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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嫡妹纪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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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是难得不宵禁的节日,全城狂欢三天,从达官贵人到平民百姓都会上街看戏游灯,可以一直逛到天明。这种君民同乐、百官休息的大节日,往往是启吾卫最繁忙的时候。
正月十五这天,宸王府阖府出门赏灯。
宸王和容颢宗不必说,就连容颢南也被临时叫回卫所里,只有容颢真能陪着府里的女眷们上街游玩。
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比踵,很快,宸王府的马车就无法前行了,容思勰等人只能下车步行。
往日因为宵禁,就连朱雀街也是一片黑暗寂静,而今日绚烂的花灯却高高悬挂在道路两边,人声鼎沸,不时有孔明灯飞上天空,仿佛用灯火铺了一条天路,一直延伸到天宫。
周围全是携家出游的百姓,还有好些少男少女,羞涩又大胆地并肩同游。容思勰也被这样浓烈的节日气氛感染,露出笑意来。
突然道路旁传来叫好声,她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盏巨大的灯树伫立路边,容思勰也赞叹不已,民间真是能人辈出,这样高大的灯树,是如何扎出来的?
在灯火辉煌中,容思勰突然看到一个白衣郎君,执着一盏灯,站在满天灯火中,朝她微笑。
容思勰眨了眨眼,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精怪。
再一细看,她露出了惊讶却并不意外的神色。
果然是他。
她偷偷瞄了眼家人,发现嫂子们和母亲都忙着看灯,于是她悄无声息地,朝对面跑去。
韩清仪一回头,发现容思勰跑远了,她奇怪地问道:“大嫂,七娘为何自己走了?”
“她可能觉得,我们都看不到她吧。”楚漪只是扫了一眼,十分淡定。
韩清仪刚刚入门,现在才认出等着容思勰的那个人似乎是未来姑爷,大名鼎鼎的少年承羲侯。原来七娘是去见未婚夫了,但韩清仪又看了几眼,犹是不放心:“七娘一个人能行吗?用不用派人跟着。”
“不用,她知道轻重。”楚漪说,“七娘身边少不了人的。”
。
容思勰让丫鬟远远缀着,她和萧谨言并肩同游。
上元节灯火最好,许多活动都与灯有关。容思勰旁观了一会,也忍不住想亲自猜一个灯谜。
她围上去查看谜题,走之前回头威胁萧谨言,说:“我要自己猜,不用你帮!”
萧谨言脾气甚好地点点头。
然而容思勰在一盏灯前站了许久,还是没猜对。
这就很尴尬了。
小贩瞅了眼衣着华丽的容思勰,又瞅了眼身后含笑而立的萧谨言,试探地说道:“娘子,你都站了这么久了,要不这盏灯我送你?”
“不,我一定能猜出来。”容思勰颇感尴尬,侧过脸瞪了萧谨言一眼,咬着牙低声道,“你这个人有没有点眼力劲!”
萧谨言好容易才憋住笑,知道自己真笑出来一定会惹恼这位祖宗,于是嘴边挂着笑意,伸手取下灯,然后才对小贩说了答案。
“郎君聪慧,这是所有灯盏里最难的一道,没想到郎君一次就猜对了!”小贩高兴地说道。
猜了很多次都没有猜对的容思勰努力保持微笑。
“行了,没有你之前试错,我也无法一次猜对。”萧谨言将手中鱼灯递给容思勰,说,“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
容思勰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接过赢来的鱼灯,朝前走去。
走了两步,容思勰突然瞅到一处摊子,用胳膊肘撞了撞萧谨言,说道:“那里有一处面具摊,我们去那里看看。”
容思勰硬生生改变了行动轨迹,萧谨言无奈,只能跟着她。
摊子上散落着许多面具,虽然用料普通,但胜在形式精致有趣,容思勰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她一手捧着一个面具,问向萧谨言:“你说这两个哪一个好看?”
萧谨言太懂得容思勰了,他没有任何停顿,准确地说出正确答案:“都买吧。”
容思勰对这个答案满意极了,她睨了萧谨言一眼,没忍住笑出声来。
少女银铃一样的笑声就飘荡在耳边,萧谨言也含着笑,从货堆里翻出一个面具来。
他把面具递到容思勰面前,说道:“我觉得这个也不错,比你当年脸上的那个要好看一些。”
容思勰低头瞅了眼,发现是只乌龟。
她瞬间怒了:“你还敢提!”
萧谨言忍着笑把乌龟面具放回原处,容思勰上下挑选,突然翻到一个鹭首面具。这个面具也什么稀奇,但画工着实了得,颇有出尘之感,容思勰拿起来端看良久,然后递给萧谨言观看:“你看,这个面具颇为写意,像不像那首诗,积雨空林烟火迟”
容思勰顿了一下,竟然一时想不起这句诗的下半句。
“积雨空林烟火迟,我明明记得下一句的”
萧谨言知道容思勰的习惯,所以不着急提醒她,反倒旁边一个人忍不住了,喃喃道:“蒸藜炊黍饷东菑。”
听到声音,容思勰和萧谨言都吃了一惊,转头去看说话人。
这个人站在摊子另一侧,刚好踩在光影交汇处,不招眼的很,要不是他主动说话,容思勰都不会发觉这里还有一人。
容思勰目瞪口呆,隐约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在容思勰炯炯的注目下,对方只能慢吞吞摘下面具。
“明状元?”
