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男知青-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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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听郑首长的话，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他又不算老，连蒋局长都能把婚礼办得这么隆重，为什么他就不能拍婚纱照，“是！首长！”

　　　　郑首长就是说说，没想到秘书真的会答应，“下午开会的时候从照相馆转一圈。”

　　　　看过后，郑首长觉得自己深受打击，这些年轻人真会玩。

　　　　自从陆浩毅和杜若拍过婚纱照之后，岩城掀起了拍婚纱照的热潮，由秘书带头，其他官员也开始追赶潮流。

　　　　“东西都收拾好了！”陆奶奶把孩子抱在怀里，就是舍不得他们走。

　　　　“奶奶，都收拾好了，有时间再带孩子回来看你。”陆浩毅知道老人这是舍不得他们走，可是他的工作不在这里，今天必须走。

　　　　陆老爷子看不下去了，“孩子都把车票改到下午了，三儿现在又是有工作的人，宁县的事又这么多，我们就不要耽误孩子办正事了。”

　　　　“忙忙忙！就是你们忙！”陆奶奶转身上了楼，不想看到离别的场景。

　　　　“爷爷，你多劝着点奶奶，我们先走了。”陆浩毅带着孩子、老婆就要坐车到火车站。

　　　　“爷爷，不好了，大哥和爸闹起来了。”浩聆哭着跑到陆老爷子面前。

　　　　陆浩毅把行李箱放到地上，他大哥和姓陆的闹起来，一点都不合理。

　　　　“怎么回事！”陆老爷子强装镇定，颤抖地双手已经出卖了他，他的孙子自己最清楚，不把那孩子逼急了，绝对干不出这样的事。

　　　　“这件事都怪我，我把爸干的那些浑事都和外婆说了，还有分财产的事。”浩聆看着陆老爷子的眼睛，镇静的让她害怕，“外婆说以前妈的嫁妆是她保管的，后来觉得爸人不错，放心的把妈的嫁妆交给爸保管了。”

　　　　“所以你老子私吞了你妈二分之一的嫁妆是不是！”儿子给两个孩子各四分之一的财产，结果不言而喻，陆老爷子气的脸色发青。

　　　　陆浩毅连忙扶住陆老爷子。

　　　　“爷爷，我和大哥商量好了，妈的嫁妆我们不要了，就当还了他这么多年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浩聆看着陆老爷子这样，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我去找大伯他们。”

　　　　“你给我回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许走，”陆老爷子敲着拐棍，“都当我死了是不是，什么事都想瞒着我，儿子是这样，孙子也是这样！”

　　　　“爷爷，您别生气，我们都不走，您别激动。”陆浩毅安抚着陆老爷子的情绪。他大哥是瞅准了之间和陆父闹起来，现在这个时间他也走了，也卷不进这场是非，没想到自己把车票改签了。

　　　　“爸用妈留下来的人脉给那个女人和女儿打通道路，我哥觉得恶心，对不起妈！他把自己的军装脱了下来，以后再也穿不上了，打了爸一顿，从此以后脱离父子关系，哥觉得对不起您，带着孩子和老婆准备远走他乡。”浩聆不明白好好的家，怎么就这么散了。“先是小弟离开家，然后是阿姨，后来就是大哥，你说这还是一个家吗？为什么爸就不能盼着我们好点。”

　　　　陆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子的前程算是毁了，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大家赶紧把陆老爷子送到医院，“三儿，姐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是气急了，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爷爷。”

　　　　陆浩毅安慰着浩聆，“爷爷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也好。”回想起大哥醉酒那天说的话，‘他可以犯错误，自己却不可以’，那天大哥就做好决定了。

　　　　陆老爷子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听到消息，全都请假来到医院。

　　　　陆大伯看到陆浩毅，抓住陆浩毅问道，“爸怎么了，怎么会晕倒呢！”看着自家老爷子还在手术室。

　　　　浩聆把事情重复了一遍，“大伯，这事都怨我，都是我不好。”她现在后悔死了。

　　　　“你爸和你大哥在哪？”陆大姑问道。

　　　　“爸把哥告到法院了，这件事被两个人的领导知道了，正在想办法调节两人的关系。哥说他对不起身上的军装，以后再也不配穿军装了，因为他是一个有污点的人。”浩聆知道陆大哥真的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妈知道这件事吗？”陆二伯担心他老娘知道，也会受不了。

