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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好生活-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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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得亲自到现场看了才知道。
那工人又跟附近几个村里的乡里乡亲联系了一下,这一打听才知道,顾朝晖他们要去的那个村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其他几个村虽然多多少少都被洪水侵袭了,但也只是损失了一些庄稼,并没有危及人口和牲畜。
但同时也有好消息,据说进村的大路几乎没怎么太受损,只是当地政府和武警部队在派去救援之后,便将道路限行了,目前是只让出不让进,怕加大损失。
得了这个消息,顾朝晖心里也算是有了数,他们毕竟是去救灾的不是添乱的,相信到了跟前,也会有所通融的。
心里有了底数,他们干活也就更卖力了,顾朝晖和那工人先是帮厂里的两个工人找工具,等东西都找齐之后,又雇佣了一群力工帮着装车,同时还又发现了两个大柴油桶,两人又去灌满柴油,凑齐了十大桶柴油,同时还决定把厂里的备用小型柴油发电机也带上,以备不时之需,等他们忙完这些之后,所有的工程机械和卡车,物资也都到了位,
这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时比之前预计的还要早,还不到第二天中午的十二点。
顾朝霞听说弟弟们要去救灾,她实在放心不下,组织了公司的几个家政女工跑来顾朝晖厂里的食堂帮忙,利用一上午的时间,给大伙包了三样馅的饺子。
中午出发之前,大伙吃着顾家大姐包的的饺子,除了司机之外的其他人都干了一大碗啤酒,最后要开拔的时候,顾朝晖将大碗往地上一扔,随着一声脆响,他中气十足的喊道,“走!出发!”
众人立马跟上,轰隆隆的大车队就向东边开去。
等真正出发之后,相当长的一段路上,他们走得都非常顺利,既没有遇到封路,也没有遇到什么沟沟坎坎。
但是大型机械设备车辆行路比较缓慢,他们一直走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才到了那个村子所在的旗县边境处,然而这里距离那村子还有将近四十公里的路程,且这段路就不想之前的国道那么好走,全部都是只容一辆车通过的小路,还不是水泥或者柏油路面,而是很崎岖坎坷的砂石路。
这种路相当不好走,尤其是上一周刚刚下过雨,路面已经被过往车辆碾压的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留有积水,他们的救援车队不得不放慢速度。
这样又走了二十多公里,离村子只有十几公里的时候,果然见到前面有封路的标识,但并没有看到把守的警卫,不过从这里开始已经看不到汽车过往就是了,只有附近的村民赶着驴车或者马车来来回回。
顾朝晖他们赶紧拦下一个过路的大爷,此时日头已经偏斜,漫天红云飘满天际,估计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天黑,如果天黑前不能赶到村里,那路上就更艰难了。
因此,他们拦下路人,想要问问前面的情况。
那赶着驴车的大爷也是当地人,就住在他们要去的哪个村的隔壁村,见这群人开着车队,阵势很足,不等顾朝晖他们问什么,他便主动说了。
“前面有一段路不好走,是个漫水桥,但是桥没了,就剩下一条大沟,你们这些大家伙要是想过,只能把沟填平了。”
说完,那赶路的大爷又说,“走吧,我在前面给你们引路,正好我要回村,也走那条路。”
顾朝晖不忙着跟上,而是又拦下大爷问道,“都说当地政府封了路,怎么没见有人把守?”
“哦,现在当兵的和干部们都在你们要去的那个村里呢,现在封得路短了,刚发大水那会是从这里开始封的,后来水退了之后,就封到村口了。没事儿,我给你们领过去,见到是熟面孔,当兵的会放你们进去的。”
老大爷很是热心,他也是听出顾朝晖他们是要去救灾,既然是干好事儿,他也受带动,起了热心肠。
得了准信儿,顾朝晖他们赶紧驾车跟在老大爷身后,走在这乡间路上,大型机械还真不比驴车快多少,很多时候还得看着点两旁,别是陷进泥地或者坭坑里,那可就耽误事儿了。
大概又走了五六公里路,天马上就黑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老大爷说的那个漫水桥,那里果然是条大沟,足有一米多深,卡车兴许能过去,但大铲车和其他重型设备肯定不行。
这种情况没有更好的办法,绕肯定是绕不过去的,那只能挖土填沟了,幸好他们有推土机和挖土机,这个倒是不用发愁,只是要耽误些时间。
顾朝晖没犹豫,赶紧指挥几台大设备工作起来,要说也很快,没用半个小时,这一米多深的沟就被填平了,夯实了。
车辆也就畅通无阻的开了过去。
他们刚开过去,那老大爷又找到顾朝晖说,“你们可千万想着把这里疏通开,要不然过几天再下雨,这沟就是河道,河道不通,肯定要淹了两边的农田和人家的。”
顾朝晖听了忙点头,说,“大爷,你放心,我们一定想着,不过现在忙着进村里,等进了村,安顿好了,我们就返回来挖沟。”
那大爷看顾朝晖是个稳妥人,便点了点头,然后赶着驴车继续走在前面给他们引路。
这时候天就已经黑了下来,乡下不比城里,到了晚上有路灯,这里一到了晚上就漆黑一片,只有村子里才能有零星的灯光,但因为发大水的缘故,周围这一片全都断了电,所以现在一点光亮都没有,在月亮升起来之前,他们什么也看不清楚。
让大伙把车灯打开之后,顾朝晖再次让车队放慢了速度,现在目的地近在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决不能临门一脚再出问题。
而那位赶驴车的大爷,也被顾朝晖给送了回去,坚决不让他再送了。
如此这般,他们几乎是用龟速行驶进了村里,到村口的时候,果然见站了个警卫,旁边立了一排木栅栏,看起来是防止有人擅闯的。
其实进村的路就这一条,车队又开着大灯,而且重型机械经过,轰鸣声和震动声不绝于耳,那警卫早就察觉,赶紧去报告了上级,其实不止警卫,村民也都闻风而动。
有的村民惶恐道,“是不是又要发大水了,我听这动静好像不对头。”
如此口口相传,等顾朝晖他们正式到村口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就是一排士兵和众多的村民。
士兵中有个军衔高的,打着手电,对着车队喊道,“都别动,我们是解x军,现在村里封了路,你们开这么多大车过来干什么?”
