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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啊,将军-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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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绍蹙眉:“不是臣以名节担保,臣只是叙述事实。”
“说起来真是多亏了将军这个‘事实’,如今太后不再防着本宫,又开始防着你了。本宫想趁此机会和子岸成就良缘,这可全都是将军的功劳啊。”永安公主微微舒了口气:“子岸艰辛多年,若能得到驸马之位,也是多了一份保障。”
荀绍默不作声,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开口,只需要接受这个消息,否则公主何需拐弯抹角地传达给她。应璟对公主向来顺从,也许二人早就敲定了吧。
出宫时已经过了午时,荀绍尚未用饭,竟也没觉得饿。快到宫门,后面忽然传来叫唤,她转头一看,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郭公公。
“荀将军,太后刚看了您递上来的证据,说有些事情要亲自问一问您。”
荀绍暗暗苦笑,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刚应付完公主,又来了更棘手的太后。
到了寿安宫,发现等她的不止太后一人,老丞相和周丰容竟然也在。
荀绍恭恭敬敬见了礼,垂头站着等问话。
“荀将军,哀家看了你递上来的折子,物证没问题,人证也在审,宁都侯若真能摆脱嫌疑,你功劳很大啊。”
荀绍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嘲讽,装傻说:“太后谬赞。”
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过以荀将军一贯的作风,人证物证都需要彻查才是。”
“作风?”荀绍微微抬头:“还请太后明示。”
太后的手指搭在桌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老丞相和大将军都是知情人,哀家有些丑话也就直说了。你在都中时便惹了不少风波,如今又用名节替宁都侯担保,其中可有私心作祟?”
都城的风波是指她先后与幼帝和周丰容那订了又毁的婚事吧。如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已成了为人不齿的笑柄,先是勾搭大将军不成,便又和国舅纠缠不清了。
荀绍以前觉得应璟言过其实,太后并没有他说的那般不通人情,但她今日才知道,太后记仇的本事比谁都好。
“臣所做一切都无愧公道,太后尽可去查,臣无话可说。”她掀了衣摆跪下:“此案结后,臣自请调回西北驻守,以示清白。”
她会这么说倒让太后没想到,她还不想打压荀绍,毕竟这是份力量。但她也绝对不希望荀绍和应璟站到一处去。今日也是出于点醒的目的,只是她习惯了高高在上,说话难免刻薄。
殿中气氛有些尴尬,还是老丞相打破了僵局:“太后还是赶紧派人彻查吧,宁都侯谦谦君子,定然不会因私愤而谋害魏国使臣,一定要还他清白才好。”
太后干咳一声,顺带略过了荀绍,“也好,丞相言之有理。那便这么办吧,都退下吧。”
荀绍没得到答复,满腹窝囊地出了殿门。
老丞相先一步走了,周丰容与荀绍同行,快到宫门口时,忽然道:“你不用回西北驻守,若是介意太后的说辞,我可以去解释,你我的事错不在你。”
荀绍怔了一下,抬头正对上他的脸。他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唇道:“你若真像自己说的那样无愧公道人心,又何必因为太后的怀疑而离都?这段时间相处,我觉得你为人洒脱,若真这么做了,倒不像你了。”
周丰容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么长一段话,荀绍有些受宠若惊:“大、大将军的教诲末将铭记在心。”
周丰容原本还有话说,见她这般拘谨,最终也没开口。
太后所谓的彻查无非是走个过场,她还没能在应家物『色』好得力之人,暂时还不能将应璟扳倒。何况真要扳倒他,仅靠这件事也不够力度,连老丞相都态度暧昧,她又能如何。
应璟虽然被禁足,却并未断了消息,荀绍搜集到的证据他都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此事解决的实在太顺利,只怕未必就这么简单。但不管如何,他的禁令能解除了。只是这次办事不力,被罚了一年俸禄,范一统因此念叨了好几回。
荀绍收到消息后,独自在后院开了坛酒喝了,犹豫着要不要回西北。
周丰容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永安公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一句证词就引出这么大反应,她得避嫌。
酒至半酣,耳边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竹秀,倚着廊柱头也不回地道:“别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要不要回西北。”
“你要回西北?”
她愣了愣,转头一看,应璟站在身后。
“不劳宁都侯关心。”话说出来就后悔了,她从不会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话。
应璟没做声,缓缓走到她身前,背对她看着院中的池水,手指把玩着折扇上的坠子。
“我与公主结识是在老太尉府上。当初我初回都,得不到任何机会,应家也无人帮我,我只有去求和伯父交好的老太尉。当时家母刚刚过世不久,我心情抑郁,便与他说了一些往事。不想那日公主也在,与其夫人隔着一扇屏风听得清清楚楚。没多久,我忽然得到了先帝召见。后来听老太尉提及,才知道当时是公主心怀同情,替我在先帝面前说了不少好话。”
荀绍不料他忽然说起与公主的旧事,当初公主还说是他亲口告诉她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应璟转过身:“虽然后来因为太后干预,我必须出使西域三载,但若无公主相助,我连这个机会也未必会有。”
“所以你才在她面前一直那般顺从?”