“和光郡主,又见面了。”明成晖憨厚地笑了笑,说道,“刚才听到郡主念诗,一时没忍住就接了一句,还请郡主勿怪。”
“没事没事,是我学识不够,明状元不要见笑才是。”容思勰说完,还是觉得这件事玄幻极了,忍不住问,“明状元,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寻诗兴。”明成晖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理由倒也说得通,明成晖对写诗的热情高得出奇,不能用常理来论之。
容思勰将信将疑,但萧谨言却一点都不信。
每次他和容思勰单独相处,明成晖总能从犄角旮旯冒出来,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萧谨言有些不悦了,他拉过容思勰,对明成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明兄的诗兴了,告辞。”
容思勰示意下人付钱,然后自己手里把玩着那个白鹭面具,和萧谨言一同走了。
等人都走干净后,小贩无奈地问明成晖:“郎君,这个面具你还买吗?我还要做生意,郎君如果不买,还请放回来。”
明成晖心中嗤笑,他戴面具的时候还少吗,刚才为了避人耳目才随手挑了个面具戴在脸上,他又不是和光那样的小姑娘,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他才不掏腰包呢。
明成晖将面具放回摊子,自己甩甩袖子走了,才不管身后一脸错愕的小贩。
秋狩时,明成晖接到圣人的密令,暗中盯着宸王府,所以他时常跟在和光身后打转,然而萧谨言来找和光的频率也太高了,每次都能碰到,给明成晖添了不少麻烦。那次密林里交待手下办事,差点被萧谨言看出来,幸亏他及时遣散属下,又装傻充愣好半天,这才糊弄过去。
他今日同样来跟和光,结果和光与萧谨言走得好好的,突然改变方向,正好朝他藏身的地方走来。街上人太多,明成晖来不及撤离,只能躲在暗处,企图蒙混过这一关。
其实以明成晖的隐蔽能力,和光与萧谨言本来不会发现他,怪就怪在他自己嘴贱,听到和光念诗,他忍不住想接。
明成晖也对自己无奈了。
萧谨言带着容思勰走了很久,还是觉得明成晖很奇怪。
为什么明成晖会突然出现?而且明成晖在旁边占了那么久,萧谨言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这简直有辱银枭卫的威名。
容思勰不知道萧谨言在烦恼什么,她还拿着手里的面具玩。
容思勰将面具扣在脸上,随意说了一句话,然后摘下面具来,非常惊奇地说道:“萧四兄,原来带上面具,声音会变化!”
她捂着面具,抬头对萧谨言做鬼脸,故意用奇怪的腔调说:“你现在还能听出我是谁吗?”
萧谨言笑着看她闹,突然脸色剧变。
明成晖刚才的声音!
带上面具会让声音产生些许差别,这点萧谨言早就知道了,这也是银枭卫内部保密的一个手段。可是萧谨言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另一个人身上听到熟悉的声音。
萧谨言心中震惊,虽然这样做非常武断,可是萧谨言从小记忆力出众,他敢保证,明成晖戴上面具后的声音和大统领足有八成相似。
容思勰发现萧谨言脸色不太对,摘下面具,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萧谨言收敛起情绪,安抚道,“一桩小事罢了,我们继续赏灯就好。”
虽然这样说,萧谨言心里却默默接了一句,一桩还需要些许查证的小事,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那简直
太有利了。
萧谨言看容思勰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会移动的福娃,容思勰被萧谨言的目光看得毛毛的,挑眉道:“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告诉你我带了不少人啊。”
“你在想什么!”萧谨言嫌弃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运气特别好。”
容思勰有些尴尬,然后又被萧谨言的后半句逗笑:“我运气好?你是指我被刺杀被熊追被人暗算?”
萧谨言想了想,说道:“还真是,你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确实挺多。不过不得不说,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变得特别好。”
容思勰忍不住想打他:“你这个人好烦!”
萧谨言也不避,任由容思勰动手动脚。他们俩漫无目的地转悠了许久,正打算返程的时候,却遇到另一对不速之客。
成安侯看到萧谨言和容思勰,露出意外的笑容。
“承羲侯,和光郡主,好巧!”