　　　　“我让小若和孩子陪着奶奶，这件事还是不让奶奶知道的好。”陆浩毅回答道。

　　　　“你们小辈就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面了，我们几个人去看看情况，你们就在这里陪着老爷子。”陆大伯说道。

　　　　“大哥，去这么多人也没用，你和二哥去，我们在这里守着爸！”陆大姑说道，什么都比不上她爸的安危重要。

　　　　陆大伯和陆二伯去找陆父，他们心里都有着各自的小算盘，但是每个人都知道，陆家不能散，他们都是一体的。

　　　　陆大伯他们到了老领导的办公室，看见侄子垂头丧气的站在老领导的面前，陆父一脸羞愧的坐在沙发上。陆大伯上去就把自己的弟弟拎了起来，他家老爷子都躺在病房里，这家伙还在这里坐着。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陆父不解的看着陆大伯，“你来的正好，给我教训这小子，还拿不拿我当他老子看了。”

　　　　陆大伯上去就给陆父一巴掌，“老领导，我这个弟弟脑子坏了，我这个侄子是好的！你千万别生这孩子的气。”

　　　　陆父被打懵了想要说什么话，被陆二伯制止了。

　　　　“你说这个陆浩然同志来到我这里，问他什么原因就是不说，就是一条心的和陆正脱离父子关系。就听陆正一直在数落儿子的不是，本来是想缓和他们父子关系，这也无从下手。”老领导对陆正这段时间的作为也有耳闻，听了陆正的话后，才没急着做定论。

　　　　陆大伯知道老领导的意思，把路上想的话全部推翻，这遮羞布再遮也遮不上了。“一个儿子想要和阿正脱离父子关系，我们都会认为是儿子的问题；两个儿子都不愿意认这个父亲，老领导，您说，这孩子得被逼成什么样。”这一刻陆大伯就算在偏袒自己的弟弟，也不得不说他家的陆三儿真的不容易。

　　　　“你说的这么含糊不清，我还是不太理解你说的事和这父子两个有什么关系。”老领导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对这没头没尾的话摸不着头脑。

　　　　“大哥，我还是你亲弟弟吗？都说了，不要再提那个混账玩意，他们一个个这么对我，不是就那个混账玩意教唆的，算命的果然没有说错，那个混账果然是我的克星。”陆父现在不能听人提到陆浩毅，他觉得自己过的这么惨，都是陆浩毅的原因。

　　　　“你给我闭嘴。”陆大伯瞥了一眼陆正，他对这个弟弟很失望，他弟弟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陆大伯轻轻地说道，他不想再理这个弟弟。

第133章　老爷子，学坏啦（）　
老领导看了一眼陆浩然；想着以前自己年轻时候仰望的英雄；在看看一大把年纪了，还痛哭失声的陆大伯，心中不是滋味。“你啊！”把陆大伯拉起来；“在小辈面前这样也不害臊；我这不是在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吗？也没想把他们怎么样！”

　　　　“老领导，你就成全这个孩子！”陆二伯松开陆正，走到大哥面前，两人相互扶持。“成全一个孩子也是成全，成全两个也是成全，浩然；你和你弟弟就这样和阿正断了！那孩子生来没有享受到陆家给予他的荣耀，都能挺过来，为什么你不能呢！”

　　　　陆大哥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两位长辈的支持，“大伯二伯，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

　　　　老领导都被他们弄糊涂了；原来这两个不是来调解这两个父子的关系，“这件事你们父亲知道吗？”

　　　　“知道！同意了！”陆大伯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自己都这一把年纪了，还在老领导面前露出这一副死样子。