“是。”
荀绍勾勾唇角:“挺好啊,公主对你有提携之恩,又深情一片,如今终于苦尽甘来能共结连理,实在可喜可贺。”
“共结连理?”应璟眼珠一转,笑道:“你是为这个才要回西北的?”
荀绍冷笑:“我要回西北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应璟走近几步,放柔声音:“那日其实是我自己在敷『药』,公主忽然来访,我未及遮掩,她非要帮忙,这才让你看了笑话。有时连眼见都未必属实,又何况是耳听来的消息?公主其实从未对我言明过什么,又何来的共结连理之说?你别生气了。”
荀绍倏然起身:“我没生气!”
“真的?”
她咬了咬牙,手紧捏成拳:“我气的是我自己,我不希望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心胸狭窄,斤斤计较,我觉得分外厌恶!”
“你没有变,只是你心里多了牵挂而已。”应璟微微笑起来,走近一步:“阿绍,这牵挂可是我?”
“胡说八道!”荀绍震怒,抽出腰间软剑挥了过去。
应璟并没有退后,手中扇柄挡开了这招。荀绍震怒,再不客气,挥剑又袭,二人在狭窄的回廊上你来我往,一个势如雷霆,一个波澜不惊。
荀绍心中气恼愤怒层层叠加,出了狠招,应璟原本还格挡,此时忽然垂了手。她一惊,连忙收势,剑尖险险停在他眉心前半寸。
应璟静静地看着她,迎着剑尖就朝她走来,荀绍连忙退后,他竟不依不饶,仍然往前。
“你想死吗?”
“你忍心杀我?”
“你……”荀绍的背已经抵着柱子,恨恨地扔了剑:“若非念在你有官爵,我……”
应璟已到了她身前,手扣住她腰,低头轻笑:“哪里变了,还不是这么嘴硬?”
第28章 犹记当初年少(1)()
是什么时候对荀绍动心的呢?
初见时她才十岁,是个双颊还有肉的粉嫩女娃娃,成天一本正经地跟在父亲身后舞刀弄枪,身边只有一群耿直的军人,没有勾心斗角。
应璟本来和她并没有什么接触,倒是很羡慕她有这样的童年。
直到有一次,他和荀老将军对坐以石子演练对阵,荀绍在旁观战,一局结束,她忽然给了几句评价,让他不禁刮目相看,这才开始留心起她来。
后来渐渐熟识了,他故意要挑拨出她其他情绪,时常逗她。
他曾特地从洛阳带回一盒绣花针给她,跟她说是暗器。她高高兴兴地收下来了,还专心练习了一阵,后来被婢女认出来才知道上了当,脸都气绿了。
五年很漫长,她从一个孩子长成如花少女,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立功,喜怒哀愁,他都见过,但那时只将她看成一个妹妹,一个友人,针锋相对也是种乐趣。
那一年应璟以少胜多光复西北六郡,大杀魏国军威,意气风发。可是这赫赫战功最后并没有落到他头上,全都被周典夺去了,不仅如此,他还被调去了雍城。
其实并没有什么部下作『乱』,真正要掩杀他的是周典。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窜的太快是种威胁,何况他不是周家亲信,还跟荀家走得很近。
应璟眼睁睁看着跟着自己的士兵对自己举起武器,最终只能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等死。
荀绍杀过来时他已经无法动弹,虎口酸麻拿不动兵器,腿不知道是不是断了,早没了知觉。她的脸探过来,挡住了视线里泛白的月亮,他勉强动了动嘴角,证明自己还活着。
后来他回都,三载奔波,千难万险,生死堆里走过无数遍,愈发觉得,在危急关头有人能伸出援手救你是多么的珍贵。
他不再只将荀绍看成妹妹或朋友,他觉得她是知己,就算对你不屑甚至厌恶,在大事面前她也永远正直,是个真正的军人。
一直到几年后他一步步爬上高位,西北巨变,荀家连丧两员大将,他又见到了荀绍,心思才有了变化。
周典意图吞并西北军,他感念荀老将军恩惠,也想替他保留最后一点血脉,毫不留情地断绝了她的机会。
那日直到百官退去,她才走出大殿,背对着他站在台阶上,冷冷道:“我不会认输的,总有一日我会证明我不比你们任何一个男人差!”
