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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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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乐初封郡主,小脸儿一片兴奋,见到阮云欢,不由下巴一扬,心中得意非凡。
臭丫头的郡主,是她自个儿出钱出力,又费尽心计讨好皇上所得,而她……可是她的未来夫君,自己立功不受赏,亲自为她讨下来的呢!
阮云欢于她的得意倨傲似视而不见,只是微微一笑,向传旨太监施礼,说道,“劳公公久等!”
传旨太监忙连连摆手,说道,“郡主大礼,奴才如何敢当?”抬目向阮云乐一望,心中便暗暗摇头。
同是相府千金,同是皇上御口亲封的郡主,这位福宁郡主,便显然不及睿敏郡主更通世务。
要知道,太监在宫里虽然只是个奴才,可是有话道,王府的奴才三品官,更何况是皇帝身边儿的人?
那里阮一鸣早已命人摆起香炉,见人已到齐,当即与秦氏带着两个女儿跪下,闻传旨太监宣旨。
传旨太监香案后站定,展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阮相千金,德隆恭盛,仪容不凡,今赐两位郡主一为齐王之妃,一为五皇子妃,九月十二大婚,钦此!”
阮云欢一听,便忍不住抿唇笑起。圣旨赐婚,那两句赞誉本来是“德隆恭盛,仪容无双”,如今二人同时赐婚,这“无双”二字自然不能再用,便硬拼出个“不凡”来,听着显的极为突兀。
闻传旨太监将圣旨读罢,下跪众人忙齐齐俯身磕头,大声道,“谢主隆恩,臣、臣女领旨!”
阮一鸣满脸喜色,上前将圣旨接过,于传旨太监手中塞入一个大大的荷包,说道,“公公辛苦,如此喜事,便请公公多劳,请宫里的公公们喝一杯喜酒罢!”
传旨太监但觉荷包沉沉,手指一捏,却只是两只小锭,立时明白竟是金子,不由喜笑颜开,连声道,“奴才生受相爷,奴才恭喜相爷!”
阮一鸣连道“同喜”仍请传旨太监入内饮茶。
传旨太监笑道,“奴才出宫公干,还要回去向皇上缴旨,不敢多停!”转向阮云欢道,“睿敏郡主,柳贵人另托奴才交一样东西给郡主!”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封了口的封套,交到阮云欢面前。
阮云欢初闻大婚之期定在九月十二,便已心中有数,笑着接过,向传旨太监一礼,说道,“有劳公公!”
不等她示意,白芍也早已将一个小小的荷包塞入太监手里,说道,“公公们宫中侍奉皇上劳碌,便烦公公请众位公公们饮杯茶罢!”
荷包入手,传旨太监但觉手指一沉,竟然并不比阮一鸣赏的轻多少,心里更是欢喜,连声道,“睿敏郡主和五殿下珠联璧合,佳偶天成,奴才们瞧着心里也欢喜,异日郡主进宫,奴才再讨郡主一杯喜酒!”
阮云欢微微含笑,只是俯首一礼。
这里传旨太监向阮云欢道喜,而阮云乐却只是一脸灿笑,正受丫鬟、家人的恭祝。秦氏见传旨太监望来,忙扯着她衣袖过来,给传旨太监递上一只荷包,说些客套话儿。
只是阮一鸣自从那日在别院中看到她与刘思江那一幕,心思早起变化,打赏太监的银子,并不曾向秦氏提起,秦氏只见那荷包不大,便猜度着取了一个相似的,哪知太监一入手,便知里边装的是银子,与前两个荷包里的金子,天差地别。只是这等话又不能挑明了说,只是皮笑肉不笑又恭祝了一番,这才连声告辞。
阮云欢回至锦阑轩,将封套打开,果然见是皇帝的御笔批复,准她七日后,携祥云公主一同离京,赴七岭代天子私访,却务必在九月初一之前赶回。
阮云欢微微笑起。九月初一,正是礼部过礼的时候,那日之后,便要备嫁,那十几日,便再不能出府见客。
白芍等人闻说可以离京半年,顿时一片欢声,墨兰拽着阮云欢,连声问道,“小姐,这一次,总要带奴婢去罢?”