　　　　“行；散就散！陆浩然同志一言不合就把军装脱了；这是态度的问题；一定要得到严肃的处理；处理结果我们要商量一下；现在暂时停职，等通知！”老领导疲倦的说道，这一家子到底在闹啥事啊。

　　　　“是！”陆浩然敬了最后一次军礼。

　　　　陆家兄弟都走了后，秘书才把陆老爷子在医院躺着的消息告诉老领导。

　　　　“你怎么不早说。”老领导急了。

　　　　“我以为陆将军把这件事告诉你了！”秘书委屈的说道，这么大的事，陆家兄弟这么会不说呢！

　　　　陆大伯兄弟两人把陆父和陆浩然带出去，让陆浩然坐到车里，没有管陆父，让司机直接开车到医院。

　　　　陆父傻眼了，他的两个哥哥什么时候对他的态度这么差了，赶紧上车，让自己的司机尾随陆大伯的车。

　　　　陆老爷子醒后，让陆浩毅一个人进入病房。

　　　　陆浩毅进去后看着陆老爷子面色暗黄，但是两眼却很有神，“爷爷，你这又是整哪出！”大家都快要吓死了。

　　　　陆老爷子得意的笑了，“姜还是老的辣，多跟爷爷学着点，有时候装傻也是聪明的选择。”

　　　　陆老爷子说的太高深了，陆浩毅表示自己听不懂，“你这是故意吓着我们玩是！”老小孩，老小孩，这也太小孩子脾气了！

　　　　“你大伯他们现在是各过各的，陆家说不定哪天就完了。”陆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道，“爷爷就是想吓吓他们，看是他们各自的利益重要，还是我这个老头子最重要。”

　　　　好任性的说辞啊！陆浩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看你这个傻样！”人老了，就有一样好，可以胡搅蛮缠，这一招他是跟蒋老爷子学的，老头子就是不要脸了，你能说什么，看着孙子的表情，陆老爷子就知道蒋老爷子教的果然有用，原来老蒋的孩子就是这样被算计的服服帖帖，没有人敢窝里反，如果有人有不好的念头，不是老蒋犯病了，就是他媳妇心脏不好了，他的孩子都被这对夫妻整怕了。“有时间多跟你蒋爷爷学习学习。”

　　　　陆浩毅一脸黑线，他就说这个样子看着这么熟悉，都是蒋爷爷把他爷爷带坏了。“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总是装病也不太好！”

　　　　“谁说我装病了，我就是被气到医院里了。”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说道，一点也没有生病的样子，注意到这一点，捏着嗓子颤抖的说道，“你小子，没事就会宁县！爷爷这里不需要你。”

　　　　“要是被拆穿了怎么办！”毕竟自家爷爷不像蒋爷爷这么炉火纯青，被拆穿了，怕要面子的爷爷下不了台。

　　　　陆老爷子气哼哼的看着陆浩毅，“放心！这家医院我有熟人，上次老蒋带我来过。”

　　　　感情自己爷爷已经踩好点了，他什么时候和蒋爷爷这么熟了，果然两个都是老狐狸，都逗着大家玩呢！“你和蒋爷爷高兴就好，我就说你老身强力壮，怎么就突然晕了呢！原来想摆大伯他们一道。”

　　　　“好了，你先出去！待得时间太长，会引起怀疑。”陆老爷子立刻换上虚弱的样子，“小心不要说漏嘴了啊！”

　　　　陆浩毅出去时，被大家围起来，询问陆老爷子的情况。陆浩毅马上进入演戏状态，眉头紧皱，“唉！爷爷心情波动很大，他对我哭着说：‘是不是我造了太多的杀孽，所以儿子和我不亲，孙子和我也不亲，就连他们兄妹自己也互相不亲近，看来是我罪孽太深了，家散了也好，我和你奶奶也没有牵挂了’。现在的爷爷真是心灰意冷。”

　　　　陆浩毅说完后，围着自己的人眼睛都红了，眼泪也是哗哗的往下落，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这段他说的太好了。

