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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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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多。帝王拥有的是至高权力、无尽财富,但同时所要背负的是治天下的重责。”江霆低低地叹息,伸手抚摸着女儿眼角。似乎是想替她抚平眼角的风霜之色。
“离忧,这些年来你也受了不少的苦吧。都是爹不好,没能照顾好你。上一代的恩怨,本不该由你来背负。是爹对不起你呀”多少年来,父女俩终于能交心吐露真言。
二十多年前在罗些城,当江霆看到柳嫣怀中的离忧时,怒气腾的一下就在心中炸开。尽管把她们母女俩重新带回长安,尽管对所有的人宣称那是他的女儿。但他的心中却始终以为她是那个男人的孽种,是他羞辱的像征。所以对她不闻不问,哪怕是知道她处境凄惨也漠不关心。其实是不是又如何?只要是嫣儿的孩子,是嫣儿生命的延续,他都该爱。
“爹,十年前在昆仑山我见过莫轻寒。你们之间的往事他也都和女儿讲过了。爹爹,离忧是您的女儿。娘在跟他走之前就怀上了女儿。”离忧知道这是江霆心中难舍的结纠,几十年的恩怨就让她来抚平。她将昆仑山上的事一一向江霆说罢,又道:“爹,其实娘从未恨过您,她只是觉得对不起您。其实过去的恩怨早已不能以对错来论,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娘死前叮嘱女儿不要恨爹,只是女儿从前太不懂事。”
“离忧”浑浊的泪水自江霆微微有些下陷的眼眶中汩汩而出,“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离忧”
“爹,莫伤心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能让女儿好好孝敬您。”离忧压下心头的悲意,笑着宽慰。
宫女端来了药,离忧接过,在唇边轻轻地吹了两,舀了一勺递到江霆的唇边:“爹,喝药吧。这是女儿亲自配的药方,里头加了千年人参,那人参还是三年前女儿从长白山绝顶之上偶然采得的,益气补血是极好的。爹都不知道,女儿这十年来医术大精,在蒙古、波斯、楼兰等地有神医之名。女儿配的方子可是比宫里的御医强多了,有女儿在爹一定会安然无恙。”
方才在江霆昏睡时,离忧已替他诊过了脉。江霆的脉搏极弱,时有时无,分明就是油尽灯枯之脉。知道他时日无多,离忧只此也只是强忍着笑宽慰着江霆。
江霆一口口地喝着离忧递来的药,眼眸中是溢满了笑意。他的身体如何,他又何尝不知道?明知她在宽慰,他也不说破,只是笑着接受她的好意。嫣儿,若是你能看到这一幕想必也会高兴的吧。
喂完了药,又进了些稀粥后。离忧劝江霆休息。江霆却不肯,执着离忧的手,问她这年的经历。离忧只能遂他的愿,将十年中的事,去掉坏的挑些好的细细地讲来。江霆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挂着笑。再没有帝王的霸气,只是迟暮的老人。他的眼神也再不似从前那冰冷刺骨,只有一派慈祥之色。他偶尔也会插上几句,却说着说着头一歪沉沉地睡去。离忧知道那是身体过虚的表现,替江霆掖好被角,她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心情舒畅,睡梦中的他眉头轻轻地舒开,再不像方才那样紧拧着。
走出九华殿时,已是夜暮四合。江华正立在殿外,看到离忧出来,迎上来,问道:“父皇好些了么?我听侍从说你在陪他老人家说话,怕打扰到你们,这才没进去。”
“爹睡着了。他身子太虚,大概要到明早上才能醒来。”按规矩她该称“父皇”,但离忧还是用“爹”这个词。她只想像普通人家的女儿那样叫他,而不想用“父皇”这个带着权力枷锁的词。
“那我回东宫去了。皇姐也早些回重华殿歇息吧。皇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可差人来找我。”
一回到重华殿,便看到殿内各色礼物堆成了小山。从手饰珠钗到玉器古玩应有尽有,随意挑出一件都是价值非凡,皆用精致的锦盒装着。
“哪来的?”
