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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余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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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傲霜微微一愣,往我身上瞥了过来,眼神黯了黯,却道:“那,傲霜就不打搅了,岚哥你多保重!”
说罢又看看我,那眼神,那刻意加重的语气,都令我不爽,然而宇文岚却已经拉着我的手往马车上扯,我眼瞧着殷傲霜看向我被宇文岚拉扯着的手,突然又开怀了起来。
也不计较手腕上的痛了,冲着殷傲霜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的被宇文岚一把拽进马车,不等我坐稳,马车摇摇晃晃便启动了。
入了马车,宇文岚便放开我手,背靠着车壁闭起眼来。
沉闷压抑的气氛顿时弥漫车内,我揉了揉手腕发红的皮肤,委委屈屈看了看宇文岚,又不敢发作,酒开始上头,我也靠着车壁打起了盹来。
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摇晃停了下来,仿佛被人抱下车去放在了个平坦的地方,我嘟囔了句,翻了个身寻找到一处舒服的地方,团起身子拱了拱,彻底松懈了下来。
磨人琴,杀狗针
宿醉果然是件痛苦的事情,我扶着炸开来的脑袋哼哼唧唧醒过来时,只觉得头劈开一般的疼。
铃铛雀跃的唤道:“公主,您可醒了!快,把这药喝了,一会就不头痛了!”
我抱着被子翻滚了一番这才磨磨唧唧爬起来,忸怩了半日,不肯喝那碗苦哈哈的药,结果铃铛嘻嘻笑道:“公主,这可是驸马爷亲自吩咐给您备的,您真不喝?那奴婢倒了去!”
要不说铃铛不愧是我亲自调校出来的贴身贴心亲亲好侍女,太了解我的软肋了,只要与宇文岚有关,我是喜欢的更喜欢,不喜欢的逼着也要喜欢。
当下我就夺过那碗药,咕咚几口就把药吞了个干净。
然后问道:“驸马爷呢?”
铃铛早料到我有此一问,一边侍候我更衣,一边道:“驸马爷一早就被人叫出去了,不过听他和管家说今晚上他会回来与老夫人吃饭。”
哦,我咬着下唇想了想,问:“铃铛啊,昨晚上,家里头又发生什么?”
铃铛道:“没有啊,和平日一样吧!”
我在宇文家为了成为一个称职的媳妇,天天在宇文家对着婆婆晨昏定省规矩做人,铃铛说我当初对父皇都没这么尽心尽力过。
这不废话么,父皇是自个爹,宇文家老夫人是宇文岚的娘,老太太虽然吃斋念佛看着和和气气,不过自古婆媳都是天生的仇家,若是不得婆婆喜欢,那做媳妇的可就悲催了。
这道理,我是听我身边几个嫁了人的宗亲女说的,据说世家媳妇要想在家族里待下去,就要伺候好婆婆,因为夫君一般都是孝子,孝子的娘说话往往比圣旨还管用。
我与宇文岚的关系成败关键可就在婆婆这一关呢。
昨日去思慕洞天也是偷偷摸摸,虽然铃铛知道,却没有跟从,我让她帮我瞧着动静,万一婆婆问起来,好打个掩护。
哦,那好,我嘟囔了声,看来,宇文岚并没有向婆婆告状。
“那,驸马说什么了没?”我问。
“没啊!”铃铛想了下,突然笑道:“昨儿个是驸马爷把您抱进屋的呢?奴婢头回见驸马那么温柔,公主,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驸马对您不一样了呢!”
我闻言眼一亮:“真的?”见铃铛点头,心中更是高兴,想了下又觉得遗憾:“唉,早知道就不装睡了!”
昨儿个觉着宇文岚那气势太吓人,鉴于我以往犯错后被父皇训斥的经验告诉我,所谓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咱不能和他正面交锋,便只有采取迂回。
我装睡,结果靠着马车那么一晃悠,就真睡着了。
错过了宇文岚难得的温柔,真是悔青了我的肠子。
铃铛见我丧气,安抚我道:“有一回就有二回,公主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见着的!”
