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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娇娇女的红楼生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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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喜欢什么味道的?肉丝榨菜的还是虾皮的?”
“肉丝的就好。”
一旁的丫头忙换上豆腐脑,黛玉少少的用了小半碗,迎春倒是就着满满的一碗人参茶又用了两个红豆馅的千层奶酥酪。待姐妹二人用完早点,众丫鬟伺候着漱了口,又另换了茶果来。
黛玉端着茶碗,想了想,对迎春道:“二姐姐,今天天未亮时,就听得前面响动,可是有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是母亲送父亲去衙门而已。”
“这么早?才丑时……”
“是啊,虽然衙门里卯时才点名,可那大朝会却是寅时开始的,父亲索性每日都早早起来,早些出门一来不怕误了时辰,二来也可同同僚们说说话、交换些消息,省得有个事情我们家却一点都不知道。”
“那我们不现在去给大舅母请安么?”
“自从老太太说了让我们卯时去请安后,母亲就让我们寅末再去正房,母亲也好乘机睡个回笼觉。”
“卯时……”
“妹妹是想说‘一日之计在于寅’?”
“恩,二姐姐。我在家时,都是寅时去给父亲请安的,母亲在世的时候亦常将府上规矩严谨之语挂在嘴边,却没想到……与母亲所说的大不相同。”
“以前府里当然是好的,可自从那二太太当家以后,家里的规矩就有些乱了。何况自打宝玉落地,因为衔玉而生,大家都说是个有来历的,事事都依着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宝玉也是个惫懒的,又不爱读书,偏生模样好嘴巴甜,又是养在老太太跟前的,老太太心疼小孙子,说自己年纪大了,早上起不来,故而让我们晚些到了辰时再去请安。”
“这,是不是不大好?子孙教养可是大事。”
“父亲何尝不知道?母亲又何尝不担心着?可惜住着正房的不是我们大房,管家的又是二太太,族长又是东府的珍大哥哥,就是父亲母亲有心也使不上力气啊。我们贾家和老太太的娘家史家、二太太的娘家王家还有个金陵薛家,世代交好,又都只是军功出身的,对读书一事也不够重视,内宅女眷多将读书看作是仕途的敲门砖、晋阶的踏脚石,哪里比得上真正的世家!要不是母亲出身书香门第,我也不知道这些呢。”
“二姐姐……”
“老太太不喜欢我们读太多书,怕二叔知道宝玉读的书比不过他年纪小的女孩儿又责罚宝玉,所以才对妹妹摆脸的。如今妹妹在我们大房住着,又是家学渊源,既然喜欢读书,就直说好了。要别的,不好说,要说书籍,却是极方便的,就是库里没有,等上一两个月也就得了的。我也沾沾妹妹的书卷气。”
林黛玉听说如此,嘴角上扬,露出了来贾府的第一个笑容,倒让迎春呆了一呆,不觉心中暗叹林黛玉不愧是红楼第一美人,才六岁就笑得这般……惑人。还好自己把人抢到了大房养着,真要放老太太屋里和宝玉那个疯子一块养大,两家的名声说不定就坏了,可惜了这么个玲珑剔透、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才十四岁上就生生地被逼死了。
林黛玉见迎春呆呆的又不说话,只当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有些不安地拿帕子掩了嘴角,又挪了挪身子,道:“二姐姐,是不是妹妹的妆饰有什么不妥当的?”
“不是这个。说起来,姑爹是将妹妹当男孩儿教养的。不知道妹妹念了那些书?”