“回公主,都是各宫的娘娘送的。说是庆贺公主回宫,略表心意。”青莲脸上笑意满满。公主不在时,谁都不把重华宫的人当回事,眼下瞧见正主回来了,都紧赶着来巴结。连对她们这些奴婢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只可惜她们不了解公主性子,从前不是也有人送礼、巴结么?结果怎么样?全都叫公主赶了出去,还有些公主看不顺眼的人,也不管是什么品级的妃子,直接打将出去。正是知道公主不会给那些人面子,所以才没有把这些东西收进库房里。哼!那些妃子算什么?万一陛下驾崩了,她们的下场比当奴婢的还凄惨。但公主就不一定了,依旧是公主,就算是新皇还得尊她一声姐姐。
离忧扫了一眼,淡淡地道:“你们每人都挑一样喜欢的拿去,剩下的都收到库房里去。再着人到各宫的娘娘处道声谢。”
言下之意就是收下喽?不但收下,还要差人前去道谢。青莲一时有些惊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5章 十年叹 白丁()
第二日天清晨,离忧才梳洗完毕,便听到殿外宣哗声隐隐传来:“姐姐我来了!你们怎么不让我进?通传?什么通传?我见我姐姐还要你们通传?姐姐,姐姐你在不在里边呀?你们做什么?快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小丁,大清早的就吼嗓子,你不嫌累,别人还嫌吵呢!”离忧走出时,看到白丁被几个侍卫挡在大殿之外,他似乎有些恼了,举起了拳头,若不是离忧及时喝止,只怕那几个侍卫就要无辜遭殃了。
白丁一把拔开侍卫,亲热地挽着离忧的胳膊,有些不满地道:“姐姐这宫里的规矩真烦。瞧瞧你还弄几个侍卫放在门口做什么?保护你么?你的功夫用得着他们保护么?我看除了装饰起不了一点作用。”他跟离忧如此惯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在青莲和那些宫女眼里却大为吃惊。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跟个男子拉拉扯扯的?
“青莲,这是我在宫外认的弟弟,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去把早饭摆上,我都饿了。”似乎是看出她们眼中的惊诧,离忧笑着解释了一句。
青连哪敢多说什么,忙向白丁请了个安,自去准备早饭了。心中却在大叹那个男子好运,能被公主这样身份的人认作弟弟,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只是早饭,但却有六个热菜,六个冷菜,还有各式的点心统共十几个碟子。白丁一边大块朵颐一边道:“姐姐这宫里的生活未免也太奢侈了,一个早上就吃那么多。还有昨个晚上太子哥请我吃的那顿饭,就几个人却有五十多个盘子,哪里吃得下?最后都浪费了。太子哥还说,就这也是因连年战事国库吃紧已经削减了,若非如此,至少得有百八十个盘呢。”
离忧道:“尝遍山珍海味,穿遍绫罗绸缎,当官当权者也只剩这点乐趣了。小丁你住在东宫,除了对饭菜有意件外,其他的还适应么?太子对你怎么样?”
白丁一听她问起这些,登时眼神一亮,停下筷子道:“还行,东宫上下把我当贵客对待,太子妃还把她的两个婢女调给了我。姐姐你可是不晓得,那两个婢女一晚上拼命朝我抛媚眼。我白丁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干那种事?所以晚上就把她们俩的睡穴一点,丢到了门外。哈哈!”
“你还笑!”离忧操起筷子往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好好的姑娘被你丢到门外冻一夜还能有好?大男人怎么不懂怜香惜玉?”
白丁揉了揉头,一脸不在乎地道:“我只怜惜我在乎的人。别人我才不管。”
“小丁,你今年快满二十二了吧?”
“是呀,怎么了姐姐?”
“年纪不小了,该成个家了。姐姐给你”
白丁一听此话,脸色立变,打断道:“姐姐你一把年纪了都没嫁人,当弟弟怎么能先成家?”