我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梳妆打扮了一番后,去和婆婆请安,陪着老夫人念了会心经,又回来继续我的刺绣大业。
话说自从我决定做一个模范媳妇称职妻子之后,我的行经据说令很多人大跌眼睛。
但凡我往日斗鸡走马用的玩意都被我收了起来,琴棋书画被我从犄角旮旯的蛛网里头重新拾了起来。
虽说这些个玩意我天分不足,根据铃铛不完全统计,我在半年内毁了十把大内私藏宝琴,捏碎了八副玛瑙棋盘,写折了一百二十支宫廷紫毫笔,画坏了一百二十斤绢子画卷。
至于成绩,头一个月练琴时父皇有一日和我委婉的说起,嫁人开心是好的,但好歹矜持一些,别深更半夜弹唱的让那些禁卫军不得不连夜抓猫打狗,据说是因为被我的琴声闹腾的太过欢实引的宫妃们养着的阿猫阿狗春心大动直接后遗症是整个皇宫绵延不绝大半夜都是欢实的□野合声音影响了多少人的睡眠质量,间接影响力是这一年的宫里头猫狗生育能力在那一个月都有了显著的提升,以至于宫廷司农寺各署仓监的负担都增加了不少。
我很纳闷,分明那一个月我弹的是凄凉哀婉的汉宫秋月,不过想表达一下对养育我十八年的皇宫留恋之情,能让猫狗品味出思春的境界,倒也不同凡响。
于是我决定改弦欢快的篇章,结果几日后父皇特意过来严肃认真的问我是不是后悔了,他说京畿禁卫金吾卫将军鲁滔前几日旁敲侧击的向他进言是不是公主不乐意嫁,这几日的琴声整的轮班的侍卫情绪低落纷纷请辞,一时间金吾卫同轨府空了一大半。
我自然肯定的否认了这种猜想,并且陈述了我弹琴的意图,辩解说许是近了年关人心思亲的关系,与我无关。
父皇听闻后沉吟半晌,道:“如意啊,这些琴棋书画什么的,朕觉着你还是放一放,这些东西没几十年功夫出不了成绩,若是真要做个贤妻良母,朕觉着,学一些实用的吧!”
于是,我开始探究学习父皇说的实用性,刺绣,赶着婚前本是想绣出个荷包神马的送驸马的,只是我拿惯了马鞭马球杆的手捏住绣花针委实是个高难度的活计,我没能赶在婚前完成我的大业。
婚后我继续赶工,前些日子好歹把个荷包儿绣好,乐呵呵请宇文夫人帮我过过眼,她老人家看了会儿后,和蔼的说,这猫儿绣的倒是不错,不过用来做荷包图,却是少有的,不如换一个的好。
我捧着荷包感慨,一朵牡丹花能够被夫人看出猫的形状,是不是代表我的刺绣格外有其特色?
我与铃铛商量,铃铛瞧着我的荷包道:“奴婢瞧着倒是不太像猫,只是这花色未免多了些比较像是蝴蝶,驸马乃是男子,这花花草草的带着怕是太花哨,公主要不换一个花样送驸马好了!”
