在当时,大卖鞋厂算是一个规模挺大的鞋厂,独立拥有一个厂房。然而一场大火,把鞋厂烧了个精光。所幸大卖鞋厂周边没有别的房子,火势没有蔓延出去。
只是高彬的父亲;高罗,被烧死在里面。
在派出所民警的陪同下;纪律和宋不羁来到了六年前被大火烧毁的大卖鞋厂。
六年后;大卖鞋厂变成了真美丽鞋厂。
下里村经过多年的电子商务发展;已颇具规模。一眼看过去,褐底白字的鞋厂名字整齐一致地挂在房子一楼上方。
六年前大卖鞋厂独立一幢;今日真美丽鞋厂两旁已建了其他鞋厂。
派出所民警亮了证件后,鞋厂老板——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忙走了出来,把他们往里引。
“警官;我们现在消防措施可是很规范的;一楼楼梯都堵死了;楼下做鞋的和楼上居住的完全是分开的,前几天您们不是刚来检查过没问题吗;怎么今天坐坐坐——欢欢;给三位警官倒茶!”老板把纪律三人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个宋不羁知道;六年前大卖鞋厂着火烧死一人,两年前又有别的鞋厂着火还牵连到旁边的楼房,烧死六人,自此消防抓得特别紧。如果不把楼下做鞋区和楼上居住区完全分隔开,是不允许你开工的。从一楼到二楼,他们一般会在外面再建个楼梯。
派出所民警说:“李总,不用紧张,今儿来不是查你消防——哎哟差点忘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我们市局的领导,纪警官!”
先前在派出所时纪律没介绍过宋不羁,此时民警也不知怎么介绍,便略了过去。
李总恰到好处地一惊,忙说:“纪警官,您好您好!”
说罢便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打开抽出两根:“纪警官,您抽?”
纪律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李总刚想把烟收回去,就看到旁边快速伸过来一只手。宋不羁满是笑意的脸顿时出现在他面前:“哎呀,这可是好烟呢,咱们纪队不抽,我抽啊,给我给我。”
宋不羁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把烟从李总手上拿了过来,先是陶醉地在鼻前一闻,然后两边各一根,夹到了耳朵上。
李总摸不清宋不羁是什么来头,心里估量了一下,虽然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眯眯地说:“我这办公室不禁烟的,您随意,您随意。”
宋不羁含笑地点了点头。
那后遗症的时效在来下里村的路上就过去了。他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
本来他想恢复后就找机会离开,但转念一想,既然警方来这村庄,那肯定是有某种不得不来的原因。
而就在刚刚,在派出所里,他看到纪律要来了一个多年前火灾的案卷,看到那场火灾里唯一的一个死者——高罗,顿时明白了。
高罗。
姓高。
和高彬有关。
宋不羁知道高彬来自花城市下面的某个农村,也知道高彬父母离异,跟着父亲生活几年后父亲去世,却没想到是这么去世的。
“我爸妈?我是孤儿,北山福利院长大的,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他们三个喝了点酒,在客厅里聊到下半夜。也不知谁先说起的,总之就说到了父母这个话题。
宋不羁记得,当时他说完这句话后,高彬和常非愣了愣,高彬反应快,紧接着便说道:“一个人没负担,轻松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常非反应过来后,也连连说是,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
当时没觉得怎样,如今重新回忆
一个人没负担,轻松。
高彬他,这是有感而发吗?
后来,在常非也说了他的父母后,高彬有些羡慕地说了一句:“你爸妈真好。”
高彬平日里温文尔雅,对所有人事基本上都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情绪,甚少露出类似“羡慕”这种表情,他和常非听了,免不了要问几句。
那天晚上,许是酒精的关系,甚少谈论自己父母的高彬,难得多说了两句。
“我爸妈离异了。”
“我妈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我爸几年前去世了。”
高彬当时的语气无悲无喜,就像在说两个不相干的人。
“难道在高彬心里,他父母是死是活,对他都没什么关系?”宋不羁暗暗疑惑,忍不住往坏的方面猜测。
——不,不,有关系的
——一个人没负担,轻松。
温暖的办公室里,原本觉得十分热很想脱衣服的宋不羁生生打了个冷颤。
旁边,纪律扫了宋不羁熟练的接烟夹耳动作,没说话。派出所民警皱了皱眉,心说这人到底是谁啊也太没礼貌了。但见纪律没反应,他便也不出头了。
李总把人请到会客的沙发坐下,摸了摸手腕上的金手表,笑问:“有什么是李某能帮上忙的?”
纪律终于开口:“六年前的大卖鞋厂老板和你什么关系?”
李总一愣,说:“是我哥。”
话落,他叹了口气:“这还不是当年那场火灾嘛警官您也知道当年那场大火烧死了一个人吧?唉,我哥作为鞋厂的法人代表、执行董事,肯定得被判啊”
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吉利,太不吉利了,鞋厂重新建好后,我请大师算了算,改成了现在这名——哎,警官您猜怎么着,这大师不愧是大师啊,起的名就是好!这几年我鞋厂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哇!”
纪律对他鞋厂的发展状况没兴趣,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当年火灾死的高罗,是大卖鞋厂的员工?”
李总这才明白过来,这警官是为当年的火灾而来啊!
“高罗当时在大卖鞋厂做鞋,他做鞋多年,技术挺好,又肯吃苦,这几年呀,我一直在可惜,这么好的人竟然就这么没了”李总抑扬顿挫地叹了口气。
纪律问:“他人很好?”
李总点了点头,又摸了一下手腕上的金表,说:“高罗平时话不多,但大伙儿都很信赖他。他家就在鞋厂附近,每日总是一大早就来做工了,来了之后埋头苦干一天,也就中午吃饭会休息一会儿,连上厕所都很少去。如果他还在啊,我这一天一天的,不知要多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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