远处残阳孤照,她的身上是来不及换下的戎装,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背影逆光成一道剪影,应璟忽然觉得她像极了当初孤身行走大漠的自己。
她不需要人给她遮风挡雨,她需要的是一个同路人,『迷』路时替她指个方向就行。所以她爱慕周丰容,觉得他才是可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
应璟并不心急,他经历过无数挫折,几次险些丧命,三年才谋来一个官位,只要有心,这世上没什么是办不到的。
周丰容不过是荀绍少女怀春时的一个美梦,等到发现梦里那个人和现实里根本是两回事,她就会彻底清醒。
唯一没让他计算到的是他自己,荀绍居然会为他吃味,这让他始料未及。他当然能感受到这段时间荀绍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但以为这天要到来还要等很久,没想到真的到来了,他竟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他猜想荀绍应该比他更加措手不及,她会排兵布阵,勇猛胜过千军万马,在男女情。事上却简直是不一窍不通。
“堂堂定远将军,喜欢个人都不敢承认么?”他的双手都扣住了她的腰,下巴挨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清晰可闻。
荀绍哼了一声,别过脸:“我可没说我喜欢你。”
“不喜欢也没办法,你我已有肌肤之亲,将军得对本侯负责才行。”
荀绍怒气冲冲地瞪他:“跟你有肌肤之亲的人多的是!”
趁她转过脸来,应璟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笑道:“但都没有这样过吧?”
荀绍脸霎时通红一片,一手推他一手捂唇。
应璟『摸』『摸』她的脸,神情认真起来:“你别多想,我并不是在说笑的。阿绍,以前种种都放下,以后的路让我和你一起走吧。”
荀绍明显是呆了,捂唇的手都放了下来。
远处隐隐有些动静,应璟这才放开荀绍。在这里已经耽搁了许久,是时候回去了,何况荀绍这脾气,『逼』着她追讨回应也是自讨没趣。
走出后院,一眼看到一身翠绿衣裳的竹秀,正躲在旁边几棵竹子后面。
应璟道:“你以为穿一身绿我就不知道你在偷听了?”
竹秀遂大大方方走了过来,行了个礼,脸上笑得风情万种,眼神却冷幽幽的:“国舅,丑话说在前头,人家说事不过三,我们家阿绍前面两桩婚事都没谈成,第三次再不成的话,我将来可无颜去见她哥哥。所以要是你这次是随便玩玩,我有可能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哟。”
应璟笑道:“有你监督最好不过,千万不要让你们家将军负了本侯才好。”
魏国使臣被杀一案算是尘埃落定,如今新使臣已经将事实通告魏国,要如何谈判还要看魏国的反应。
大将军和定远将军都回了都城,宁都侯解除了禁令,早朝上人也到齐了。
因为荀绍急于破案,掳走了鲜卑族内官员,这下事情一公布,也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行径。
鲜卑虽然没有立场要人,却也要为颜面讨个说法。朝廷也有心处理他们,早朝上便围绕此事议论开了。
幼帝照本宣科,问道:“诸位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老丞相道:“魏国此番得知真相,应当会交还首领。臣以为陛下可以现在就该追究段氏鲜卑的责任,控制其内部,这样待原首领回来,我们也已部署好,以后就能将鲜卑完全掌控在手了,也可防范他们一直不安分。”
中书监出列道:“臣附议。只是天下悠悠之口还需给个说法,定远将军此次处理不当,陛下还得处置。”
荀绍盯着鞋面悄悄翻白眼,等你们那速度,八百年也找不到凶手,居然还怪我处理不当?
太后今天意外地很安静,居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幼帝自不必说,因为对荀绍好感大增,还帮她说了话:“荀将军也是好意,不然现在案子还悬着呢。”
“陛下英明!”百官称是。
这时应璟忽然出列道:“臣认为中书监所言甚是,陛下是要给天下个说法,否则以后官员个个都用这种法子来做事,岂不『乱』了朝纲,损了天威?所以臣认为荀将军该罚。不过荀将军毕竟功大于过,还请陛下轻罚。”
幼帝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点头道:“那好,传朕旨意,罚定远将军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荀绍出列领旨,悄悄对着应璟的背影白了一眼。
太后自后面悄悄挑了珠帘看了看应璟,又看看荀绍,心里过了一遍,难道不是郎情妾意?
退了朝,荀绍生着闷气出了殿门,快到宫门口时,人被应璟叫住了。
“走这么快做什么,我还有话说呢。”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应璟叹气:“我故意叫陛下罚你是做给太后看的,不然她肯定会对你我的事多加阻挠。你放心,你被罚的俸禄我私下贴给你,决不让你府上的人饿着冻着。”
所幸范一统此时不在,否则知道自家公子又被剥一层皮,还不得心疼死。
此处没有宫女宦官,守卫也都离得很远,荀绍仍是神情尴尬,低喝道:“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居然还安排起来了!”
应璟的手指抚了一下她的唇:“荀将军又想不负责任了吗?”
“……”
荀绍转头就脚步匆匆出了宫门,应璟紧跟在后。
御道上停着周丰容的马车,他就站在车边,见荀绍出来,走近几步道:“荀将军,有些军务上的事想要请你帮个忙,不知你可有闲暇跟我走一趟?”
荀绍道:“大将军有令,末将岂敢不遵。”
周丰容点点头,朝她身后的应璟拱手:“宁都侯见谅,先告辞了。”
应璟笑着回礼:“二位将军请便。”
竹秀原本是过来迎接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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