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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余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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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教导我,女人的战争不要达到表面,那对于男人来说只会是一种不屑一顾的娱乐,或则,它会是一个男人可以拿来利用的游戏,所以它不能够让你得到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如今我才明白,父皇说的这句话的真谛。
如今宇文岚站在我这一边又挑起一场战斗,又为了什么目的?
宇文岚啊,我这个物尽其用的钦犯是不是太好用了些?
三千两啊,您老真是不惜血本。
我突然朝他笑笑:“陛下,您这话说的,您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是?她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龙种,这个不管哪方面不都是应该去看一看她的?”
宇文岚闻言却弯起唇角,伸手抚摸我的脸颊,眼里有种逗弄的味道:“嗯?吃醋了?”
神马?皇帝您的逻辑思路走的太诡奇了点吧,自我感觉不要太好哟!
我分外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敢不敢,小的只是个小人物,哪敢吃陛下您的醋?陛下太瞧得起我了,小的只是觉得这女人生孩子好歹是件大事,刚才看着,似乎总有些危险的,您老布施了雨露,有了禾苗,怎么滴也得关注着些收成不是?”
宇文岚懒懒道:“这话,嗯,倒也在理,回头你这一亩三分地若是有了禾苗,朕会记得关注收成的!”
我抖,和宇文岚说话实在是太没有胜算了。
我拉住他在我脸上描东描西的手,诚恳真挚的道:“陛下,小的这块盐碱地怕是长不出好苗,您还是多多布施雨露给别人的好!”
宇文岚微微仰高了头颅,深邃的眼窝将他的目光陷入进去,瞧不真切:“哦,怎么,梓潼开始懂得做皇后的气度了?要将朕让出去么?”
梓潼梓潼你个老母,你倒是叫的真顺口呀,我瞧宇文岚:“陛下,我倒是一直想问清楚哦,我这啥时候成了您的梓潼了?您老好歹给我个明信,小的我脑子笨,不太明白您睿智的意图!”
宇文岚伸手戳我的脑门:“还挺明理,你脑子是不太灵光,你觉得,你如今有别的路可走么?”
我晃悠了下头:“可是我,陛下,做皇后这种事,太神圣高远了,您确定没搞错?”
宇文岚眯着眼:“你虽然是前朝公主,但是当年的婚典天下尽知,乃我宇文家入了族谱的事情,朕的发妻,谁都不敢说是假的,你说呢?”
我默然,这事倒也没错,多少朝代,覆灭的国家公主也罢,嫔妃也好,生死不过是后来者一句话的事情,宇文岚铁血持政,他若承认我这个前朝余孽是他的发妻,那么我为六宫之首并不奇怪。
问题在于,宇文岚并不喜欢我不是么?他甚至是讨厌我的,我当初那样的讨好他他都不屑一顾,可是为什么今天他又要硬塞一个皇后的凤冠给我?
我不信,他宇文岚做事会没有目的。
我甚至在这一刻终于有些明白,三千两在妓院点我,不是误点,是有心为之。
我抬头看他:“陛下要我做皇后,能给个明示要我做什么么?小的这也好为您效力不是?”
宇文岚需要我做皇后一定有目的,而我如果不做,只有死路一条,那么也即是说,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做皇后,二,做钦犯。
皇后,活。钦犯,死。
一般人都会选择活着吧,好死不如赖活嘛。
宇文岚高高仰着头颅低低看着我,半晌道:“做朕的皇后,你不觉得就可以轻易的找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麻烦么?你难道不想把曾经受到的伤害讨回来?”
我明白了,宇文岚是想要借我的手,除掉什么人,也许就是殷傲霜,也许还有别人。
这就是帝皇,曾经的青梅竹马都可以决绝的舍去。
我虽然确实想要向殷傲霜讨回公道,想要让她尝一尝我受过的一切,可是,我为什么又要做别人手里的刀呢?