顾朝晖赶紧走到跟前,笑着说道,“军官您好,我们是来救灾的,我一个朋友住在这个村里,他叫呼格吉勒图,四、五天之前给我拍了电报,说是家里遇到困难,让我来帮忙。”
顾朝晖几乎是刚一开口,就听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是顾大哥?”
那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汉语,嗓门很大,顾朝晖几乎也是同时,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呼格兄弟?是你么?”
顾朝晖使劲儿向那个从人群中朝他挤过来的人影挥手。
等呼格到了跟前的时候,看着顾朝晖风尘仆仆的样子,再一望身后的车队,他激动的手都抖了,一把将对方紧紧抱住,抖着声音说,“顾大哥,你竟然亲自过来了!”
顾朝晖赶紧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也是听说咱们这边受灾了,所以带了车队和物资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一听说有物资,周围的老百姓都激动起来,都涌到木栅栏前往车队巴望。
那个带头的军官听说他们是来救灾的,而且还带来了这么多东西,自然非常高兴,关键顾朝晖还和当地的老乡认识,这就十分保险了,于是经过简单介绍认识之后,便给他们放了行。
等一行人进到村里,借着微弱的月光沿途查看才发现,确实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就是这里,他们刚才走过的一些村子,现在都已经看不出受灾的迹象,听那领路的大爷说,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是水漫进了屋里而已。
但是呼格他们村,有好几处房舍已经被大水冲垮,村中的大路更是一片泥泞,洪水退去后留下的淤泥足有一尺多厚,实在是没法通行。
没有办法,他们只好把大型机械都停在了村口的开阔处,因为车上有物资,现在又天色已晚,顾朝晖和那军官商量之后,打算明天再给乡亲们派发,今晚只能先找士兵帮忙看守。
当天晚上,八个人都住在了呼格吉勒图和他妹妹家里。
呼格的妹妹是个寡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她男人原来也是本村的,不过是汉族,后来去外地矿上打工,结果出了矿难,就死在外边了,她就这么成了寡妇。
守寡之后,她也没有回娘家,一直在婆家伺候公婆,还带着孩子,前两年公婆也去世了,她便一边带孩子,一边自己放羊,种地,过得也很不容易。
这次顾朝晖他们来,呼格家的屋子和铺盖不够住的,她就把自己家的房子和行李腾出来让给救援队,而她领着孩子回到娘家,和阿妈住在一个屋子。
顾朝晖,孙炳胜和另外两个工人当然是住在呼格吉勒图家里,方便他们了解现在村里的情况。
而顾朝来则跟另外三个工人去呼格的妹妹塔娜家里借住。
过去借住的时候,塔娜还不太放心,怕他们找不到各样东西在哪里,也跟着过去了,帮着几个男人料理了一番。
顾朝来却不太好意思让她一个女人动手忙活,一个劲儿的道谢,说,“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跑了一天,衣服都脏的很,你告诉我们井水在哪里,我们自己去打水洗洗就行。”
塔娜的汉语不好,说不出来复杂的句子,只是看着顾朝来笑,只说,“不麻烦,谢谢你们。”
然后不仅帮他们压了井水,还拿出仅有不多的干柴出来,帮他们烧热了炕灶和一大锅开水。
顾朝来看着塔娜家的山墙虽然在水灾中被冲倒了,可牛羊圈棚还挺完好,牲畜也蛮多,屋里的地面上虽然有一层淤泥,但炕上很干净,被褥也很整洁,看起来很有家的模样。
他们洗漱完了之后,塔娜又打着灯笼过来了一趟,给他们送奶茶,说别看现在是夏天,但村里的晚上还是特别的冷,要是不喝碗热奶茶再睡下,怕他们这群城里人受不住,明天早起再感冒。
顾朝来接过塔娜手里的铁皮茶壶,一抬眼正看到她像珍珠一样的眼眸,突然有点晃神,塔娜则没注意到,留下东西就走了。
他们喝了奶茶就睡下了,果然像塔娜说的那样,夜里即使有凉风吹过,他们也觉得暖烘烘的,奔波了一天的疲惫都被这暖意驱散了。
而顾朝晖这边却没有老四他们那样轻松,他和孙炳胜听了呼格吉勒图讲了村里的情况之后,不由皱紧了眉头。
联合军民()
村里断了电;顾朝晖、孙炳胜和呼格说话的时候;只能点着一根蜡烛将就着。
透过烛火;顾朝晖看向呼格吉勒图满是胡茬的脸;对方脸上愁云密布;他听到呼格说道;“虽然现在大水暂时退下去了;但河道里的淤泥非常厚,把整个河床向上抬高了将近半米,几乎和原来的岸边是齐平的;这要是再下起雨来,不用是大雨,就是一场超过两个小时的毛毛小雨;也会让河水上涨;马上淹到村里来。”
“你们村就没有修堤坝么?”
