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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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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有事吩咐?”珍珠小心问道。

    “这些都是药么?”

    “大部分是;也不全是,这不正在清点好了预备列出单子拿给娘娘过目么。”

    靳花初思索片刻,道:“我没有闲时间看;你看着他们整理就好;只一件,除开那些药材;若是有什么有意思的古玩珍奇或是模样漂亮的小玩意儿;挑拣出来;再包一下。”

    “是;不知娘娘急不急?”

    靳花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点了点头:“你立刻就做吧,我就在此处等着。”

    “是。”珍珠领了命,不敢再在药材那类物什上多费时间,怕娘娘这身子骨站久了又出些问题,赶紧差遣小宫女去分拣,甚至自己都亲自上阵去弄了。

    “对了,再分拣点好东西,给宫中刚刚建好的青云观的道长们送过去吧。”

    “娘娘,陛下近日总去青云观参拜,您要不也去那儿看看?沾点福泽祥气也好啊。”

    “我过几日就去。”

    “是。”

    不多时,待拣完了叫人加急去包好后,靳花初吩咐:“带上这些东西,随我去皇贵妃那里走一趟。”

    “可是娘娘”珍珠一听皇贵妃三字,就没动,欲言又止,畏畏缩缩不敢说的样子。

    “有话直说,免罪。”

    “这话本不该奴婢说,但上回太后多少敲打过奴婢,也望给娘娘提个醒。皇贵妃来路不明,出身不清不白,全赖陛下扶持才能登此高位,朝中口风已经很不好了。娘娘贵为后宫之主,又挂着太后娘娘那边的底儿,是不是不太好与皇贵妃走得过于”珍珠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观察靳花初的脸色。

    靳花初面无波澜,只无甚表情地看着珍珠,道:“说完啊。”

    “娘娘恕罪!”珍珠一见大事不妙,忙跪下认错。

    “有些事,你既知道身为奴婢不该多嘴,那就算遭了敲打也该让话烂在肚子里,免得说出来惹得你亲主子不痛快,两边不讨好。”靳花初的嗓音很冷,似是盖着一层霜雪,叫人听着打寒战,“至于太后娘娘那边,你犯不着为我操心。拖着这一副说死就死的病身子,能活几日还未可知,我难不成怕了谁去?”

    “是,奴婢再不会多嘴了。”珍珠深深拜下去,额头紧贴地面。

    “你继续留在此处规整这些东西吧,叫鸳鸯随我去。”

    “是”

    。

    靳花初才到屠酒儿那寝宫周遭,便老远就见殿门口零零散散跪了一地的奴才,战战兢兢动也不敢动的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祸乱。

    她们宫里管事的宫女看见皇后的步辇过来,忙爬起来接驾,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到靳花初面前跪下:“拜见皇后娘娘。”

    “出了什么事?”靳花初扶住步辇边缘,微微探出半个身子,面有忧色。

    “不知为何,贵妃娘娘她刚刚突然大发雷霆,把殿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太监宫女逮谁骂谁,我们劝也劝不住。娘娘她生完气,又一个人跑去了洞舫湖那边,叫我们谁也不许跟着,我们只能跪在此处,等候娘娘回来再行吩咐。”

    “叫她们都起来吧,跪这一地成何体统,叫旁人看见了又得怎么给你们娘娘嚼舌根?”靳花初皱眉道。

    那宫女一拜:“谢皇后娘娘。”谢完了赶紧又拎着裙子一路小跑过去,领着那群奴才都退下了。

    鸳鸯偏着脑袋问:“皇后娘娘,既然贵妃娘娘不在,我们这就回去么?”

