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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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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忧不通水性,胡乱地挥着手扑腾了几下后,渐渐地往下沉去。那少年本还想奚落她一番,看到那番情景,急道一声:“不好!”一个鱼跃,窜入水中。
离忧的意识渐渐地昏迷,只觉得浑身被一股子冰凉浸透,黑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助的感觉袭遍全身,仿佛又回到了多前年那个深秋的雨夜,她似乎又变成了守在母亲的尸身旁无助哭泣的小女孩。迷糊中却看到父亲走到她身旁,一改往日的冷漠抱起她,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父亲的温暖渐渐地躯散了所有的孤单无助、冰凉黑暗。她下意地紧搂住父亲的脖颈,生怕一松手父亲又会变回原先的冷漠。可是忽地她又意识到了不对,紧搂着她的父亲忽然一变,变成了萧夜的模样,一如从前般对着她温和地笑,“离忧你是逐鹿候的女儿,所以我才接近你。”离忧蓦地一惊一把推开他,却在此时萧夜的面容消失,眼前分明是那个少年,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了?”
细一看,才发现她此时浑身透湿,横坐在少年的腿上,姿势十分暧mei。离忧反应过来,扬起手一个耳光便劈了过去,骂一声:“色鬼!”弹身而起。夜风吹透湿身,方才的温暖一哄而散,她此时冷得牙关直颤。
少年挨了一巴掌,捂着脸,一脸地委屈:“谁是色鬼?刚才要不是我救你,你这会儿都沉到河底下陪水鬼去了。哼,还敢怨我。明明是你一上岸就搂着我不放,嘴里还爹爹,爹爹的直喊。”
离忧的神色一黯,心中反复想着方才神思混沌时的一幕。少年看她不语,忍不住问道:“你方才一直喊爹,你爹在哪?是不是走散了?”
离忧忽地抬头,厉声道:“他早死了,我没爹!”话一出口,只觉得心头一酸,两行清泪顺颊滚出。
少年蓦地一惊道:“你怎么哭了?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离忧幽幽地望了他一眼后,一转头纵身跃入丛林中,几下便已消失了身影。
“小娘子你去哪,等等我呀!”少年急追去寻,却只见周围树影婆娑,根本寻不见那个少女的踪影。一阵风起少年打了个寒颤,拾了堆枯柴点了篝火,便将湿衣脱下用个树枝挑着烘烤。烤得差不多了,就着火昏昏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鸟声欢鸣,耳畔充盈,天光大亮,一轮红日耀目,刺得少年不得不睁开眼。他伸了个懒腰,就着河中之水抚了把脸,然后朝着浔阳镇走去。
第21章 宿命的邂逅(三)()
一大早,镇上已是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之声一浪连着一浪。少年正走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四下乱转。忽地眼光一瞥,看见旁边的一个摊子上挂满了女儿家的衣物用品,一条鲜艳的红绫夹在中间,正随着风轻轻飘起,甚是好看。少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少女手舞红绫俏丽的身影,不由的停下脚步,问道:“这红绫怎么卖?”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见有生意上门,忙取下红绫递上前道:“客倌好眼光,这红绫可是用上好的蚕丝织成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也不贵,就一两银子。”
“好我买了。”少年接过红绫,伸手探入腰间摸钱袋,谁知腰间空空哪有钱袋?他料想是昨晚落水,身上的钱必定在那时孝敬给了河神。
老妇瞧他神情古怪,笑道:“客倌莫非又看不中这红绫了?无碍无碍,我这摊上还有许多绫缎,各色都有,您细瞧瞧,若真看不上,不买也不打紧。”
少年见那老妇纯良,不好意思欺骗,尴尬地笑笑:“婆婆,不是您的货不好,只是我钱丢了,您能容我舍一两银子么?”
