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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好生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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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在炕上喊她,“别急,问问是谁再开门。”
林荫萌嘴里答应着,脚下却没停,到了门口之后,一边抬门栓,一边问道,“是谁?”
顾朝晖含笑的声音传来,“媳妇儿,是我。”
听到盼望已久的声音,林荫萌赶紧抬了门栓,把门拉开。
见了媳妇儿的面,顾朝晖立即忘了一身的疲惫,上前就将林荫萌给抱了起来,笑着问,“想我了没?媳妇儿,我可想死你了。”
说完,没容林荫萌反应,搂住她就亲了一回。
两人趁着天黑,在门口亲热了片刻,解了少许相思之情,这才一起牵着手进了屋里。
见到丈母娘,先是问了一番路上是否平安,顺利,然后林母和林荫萌便开始给他准备热水,让他去洗漱。
顾朝晖洗漱、换衣服的功夫,晚饭也同时摆上了桌。
虽然只有三、四天没见面,但一家人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饭桌上,顾朝晖给媳妇儿和丈母娘详细讲了这次下乡的情况,除了说到收古董的事儿,还说了乡下生活怎样艰苦困难,更讲了呼格吉勒图家的情况,还有他送的马鞍。
听到他们收古董的趣事,娘两个还笑得挺开心,不断地问东问西。
可听说村长家还在吃野菜汤,村里到处都是光着屁股、穿不起裤子的小孩,而呼格的母亲得了重病,甚至没有看病的路费,娘两个便禁不住唏嘘叹气。
林荫萌更是说道,“朝晖,等咱们手头宽裕点,给他们捐点钱过去吧。我明天就收拾收拾家里的旧衣服,先给他们邮寄过去点,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顾朝晖听了,不由紧紧握住媳妇儿的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媳妇儿是和自己一样的心肠,听了别人的有困难,就想伸手帮忙。
林母也赞成两人的做法,尤其听说呼格还送了他们一副马鞍,林母便叮嘱道,“朝晖,你和那曹大哥商量一下,若是可以,咱们把那马鞍买下来,轻易能不动就别动了,那是人家的传家宝,轻易肯定是不会变卖的,否则手里那么缺钱,你们第一次收东西的时候,他们肯定该卖就卖了。”
顾朝晖和丈母娘的想法一致,他点点头道,“妈,等我明天去了,跟曹大哥商量商量。咱们家不指望收古董赚钱,我对这些事儿也不感兴趣,这次只要凑够了出国的费用,其他的东西我都不要,只要那副马鞍,看看曹大哥能不能同意吧。”
一家人说完了闲话,时间也不早了,再加上顾朝晖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累坏了,刚才进门能说这么半天话,也是见到家人之后的一股兴奋劲儿支撑着,这时候劲头过了,他感觉胳膊和腿都沉重不已,洗着脚的时候,他都觉得坐不住了,直接靠在被子垛上,看着林荫萌对着镜子拆头发。
林荫萌一边梳洗,一边跟他说着话,只听到顾朝晖在那边“嗯,嗯,好。”的应和着。
她便笑着说,“你是不是累了?洗完脚赶紧休息吧”,说完就去拿了洗脚巾递过去,再转头的时候,发现爱人已经打上了均匀的小呼噜,睡得手都垂了下去。
林荫萌觉得又好笑又心疼,轻手轻脚的帮他擦了擦脚,然后自己爬上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拖到床里,给他盖被子的时候,顾朝晖强撑着睁开一条眼缝,道,“我是不是睡着了?”
可还没等林荫萌答他,小呼噜又响起来了。
林荫萌笑着摸了摸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看着他眼下的阴影,不由心底绵软,上前抱住他的头脸,轻轻吻了几下,爱意和相思却更加浓烈。
第二天,顾朝晖又是早早就出了门,林荫萌看着他叼着个馒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衣服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母见了女儿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心疼丈夫了,便劝道,“男人年轻的时候都想出去闯一闯,再说,年轻的时候不奋斗,啥时候奋斗呢?朝晖是个稳当有分寸的,你也不用担心。”
母亲说得道理,林荫萌当然都懂,可看着丈夫为了这个家能有更好的日子,不分昼夜的奔波,她哪能不心疼呢?