“刚学了《四书》。”
“果然如此。《四书五经》是儒家经典,不但是科考必考的,也可作为传家宝训。可惜这个府里也就去了的珠大哥哥是用了心读的,其他人,怕都只是知道片言只句的,没有一个是看过囫囵的。虽然府里也请了先生教我们读书,可读的不过是《诗》,再来就是写些大字练练笔迹为着将来不丢人而已,就是先生,也是最近新请的落第秀才。妹妹若是有心秉承林家祖训、潜心学问,还是多多请教姑爹才是。”
姐妹二人正说着,外面来了个小丫头,说邢氏正房已经要水了。迎春听了,披了斗篷,牵了黛玉的手,直往上房而来。这边邢夫人已经换好衣裳,梳好了头,正在挑选首饰挂件。迎春忙上前从丫鬟的手中接过香囊荷包等亲自为邢夫人挂好。邢夫人待收拾妥当了,转过身来,见黛玉一旁站着,穿着宝蓝镶边石青色的对襟褂子,下系着葱白的绵裙,头上戴着单珠的银首饰,和着满身的气度,生生地把迎春给比了下去。心里不觉叹息,这林家外甥女儿不愧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公侯世家的大小姐,莫说是迎春,就是宫里的元春也比不上,可惜没了母亲照应,也是个命苦的。
邢夫人心中叹息一回,又觉得还是自家的迎春好。这么多的世家千金,除了皇家血脉,也就迎春被封了乡君,就连宗室之中,也有许多姑娘一辈子都顶着个宗女的名号呢。以前自家老爷只能窝在家里,别人也不把自己当回事;如今老爷有了正紧差事,自己又升了诰命,可见还是自己的迎春好,是个有福气的,能旺父又能旺家。自己多看顾着些,将来说不定会有大造化,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这荣国府曾经有个当家的二太太?
这么想着,脸上不觉柔和了许多,有了些许笑容,又问黛玉送去的衣裳可合身,屋子里可过暖和,夜里睡的可好。黛玉一一答了。正说着,奶嬷嬷领着琮哥儿来了,琮哥儿上来给母亲请了安,又与两位姐姐见过礼,就开始喊饿,引得邢夫人一阵好笑。丫鬟们忙在套间安排桌椅、摆上早点,林黛玉却是已经吃饱了的,见邢夫人一力相邀,琮哥儿又亲自来拉她入席,就连迎春也道:“妹妹既然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再用些米汤如何?就当陪我们用些别样的茶水?”
“米汤?这有什么说法?”连邢夫人也有些好奇。
“我也是在宫里见过几回,听御医说,那身体虚弱或者被汤药坏了胃口的、吃什么吐什么的病人,每天最好用些米汤,哪怕是代替茶水用也是好的,不用担心‘是药三分毒’也不怕虚不受补。妹妹刚到京里,又是个体弱的,不如用些米汤调理调理肠胃,岂不比吃那些苦苦的汤药强?”
林黛玉想了想点了点头。邢夫人用了一碗白粥一只煎饼一只奶酥酪两只烧麦,琮哥儿年纪小,让了一只千层奶酥酪与黛玉,自己用了一碗虾皮豆腐脑三只奶酥酪,迎春陪着就着小馄饨用了两只肉包子。待用完点心,又漱了口,琮哥儿见迎春的碗底就只剩下一点点汤底,止不住好奇姐姐早上吃了什么。邢夫人听说迎春早上起来吃了这么多东西,这会子又下去了两个碗大的包子和一碗小馄饨,不禁感慨自己没用,不能护着女儿,要不然迎春也不会被送到乡下去,也不会饿着肠胃。
迎春见邢夫人又抹起眼泪来,忙道:“母亲,能吃是福呢。看我如今能吃有能睡,连身子骨也好了许多。何况若不是当年被送到庄子上去,我们大房有怎么会有如今的体面,女儿又怎么会有如今的风光?可不是应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古话!母亲更应该高兴才是。”迎春好说歹说,又有琮哥儿在一旁帮腔,方让邢夫人收起眼泪。