老妇摇头道:“不是我老婆子小气,只是这小本买卖实在亏不起,若都像您这样,我那一家老小可就要喝本北风喽。”
少年听着也觉得有理,况且这老妇一把年纪还起早贪黑摆售货,足见其生活不易。少年抚了抚红绫后,终还是还给了老妇。老妇转过了身,正准备重新把货摆好,忽见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拿过红绫。老妇吃了一惊,却又见那手塞过只翡翠玉佩给她。老妇抬头一看,笑道:“客倌,你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可找不开。”
少年道:“不用找了,我就用玉佩同你换了。”说罢将红绫往怀中一塞欢欢喜喜地走了。他钱袋虽失,但好在随身的玉佩牢系腰带上不曾丢失。
老妇捧着玉佩,忍不住纳闷:“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呆子?”
少年沿街走了一会儿,腹中咕咕打起鼓来。他不禁微微有些犯愁,失了钱吃饭都成了问题,还如何在外头混?莫非我要回家去么?这个想法刚一冒出头,他便大摇其头,自语道:“好不容易出来了,哪能说回去就回!不回,饿死也不回!”正思索间,便闻到一股子肉香飘入鼻中。抬头一看,不觉间已到了一处高大气派的酒楼前。再一看,蓦地眼前一亮,但见二楼的窗口边坐着一个少女,正品着香茶,吃着小笼包。可不就是跟他缠斗了一夜的离忧么?
少年心头一喜,噔噔噔几步赶到楼上,一屁股便在离忧对面的空位上坐定。离忧吃了一惊,“你怎么又跟来了?还想打么?”
少年见桌各式小吃点心应有尽头,也不客气,抓过一个大肉包子就往嘴里送,边吃边道:“谁想打了?昨天分明是你非要缠着我斗,我虽是逼于无耐但也只是闪躲而已,可没真动手打你。”
离忧冷哼一声:“谁叫你要跑到那种地方偷听?哼,能上那里的男人没一个东西。”
少年道:“冤枉那!昨天我正在街上闲逛,看见那老鸨从街上骗了个女孩儿进去。原本我还想来个英雄救美,可惜某人不给我机会。”
离忧不屑地道:“凭你还英雄救美?狗熊还差不多!”
少年挤挤眉,露出一抹坏笑:“还生气呢?莫非是为昨夜在河边之事?”
想到昨夜二人肌肤相亲之事,离忧脸色一红,又怕被那少年瞧见面上的神色少不得又是一阵奚落,她将头一转,冷冷地道:“你我之间算了两清了,你为何还来缠我?”
少年见她话里透着一股子冰冷,心头颇不是滋味。他掏出红绫,往桌上一扔,道:“我是来还你这个的。昨夜说好赔你一条,大丈夫自不可言而无信!”
离忧瞧见红绫,展笑如花,当即便将那红绫披在身上,抚得抚去,似是抚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向那少年笑道:“质地虽无我原先那条好,但也还算看得过去。”
“挑剔!”少年白了她一眼,撕下一个鸡腿,吃得痛快,嘴上却道:“一大清早就点那么一大桌子的东西,真是浪费。莫非”眼光一闪,一抬头又露出了痞子般的坏笑:“莫非小娘子你知道相公要来,特意点这一桌请我吃么?”
离忧忽地凑近他,冲他嫣然一笑:“好吃么?”
少年本以为离忧会恼,不想却被她那一笑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叼着个鸡腿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那你就慢慢吃,多吃点哦。”说罢忽地将身一纵,嗖的一下从窗口跳到楼外的街面上。
少年回过神来,扒在窗前急嚷道:“小娘子你还没付钱呢!”
“留给你自己付吧。”离忧冲他扬了扬手,然后哼着歌儿一蹦一跳地走了。
怎么又会被那丫头耍了一回?少年暗自气苦,转头见店小二已注意到这边的异样快步走来。他牙一咬,只得跳窗而去,穿过几条巷子,重新找到她时,她竟躺在一片树荫下呼呼大睡。以手枕头,翘着二郎腿,一副混混的模样。那条红绫覆盖在头上,清丽的面容在那半透明的红纱下若隐若现,凭添几分朦胧之美。任何男人若是见了这一幕,难免心生歹念。但此时少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质问道:“你吃了东西,怎么不付帐就跑了?要不是我跑得快,定被那店里的伙计给缠上了!”