容思双从成安侯身后缓缓走出来,带着不明笑意扫了这两人一眼,也笑道:“是啊,好巧。”
出嫁前夜()
看到容思双和成安侯;容思勰只觉冤家路窄。
容思双已经嫁与成安侯为妻;该称一声成安侯夫人。
成安侯是武将出身;靠军功封侯;虽然没什么根基;但本人上进;还在军中有军权;尚公主郡主还差的多,但是对于容思双,已经是极好的归宿了。
可见;这桩婚事又是容思双算计来的。
容思勰虽然和容思双有仇,但是不得不承认,容思双此人心机极高;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种人无论在哪里,都不会被埋没。
可是因果循环;她心思狠辣;确实能活的很好;但也不可避免会尽失人心。
就容思勰知道的;四皇子就很不喜欢容思双;这还是容思勰和阮歆聊天时说起来的。
阮歆已当了许久的荣王妃;以她的手段,早已将荣王府收拾的服服帖帖。四皇子脾气好,心性又宽厚;对女人们普遍宽容;容思勰曾担心四皇子对谁都这么好,会不会让阮歆受委屈,但阮歆却笑着说这样才好。
容思勰很快也想明白,对于阮歆这样身份这样心智的正妻,一个宽容仁厚的夫君,远比一个心思缜密、行事铁血的夫君好。
见阮歆在荣王府活的自在,容思勰也替她高兴。闲聊时阮歆不知是否无意,曾谈起过容思双。
静安郡王府容思双在宗室中都是出名的,以四皇子宽厚的心思,如何会喜欢这样毒蛇一般的堂妹。
四皇子几乎是明着和阮歆说,容思双此人无情无义,不堪为友,最好不要和她打交道。
阮歆原话转告给容思勰,容思勰虽然不明说,但内心非常感谢阮歆。
知道了四皇子的态度,她行事,要有底气的多。
容思勰脑子里思绪翻飞,成安侯还笑着和萧谨言打招呼:“久闻其名,今日才得以一见。没想到承羲侯非但年少封侯,就连风仪容貌,也是万里挑一。”
“成安侯过奖了。”萧谨言只是很冷淡地回了一句。
男子们在寒暄,女郎们也没有闲着。
容思双扫了萧谨言一眼,然后对容思勰说道:“妹妹好福气,才十六岁,就已经是侯夫人了。”
“尚未成婚,成安侯夫人称呼我的封号更合适。”容思勰冷冷道,“吾名和光,夫人不要再记错了。”
容思双却笑着摇摇头,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妹妹的眼神看着容思勰,说:“和光还是这样率真。”
身为一个宗室女却被人说“率真”,容思勰可不觉得这是称赞,她冷笑,毫不手软地回敬回去,“自然,比不得成安侯夫人心思成熟,连自家亲妹妹都一视同仁。”
看到女眷这里气氛不太好,成安侯略感尴尬,说道:“站在这里说话太生分了,要不,我们同行,边走边说?”
“抱歉,不顺路。”容思勰直接回绝。
成安侯被这样拒绝,面子上难免有些下不来,他动了动眉,反问道:“哦?不知郡主要去哪里?”
“和光要去哪里,似乎还用不着和你们禀报。”萧谨言把容思勰拉到身后,目带威胁地看向成安侯,“成安侯,你逾越了。”
成安侯从军中拼杀出来,信奉拳头硬的就是真理,而面前这两个人,一个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个是只会靠族荫的无能小子,却敢相继落他的颜面。
成安侯也动了怒,不想再自讨无趣,沉着脸不说话。
“和光累了,我先送她回去,诸位再会。”
说完,萧谨言也不理会成安侯的脸色,直接带着容思勰离开。
等走远后,容思勰悄声和萧谨言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俩很累。”
“哦?此话怎讲?”萧谨言问。
“直觉罢了。”这是人家夫妻的事情,容思勰一个外人本不该多说,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容思双和成安侯,夫妻感情可能并不和睦。
其实想想也是,容思双心思那么多,万事第一考虑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怎么会真心待人。而没有人是傻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即使脑子里反应不过来,潜意识里也会感觉到。
所以人与人相处,唯有以心换心。靠算计和伪装骗来的感情,说不好也是伪装。
故而容思双看似活得顺风顺水,但很难与其他人交好,没有真心朋友就不说了,连丈夫也交不了心。
但这两人谁也别说谁,很明显,容思双拿成安侯当库房,成安侯拿容思双当勋章。
五十步与百步耳。
萧谨言因为银枭卫,知道的要多一些,于是只能隐约提点道:“这两人都不简单,少和他们往来。”
容思双声名在外就不说了,成安侯在银枭卫也案底斑斑。
他似乎与一些伪装成流寇的逃兵来往不清。
“我知道。”容思勰说完,心里暗暗想,要不是襄平公主只是被削减羽翼,还没有彻底倒台,她岂会任由容思双舒舒服服地当侯夫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致命,容思勰在等待,扳倒容思双最好的机会。
不过,容思勰又想起一件事,有些疑惑地说道:“不知是不是我眼花,我总觉得,成安侯身后的仆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萧谨言也被这件事吊起了心绪,问道:“是谁?”
那个人是谁?
冯二跟在成安侯身后,阴恻恻地笑了。
老大,你要找的人,又出现了。
害我们兄弟进大牢,十死九伤,而你自己却风风光光当郡主,和光丫头,我们这笔账,还没算完呢。
。
元宵过后,官员们收了心继续当值,百姓也重操手艺,开始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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