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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好生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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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他们又从呼格吉勒图家门口路过,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应该是呼格母亲在难受了。
顾朝晖不禁停住脚步,向院里张望。
直到前面的曹行知和村长招呼他,他才又追了上去。
累了一白天,晚上回到村长家里,吃过晚饭之后,曹行知倒头就睡着了,可顾朝晖却翻来覆去的合不上眼睛。
农村的贫苦,村民们缺医少药,这些都让他揪心,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可想到这两天在村里受到的热情接待,村民们对他们朴实又真挚的感情,而自己能回应的却那么少,这都让顾朝晖没办法睡着。
眼看着月上中天,顾朝晖实在睡不着,索性一咕噜爬了起来,然后披上衣服,拿上钱,出了门。
他一路没停步,直接走到了呼格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才把呼格叫出来。
呼格一看是顾朝晖,颇为意外,但还是面带微笑,用蹩脚的汉语问道,“兄弟,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明天走的时候要用牛车?我可以去送你们。”
听到对方这样说,顾朝晖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拿出身上仅剩的两百三十块钱,然后拽过呼格的手,塞给了对方。
“兄弟,我身上就这些钱了,大娘的病你不能再拖了,明天就去县里看病吧。”
说完,顾朝晖没等呼格反应,一路小跑着走了。
独留呼格看着他的背影,抖着手捏紧了手里的钱。
第二天,曹行知和顾朝晖刚起床,村长家的院门就被人拍得山响。
村长媳妇开了门之后,就冲屋里喊道,“当家的,快出来,是娜仁阿妈家的小子。”
顾朝晖他们不认识娜仁阿妈,听到不是找自己的,便没在意。
但过不多时,村长手里便拎着一个大物件进了屋,然后对顾朝晖和曹行知说,“呼格刚才领他妈去县城看病了,走之前,说让我把这个给你们。”
两人定睛一看村长手里的东西,俱是一惊。
宝贝()
两人看着村长手里提着的物件;不由愣住。
不说别的;曹行知对这东西并不熟识;顾朝晖更加没有研究。
村长看他俩的表情;便知道他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将东西放在炕上;然后笑着说道;“呼格这小子也是;就算想谢你们,送只鸡,或者宰一只羊也好;怎么送来一副旧马鞍子?”
听他这样一说,曹行知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查看。
果然就像村长说得;这确实是一副旧马鞍子;不过却不是个一般的旧马鞍。
虽然主体是木质加皮革,但马鞍侧面俱是精美的;富有民族特色的雕花图案;最可贵的事;雕花上面遛造了一层黄色的金属。
因为年代久远;马鞍已经有些破损;那层金属也大多氧化,看起来污浊不堪;但在曹行知眼里看来,这并不影响马鞍的价值。
顾朝晖也凑上前来;本要问什么;但因为村长在跟前,曹行知便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过会再说。
村长见两人看了马鞍之后,稀松平常的表现,也就没太当回事儿,心里还想,这呼格吉勒图果然是年轻不懂事,就算是想感谢贵人,也不拿点像样的东西过来。
待吃过了早饭,曹行知跟顾朝晖还是出门去收货,今天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明天便要启程回家了。
但今天他俩的心情却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
路上,身边没有了外人之后,曹行知笑着对顾朝晖道,“小顾,你出国学习的费用这次有着落了。”
顾朝晖略一思索,便反应过来,难道是那副马鞍?
“曹大哥,你是说”
“对,没错,依我看,那副马鞍至少也有三、五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根据雕刻的纹路来看,应该是个领兵的大将的,绝不是普通牧民人家用的。不过我很少收集这方面的东西,所以也看不太好,但就按我现在说得这个情况,你如果去找郝老板,至少也能卖到这个数。”
顾朝晖看着他的手势,惊得一时没答上话来。
五千块钱?!
他不过是给了呼格两百多块钱而已,却换来了这样一份厚礼。
顾朝晖顿时觉得烫手,表情为难起来。
曹行知见他的样子,不由笑道,说,“我知道你昨晚出去了。”
这一说,顾朝晖更是惊讶,没想到曹行知洞察一切,可刚才却一直藏着没露。
“小顾,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其实收东西,是讲缘分的,你用善举打动了呼格,呼格才能把这传家宝送给你。你更要善加利用,才能不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听了曹行知的话,顾朝晖久久没有答话。
他知道呼格是被自己感动了,所以才会如此做,可这东西价值不菲,关键是对于呼格来说,意义更大。
或者换言之,如果他拿这幅马鞍去找别的古董商变卖,也许能卖更高的价格,是不是能让他母亲更好的看病?
曹行知仿佛猜到他的顾虑,又劝道,“小顾,我不知道你昨晚给了他多少钱救急,但你相信我,咱们出的价钱,是古董商人里价格最公道,甚至最高的了。你想,要是换了郝老板来,他会给多少?”