阮云欢微微一笑,眸光便扫向红莲,说道,“雪雁自升了大丫鬟,从不曾随我离府,这一回,便留红莲守家罢!”
红莲心中正舍不得淳于昌,一闻此言,心中暗喜,却嘟了唇道,“小姐带着她们去玩,却将奴婢留着守屋子!”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哪里只是守屋子?你心细,又是擅长女红,眼见圣旨已下,嫁衣虽是礼部备办,也要你好好查检才是!”
红莲一听,连连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保管不出纰漏!”
此事就此定下。
七日后,阮云欢携白芍、青萍、墨兰、雪雁四大丫鬟,馨儿、乐儿两个小丫鬟。另外何妈妈与一应小厮随行,赵承随护。一早前往皇宫,拜别皇帝,接出祥云公主,趁着城门初开,街上行人稀疏,三乘轻便马车驰出帝京城东门,向济宁而行。
席秋月在宫中闷了大半年,这一出宫,立时如鸟出牢笼,不顾春风尚寒,竟一路挑起帘子,贪看景致,沿途皆是笑声。
白芍侧耳听了片刻,不由笑起,说道,“小姐,这位席二小姐的性子,可比她姐姐讨喜的多!”
阮云欢微微点头,也挑帘向窗外望去,但见一片苍茫之中,远处柳梢已隐隐透出一些新绿,淡笑道,“和赵承说,不必急着赶路,过了前边的三桥镇,我们便歇歇!”
白芍点头,将话传了出去。
车行两个时辰,过三轿镇,赵承命车夫寻了处平坦些的地方停下,便见三骑快马疾驰而来,车前翻身下马,向阮云欢跪倒行礼,却是汪世、童安、马鸿三人。
席秋月见那三人身手彪悍,又闻阮云欢离顺城时有老侯爷命派的随护,只是多瞧两眼,便向阮云欢奔来,噘嘴道,“姐姐,一会儿我与你一同乘车可好?也好说说话儿!”
阮云欢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慢慢向远行了一些,才道,“正要和妹妹说,一顷儿姐姐要绕道小狼沟,妹妹入济宁之前,会赶来汇合!”
席秋月吃了一惊,失声道,“姐姐去小狼沟做什么?”小狼沟是皇家猎场附近的一处山沟,越过小狼沟,便进入皇家猎场。
阮云欢将她双手握住,说道,“不是姐姐瞒着妹妹,只是有些事,你知道反而不好!我将雪雁和两个小丫鬟留给你,另留两名随护,万无一失!”
席秋月咬唇,轻声问道,“姐姐此去,可有危险?”
阮云欢笑起,说道,“妹妹放心,姐姐断断无事!”
席秋月默了片刻,摇头道,“姐姐,妹妹这里自有丫鬟随护,一顷儿姐姐只留着丫鬟便是,随护尽数带了去罢!”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此事我早有计较,妹妹听姐姐的便是!”
席秋月略一踌躇,才轻轻点头。
一行人歇息片刻,阮云欢车中换了衣裳,率白芍、青萍、墨兰、赵承、汪世五人,一行六骑快马转道向北而去。而雪雁带着馨儿、乐儿和何妈妈乘了她的车子,随着席秋月的马车,仍向济宁而行。
快马疾驰,黄昏时分赶至小狼沟。阮云欢立马小丘之上,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不禁微微一叹。
一年多前,便是在此处,设计袁青眉,暗查生母之死。去年,因几木入侵,太子逼宫,冬猎便被取消,如今再来,当日在这冬猎场上赛马欢笑的一群男女,早已人事已非。
“小姐,你看!”身侧,白芍指着山下移动的一些黑点低呼,轻声道,“他果然来了!”
“他自然会来!”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走罢!”一带马缰便向山下驰去。
没有皇室狩猎的狩猎场,唯有南侧留有一队驻兵,整个狩猎场几乎无人看管。阮云欢一行绕过驻兵营地,由小路驰入狩猎场,渡过小河,径直向那片往日扎营的空地而来。
而此一刻,一辆马车沿着大路,也缓缓行入狩猎场。车上男子揽着怀中女子,隔窗指点沿途景致,轻声笑道,“那日,见你在那大雪中踏着河水行来,爷以为是什么山精水怪!却原来,是个妖精!”说着话,一只手已从她衣底探入乱摸。
“嘻!”女子低笑,扭了扭身子,胸口却更向他的手掌迎了过去,嗔道,“爷好坏,直说小晴是奸细,要抓了起来交给皇上呢!”