琮哥儿在一旁闹着要听迎春在庄子上的故事,迎春少不得捡些有趣的说给弟弟听,插秧的时候怎么弄的满身的泥巴、摸鱼的时候又怎么跌进河里弄的满身泥水、摸来的青蛳爆炒后怎么怎么香、上山挖野菜时被虫子怎么吓到、用野菜烙饼时又怎么被烫到、在厨房生火时有怎么弄的满脸的灰……琮哥儿听得兴高采烈,邢夫人和黛玉却听得满腹辛酸,一个七岁大的千金小姐,平日里没拿过比筷子重地物件,却要自己生火做饭、打理房屋,还要自己去种地挖菜,还要自己下河摸鱼才能吃到荤腥。
正伤感着,小丫头来报,老太太屋里已经有动静了。邢夫人忙收拾好脸色,披了斗篷,让奶嬷嬷抱了琮哥儿,自己左手牵了黛玉,右手拉了迎春,行至三层仪门外上了翠幄青牲䌷车,经私巷过穿堂,往贾母后院而来。
正文 第七节 欲近仙姝公子碰钉(一)
话说邢夫人领着林黛玉、迎春、贾琮到贾母正房时,贾母正在房中梳洗,众丫鬟来来往往,却是鸦雀无声。
邢夫人抱了贾琮向东首第一把交椅上坐了,迎春拉了黛玉坐了东首第二把交椅,自己坐了第三把交椅。另有小丫头端了盖碗托盘上了茶果。黛玉好奇地打量着贾母房中的一众丫鬟,迎春见机,忙悄声告诉黛玉这些个丫鬟各自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何时进府当差、几月的生辰、家生子儿抑或外头买的、家中尚有几人、又有几个在府里何处当差等等。
正说着,探春惜春姐妹二人领着各自的奶嬷嬷并两个丫头手拉着手儿进来了,见邢夫人在座,连忙上来请安,又向迎春、黛玉两位姐姐道万福。迎春黛玉两个连忙回礼,贾琮亦跳下地来向两位姐姐作揖见礼。大家相互厮见过,惜春坐了迎春下面的第四把椅子,探春坐了西首第三把椅子。
姐妹们坐下后,探春年纪尚小,素来又是个爽利的,对宫中的物事又极为好奇,一叠声地问迎春这番入宫的情景如何。迎春也不好细细明说帝王家的事情,只好说自己胆小,进了宫不敢多走一步路,无人问话也不敢开口,只是一步一步地跟着宫中的嬷嬷姑姑们行事。在宫里,没有命令不敢也不能抬头,结果只见到了众人的衣角和鞋子。加上宫里地方大、房子多,自己几乎转晕了头,又哪里知道哪儿是哪儿?!探春可不相信,连声追问,声音也未免大了些。迎春忙说起自己这次见到宫中贵人的衣摆、衣裳边角如何如何、衣料如何如何,又猜用了什么丝线才能做出那星光点点的模样来,贵人们的鞋面上了纹饰又是怎样的,又猜用了什么料子、做了如何的修饰等等。邢夫人也就着说了几句针线上的技巧,林黛玉也凑趣说了些南面流行的衣料。
宝玉听得外面说话声,知道姐妹们到了,不顾身上只穿了大红小袄,披了件凫靥褂子、倒趿着鞋子、头也未曾梳,就出来了。宝玉向邢夫人请了安,就挨上来问黛玉:“妹妹几时过来的?昨儿个睡得可好?这会子可饿了?”又忙着拉着丫头们要点心,口里道:“怎么老是这几样茶果。快去换新的来!这几样可不合林妹妹的口,快跟厨房说,要南面的点心。”
林黛玉昨日里因宝玉摔玉本就存了心事,如今见宝玉这般做派更加不喜。何况听过迎春对宝玉的评价和对自己的建议,早就觉得宝玉为人处世也不怎样,无论是礼法还是私底下,都惦记着自己该远远地避开些。今儿个再见,宝玉在黛玉心底的印象更是直接掉到了谷底。试想,已经是辰时了,一个马上就九岁的大家公子居然还没有去读书、就连衣裳都未齐整!这会子宝玉又叽叽喳喳、上串下跳地要这个要那个,又上来拉自己的袖子,道:“好妹妹,你也理我一理儿。”林黛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邢夫人回过神,道:“宝玉,你怎么未曾梳洗就出来了?还穿得这么少。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好?还不快点到里面去!”
宝玉不依,一面撒娇,一面又上来拉黛玉。迎春抿了嘴,将手中的茗碗重重地搁在了茶几上。
“我记得上次上学时,先生还讲过‘养不教,父之过’呢!今儿个不是大朝会的日子,二叔想必在家。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请二叔过来看看我们名满京都的宝玉宝二爷犯了《弟子规》中的几条如何?”
