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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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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上正议着事,此刻被打断,还是珠帘后的太后将话题给拉了回来:“方才大将军说东夷之『乱』平定后要与我朝和谈,诸位说说此事交由谁去办比较好?”
周丰容出列道:“东夷国君亲自前来,此事自然还是交由老丞相出面为佳。”
众臣纷纷附和,御史却道:“大将军所言不妥啊,此次和谈远在合浦郡中,长途跋涉艰苦,丞相年事已高,这……”
朝中官员有不少都是老丞相的学生,颇为关心老人家身体,顿时又是一片附和。
幼帝道:“那就派宁都侯去嘛。”
珠帘微动,太后连咳好几声:“陛下,宁都侯事务也很繁忙的。”
真是心急,自家儿子太实诚了,这种战后捡便宜的活凭什么便宜应璟!
幼帝倒是很坚持:“宁都侯既是皇亲国戚,又是我朝重臣,全权代替朕前去最合适不过了。”
太后急道:“大将军一手平定战『乱』,对东夷之事也最熟悉,此事还是交给他去办好了。”
哪知周丰容却道:“武不代文职,东夷狡诈,和谈条件恐有陷阱,还是请陛下和太后择文臣前往为佳。”
幼帝拍了一下膝头:“那还是派宁都侯去嘛。”
应璟岿然不动,底下自有附庸支持者叫好。
荀绍本是看热闹的,余光瞥见似有人盯着自己,转头一看,老丞相一手捋着胡子,丢给她一记满含深意的笑容。
未等她回味过来,就见他老人家出列道:“臣觉得宁都侯的确是个好人选,不过兹事体大,为显我朝重视,陛下和太后不妨再择一人随行辅助,也好防范东夷使诈。”
太后一点就透,立即清清嗓子,问了一声:“东观令何在?”
荀绍出列:“臣在。”
“东观令初为文官,又身怀武艺,此行最合适不过了。”
荀绍悟了,原来老头子那笑容是这意思。能有什么办法,拿了好处就得听话啊。
“臣遵旨。”
下了朝荀绍有些不高兴,头一桩差事就是跟应璟一起出远门,实在提不上劲儿。
正要出殿门,看见应璟走在前面,她干脆落后了一步,就听身旁有人叫她:“荀东观。”
她一怔,呐呐转头,不敢置信,竟然是周丰容。
“呃,大将军找我有事?”
周丰容点头:“我这里有与东夷作战得来的一些情报,有些涉及东夷国中情况。此番我不能亲去合浦,但这些东西应当能派上用场,随后就派人送去你府上。另外,你毕竟是女子,自己小心吧。”
荀绍连忙道谢,回味着他的话,不禁好笑,恐怕他的目中无人,正是习惯将所有人都当做弱者来看待了。
想当初她西北驰骋,刀枪剑雨都不曾畏惧,在他面前时却总有些唯唯诺诺,实在丢人!
她抬起头:“大将军,可还记得八年前驰援凉州?”
第6章 求你了,舅舅!(2)()
“驰援凉州?”周丰容已作势要走,闻言又停下步伐,思索片刻道:“这些年南征北战,时隔多年,只记得有这桩事,具体如何倒忘了。你为何提及此事?”
荀绍干笑一下:“没事,只是偶然想起而已,将军慢走。”
如果你还记得我曾与你并肩作战,会不会高看我一眼?
天气实在不好,但定下的出发日期已迫在眉睫。
竹秀听闻荀绍要出远门,缠了她很久要跟去玩,被荀绍大言不惭的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实际上是怕再被应璟拿她的胸来刺激自己。
竹秀不高兴,好几天没理睬她,原本伺候地就马虎,这下更是敷衍,到后来好几天都没见着人。
荀绍摇头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转眼到了出发前一天,她忙着做出发准备,便告假没去宫中当值。
到了傍晚,老管家忽然跌跌撞撞地跑来找她,口中直呼“不好了”。
“怎么了?”
老管家喘着粗气道:“竹秀被下大狱了!”
“啊?”荀绍摆摆手:“怎么可能啊。”
“千真万确啊!河南尹那边派人来知会了。”
“河南尹都介入了?”荀绍一听头都大了,再无心收拾东西了,赶紧出门去救人。
河南尹尚未回府,显然就在官署里等着荀绍呢。
荀绍快马赶来,连马鞭都没放下,到他面前劈头就问:“敢问大人,我的下属究竟所犯何事?”
河南尹长得高大却很胆小,盯着她手中马鞭缩了缩身子,堆笑道:“荀大人,你这下属不是中原人吧?她不懂我们汉人规矩,冲撞了朝廷的祭天大典,这可是大罪啊。”
荀绍皱眉,竹秀虽然有些鲁莽,但还不至于轻重不分到这地步。何况祭天大典在皇家宗庙,她能进得去?
她心里稍一琢磨就有数了,抿抿唇道:“大人就直说要怎样才肯放人吧。”
“荀大人果然是明白人啊。”河南尹抬手,请她借一步说话。
荀绍跟过去,就听他道:“大人得太后赏识,要做未来皇后,那是外人挡不住的。至于官场,还是少『插』足为妙吧,也留些机会给别人嘛。”
荀绍眼珠轻转:“你的意思是……我将去合浦建功的机会让出来,你就放人?”