孙炳胜之前没来过他们村,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便脱口问了出来。
闻言;呼格又是叹了口气;道;“我们这里都是平缓的农田和草场;方圆十多公里,都没有像样的石头山;没有石头,用什么修堤坝?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孙炳胜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顾朝晖却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赶紧问道,“我们来的时候,碰到一个邻村的大爷,我看他们村相距你们这里也就是不到五六公里路,但是他们村都是石头房子,和你们这里的土胚房不一样,路上铺得也是石头子儿,他们村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
呼格解释道,“他们村后面有一座石头山,是我们这一片仅有的可以采石的地方,但他们村里看得严,外村的人不让动,我们以前盖房子想采石,还得去他们村里买。”
顾朝晖一听有石头,而且还离得很近,那就好办了,只要有东西就不怕,不就是买么,大不了把这个石头山都买下来,只要能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就行。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呼格果然长出了一口气,道,“顾大哥多亏你来了,要不这事儿,就是政府来了也解决不了,毕竟山头在人家村里,人家不吐口,上面硬压也是没办法。”
可光是解决石头的问题还不行,呼格他们村是一马平川,再多的石头也不可能把整个河道都围起来,所以,关键还是要把这河水给疏通开来,一旦发了水,给它找个泄洪的口子才行。
顾朝晖跟呼格说起这个,对方马上道,“泄洪的口子倒是现成的,就是纵贯隔壁村中间的那条大沟,你们刚才来的路上应该也看到了。六十年代那会儿,也发过一次大洪水,政府就从那里挖了一条泄洪的渠道,顺着那条渠能一直通到离这里七里地之外的主流大河上,那条河是西拉沐伦河,它更深也更宽,除非是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否则轻易不会泛滥的,我之前问过我阿妈,她说从她记事开始,还没听说过那条大河发过淹死人的大洪水。”
听了呼格的话,顾朝晖也理清了思路。
他马上拿过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起来,而孙炳胜则继续和呼格了解起了村里的受灾情况。
听呼格说,现在村里有三户人家倒了房子,索性是没有死人,仅有的两个重伤员也在解x军到来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镇医院上。
现在村里的人都是些轻微伤,军医已经给处置过了,基本都没什么事儿了。
只是现在喝水和吃饭是个大问题,因为发了洪水,他们村的水井都被污染了,现在做饭,吃水,都要靠解x军带来的饮用水,可这水也马上要用干了。
其实他们本可以去邻村借水,但邻村的干净水源也不多,仅够自己村民用的,想节约出一部分给他们,也是十分有限。
至于吃饭就更是了,家家户户的谷仓基本都被淹了,已经磨好的麦子,小米都发了霉,不能吃了,幸好他们这里是农牧混杂区,除了种地,每户几乎都养了牛羊,还可以靠羊奶,牛奶支撑。
但是这种日子估计也过不了几天,因为草场被淹,现在村里百分之四十的草场都被淤泥糊住了,牛、羊根本无法吃草,而且牧民也不敢放它们进去,这时候特别容易出现沼泽地,要是牲畜陷进去就完了。
至于另外百分之六十的草场,虽然幸免于难,但也是在离村子很远的地方,赶牲畜过去的话,要走上将近一天的时间,平常牧民们都是带好扎营的工具,赶上勒勒车过去,在远处的草场过上十天半个月再换地方,或者再回来。
但是现在村里受了灾,家家户户都忙着复建,出去放牧的事儿就搁置了,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眼见着牲畜的饲料就要吃完了,而这些草料本来是打算留一部分给它们做冬储料的,现在要是提前吃光,冬天的日子肯定更不好过。
说起这些事儿,呼格吉勒图是一脑门子的官司,毕竟他现在接替了之前那个村长的位置,成了村里的领头人,这些事儿,他不想办法解决也不行,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他才给顾朝晖拍了电报,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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