我最大的伤害,不是别人,而是你宇文岚,你即便让我做皇后,我又如何向一个皇帝讨还公道呢?
我注视着宇文岚,弯了弯嘴角:“陛下,有些东西,伤了就是伤了,讨回来也弥补不了的!”我看着宇文岚闻言骤然低头,瞳仁剧烈的缩了缩,不由又笑道:“其实论顺序,殷傲霜才该是您的发妻,是我不好,抢了别人的,故而我觉着好歹那骨肉是无辜的,何苦糟蹋了呢?”
宇文岚半晌无语,这内殿有些幽深,使得一切因为空旷而显得分外寂寥,昏暗中他一双精湛的眼里,明灭了几下恍若萤火般的闪亮,突然道:“若是朕说,她肚子里,不是朕的种,你信嚒?”
睡地板?睡龙床?
皇宫内院庭深深,一枝红杏出墙来!
若是被宇文岚听着了,怕是又要皱着眉头一脸嫌隙了。
我果然没什么文采,这毫无平仄的打油诗不知为何就这么冒了出来,不为别的,纯粹只是表达一下内心的震撼。
我仰望高峨的城墙,深深的思考一个问题,这么高深的墙,宫里的红杏是怎么出去的呢?
皇宫里红杏出墙这种事,虽然不是新鲜的,但是绝对不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如果这个皇帝是一个铁血英名如宇文岚这样的。
而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对宇文岚一往情深如殷傲霜这样的。
这更是匪夷所思。
至于我为什么在此月朗星稀的时刻在殿堂口吹风,而不是在宇文岚温暖的龙怀中,这个是有原因的。
面对宇文岚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我确实懵了懵,万分惊诧的瞧着宇文岚,可是宇文岚似乎并不以为奇,他只是在那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后又平淡的告诉我,殷傲霜那一日将他灌醉,然后与他同塌而眠,第二日让宫里的宫娥都瞧见了他俩的情形,然后就传出了她有了龙脉的消息。
我瞧着他笃定的表情不由问道:“陛下,既然你醉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没和她,没……!”
“你以为朕会醉到连有没有碰过她都不知道么?”宇文岚打断我的结巴,手继续在我脸上无目的的乱描:“何况,朕根本就没醉!”
我偏头试图避开他的小动作,可是宇文岚似乎玩上了瘾,耐心的将我脑袋掰回去又继续拿带着些许老茧的手指头厮磨,我再避,他再掰,不知不觉间来回几趟之后我终于又一次在这个无声的较量里败下阵来。
老老实实恬着脸让他老人家剐着玩。
不过我听懂了,殷傲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要用这种法子和他发生关系然后谎称有孕,而宇文岚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折腾。
我不明白的是,殷傲霜不是和宇文岚青梅竹马两相要好么?天下是他俩合力打下的,关系应该很亲密才是,殷傲霜要怀孕难道还难么?怎么却要到借种的地步了?殷傲霜为什么要这时候借种?而宇文岚又为什么那么冷淡的旁观着这一切?
我打量说着这一切的宇文岚,然而他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下除了素白的脸隐约泛着清冷的光泽外,什么都瞧不出来。
多少年了,我还是看不懂这位,即便我们曾经分明是结发夫妻,耳鬓厮磨,我却永远都没触摸到过他的心。
可是我想他一定有他的算计,那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不是昏聩的,那里头从来都是走一步看百步。
可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被拉下水?
我垂下眼皮避开那双洞若观火的眼,食指戳了下面前的胸膛,隔着白纱里衣,手指头下硬的令我戳得指尖都发疼,但是却撼动不了分毫。
这副身躯太厚实,我实在窥不见里头的心肝脾肺。
“陛下,我的脑袋不好使,算计不了别人,怕是有负陛下的期望,陛下还是另寻高明吧。”我想我做不了他的刀,我也不愿意做。
头顶静默许久,宇文岚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嗯,确实是,所以你吃着喝着先养肥了再说吧。”
这什么话,听着怎么像是养猪?