    靳花初摇了摇头,“先别,去把轮椅备好,我一个人去洞舫湖转转,你就留在此处等我。对了,天还在下雪,给我拿把伞吧。”

    “是。”

    鸳鸯依着吩咐去准备了。

    靳花初坐上轮椅,一个人把着木轮慢慢挪向小径远方。

    鸳鸯在原地,揣着小手,看着靳花初孤零零的背影轻轻叹了叹气。

    正是要过年的空当,碰上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广袤的洞舫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隐约可见冰下细细几抹锦鲤的红影,湖边只有几棵高大的松树还顶着雪透出点青,松针落在湖面上,被结结实实地冻进了冰层。

    一个披着厚重绛红毛斗篷的人影站在冰面上,她像是正在和什么人据理力争些事情,但这角度看过去,在这湖上可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靳花初有点怕这个冰面,她总觉得不太安全,心里有那么些障碍。但斟酌片刻后,她还是控着轮椅晃晃悠悠地下了湖,木轮压过冰层,发出咯咯吱吱的细小声音。

    屠酒儿突然蹲了下去,抱住膝盖开始一抖一抖的,像是在哭。

    一只不起眼的画眉鸟从她肩头飞起,扑棱着飞远了。

    靳花初慢慢行到了屠酒儿身边。她没有开口叫她,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开始落雪的天空,撑起身边携带的那把纸伞,向屠酒儿倾斜过去。

    伞面不宽,却将屠酒儿整个人都十分妥善地罩了个严严实实。而靳花初维持着微微弯腰撑伞的姿势,挽满宫钗的发髻上落了一层绒绒的雪花。

    屠酒儿哭了很久。

    谁都记不清她到底哭了多久。

    只记得后来天都要黑了。

    直到靳花初实在忍耐不住身体的不适轻轻地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屠酒儿终于从自己的世界清醒过来,觉察出了有人在身边,赶忙站了起来。

    层层叠叠的华贵貂皮毛领子中,承托出那一张雪白莹润的小巧脸庞,水汲汲的桃花眼下,可怜兮兮地渗了小片被霜寒冻出的红血丝。她的眸中还残存着些许气急时涌上的泪花,看见身边撑伞的人是靳花初后,慌乱地抬起袖子乱七八糟抹了一通。

    “三三,怎么了?”靳花初把声音敛得极其温柔,仿佛怕话说得稍稍重一点,就会惹得面前这个可人儿开始痛哭流涕似的。

    屠酒儿不顾自己那张没收拾干净的泪脸,便弯下腰捉起靳花初的手,帮她轻轻呵气捂热。

    “花初,天这么冷,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万一冰面碎了,你掉下去,这天寒地冻的泡一泡,命还要不要了?”

    靳花初抬起手,轻轻摸上屠酒儿的侧脸,“我听说你发脾气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屠酒儿眼中还有残泪,就掩饰性地笑了笑,“无非就是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是非罢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哪位亲人病了还是”

    “花初,没有,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爹娘给我捎了信,话说得重了,我觉得委屈。”屠酒儿垂下眼,“他们说,我不该再留在宫里,不该再掺和你们凡你们皇家的这些事,说我白眼狼,败坏家门名声,后悔生了我,还说去哪都不可以在这儿,皇宫这地方的人最是狼心狗肺,根本不可能有人真心待我”

    “我真心待你,”靳花初打断了屠酒儿的话,“三三,我真心待你。”

    说实话,按照屠酒儿平日惯爱撒谎的前科,她刚刚说的未必是实话,没准只是信口拿来搪塞自己的谎言而已。但靳花初仍心甘情愿地跳进了这个圈套,无条件地相信她,安慰她。

    屠酒儿没说话,只是微张着嘴,愣愣地看着靳花初。

    “为什么会这样,”屠酒儿半晌才挤出一句,转而看向地面,忽卸了力气,语态疲惫不堪,“为什么我会突然很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靳花初完全没听懂屠酒儿的话,只问:“什么真不真,你不相信我么?。”

    屠酒儿复杂地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靳花初以为她是真的不信,又道:“三三,听我说。我本以为,我这一生就这么轻轻飘飘地晃过去了,作为一颗权斗之中说不上话的棋子,拖着这残破病体,活几年都好。可遇到你之后,我开始烧香拜佛,焚香吃斋,磕几千个头,日日夜夜却只求一件事。”