若是别的女人被人说成“一把年纪”必会翻脸,但离忧不但不怒,反而笑道:“姐姐就是错过了时间这才成了没人要的老女人。所以才想要你抓紧,奶奶不在,姐姐就是你的家人,你的终身大事姐姐不操心谁操心?你放心,姐姐定给你物色个才貌双全,品性又好的女子。”
“真是老了,这么爱罗嗦。”白丁垂着头,低喃着。
“你说什么?”
见离忧脸色将变,白丁忙将话题一转,道:“姐姐你知不知道原来太子哥的功夫很是厉害。昨个晚上闲来无事,我找他切磋。结果刚过一百二十招,我就被他打败了。”
“你还好意思说?若是你平日里肯加紧练功,何至于败得这么惨?”离忧虽然嘴上说得云淡风清,但心下还是有些骇然。这些年来白丁尽得她真传,在江湖也能名列上高手的行列。而能在百招左右败他的人除了当年的四大高手外,只怕当今世上也无几人了。
“姐姐,不是我不行。是太子哥的武功太厉害了。那个碧涛掌威力不凡,我用观音手都未能抵挡得了。”
“太子乃是得慕容海谛传弟子,年纪又比你长,功力自然比你强多了。”
“我虽然败了,但是太子哥对我可是赞不绝口呢。他还说想要提拔我做将军。”
“那你怎么说?”
“我拒绝了。做将军虽然威风,但军中纪律太严,我还是喜欢跟姐姐一块过浪荡江湖的日子。”那个在旁人看来平步青云的机会,他却说得极为不屑,仿佛只是推掉个不起眼的物件一般。
刚晴了两日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雨,时大时小,接连半个月都未停过。
尽管有离忧的悉心调配的药,江霆的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像。时昏时醒,昏睡时药食难入,醒了方才能勉强进一点,然后总拉着离忧说着闲话,常常话到一半就歪头睡了过去。
宫中的嫔妃们也个个是心事丛丛,表面看是为江霆病情而担心,但离忧却知道,她们是在为自己担心。一但那个“妃”的头衔成为“太妃”,那冰冷的幽华宫将会是她们后半生无法挣接的归属。没有江霆的传召,她们是不得进入九华殿,也无法得知江霆的病况如何。而离忧成了最好打探消息之人。重华宫也因众妃嫔的时常造访而热闹非凡。若是从前,离忧必会冷着脸将她们赶走。但如今她也有些怜惜这些宫中女人。宫中的女人,看着风光无限,但实则只是帝王的生育工具或者是泄欲工具。芳华正茂,在这座深宫中一点流逝,而当唯一的依靠也无法再靠时,所剩下的只是茫然无依。那些有子嗣的妃子倒还好,至少还有指望。但更多的只是空有半老而未老的容颜。正是了解这一层,所以离忧会耐心地向与她们相处,交谈。不再像十年前那样莽撞、张狂。在别人眼中看到的,只是成熟与淡定。
与那些嫔妃反相,慕容海的担心方才是发自于内。离忧有一回看到他从九华殿出来竟在角落里暗自垂泪。离忧曾经听人说起过,慕容海当年被人暗害,性命即将不保之际,偶遇江霆,被其救下。开始是感念其恩,到后来成了忘年之交。一代武林高手,甘心成为江霆的手下,为他出生入死。甚至于收江华为弟子,悉心教导,也全因江霆。而今,这个相处了几十年,半是主子半是朋友的人病塌缠绵,慕容海又岂会不忧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6章 十年叹 姐情之情()
华灯初上,细细的雨丝在昏黄的宫灯下拉成一条条晶莹的飞丝。离忧撑着伞在雨中缓行,精致的绣鞋踏过一个水洼,染湿了一大半,她却似未察觉一般。只是沉着脸,心思沉重。江霆的病情越来越重,脉搏也是越来越弱。昨日还有两个时辰清醒,今日竟一直昏睡着。
走过墨华殿时,看到里头的灯光明亮。离忧停下了脚步,将雨伞递给身后宫女,自行走进殿去。长长的龙案两旁,明亮的光透过精致的彩绘灯罩照在那个正伏案批阅奏章的人身上,显出几分清冷来。浓浓的饭香自不远处的饭桌上飘来,而那个明黄的身影却晃若未见。审章、批示,动作极为熟练,似乎是早已做惯了的事。只是江华的眉头深深地拧着,明明未及而立之年,但此时的他令人感觉仿佛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一般,透着股沧桑之气。他忽地又将手上的奏章一甩,倚在龙椅上背上低低地叹了一声。