养肥了再宰么?
我顿时欲哭无泪,宇文岚,让你放过我那么难么:“陛下,您给个痛快行不?这钝刀子杀人太不地道了,我不就是拒绝了您这么一回么?看在我好歹伺候了您一晚上的份上,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我泪眼汪汪将他瞧着,宇文岚心情似乎挺好,悠悠然支着一只手在颌下,抱着我漫不经心拍了拍:“朕说过,朕的内帑可不丰厚,三千两黄金你总要让朕花的心里头舒坦不是?”
我明白了,他令堂的宇文岚还是计较他那三千两的问题。
“你,你究竟要怎样?”我情急下连尊称都忘了,宇文岚没计较,只是道:“三千两买个花魁一夜也就罢了,你觉着你这一夜可够这价?”
我眨巴眨巴眼,半晌回味了过来,他爹的母亲,宇文岚你这是一晚上不够还想得寸进尺是吧。
面对我恍然的表情,宇文岚非常善解人意的朝我挑了下眉以示我猜的很对。
眼瞅着大魏英明神武的延和帝恣意的面容我只觉得内心呼啦啦有一撮小野火,正在形成发展和壮大。
宇文岚,好,你牛,既然你要做嫖客,我这自问一个优秀而尽责的龟奴自然要让您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是吧。
瞧着宇文岚好整以暇的表情,我咳了咳,试了下嗓子,将面部表情调整到一个地道的妓…女接…客时的媚惑,将额头偏左四十五度向上,眼角含情带语,右手捏了个兰花指往前一戳他半敞开来的伟岸胸膛捏着嗓子笑道:“哎呦,公子,讨厌啦,呼呼,您这么说奴家,奴家可要生气的哟!”说完自己先抖了三抖。
他母亲的我这三个月的粉房狭邪生活体验不是白干的,当然,实际操作有点脱离想象。
我话音刚落,宇文岚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却是咣当一声响,我扭头瞧去,不知何时崔公亮正站在大殿里头,此刻身子歪在根柱子旁两腿直打哆嗦。
宇文岚从我身上挪开视线瞧过去:“公公,怎么了这是?”
崔公亮咳了咳,抬头望了我一会,隔着老远的我也瞧不出他是什么表情,看他低头哈腰着回了句:“老奴没事!”
宇文岚也不追究,低下头来道:“继续!”
哦,继续!嗯?继续什么?
我维持着翘着兰花指头戳宇文岚胸膛的姿势兀自凝滞着一张风情带水的表情,因为被崔公公一软腿儿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却被宇文岚堵在了当口。
我朦胧的望了望宇文岚,后者端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挑着眉,貌似并没有被我给恶心到,反而甚是享受:“朕倒是没想到,朕的皇后这般有才,令朕心大悦,继续,朕喜欢的很!”
宇文岚,你可真是有一颗彪悍的心灵。
我顿时熊熊燃起的小野火被浇了个透心凉呼啦一下连撮苗子都没剩下,手指头一缩偃旗息鼓。
然而我的手却突然被宇文岚一把握住,“卿不是说要生气么?气什么?可是嫌弃朕昨儿个不够卖力?”
噼里啪啦嗵,我这还没来得及反应,宇文岚诡异的语调已经引起了一通灾难,跟在崔公亮身后逶迤进来准备摆膳的宫女一个个不知何时撞成一团,顿时满地的汤汁满地的菜肴。
我刚才还说这紫宸殿的人心理素质还是相当强悍的,结果再强悍,也强不过他们的主子。
估计哪一位都想象不到堂堂延和帝,一个被称为铁血的,儒雅的,风姿绝然的皇帝,会那么顺溜的说出一口市井嫖客的调调来。
很显然,对于手底下人的失态,肇事的主子本人却丝毫不觉异常,那表情,只除了口吻轻佻了些,眼神复杂了些,那神情却依然面不改色。
很好很强大。
我再一次从心底对宇文岚的厚颜表示了一下膜拜。
相对于我和宇文岚面面相觑的诡异气氛,崔公亮不愧是三朝老人,很快板着脸迅速让那些失态的宫女收拾了狼藉退了下去,然后动静很小的将紫宸殿的门给关了起来。
当沉重的四扇隔花大门在关闭的一刹那发出轰的一声闷响时,我突然从被宇文岚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哎,崔公公这还是要干嘛,不是传膳的么?”