这一刻,她心里有了个以前没有的想法,要是自己也能帮着顾朝晖分担分担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这么辛苦。
顾朝晖倒是没有媳妇儿想得那么娇气,反而觉的现在这样的日子非常充实也新奇。
他坐公交车来到曹行知的宅子时,对方已经等他多时。
进了屋,两人也没多说闲话,直接将这次收来的东西摆了出来。
除了那一对双耳青瓷瓶,那副马鞍,还有那个尚不能看出所以然的土坷垃是这次收的大件,剩下的就是一堆零碎的小东西和那些古本了。
曹行知问顾朝晖,“小顾,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你看可不可行。”
“您说,曹大哥。”
顾朝晖其实也是想让曹行知说说这堆东西怎么分配。说实话,这次下乡,除了那堆小东西和马鞍是他花钱收下的,剩下的东西,都是曹行知付的钱,要是他不想分,也是理所当然。
但让顾朝晖意外的是,曹行知道,“小顾,一会儿,我把这些小东西让袁叔给郝老板送过去,他肯定不敢坑咱们,能卖多少,你都拿着,赚多赚少,你别想太多,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下乡收的东西,没有经验也情有可原。至于这些古本也是,我估计你是不太想卖的,那你就都拿回去,妥善保管。这幅马鞍嘛,是呼格送给你的,我不敢抢占,哈哈。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昨天回来之后,仔细看了一下,这马鞍是鎏金的,应该不是凡品。”
听到此处,顾朝晖已经被曹行知的大方慷慨感动,刚要表态,却被曹行知抬手的动作止住。
“小顾,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鎏金马鞍,肯定不想拿去变卖,那就这样,咱们将这对双耳青瓷瓶拿去变卖,应该能卖个五、六千块,到时咱俩本利平分,如何?这样你出国的费用也够了。”
这种决定,实在让顾朝晖没有想到,曹行知简直是太大方了,他怎能接受,赶紧摆手道,“曹大哥,这我绝对不能要,收这对瓶子,我根本没帮什么忙,而且也不是我付的本钱。”
“哈哈,你怎么没帮忙,不是你帮着我压价的么?行了,小顾,说实在的,就这对瓷瓶,我真的是没放在眼里,包括那两三千块钱,都不够我去x国看爷爷机票钱的三分之一,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计较。我要说的重头戏,是这个土坷垃。”
听曹行知如此一说,顾朝晖也把目光投向那个不起眼的土块上。
曹行知把它拿起来,跟顾朝晖笑着道,“我现在对它最感兴趣,竟有种赌石的感觉,也不知道能开出来个什么东西。虽然这土坷垃是你捡到的,但小顾,我有个不情之请,若这东西我非常喜欢,你能不能优先考虑卖给我?或者我找别的东西跟你换?”
这种合情合理的要求,顾朝晖当然不会拒绝。
但如何把里面的东西从土坷垃里解放出来,生砸硬锤肯定不行。
对此,曹行知自有一套成熟的方法,他告诉顾朝晖,这东西泡在专用的油中,既不会腐蚀里面的东西,还能顺利让土块脱落,而且不用很长时间,只需半天功夫。
他昨晚之所以没弄,也是想等着顾朝晖来了之后,两人一起见证。
顾朝晖闻言,心里更加动容,心道,不愧祖上是做大生意的富贾,果然诚信过人。
于是,两人一起拿着土坷垃来到袁叔早就准备好的油缸跟前,将东西放入之后,两人便进到屋里,边说话边等。
没用两三个小时,还未到中午吃饭的时间,袁叔就过来说,土块已经基本融化了,让两人过去查看。
二人心里不免激动,一路快步走到院中。
待将那物件从缸中取出,两人不由惊讶不已,实在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土坷垃中竟藏着这等宝贝。
出国()
顾朝晖以前从没看过类似的古玩;但他看曹行知眼中的神采;也知道这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曹行知用鹿皮将那东西身上的油污擦干之后;整个儿宝贝看起来更加清晰。
这是个金属制的烛台;确切的说;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留着民族特色发型,单膝下跪,手握一直剑戟的青年武士。
那剑戟相比较雕像而言;比例较长,而且在剑戟偏上的位置,还有一处小平台;猜想应该是插蜡烛的烛台。
曹行知如获至宝;将烛台擦净之后,便对顾朝晖说;“小顾;咱俩屋里细说。”
然后又吩咐袁叔;让他把大门关好;有人敲门也不叫开了。
看对方如此郑重严肃;顾朝晖更加笃定这东西价值不菲。
果然,进屋之后;还未等落座,曹行知便将那烛台递到顾朝晖手上;并跟他讲起了这东西的来历。
经他一说;顾朝晖才明白,这东西年头不短,至少上千年,而且是少数民族的统治者专用。且,这烛台应是在少数民族受汉化影响之后的产物,否则不会手持剑戟,而非弓箭。
再一则,这东西是青铜打造,且保存完好,看规制应是陪葬品,也就是说,很可能是离那村子不远的那座大墓里流出来的东西。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他俩无心去挖宝藏,这宝贝却自己送上了门。
曹行知不禁抚掌大笑,“小顾,你的运气当真是好,就连老天爷都要帮助你。这东西,我不瞒不藏,实话告诉你,价值不可估量,说不上是国宝级吧,但保你家三代衣食无忧是没有问题了。”
闻言,顾朝晖大惊,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看他的表情,曹行知又道,“不过,小顾,按照咱俩之前说好的,这东西我真的有心想要,因为我的收藏里还真没有类似的东西。你看行不行?”