我对自己的刺绣艺术品能够让人产生跨越物种的局限性深以为傲,遂喜滋滋将荷包收了,准备日后找个机会先送送看,若是驸马不喜欢我再换其他的。
只不过这机会还没遇上,因为宇文岚总是来去匆匆。
我刚准备再绣个帕子什么的,小玄子急匆匆跑来告诉我,我婆婆宝贝金狮老病犯了,婆婆请管家来求我去请宫里兽医来给看一看。
金狮是西域商人从遥远的波斯带回来的长毛犬,进贡给宫里的,我从父皇那儿讨来送给了婆婆,小家伙长得非常漂亮,婆婆视若掌上明珠。
我赶紧让人去请。
不过从宫里头出来到府上,不出半个时辰到不了,我赶过去一瞧,小金狮扒在地上抖的跟抽风似的,看婆婆心疼的掉泪,我想了想,便想着自己先上手帮个忙。
说起这事,还要说依然是为了讨好宇文岚,嫁进来我与婆婆说话,听她说起宇文岚本不擅饮酒,只是当了京官这应酬便多了起来,常常要喝个半醉,一沾酒他就犯头疼病,看在她心里头心疼,问我有没有宫中方子能给医治一下。
这事我自然要记在心上,胡太医就是我的第一人选。
我亲自去咨询了一下,胡太医对我说,这样的病症虽然不是大病,不过也是痼疾,若要根治,须得长期针灸配合穴位按摩。
很显然,宇文岚不会是一个配合的病患,胡太医也不能够全天候配合,我思来想去,决定了,这事,还得本公主亲自上。
于是,我去求了父皇,然后乐呵呵揣着他私藏的宝贝二十年的蔷薇露去见他老人家。
胡太医对于我给的蔷薇露表示出如狼似虎的绿油油眼神,却对我提出来要和他学针灸推拿的事,表示出前所未有的为难。
面部表情在对蔷薇露的向往和对我的犹豫中来回纠结再三之后,终于抵抗不住前者的诱惑,一叹气,耷拉着脑袋一把夺过蔷薇露,表示了默认。
于是,我在太医署的学习生涯便如火如荼的展开。
至于我的技术学得如何,我本人并不太清楚,不过据说胡太医终于在三个月后用只剩一口气的口吻宣布我可以滚蛋,哦,不,出师的时候,全医署上下一阵欢呼雀跃,直到我走出去老远,依然可以看到有人在挥泪目送于我。
我深以为自豪,很显然,我受到了太医署上下一致前所未有的欢迎。
根据铃铛后来对我技术的描述,是这样的,据相关人士,也就是太医署被我拿来做人体试验的上至按摩,针博士下至针工,按摩工对于我切身体会之后的评价,如意公主的按摩,能让人昏昏欲睡,如意公主的针灸,能让人鬼哭狼嚎。
窃以为,此评论,乃是对天赋异禀的本公主无上荣耀的评价,我谦虚的表示接受。
所以我决定,与其等候兽医来延迟治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狗一命亦然,自然不能等。
我立刻让铃铛去取我的针脉物件来,撩起袖子准备上。
管家上前拦着我,犹豫着往宇文夫人看去,婆婆瞧着金狮吐着舌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犹豫再三,还是道:“让公主试试吧!”
婆婆对我的信任顿时令我心中澎湃激动如潮涌的江水,我万分热情的手持银针正经八百朝着穴位扎了下去。
金狮嗷一声直挺挺就跳了起来,汪汪的叫着满屋子蹦跶,只是没等大家伙以为它活过来兴庆之余,它突然对着墙壁生生往上头一撞,四肢僵直往后一栽,口吐白沫不动了。
兽医踏进来适时打破了诡异的沉寂。
他翻了翻小狗眼皮上下查看了一番,摇头对婆婆道:“老夫人请节哀!”
婆婆抱着金狮就是一番痛哭。
宇文岚回来的时候,管家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他听,随之他看了我一眼,表情依然波澜不惊,可是我却瞅着那眼神直打哆嗦。
不过他并没有和我说话,一边安抚母亲,一边指挥下人将金狮安葬在后院,还给立了个墓碑,亲手上书:宇文夫人爱宠,金狮之墓,承蒙公主抬爱,今葬于此。宇文氏泣立。
我瞅着那文字,明知是奚落,却只能挠挠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回了院子。
铃铛见我情绪低落,安慰我:“公主,明儿个你再去和皇上求一只长毛犬来给老夫人就好了,别难过了!”
我挥挥手,让她下去,这丫头是不会懂的,父皇说过,失人心易,得人心难,我知道这回,我再努力也是白瞎了。
我难过的是,宇文岚瞧我的神情,那么深的谴责,比任何打击都要刺心。
我终于明白,太医署上下见着我时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绝不是对于我的嫉妒,胡太医收了我这样的徒弟怪不得从来都不在外头宣扬。
我期期艾艾在屋子里坐到半宿,直到被冷风吹了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肚子咕噜噜一叫,这才发觉饿了。
屋子里乌漆吗黑的一片,我刚想起身去唤铃铛,冷不丁有人道:“怎么在屋子里也不点灯?”