    “”

    “我只求,可以侥幸得天垂怜,多活些时间”

    “”

    “多活些时间,陪伴你。陪你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直到你生了厌倦,或是我死去。”

    “好了,别说了。”屠酒儿已觉有愧疚之意,这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情绪令她烦躁不已,撩起袍子就想走,“我想走了谢谢你给我撑伞。”

    “你不用谢我,”靳花初拉住了屠酒儿,紧紧地盯着她,眼底湿润,“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管你以后去哪里,不管是多少年过去,只要你需要,我就愿意出现在你身边,给你撑伞,守护你,追随你,爱慕你,永不反悔。”

    屠酒儿的眼角又有点酸涩。

    她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给这个皇后施了媚术,让她迷恋上自己。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上天下地,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可不知为何,现下蓦地有了被束缚住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无意吐出去的一块瓜子仁,一不小心钻进了地里,汲取着贫瘠土地里可怜的一点养分拼了命地成长,最后生成了一片茂密茎藤,反过来将她自己牢牢地缠住,让她心中终有了牵绊与留恋,也让她尝到了自食恶果的难耐滋味。

第33章 走着瞧() 
笔下刚刚记录完今日最后一个入阴司的人名;阎王疲倦地把脸埋进掌心里来回摩擦;眼睛的酸胀还没得到缓解;便听到面前的桌案上被什么又大又重的东西“咚”地砸了。

    月老气呼呼地双臂交叉抱着;一屁股坐到了阎王的桌子上,手指头点了点摔下来的逝者簿:“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阎王疑惑地拿过逝者簿,随意地翻了翻:“出什么事儿了,还累得您亲自来阴司府狱一遭。”

    “有人告诉我;一个本该已经死去的、记录在这本逝者簿中的人,现在还生龙活虎地在凡间蹦跶,”月老把逝者簿抢过来,翻到了出问题的那一页,给阎王指出了明漪的名字;“您自己看。”

    阎王打眼一瞥;见是明漪;心里便有了底。

    “是,出了点纰漏,您也不至于气成这样。”阎王陪着笑;吩咐牛头马面去搬了把椅子过来;请月老坐下;“这事儿说来话长;牵扯比较广,我不便向您透露。”

    “亏我信誓旦旦和人家夸海口;说这簿子是你们阴司府狱呈上来的;绝没有差池;叫我丢尽了这张老脸。你今日说什么都要给我个交代,否则闹到玉帝那里去,可没这么好糊弄了。”

    “玉帝?”阎王听了,嗤笑一声,“不瞒您说,这事儿就是玉帝吩咐下来的,我难道还怕您告诉玉帝么?”

    月老一瞪豆豆眼:“什么意思?”

    “罢了,说也可以,您可不能转脸就告诉别人去。”

    “你快说吧,话撂一半,让我觉都没法儿睡踏实。”

    阎王点着逝者簿上的‘明漪’二字,压低了声音道:“在两年后,也就是丙牟年的九月初八那一天,狐王妖尊那一家会因为这个人惨遭灭族,而这个人的身份挂着道门的底儿,妖界将会被彻底激怒,与道门的矛盾空前激化,整个凡间的道门都有被屠杀的危险。你说,道门要是被杀光了,你们仙界可不就再也没有飞升的人了么?”

    月老听得一愣一愣的,“此人有这么大能耐?”

    “她没有。但妖尊家的小女儿,引狼入室,开门揖盗,帮这个明漪做了十足十的准备,再加上她那师尊背地推波助澜,蓄意牵引,可不就”

    “所以玉帝就叫你私底下改了这个明漪的命?”