顾朝晖听闻这宝贝如此值钱,震惊过后,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面对曹行知的请求,他也只是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说,“曹大哥,我对这些东西都不太懂,既然你想要,我可以让给你。”
见他还是发懵的状态,曹行知忙叫袁叔来送茶,然后陪着他喝了小半天茶之后,感觉顾朝晖才有点回过神。
看他眼神清明多了,曹行知才又继续笑着说道,“小顾,这东西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的要让给我,我绝不干强买强卖的事儿。”
顾朝晖认真想了想之后,道,“曹大哥,这东西我愿意让给你,只是我不想要钱,而是想要跟你交换东西。”
曹行知闻言笑了起来,看着顾朝晖道,“小顾,你果然是个有心人,其实就是你想要钱,我也会劝你留个物件。古玩之类,最适合代代相传,作为传家宝,保得子孙后代生活无忧,不到确实需要动用的时候,千万不要变卖。”
“我和你想到一处去了,曹大哥。说实在的,我现在并不是多么缺钱,只要筹措上这次出国的学费就行,说句不谦虚的话,我对自己赚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钱得流动起来才能让日子越过越富,若是你今天给我一大笔钱,我暂时却没有花用的地方,不是浪费了么。”
曹行知没想到顾朝晖的理财观念还挺超前,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顾朝晖没有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即使现在对方给了他上百万,但二、三十年后,这百万资产可能连一间屋子都买不来,所以想保值增值,还得留一件像样的东西。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之后,曹行知就领着顾朝晖去了旁边的一间厢房。
袁叔打开厢房的门,按开墙上的灯,顾朝晖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刷新了认知。
屋内的古玩珍品多不胜数,这一屋子的东西,不说价值连城,也差不多吧。
顾朝晖忍不住转头去看曹行知,见对方非常坦然淡定,既没有炫耀财富的洋洋得意,也没有暴露财富后的惴惴不安。
他坦荡一笑,对顾朝晖说,“这就是我这几年在周边搜罗的东西。小顾,我给你挑几件和那烛台价值相当的,你选一选。”
虽然没和曹行知订立什么合同契约,可顾朝晖明白,就凭对方敢给他看这一屋子的宝贝,也不可能贪图他白得的那个烛台。
而从曹行知的角度来说,他之所以敢在顾朝晖面前露富,也是通过这次两人下乡收货,充分了解了对方的人品之后,才做的决定。
顾朝晖为人朴实,耿直,善良,机灵而有自知之明,知足却又勤恳上进,对天降横财,没有表现出贪婪和过分的私欲,面对旁人的疾苦,他能感同身受,这样的人,曹行知是非常想跟他做知己好友的。
而且,他不怕给顾朝晖暴露这一屋子宝贝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这些东西在他的财富中实在是不占什么比例,除了在这个城市,他在北方的其他三个城市,还各有一间这样的宅子,而且只大不小,他的实力便可想而知了。
曹行知给顾朝晖挑了三样东西备选,一样是彩瓷,一样是象牙雕梳妆盒,还有一样是字画。
顾朝晖对这三个东西都不太懂,他心里十分信任曹行知,因此也就没从价值上评估这些东西,只从是否适合自己的角度进行了选择。
彩瓷易碎,且比较占地方,不好保管,且他们家是平常家庭,屋里若是摆了个这样的东西也实在招眼。
至于字画,顾朝晖一来不懂,如果收藏,实在是牛嚼牡丹,附庸风雅了。再者字画最怕破损,霉变,对于保管条件要求较高。虽然他也收集了不少古书,古本,但和这价值不菲的字画相比,顾朝晖还是觉得自己不要轻易挑战高难度,毕竟他是在选传家宝。
如此一来,看来只能选那个象牙雕的梳妆盒了。
其实三件东西摆上来的时候,他一打眼,就相中了这个梳妆盒,价值几何先不说,这东西正好是他需要的。
结婚前,顾朝晖就想送林荫萌一个自己做的木雕梳妆盒,可因为一直太忙,没腾出空来。
这次有了个现成的,送给媳妇儿是再合适不过了。
曹行知见他没怎么犹豫就选了那个象牙梳妆盒,还很有点纳闷,道,“我以为你会选那副字画。”
顾朝晖笑笑,一边摸着色泽温润,做工精细的象牙梳妆盒,一边露出个温柔的笑容,说,“这次下乡也没给我媳妇儿带什么好东西,这个拿回去送她正好。”
一句话说得曹行知大笑起来,拍着顾朝晖肩膀道,“看不出来啊,小顾,你还是个老婆奴。”
“老婆奴就老婆奴吧,我愿意被她使唤一辈子,嘿嘿。”
看顾朝晖家庭这么幸福,曹行知不由想起之前自己送给他的结婚礼物,便顺口问了起来。
这一问才知道,竟然顾朝晖压根不知道有礼物的存在。
曹行知不用深想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个郝老板也太过分了,连这样的礼物也敢私吞。
于是,本来定好让袁叔将那些小物件送去古董店变卖的计划又变了。
两人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之后,曹行知表示,要亲自去一趟店里,把那套粉瓷的牛郎织女摆件给要回来。
这事顾朝晖不好多插嘴,再说,这些天他听了曹行知话里话外说得关于郝老板的一些话,也能体会出来,这郝老板是个贪得无厌的主儿,要是不用点强硬的手段,他就会蹬鼻子上脸。
中午,在曹宅吃过饭之后,两人便收拾了那一堆小东西,和那对双耳青瓷瓶来到了古董店。
郝老板本以为自上次饭局之后,再不会见到这二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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