这二人,男子眉目疏朗,女子媚骨天成,正是建安侯府的世子秦天宇和前年冬天在这狩猎场上所收的外室小晴!
“是啊,幸好爷没有将你交给皇上!”秦天宇低笑,俯首噙上她的衣领,将衣纽一粒粒咬开……
小晴低喘,目光却在车窗外寻觅,待瞧上那片树林,忙一推秦天宇,问道,“爷,你说的搭看台的林子,便是那里?”
秦天宇正在意乱情迷,哪里理她?含糊低应一声,一把将她放倒,低喘道,“急什么?爷既带你来,自然好好游玩,你且让爷好好玩玩才是!”
小晴“咭”的一笑,扭着身子道,“爷,你好贪心呐,这些日子还不够?”
声音柔腻,身下躯体仿若无骨,令秦天宇顿时魂飞意荡,低声道,“你这个妖精,爷定是被你下了蛊,若不然,为何一刻也离不开你!”一把将她衣衫撕落,俯身压下。
马车仍缓缓而行,马车内,已荡出一片暧昩的声音。
☆、第315章 你跑不了她也一样
马车缓缓入林,慢慢停了下来。望着马车,两名护卫互视一眼,将马缰勒停,遥遥侍立马车后十余丈外。
而那马车内的声音不断传出,左侧护卫忍不住道,“小晴那贱货,跟老子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右侧护卫嘴不敢大张,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有得尝就不错了,兄弟这一年,只尝过两回!”
左侧护卫轻嗤,说道,“什么两回,闻说上次她命七小姐、九小姐一同服侍你,当我不知道?”
右侧护卫“嗤”的一笑,用刀柄捅了捅左侧护卫的手臂,说道,“你说,咱们算不算世子爷的女婿?”
“美的你!”左侧护卫也笑出声来,说道,“就你这狗奴才也算,那世子爷得有多少女婿?”说着话,漫不经心的向马车瞧去一眼。
右侧护卫“哈”的笑出声来,忍不住也向马车望去一眼,皱眉道,“怎么这么久?”
话音刚落,突闻林中“铮”的一声轻响,瞬间寒光耀目,不等他反应,已觉喉间一凉,整个人顿时僵住,顿了片刻,如一截木桩一般,倒栽下马。
左侧护卫大惊,失声道,“何人……”话方出口,但见那寒光回掠,瞬间袭向面门。护卫不及瞧清来人面目,匆忙举刀相格,“当”的一声,兵刃相交,举刀手腕,竟然震的僵麻。
而那寒光一静即动,顺势前挺,已透心而入,护卫双眸大睁,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青衫男子,喉间“咯咯”几响,终究是再未出声,整个人慢慢软倒,跌下马去。
他最初的那一声喊,已将马车中人惊醒。秦天宇喘着气,自小晴身上爬起,扬声问道,“何事?”
“爷!”小晴张臂将他抱住,仰起上身,腻声嗔道,“让他们走远些,狗奴才!”
秦天宇才不管这些,低声骂道,“小妖精!”身子俯下,又再将女子压在身下。
后颈微凉,秦天宇颠狂的身体不愿停下,只是向前闪了闪。那微凉的触感如影随形,不离他的颈后,跟着在他颈侧轻轻一拍。
这一下,秦天宇顿时一惊,霍然回头,对上窗外男子浅淡的笑容。
“赵承?”秦天宇瞳孔一缩,失声喊出,颤声道,“你……你怎会在此?”
赵承冷冷一笑,低声命道,“下车!”
秦天宇望着颈前寒光闪闪的剑锋,微一咬牙,说道,“你总容我穿上衣裳罢!”
赵承挑眉,剑尖轻抖,将他中衣挑起,抛到身上,命道,“快些!”