宝玉心中不满,口中嘀咕着:“二姐姐一个清清静静的女儿家居然也学外头的那些臭男人们一样满口的经济学问!”
偏生此时满室寂静,众人听得一清二楚。迎春也不发火,反而勾起了嘴角,轻声细语地说道:“我记得《礼记?祭义第二十四》里明确记载了曾子的这样一段话:
曾子闻诸夫子曰:‘天之所生,地之所养,无人为大。
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
不亏其体,不辱其身,可谓全矣。
故君子顷步而不敢忘孝也。’
宝玉,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一点点就到处乱跑,你做到爱惜自己‘不亏其体’了么?二叔送你到老太太跟前本来是希望你能承欢膝下代行孝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就不怕将病气过给老太太?你又置二叔于何地?”
宝玉听着,觉得迎春说这些很烦,尤其是吊书袋,唧唧歪歪的,他最不耐烦这些了。迎春转头,立马吩咐连翘:“连翘,你现在就去外书房看看二叔在不在。若在,你就问二叔借本注释版的《礼记》。若是二叔问起因由,你就直接说好了,把我的话一字不落地背给二叔听。”
“不用了!”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王夫人脸色铁青地站在门边,身后跟着李纨和王熙凤二人,也不知道她们听了多久。王夫人厉喝道:“伺候宝玉的是哪几个?拖到二门外打上二十板子,让林之孝领了出去,另挑了好的来使。”
“二太太不愧是当家太太,果然是八面威风,就连老太太屋里的人也是说打就打、说撵就撵啊!”
王夫人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面,只气得浑身发抖,眼前直发黑,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将那几个不懂事的奴才革三月月钱,一年之内除了按季的份例衣裳,不许她们得赏钱!还不伺候着宝二爷梳洗更衣!”
众丫鬟应了,拉着吓呆了的宝玉回房去了。众姐妹上来与王夫人请安。王夫人摆摆手,自己坐了西首第一把交椅。邢夫人本来已经起身,却不见王夫人来与自己见礼,心中有些不悦,又见王夫人失了一向的雍容,也在心中暗笑,自顾自地抱了琮哥儿作耍。
王夫人收拾好心情,想了想,对迎春道:“二姑娘,为人处世还是周全些才好,姑娘家哪怕将来出了门子也是要依靠娘家、依靠自家兄弟的。”
迎春听得王夫人呼唤,早就立起身来,等王夫人话音一落,立即接口道:“劳二太太费心了呢!我父亲本来就承继着这荣国府的爵位,如今又加封一等子爵、又领着户部郎中,比二叔生生地高了三级;哥哥如今在部里当差,磨练上三两年,说不定就出来了呢;何况我蒙圣上恩宠,又有着朝廷的封号,又领着朝廷的俸禄,还有御赐的庄子,样样都不差呢!二太太与其担心我,不如多担心担心大姐姐罢。珠大哥哥是好,可毕竟已经走了;宝玉过了年就是九岁了,却又是这个样子;兰哥儿更小,还是个半大的、手里抱的奶娃娃。大姐姐进宫也好些年了,今年年初才刚升的女史。女人青春易逝,我这做堂妹的也希望大姐姐前程似锦、光宗耀祖呢!”
王夫人不听还犹可,一听之下,只觉得心中宛如火烧,不觉对迎春怒目而视。正好此时,贾母已经收拾好了,拄着龙头拐杖、扶着丫头的手出了套间、坐了主位的百子榻。众人忙向贾母请安。贾母说了声免,众人方才归座坐下。
贾母在正面榻上将众人的脸色收入眼底,道:“刚才在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迎春连忙离了座,向贾母深深地福了一福:“回老太太的话,刚刚我们说到大姐姐了。我这个做妹妹的总希望姐姐能嫁个好人家,有个温柔多情的姐夫,再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儿女,那才叫好呢。可是,孙女也进过宫,见过宫里的娘娘们是那般尊贵那般体面。孙女想着,大姐姐容貌品格那是样样出挑的,又是老太太亲自调、教的,若是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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