我试图从我与宇文岚尴尬的沉默中解脱出来,一扭腰想要跳下,却被宇文岚一巴掌牢牢掌控住,他大力的胳膊钳制住我的四肢控扼我的挣扎,眼神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一晚浓墨重彩般的色泽:“朕这就再努力一回试试看如何?”
他低头,强烈的气息越发逼近,瀑布一般的缎发披散下来,拢在我的身侧,□的鼻梁抵在我的鼻尖。
情形甚是危险。
我觉得我就像是一只被豢养着的宠物,随时等候被主人爱抚,然而这种爱抚带着彻底的禁锢,剥皮拆骨一般的无可奈何。
我从未觉得宇文岚会有如此骇人的压迫感,通常都是我对他千方百计的诱惑,为了让冷清孤傲的他能够低下高昂的头颅看我一眼,我曾经那么的不择手段。
那些本不该一个高贵的公主该做的,我都做了,卑微在爱情面前,其实并不低贱,可是当这种付出换来的是一场骗局的时候,那么又另当别论了。
我实在看不透,如今,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之后那么多年,他怎么反而变了,变得如此的强势,如此神情多变,如果他这些表现能够在当初哪怕流露出一点点来,我怕是死都瞑目了。
可是如今瞧着,却心中一刺。
“陛下,我这五年别的本事是没有,不过倒也学了些佛经,佛语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既然是虚妄,我便不愿再强求,我知道您是不屑这些的,可是我信,你让我自生自灭,不好么?”
一切虚妄,一切都是非,往日的执着皆是执迷,如今悟了,便不愿再做纠葛。
我这番话刚落,一直神情淡然通达的宇文岚突然勃然变色,动作迅猛而刚利,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全然不顾我的痛呼咬牙切齿道:“裴如意,朕刚才好像说过,别让朕再听到你谈佛,一个字都不许谈!你最好给朕记住这句话,不要惹朕发火!”
我就纳闷了,我究竟哪根针刺激到了穴位,怎么撩拨都不发火的宇文岚这会子突然发作了?
不由嘿嘿一乐:“陛下,我本就是罪人,您不发火发火有区别么?”
宇文岚眯起眼:“只要记住不准再提,自然有区别,要不要试试看?”
他冷冷将我抱起,低着头如一头豹子瞧着我这猎物:“乖乖的,就有床睡,不乖,地板朕看你可以试试!”
意思是说不侍寝就是睡地板么?
我咕噜噜转了转眼珠子,笑了下:“陛下,世上一切烦恼,皆是痛苦,若能除其根本,莫若诵祷大悲咒,如众生诵持大悲咒,不生诸佛国者,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遂者,誓不成正觉,惟除不善及不至诚。我这一年念叨着,确然有所收获,您要不要也试试?”
瞧,其实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可怕的。
我终于成功的将英明神武的宇文岚激怒了,他冷冷瞪着我,那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一骨碌将我甩在地上,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来:“滚!”
于是,我就从紫宸殿内温暖的地毯滚到了外头清冷的石板地上,开始沉思红杏出墙的议题来。
父皇亲,龙袍盖
我刚到紫宸殿外殿的青砖地板上头坐下,也懒得顾及自己的形象,大大咧咧的坐在地面上,扒着殿门口高高的门槛,仰头望着外头清凉的夜空上一轮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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