秦天宇双眸不敢稍移,紧紧与他对视,双手却慢慢将中衣穿上。右手自袖管穿出,手腕微翻,已多了一枚小小的飞镖……
“爷……”身后女子颤声低唤,两条光裸的玉白手臂怯怯的将他抱紧,轻声问道,“出了何事?他是谁?”
右臂被她抱住,秦天宇心中暗骂“蠢货”,却也无可奈何,但见赵承盯着,只得将女子的手臂拽开,轻声道,“无防,你在车里不要出来!”说着慢慢转身,打开车门,慢慢跨出。
四周一张,秦天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为了方便与小晴温存,过南侧兵营时,便将自己的一队护卫留下,只带了二人进入狩猎场。而那二人,此刻早已尸横就地。
“赵承!”秦天宇强作镇定,转向赵承,问道,“你要做什么?”自己离京时,便已闻阮云欢要赴济宁,赵承是她的心腹随护,不是应该随在身侧?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赵承扯了扯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淡淡道,“世子爷,我家小姐有请!”说着剑尖一晃,向林中指了指。
秦天宇顺他剑尖瞧去,但见林内一处巨木搭起的高台,虽已日久,却仍坚固。
蓦然间,一段往事袭上心头。秦天宇心中打了个突,强笑道,“睿敏郡主?她寻我能有何事?”假意转身,右手微抬,手中飞镖已疾射而出。
“小心!”随着一声女子的低喝,赵承剑尖一抖,飞镖“叮”声落地,跟着寒光一闪,径袭咽喉。
秦天宇脸色顿变,咬牙喝道,“小晴!”刚才,分明是小晴出声示警。只是眼见赵承剑到,已顾不上质问小晴,身子向后疾仰,闪开致命一击,身形暴退,向马车后方电射而出,欲抢起护卫落下的兵刃。
赵承冷笑一声,人剑合一,快如飞矢,疾追而至,剑尖斜挑,向他大腿横斩。
秦天宇身为大邺朝上将军,年少成名,自然也非庸手,眼见剑到,身形骤翻,堪堪避了开去。哪知双足落地,但觉双膝一软,险些摔倒。
“啊哟!”车中女子轻声惊呼,跟着“吃吃”笑起,腻声道,“世子爷,要不要再来玩玩?”
秦天宇暗恨,若不是方才与她在车中激战,此刻又岂会手软足软,处处为赵承所制?
心中愤恨,却临危不乱,眼见赵承又一剑袭来,身形一个侧翻,探手已将长剑抄在手中,顺势回身,向赵承迎去。
“好!”赵承轻喝,手腕轻抖,瞬间剑花朵朵,径袭秦天宇身上十多处要害。
秦天宇只闻赵承武功极高,却不料高到如此地步,大惊之下,拼足全力,长剑向他剑网中撞去。
“叮……”声长响,电光火石间,两剑竟接连十余次磕碰,将赵承十余招数全部化解。
“秦世子,好功夫!”赵承喝赞,手中幻化的无数剑影合而为一,寒芒如电,向秦天宇心口疾刺。
只这十几招一过,秦天宇但觉手震脚颤,气力已经衰竭,心中越发恨怒,咬牙喝道,“我与睿敏郡主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擒我?”
“无冤无仇,为何不敢见她?”赵承冷笑声中,秦天宇“啊”的一声低呼,右肩肩头已中一剑,顿时鲜血长流。
秦天宇咬牙,剑交左手,拼力回击,已无力与赵承喝骂。
赵承一剑得手,下手再不容情,但见血光点点,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已在二人身周落下一个血红的圆圈。
秦天宇身上鲜血浸染,一袭雪白的中衣早已变成鲜红,手足渐渐越发无力。他心中暗惊,想要发声呼救,这里离南侧兵营已远,又有何人听得到他?惊怒之下,只得咬牙苦战。
正在此时,但闻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道,“赵大哥,小姐等的不耐烦了!”
赵承长声一笑,说道,“就好!就好!”长剑招数一变,顿时如疾风点雨,带着凌厉劲风,向秦天宇袭去。
秦天宇大惊,这才知方才赵承竟然未用全力,要想抽身而退,已然不及,但觉手腕锐痛,长剑拿捏不住,已疾飞上天,跟着右膝一痛,忍不住噗的跪倒,颈边一凉,一柄长剑又已架在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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