“哎哟荀大人您可别误会,我哪有本事说放人,我也只是听命于人啊。”
官场黑暗,荀绍总算窥得一斑。
“也好,那有劳大人多照顾我这个下属,我这就回去办妥此事。”
河南尹一听她放话,二话不说,拍胸脯保证竹秀只是在狱中暂住,保管她吃香的喝辣的。
荀绍道了谢,转头出门时就冷笑开了。
若以她本人来说,要放弃再好不过,谁稀罕跟应璟一起去?可她偏偏受了丞相和太后的授意,非去不可。这群人官场倾轧,也就只敢拿她开刀。
等以后拿回将军之位,再与尔等宵小算账!
她气冲冲地回了府,天已黑透。
老管家见她空手而归,脸『色』不善,也不敢多问什么,只说了句:“有客来访。”
“什么人?”
应璟自厅中走出,长发散在耳后,大袖宽衫从容,如在自家一般,倚着门看她:“我还是第一次来荀家老宅,挺气派的嘛。”
“哪里比得上你宁都侯府。”荀绍正忙着想法子,无心应付他,走进厅去随口问道:“你来有事吗?”
“我听说大将军给了你东夷的情报,此行你是我下属,就不该主动呈上来?”他自顾自坐了,又道:“顺便再来看看你是否准备好了。”
荀绍心道我去不去的成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她忽而心思一动,她官微人轻,奈何不得河南尹,可应璟可以啊!
“宁都侯……”
应璟端着茶的手一抖,抬头看她:“你这是怎么了?”居然没阴阳怪气地叫他国舅。
“是这样,我们家竹秀她……”荀绍说的不情不愿。
回都任官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困难重重也只有自己承受,她从没想过要向这个造成她如今困境的人低头。
应璟听完后久久不语,荀绍以为他在思索对策,半晌偷瞥他一眼,却见他正盯着自己贼笑。
“你笑什么?”
“既然是有求于我,那就求啊,你这样说几句,就想让我帮你?”
荀绍气愤道:“你别得寸进尺!”
应璟叹口气,“那好吧。”说完径自起身要走。
荀绍想到竹秀,一时心急,快走几步扯住他衣袖:“求你。”
应璟扭头:“求人也要说些好话啊,你求谁啊,连个称呼都没有。”
荀绍磨了磨牙,努力挤出张苦兮兮的脸来:“求你了,舅、舅!”
应璟一张脸瞬间黑了个透。
大晚上的又开始下雨,应璟出门登车时走得很慢,荀绍以为他还在气她那声“舅舅”,怕惹急了他救不回竹秀,只远远的跟着。
坐上车后,他『揉』着膝盖叹气道:“早知今日要去官署,我便换身衣裳出门了。”
荀绍早在刚才就想说了,就这闲散模样从荀家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主人呢!但这会儿有求于人,她得摆出好态度:“宁都侯穿什么都风度翩翩,无所谓的。”
“哟,原来你这么欣赏我啊。”车中悬着的灯笼晦暗不明,他散发披肩,宽袍微敞,冲她一笑,十足十一个妖孽。
荀绍扭过头不看他。
车行到官署,他下了车,对荀绍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免得节外生枝。”
荀绍这会儿很听话,只要他赶紧把人弄出来就行。
河南尹刚洗漱完毕,正搂着小妾说情话,被下属的拍门声给扰了兴致,气冲冲地拉开门,一听清是何事,赶紧整衣出门。
荀绍躲在车里,看着他一路心急火燎地进了官署,老远就在喊:“宁都侯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她不禁感慨,权势的确是个好东西。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应璟人就出来了。河南尹鞍前马后地相送,应璟走得很慢,他也不敢加快,低着头一路赔笑脸。
范一统扶着应璟上了车,车立即行走起来。荀绍急忙问:“人呢?”
“放心,随后他会用车马好好给你把人送回去的。”
荀绍这才放了心。
应璟瞥一眼她的脸:“你似乎对这个竹秀很容忍,她出了事也这般紧张,看着倒不像主仆。”
荀绍把玩着腰间的小坠子,沉默着不说话。
应璟笑了一声:“罢了,我也不是要打听你什么,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她叹口气:“若是我哥哥还活着,竹秀已经是我嫂子了。”
应璟愣了愣,倒没想到这一层。
“当年我哥戍守苗疆,拔了竹秀的寨子,她气不过,去找我哥比武,不想因此生情,后来还追随他千里迢迢去了西北……我哥战死在那年隆冬,只要开春他们就能完婚了。”
荀绍当时提出过让竹秀回苗疆去,当夜她却身披嫁衣潜入敌营,一连斩杀了十八人,回来时嫁衣上的红又深了一层,地上是淋漓了一路的鲜血。
她拄刀站着,说她不回去,来了就没想过要走。
本就是她荀家欠了人家,怎敢把她当仆人看待。
车稳稳停下,宁都侯府到了。
应璟探身过来按了按荀绍的头:“我最无法理解的就是,你明明经受过战争的创伤,为何还一定要再回到战场呢?”