如此一说,顾朝晖才从刚才的执念中回过味儿来。
曹行知看他眼神不再发直,这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马鞍暂且留着,咱们今天再转一天,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收获。”
对啊,如果能收到别的好东西,那这幅马鞍兴许就不用转手再卖他人了。
顾朝晖有了新希望,便又开始跟着曹行知走村串户。
自从收了这幅马鞍,两人好像就转了运,这一上午,真是没有白转悠,确实遇到了几件好东西。
先是在一个之前有些积淀富户家里,看到了一对高约两尺半的双耳青瓷瓶。
那富户说不上这瓷瓶的来历,但目前看来,他家也没把这对瓷瓶当回事儿,因为两个瓷瓶都没闲着,一个用来插鸡毛掸子,另一个直接用来放种子了。
那富户在解放前是这片的地主,后来经过几次运动,现在家里也和普通人家没啥区别了,一样的穷。
只不过留下了个别好东西,但家里老人没了之后,这些后辈子孙也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价值几何,所以也没当回事儿。
曹行知问他们,“昨天我们在村长家里收东西,你们怎么没拿着这对瓶子去?”
他家人还理所当然的说,“不是说没用的旧东西么?我家这两瓶子都有用,干啥拿去换钱?”
顾朝晖和曹行知听了,不禁相视一笑,看来庄户人家确实朴实。
为了不坑人家,曹行知直接报了个好价,二百块钱。
那家人听到报价,差点把炕上的茶盘子打翻。
但到底是地主家的后人,还是比庄户人家鬼道一点。
一家人嘁嘁喳喳的商量之后,对曹行知说,“不是不能卖,但你把我这瓶子买走了,我拿啥插鸡毛掸子?”
一听这说法,顾朝晖忍不住笑出声来。
曹行知也是无语,又从包里拿出三十块钱,道,“这些钱,你们拿去买掸瓶吧。”
没想到城里人这么大方,只不过还了一次价,就给加了三十块钱。
那家人尝到甜头,还想再还价,但这次顾朝晖却不打算松口了,还没等曹行知说话,他便道,“曹大哥,这样的东西,咱们去别的村子也能收到,何必在这里拿?再说这次咱们收的东西也够多了,这对瓶子要不要也无所谓。”
闻言,曹行知点点头,把本来要摸向钱包的手又收了回来,应和道,“也对,再说这瓶子太大,也不好拿,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
一听这两人要走,买卖要黄,那家人急得跳下炕就去追,还拼命拉着两人不让走,到底最后二百三十块钱成交了,还送了他们一筐鸡蛋。
从这家出来的时候,曹行知打趣顾朝晖,“你这小子,爱恨分明啊。”
顾朝晖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两人继续向前。
临到中午的时候,两人又到了一家,这家据村长说是他们村有名的“知识分子”了。
祖上还出过举人,即使后来没落了,也一直是他们村的教书先生,在村里很有威望。
可惜现在无论什么职业,一律一视同仁,教书先生家也有实际困难,家里三个孩子,一个小学,一个初中,一个高中。
三个还都是小子,他家还没多少地,羊也养的不好,就连鸡下蛋都比别人家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村里的孩子都是他教大的,因此,即使大家生活都不富裕,但村人也会多少接济他们家一下,有时候是小半袋苞米面,有时候是荞面、绿豆。
可这根本不解决实际问题,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况教书先生家是三个小子!
昨天,他也拿着家里的“老旧”东西去村长家了,可惜顾朝晖他们没看上,最后也就没要。
没想到今天这两人还能登门。
顾朝晖和曹行知虽然在教书先生家受到热情接待,但对方表示,实在没啥好东西能变卖。
因为收了一对双耳瓷瓶,两人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着急了,此时还便有空跟教书先生唠一会儿闲话。
教书先生的见识确实比庄稼汉多,说起村里的历史,头头是道,说起自己的祖上,也是骄傲不已。
兴之所至,他还主动翻出了家里的一些古旧书籍给二人看,说这些都是他们家传下来的。
顾朝晖一看,很是惊喜,虽然古本多有破损,但难能可贵的是,其中部分古本竟是汉语和少数民族语言并存,正面是汉语,背面则是少数民族语言的翻译内容。
不过曹行知对这些书表现得倒是兴趣不大,他一直在和教书先生攀谈,顾朝晖则赶紧拿出白手套带好,逐页翻阅。
看顾朝晖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教书先生不禁问道,“这些书也值钱?”