离忧睁开眼睛瞄了一眼,也不理他翻个身继续睡觉。
少年见她那副样子,眼眸一闪,坏笑一下,挨着她的身边躺下,也翘着二郎腿,道:“天为被来地作床,娘子相公并排躺”话还未说完,一个拳头便当头劈下,少年横手一挡,笑道:“小娘子你总算肯理我了。”
离忧叱道:“再敢胡言,看我不毒得你断子绝孙!”她起的快,头上红绫未及取下,迎风轻飘,好似仙子出尘来。
少年眯着眼道:“谁叫你方才不理我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头戴红绫的模样倒像披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离忧一把扯下头上红绫,狠瞪他一眼,道:“我吃饭不付钱怎么了?你不也没付么?”
少年道:“还不是怪你,害我的钱都掉到河里去了。没有钱叫我拿什么给付给人家?”
离忧将手一摆,道:“我也没钱呀。”
少年蓦地翻身坐起,道:“你没钱还进大酒楼,又点了那么大一桌子东西?”
离忧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我这一路上大小城镇的酒楼都吃过,却从不用付钱。”
少年恍然道:“原来你竟然吃霸王餐!”
离忧咯咯地笑道:“你方才不也吃霸王餐么?”
少年哑然无语,半晌方才长叹一气道:“想我殷然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如今就要沦落到此种地步!”
第22章 初为盗贼()
离忧白了他一眼,道:“若要饿你几顿,保证你坑蒙拐骗都能使出。哼,装什么正人君子,虚伪!”
少年听得此话,想到这个少女必定是身无分文四处流落,无奈之下才会如此的吧。思索至此反而心生怜悯,道:“长久如此也不是办法。你从前是运气好,没碰上什么大麻烦。若是哪一天遇到个路见不平的高手,到时可要吃亏了。况且你每吃一顿饭又打又逃的,难道不嫌累么?”
离忧见他说得有理,手托玉腮,皱着秀眉愁道:“那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我沿街乞讨?”她心念一转,忽地眼眸一亮,喜道:“这世上富人那么多,随便到哪去偷一点不就成了?”
少年一口吐沫没吞好,连呛两声,惊道:“你怎么能想到去偷呢?”他本想将离忧导向正途,不料事情却反而朝坏的方面发展。
离忧道:“这算什么?富人的钱太多,放在家中也是摆设,分我一点也是无碍。”
少年连连摇头:“不成,偷鸡摸狗乃宵小之辈为之,怎么能干?”
离忧不以为然地道:“江湖儿女何居小节?再说了,我又没叫你去偷你反对什么?”说罢红绫一旋,扬长而去。
入夜,一轮圆月从薄云中探出头来,落下一片清辉。更夫的梆子声在小巷里格处的清脆,不知谁家的狗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忽然吠起。
一座大宅的外墙头上隐约地露出两个脑袋,左顾又盼,似乎在探察着什么。
“小混蛋你不是看不惯偷鸡偷狗么?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离忧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
身旁少年苦叹一气,摇头晃脑道:“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娘子做贼,相公自然也得做贼。”眼见离忧就要发作,忙神色一敛道:“我打听过了,这朱家乃此地大户,家大业大,送咱们几两银子自不会在意。”
离忧斜眼瞅他道:“变得倒挺快,果然是小混蛋。”
他听了骂声却浑不在意,反是挠着头嘿嘿一笑:“谁叫我钱袋丢了,只能跟娘子混饭吃了。”
“再敢胡言毒哑你!”离忧一个巴掌劈去,少年灵动地将身一翻躲了过去,笑道:“你功夫不如我,想打我可没门。”
离忧瞪了他一眼,身子一纵,跃到墙内,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地向内宅摸去。少年收起嘻皮神色,似一抹影子般紧随其后。
二人绕到后宅,见宅内漆黑一片,只有一扇窗内透着黄澄澄的灯光,隐隐地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离忧正想绕过,却听一个粗大嗓门的男声道:“哭哭你就知道哭!儿子都成这样了,你哭能哭得好么!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老天要叫我断子绝孙!”