荀绍微微一怔,尚未作答,他已揭帘下车,似乎本就没期待什么答案。
“对了,”他在车边站定,又换了张朗然笑脸:“今日这可是人情债,我会记着的,他日你得还我。”
“……”荀绍一句感谢已到喉边,闻言立即咽了回去,吩咐车夫赶车回府。
没想到竹秀比她还早回来,一见到她先大叫:“别过来!等我先去洗个澡,我快疯了!”说完蹭蹭蹭朝后院跑去了。
荀绍目瞪口呆,积攒了好多动情的安慰之言顷刻化作一江春水流尽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亮,竹秀就将荀绍从床上拖了起来,说国舅派人来了,马上就要出发。
荀绍边穿衣服边打量她:“你进了一趟大牢变尽责了啊,居然来伺候我穿衣服。”
竹秀笑嘻嘻地凑过来:“这次是我不好,捅了篓子,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就带我去合浦吧,国舅那边也说我可以一起去呢。”
“姓应的真是多事。”荀绍挠挠头:“算了,你来就来吧,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万一再出什么事,我赶回来都来不及。”
双方在东城门碰头,本以为国舅出行会是很大的排场,没想到只有几辆车马,随行护卫也都乔装成了平民百姓。
荀绍坐上应璟的马车,疑『惑』道:“这是干什么?”
应璟也是一身便装,看起来像是个年轻商贾:“你已经被朝中眼红的人给盯上了,未免有人捣『乱』,我们还是先行一步,让大部在后面慢慢走吧。”
荀绍皱眉:“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功勋,何必这么争着抢着。”
“你是将,只知沙场杀敌为功,其实战后安定才是真正的大功。丞相手底下有好几个下属被我压着至今未能升迁,早就急了,偏偏这时候你冒了出来,太后和丞相都对你栽培提拔,你又是个女子,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荀绍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现在知道官场复杂了?我让你退出时你不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应璟闲闲地捶着膝盖。
“不趟一下,如何知道这条河有多深?”荀绍冷哼:“多谢国舅关心。”
这一路远去千里之遥,十分枯燥,途中也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以至于二人最后只能以拌嘴来打发时间。
荀绍实在受不了应璟的毒舌,最后跑出车去骑马而行。竹秀也是,连着好几天和她一起骑马赶路,后来深秋寒雨一层层的落,才又回去坐马车了。
荀绍不以为意,戴着斗笠身披蓑衣,每日和范一统并驾齐驱。
他主子寒碜她,她就拿他报复,弄得范一统一路阴沉着脸。到后来连他统领的下属都开始背地里叫他饭桶,竹秀更是一口一个饭桶不离嘴,真名俨然已被埋没。
那日半路投宿,应璟受了感染,竟也不慎脱口而出喊了一声“饭桶”,荀绍笑得扶着客栈房门直不起腰。
应璟丝毫不觉尴尬,笑得温文尔雅,安抚范一统道:“是我一时失言,回去赏你千金,升官一品。”
范一统顿时怨气全消,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竹秀幽幽看一眼荀绍:“如果你也这么大方,天天管我叫饭桶都行。”
“……”
这之后荀绍好长时间都没再戏弄过范一统,日子过得好不落寞。
合浦郡靠海,还没到境内,已经能感到很重的湿气。
最近仍然是阴雨不断的天气,道路不太好走,可应璟似乎有些心急,叫范一统加紧速度赶去郡守府上落脚。
荀绍总算钻进马车,却见他造型古怪的好笑,半边身子斜倚着,一条腿盘着,另一条腿伸着,膝盖到小腿部分还绑着厚厚的一圈绒毯。
“你这是打算过冬了?”荀绍指指他那条腿:“就给这一条腿过冬?”
应璟睁开微合的双目,看她一眼又闭上:“嗯。”
荀绍讨了个没趣,再看他脸『色』似乎不对,双唇都有些泛白,心里奇怪,难道是病了?
马车在此时忽的重重一颠,停了下来,荀绍揭帘一看,范一统顶着一头的雨水跑了过来。
“公子,前面的路被雨水冲垮了,马车过不去。”
竹秀撑着伞过来,也对荀绍抱怨:“我就说这种天气不要抄近路嘛,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哪里走过山路,万一出了事就后悔了。”
荀绍道:“这时候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那你说要怎么走?”
范一统也眼巴巴看着她:“还请竹秀姑娘赐教。”
竹秀手不安分地转着雨伞:“要么退回去走官道,要么就在这里等雨停啊。”
“要等多久?”车里的应璟忽然发话。
“这要看雨什么时候停了。”竹秀抬头看看天:“不过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啊。”
范一统环顾四周,着急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地方落脚啊,公子你的伤还能拖吗?”
“伤?”荀绍转头看了看应璟的腿:“你这腿上有伤?”
应璟看她一眼:“别管它,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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