抬头间看到离忧倚柱探看,江华紧拧的眉宇一扬,站起身,笑道:“皇姐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这些奴才也是,光知道忤着,一点眼力劲都没。”
自从江霆病后,身为太子的江华便担上了理国重责,国中大小的事务皆由他办理。除了每日清晨定时会去看望江霆外,其余时光皆在为国事操劳。
“不管他们的事。是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的。”离忧移步走到饭桌前,伸手探了探饭菜的温度,虽有些温,倒也不用麻烦再去热。
“再忙也得抽空把饭吃了。正好我也没吃,不介意我在你这儿搓一顿吧。”
“求之不得,又怎会介意?皇姐快请坐。”待离忧落坐后,江华方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吩咐着侍从摆碗添菜。
“这都有几十个菜了,你我也吃不了,何必再浪费?”离忧说着,已夹了一筷凉拌鸡丝递到江华的碗中,道:“你我姐弟俩好像还是头一回这般融洽地吃饭。”
这姐弟二人年纪相差半岁,但儿时的他们却是对冤家,起初是江华倚仗着母亲的宠爱经常欺负离忧,而后又换成了离忧暗中使些稀奇古怪的毒暗害江华,让他身上经常莫名奇妙的痛痒而不知其因。再后来,离忧离家混迹江湖,再见已是经年,姐弟二人心性皆变。
江华似乎也想到了从前的事,忍俊一笑,道:“皇姐,小时不懂事难免淘气,待到大时,你又云游四海,自在逍遥。你我虽是亲姐弟,但真正相处的时间还如你和小丁得来长,自然也难得坐在一起用餐。皇姐,外头再好也有飘泊累的时候。这里才是我们的家。此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你我姐弟二人也好常聚常谈。”
他这一番话,语气淡然,但离忧却分明看出他面上的真情留露,那是血浓与水的亲情。而那个“家”字,更是无形中触动了离忧心头的柔软之处。原来,她从不来是一个人,她有家,在累得的时候能为她敞开大门。她有亲人——父亲、弟弟。在任何时候都能接纳她的归来。这样的感觉是那种透心窝的温暖。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不走了。这些年也确实累了。”离忧淡淡地笑着,那句话是发自内腑。她已不是当年那个心性不定,一心只想闯荡江湖的少女。飘泊之后方知家的可贵。
江华剑眉一扬,笑道:“那太好了,父皇想必也会高兴的。来,皇姐,吃这个。外头的饭菜定是没家里这么好,瞧皇姐这么瘦,要多吃点才是呀。”他一个劲地给离忧夹话,笑语晏晏中,姐弟间的亲情似乎从来不曾空白过。
离忧的目光扫过龙案上那几堆似小山般高的奏章,将话题一转,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奏章?方才看你的模样,似乎碰到了什么难事?”
江华闻言,筷子一放,愁色重燃,轻叹一气,道:“自开春以来,晴少雨多,眼下又是半月连雨依旧无放晴的迹像。黄河长江相继决堤,冲毁良田民屋无数,百姓也多有死伤。这些奏章大多是各地上表,请求下放赈灾银、粮”
不待他说完,离忧便亟亟地打断:“那还等什么?赶紧开岂国库赈灾。若是迟了,百姓必会饿死。不光是银粮,还要下令召集郎中前往受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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