我吓了一跳,不待我叫唤,一盏灯呼啦一下点亮,宇文岚的脸,猛然出现在我面前。
虎头起,蛇尾结
虎头起,蛇尾结
鉴于这个屋子从新婚之夜起,我就从来没在夜晚戌时一更之后瞧见过宇文岚,这时候估摸着怎么滴也得是二更天了,却看到宇文岚,实在令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
因为太过惊诧,我直愣愣瞧着他半天不见反应,宇文岚不由皱了下眉:“公主怎么了?”
我不由啊一声惊叫:“鬼啊!”
铃铛立刻冲进来大呼:“鬼?哪有鬼?公主您没事吧!”
差点撞上站着的宇文岚,待看清楚是他,面色一变,期期艾艾道:“驸马爷?您这是……”
宇文岚不知是不是这屋子里光线暗,脸色发黑,看了眼铃铛:“去放洗澡水!”
铃铛半晌没摸着头脑,宇文岚脸更沉了:“这屋子没别的人了?我要沐浴,让人沏壶茶来,还不快去!”
铃铛浑身一震,屁滚尿流的跌了出去。
宇文岚一屁股坐在靠背大椅子上,揉了揉额头,一副疲累的样子。
要是搁着平时嘛,我不至于对他太惧怕,这不是心虚嘛,前一天被在思慕洞天逮了个正着好像还没完,今日又出了金狮的事情,我怎么瞧他都有股子气虚的感觉。
我一旁观察了会好像某人并没有因为被我当成鬼而发火,故而胆子大了些,走近了一些,却闻着一股子酒味,不由脱口道:“你喝酒了?”
宇文岚揉眉的手顿了下,抬头往我看来,幽深的眼光闪了闪,将我瞧得心头一虚:“那个,那个金狮,我不是故意的,明儿个我就去宫里珍奇馆再一只行么?”
宇文岚支着头颅托在右手的拳头上,瞧了会儿,这才道:“那便有劳了!”
宇文岚对我态度不冷不热不是一日两日,故而我也寻出了些规律,听他这口吻,我发觉并没有我以为的生气的冷硬口吻,胆气就又足了几分:“那个,其实我的技术不错的,你不信可以去问胡太医,婆婆说你喝了酒就会头疼,我去学了半个月的针灸推拿,你要不要试试看,头疼的时候按摩一下穴位,会比较舒服!”
今儿个也不知是不是天要下红雨,宇文岚居然挺有和我长聊的兴致,他道:“哦,和对待金狮一样么?”
我赶紧道:“不不不,那个是失误,绝对是失误,不能以常理看待,平常本公主的技术那绝对是没的说的,您要不信,我扎给你看看?”
说罢我就要去取银针,宇文岚一摆手:“算了,针灸还是免了,不是说公主会按穴位?过来帮臣揉揉吧!”
天果然下红雨了,头回听宇文岚居然肯让我接近他,喜出望外之余,我跟兔子一样窜上去,干脆利落的伸出手指头就往他太阳穴位上按下去。
但听宇文岚倒抽一口气,吓得我一松手:“对不起,按重了?”
宇文岚摇了下头:“不,正好,公主有劳,接着按吧!”
我小心翼翼的又重新放上去,终究不敢再像对待按摩工那样对待一位峥嵘跋扈的将军,秉持这几日捏绣花针锻炼出来的手劲轻飘飘搭在上头摸,哦,不是,是按。
其实顺带吃一下豆腐,谁知道这过会儿人家会不会改变主意不让碰了。
我觉着吧,这位驸马比我父皇还要难伺候,情绪捉摸之阴晴难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也许我很早就发掘到了宇文岚那潜藏至深的未来皇帝命的潜质。
眼瞅着宇文岚闭着眼似乎没有不满的样子,我胆子开始大了些,手底下劲头慢慢加大,宇文岚紧皱着的眉头居然慢慢松懈,紧绷着的脸面缓和了几分,还很满意的哼了声。
这时候铃铛轻手轻脚端着茶盘子摸进来,小心翼翼放下茶盏,“驸马请用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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