哭声一止,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女声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跟你学,儿子能贪恋女色么。要不贪恋女色,昨晚上也不会跑到青楼,中那种怪毒。”
那男声怒道:“你还有脸怪我,你这个娘是怎么把儿子管教成这副样子的?我贪恋女色怎么了?顶多也就娶了两房小妾,从不会到那种地方厮混!”
“你还怨我没管儿子?呜呜,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女子号啕之声,里头又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爹娘,你们别吵了行不!倒是想想办法呀,我还年轻可不能叫我一辈子作个废物呀。青楼我就去了一次,谁想到会遇到那个小妖女,下手这般狠毒!”
离忧听着脸色一沉,推了少年一把,低声道:“有什么好听的,快走!”说罢几步一转,不一会儿又摸到了一间书房内,左翻右找寻起钱物来。转过头,见那少年抱着胳臂站在门外冷冷地瞧着,却不动手。离忧道:“怎么不动手?回头得了钱,可别想我分你。”
少年冷哼一声道:“方才听到那些话,你难道不会觉得有愧么?”
离忧一边继续翻箱倒柜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我会何要有愧?那是他活该!”
少年上前几步,猛地扯住她的手腕,喝道:“拿来?”
“拿什么拿,小混蛋放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离忧越是挣扎手却被他揪得越紧,漆黑之下虽是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离忧分明感觉到他无形中所带来的压力。
“拿出断情香的解药!”
“解药是有,但我偏不拿,你能耐我何?”离忧的性子偏不懂得服软,越是逼她就越是强硬。
少年道:“就算是为了教训他们,下手也过于狠毒了。没错,你是出了恶气心头痛快了,但他们就一辈子于太监无异。方才听到那个妇人的哭声你难道不会觉得难受么?”
离忧依然嘴硬道:“我为什么要觉得难受?他们怎么样与我何干?”
“你”少年气急无语。
“我怎么样?你说呀!”离忧嘴上占到了便宜,自然得意。
“你的心太毒了!”少年一把甩开离忧的手,怒道:“我不屑与你这心狠手辣之人为伍!”说罢愤然离去。
“小混蛋,我还不屑跟你为伍呢!哼,明明都是你一直跟着我嘛。”气恼了一句,她又继续开始翻找东西。寻了一会儿,便从一个小木柜中找出几个金条来。目地达到,她将金条往怀中一揣,然后悄无声息钻出书房。回去时,不知为何那少年的话却始终在她耳中回旋。不觉间却又折到那扇亮着灯的窗外,女人依然在哭,只是声音却低沉了不少,显然是哭得有些累了。将手沾了点唾液,从纸窗上钻了个小洞,眯眼看去,只见屋内的椅上一老一少两个男子背向窗子而坐。对面一个中年妇人挨着床沿而坐,双眉深拧,眼帘低垂,神情凄楚。手上拿着个粉色的手绢,不住地抹眼泪,但那眼泪却是越抹越多。离忧的脑海中忽地闪现出母亲哭泣时也是这股模样,一时间只觉心头一酸,闷声自问:难道我真的错了么?
中年男子起身,走到那妇人的身旁,抚着她的背,劝道:“行了别哭了!明天我再多找几个郎中来瞧瞧。”
年轻的男子愁道:“今天浔阳镇有名的郎中瞧过都说无解,再找郎中又有什么用?爹娘,儿子这辈子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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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初为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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