顾朝晖点点头,“你要是有意想卖,我可以收,你要是舍不得,我少收几本也行。”
曹行知虽然走南闯北,收了不少好东西,但他从没收过古书、古本一类的东西,因为这类东西不好保存,一旦霉变或者破损之后,价值便会大打折扣。
因此他忍不住劝顾朝晖,道,“小顾,这些东西咱们带走也不方便。”
顾朝晖知道他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估计是怕自己赔本,明白对方的好意,顾朝晖笑着回道,“曹大哥,我真的挺喜欢这些东西。”
看他心意坚决,曹行知也没再拦他。
虽然那教书先生有些心疼,不太舍得买,可一想到家里的现实情况,再看顾朝晖递过来的一百块钱,他顿时气短了。
走的时候,教书先生一路将他们送到了村长家里。
到了村长家,午饭已经上了桌,顾朝晖将从富户家里拿来的一筐鸡蛋分了那教书先生一半,剩下的一半给了村长一家。
吃饭过后,两人躺在炕上歇晌。
一时睡不着,说起了收古书的事儿,顾朝晖道,“曹大哥,不怕你笑话,虽然我是行外人,但感觉这古书,古本的收藏应该很有前景,不过就像你说的,可能保存起来不容易。”
曹行知道,“前景嘛,这个倒是不好说,因为古书古本不比名家书画,即使有价值,也非常有限,除非是孤本,但孤本往往可遇不可求。像你今天收的东西,其实更适合送到博物馆珍藏,我看里面写的尽是些当地历史。其实咱们普通人收这些东西,升值潜力并不大。”
能得曹行知这么知心交底的一番话,顾朝晖觉得自己这书没白收,也算长了经验了,不过他也没后悔,这古书古本对于他的吸引力,远比那些瓶瓶罐罐大得多。
两人小睡了半小时,然后又翻身起来,继续去走访了,最后一下午的时间,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可惜,这一下午,他们虽然走了四、五户人家,却没有什么收获。
等往村长家返的时候,曹行知看着顾朝晖略微失望的神色,笑道,“小顾,如果你舍不得那副马鞍,那双耳瓷瓶也够你的学费了。不是每次下乡都能有收获的,咱俩这次还算运气不错呢,我有一次连着三四个月都没收到像样的东西。”
听曹行知要把后来收到双耳瓷瓶也算到自己名下,顾朝晖哪能认下。
他赶紧摆手,正要推辞,忽然旁边一直在踢石头的几个小孩,冒冒失失的将一块石头踢到了他的腿上,疼得他也顾不上说话了。
几个小孩一看闯了祸,赶紧拔腿就跑,顾朝晖当然没想跟孩子计较,但这下子着实太狠,他卷起裤腿一看,竟然已经一片乌紫了。
曹行知赶紧搀他,道,“走,咱们赶紧回村长家,我给你好好看看,这天也快黑了,外面实在看不清楚。”
顾朝晖闻言便自己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可一抬头,他瞅见了刚才砸中自己的那块石头,赶紧喊住曹行知。
“曹大哥,你快看!”
曹行知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可那里除了一块石头,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他纳闷问道,“怎么了?”
顾朝晖赶紧爬过去,把那石头捡起来给他瞧。
原来,那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块极其结实的土坷垃。
按说,这土坷垃砸到身上不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可刚才砸中顾朝晖的却是土坷垃里面藏着的东西。
那东西露了一个圆润的金属部分出来,正是那部分砸中了顾朝晖,所以才让他疼痛难忍。
而砸中他之后,那东西旁边的土也掉了不少,更多的金属部分呈现出来。
可天色渐黑,离得远了,曹行知刚才便没看清楚,这时候顾朝晖给他举到眼前,他才看明白。
这一看,他比顾朝晖还激动,立即搀扶起地上的顾朝晖,道,“走,小顾,咱们先回去,这事儿你可千万别漏,等明天咱们回城里再说。”
听他语气,顾朝晖也感觉出这东西非比寻常,回到村长家之后,两人收敛好情绪,一点没表露,正常吃饭、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村长帮他们找来了一辆牛车,又给他们装了很多土产,村里人听说他俩要走,也都自发的跟着出来,站在村口相送。
两人坚决不要土产,主要是带不了,现在收得这些东西都能把吉普车装满了,更别说这些东西。
跟大伙在村口推让了好几番,又一一握手话别之后,等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钟了。
待牛车将他们送到吉普车暂放的村子,已经过了中午。
幸好两人带了村长媳妇儿给烙好的大饼和咸菜,就和赶车的村民在边赶路边对付了一口午饭。等下了牛车,他俩给赶牛车的村民留下三块钱,那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俩人没敢停歇,装好了吉普车,赶紧马不停蹄的出了。
就这么连续不断的赶路,终于赶在天彻底黑透之前到了家。
曹行知本想让顾朝晖到自己家里住一夜,好方便两人明天继续办后续的事,可顾朝晖惦记着家里,执意要回。
没办法,两人约好了第二天的见面时间,曹行知便将他先送了回去。
黑灯瞎火的,院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直在家焦急等待的林荫萌赶紧拿上手电筒冲了出去。
林母在炕上喊她,“别急,问问是谁再开门。”
林荫萌嘴里答应着,脚下却没停,到了门口之后,一边抬门栓,一边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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