　　　　“三哥，你和大哥、二哥心里还有爸，在爸面前就不要耍什么小聪明了，哪怕骗骗爸也好。”陆大姑说道，“爸妈都这么大年纪了，我们该尽尽孝了，不要光说不做。”

　　　　“我想去看看爸！”陆三伯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想见到父亲。

　　　　“爷爷累了，体力有点跟不上，现在睡了！”陆浩毅阻止道。

　　　　陆大伯一行人来到了医院，“爸醒了没有！”陆大伯拉着自己的妹妹问道。

　　　　“醒了，爸说人来齐了，让我们一起进去，有话要和我们说。”陆大姑明显是刚哭过，“爸也不知道能活几年了，有什么事私下里解决，别让他再操心了。”

　　　　“知道了！”做儿女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一行人在医生的认可下，走进了病房。

　　　　“都来了！”陆老爷子口齿有些不清楚，整个人就像一棵树，根都被斩断了，整棵树枯老的很。

　　　　陆浩然重重的跪倒在陆老爷子病床，“爷爷！”

　　　　陆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儿孙们，“老六，把三儿一家送走，给他们买一下班次火车票！”陆老爷子抬起颤抖地手，“走！”

　　　　陆浩毅有些担心的看着陆老爷子，知道陆老爷子的想法谁也改变不了，悲伤的看着陆老爷子，用眼神示意道：你自己能行吗？

　　　　陆老爷子冲陆浩毅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能行。

　　　　陆老爷子看着陆老六和陆浩毅走了出去，浑浊的眼神看着陆父，“阿正，说，这些年你到底怎么了。”陆老爷子对自己的小儿子还抱有一丝希望。

　　　　陆父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脑子有一丝清明，心里难受极了，“爸，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他觉得没有脸再见自己的父亲，转身不带丝毫犹豫的走了。

　　　　“你们兄妹几个是怎么想的！”陆老爷子看着剩下的子女。

　　　　“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守成就行了，不要给年轻的小辈拖后腿。”陆大伯终于看清了自己的能力。

　　　　“怎么斗，还是陆家人，陆家一个人好了，我们大家才能好起来。”这是陆二伯最深的感悟。

　　　　陆老爷子激动的笑了起来，后来不停的咳嗽，但是心里开心啊！“你们兄弟姐妹团结了才好，爸死后也能安心了。”

　　　　陆浩毅坐在火车上，劝着妻子，“放心！老爷子没事的！”他爷爷走的这步棋真的很高明，连他就差点被骗了。

　　　　“嗯！”杜若心里还是很担心那个慈祥的老人千万不要有事，心里为他默默地祈祷。

　　　　几个孩子在座位上格外的老实，一个个沉默无语的大眼瞪小眼，互看着彼此。

　　　　当火车进入惠城的时候，陆浩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岩城虽好，在那里生活的太累了。

　　　　“爸爸，我们到家了吗？”艾艾站在出站口。

　　　　“想家吗？”陆浩毅问道。

　　　　“想！”孩子们一起回答，是想家了，想自家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学校的同学老师。

　　　　“我们回家！”在孩子的欢呼声中，一家七口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

　　　　大家一起把家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打扫好了以后大家都摊到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成就格外的高兴。

　　　　陆浩毅给陆老六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听说陆老爷子已经没有事了，他们家现在可和睦了，没有再发生窝里斗的事情了，他娘也没有一见到他就逼着他离婚了，陆大哥被派到边疆地区，短期内不会再回来，除非做出业绩。

　　　　陆浩毅放下电话，听着是一切都好了，陆家短期内不会走向衰败，陆家终于团结起来了。

　　　　“怎么样！”杜若关心的问道。这次她去岩城，并没有发生她想象中的事，那里的人都很善良友善。

　　　　“没事，爷爷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陆浩毅回过神来看着妻子，“别想这些事了，你带孩子先休息一下，我到县委看看。”

　　　　小建拎着菜刚进门，就看见陆浩毅，“小姑夫，你们回来了！”

　　　　“你这手上拎的？”陆浩毅想着这孩子也不像这么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