    阎王眯着眼摇了摇头:“不,我没法儿动她的命,命是冥冥中自有轨途的。我只能改时间,让她重新去经历那些事,让她重新做那些抉择,至于结果她仍然要在丙牟年九月初八那天死去,但玉帝希望,这一次,只死她一个就够了。”

    月老皱起眉,想了半天,啧啧几声:“怎么觉得这孩子有点儿倒霉催呢。”

    “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来止损了,你知道为了让她重生一次,我和玉帝费了多大的劲才转动时运盘,整个三界的时光全部回流,就为了她一个人,要不是她——”阎王忽然不说了。

    “整个三界?”月老惊道。

    “唉,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您听听就行,别太放心上。这事说出去荒谬,没几个人肯信。”

    “你别说,搁我也不太信,这三界,竟是两年前的三界。”月老倒是宽心,阎王说别放心上,他就真的不放心上,所有事瞬间忘了干净。“放心,我权当听了个笑话。”

    阎王点了点头。

    月老拿回逝者簿,夹在胳膊下面,向阎王辞别:“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继续忙。”

    “牛头马面,帮我去送送月老。”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月老便抱着大册子离去了。

    阎王支起胳膊,闭上眼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身后的屏风背面走出了一个戴乌纱帽着大红袍的络腮胡男人,那男人负手踱步到案前,沉着嗓子道:“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以后还会有人注意到。你要怎么着,每次都这样糊弄过去么?”

    阎王长长地叹了气,开口声音带着倦怠的沙哑:“也不算糊弄吧,我没有对他说假话。”

    “殊不知,带有隐瞒的不完全的真话,亦是一种谎言。”

    “能瞒一时是一时,我总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玉帝他——”

    判官只是阴沉沉地盯着他。

    阎王没再说下去,猛地起身离开椅子,拖着黑金蟒衣长长的衣摆,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离开了阴司府狱的大殿。

    。

    正在飞着鹅毛大雪的高山宫阁中。

    那个高挑瘦削的男人紧紧地皱着眉站在一处院落外,他的头发垂在背后编了个别致的蝎尾辫,每绺交错穿搭的发丝交界处还镶着华贵的银饰,结实的肩上披了件大毛银丝滚边的氅子,领子上落层晶莹薄雪。

    屠嘲风低下头,右手勾成爪暗暗发力,中有一团乌黑妖气翻滚凝结,化作一把锋利的短匕首,被他一把牢牢抓在掌心中。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他太喜爱这个三妹了,也是家族中对三妹投入了最多关心的一个,故而总会暗地里帮她除掉一些他认为阻碍了她生活的坏人。甚么帝王,甚么权臣,只要他们惹得屠酒儿一点点不痛快,屠嘲风都会悄悄地杀掉他们,丝毫不手下留情。

    屠酒儿在俗世中名声那么不好听,也有屠嘲风一份不小的‘功劳’。

    这回处理完了紫清殿的那群道士,正是他杀瘾上头的时候,趁着手上的血还没擦,他即刻来到了玉虚宫,寻到了明漪的房门外。

    杀了她。

    屠嘲风舔了舔唇角,狭长的眼睛阴森森地看向屋中。

    正欲抬脚进去——

    忽然有人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胳膊。

    “嘶”屠嘲风凌厉地转身,一把钳住身后之人的脖子,杀气腾腾地举起手中的匕首。

    “嗯咳咳,”小金乌被掐着喉咙,手里拿着的纸伞还一丝不苟地端着,保持着他雷打不动的温润面庞,低低地咳了两声,“少尊,能不能轻一点?”

    “你是?”

    之前小金乌来的时候,屠嘲风已经出门了,故此也没有见过这位神尊之子。

    “我是去你家提亲的那位。”小金乌往天上指了指。

    屠嘲风立即松开他的脖子,使劲眨了下眼,深呼吸两口,敛去自己一身杀气。

    “不知是小金乌殿下,冒犯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少尊,不知少尊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金乌殿下在这里又做什么?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理由能找到这里来。”屠嘲风的态度不是很好,显是不满小金乌打断了他‘拯救失足三妹’的宏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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