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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书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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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右手,大喝一声:“众亲兵,来呀……”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放眼望去,十几匹快马领先在前飞驰而来,离招安棚越来越近。在他们身后,成群结队的骑兵蜂拥而至,人人铠甲鲜亮,全副武装,马队扬起的尘烟随风而起,遮天蔽日,究竟一共来了多少人,竟是难以胜数。
当先马上一人,在远处就高声呐喊:“住手……”
程璧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一怔之下,挥起的右手竟然没有落下来。
墨源转眼一望,惊喜地喊道:“李安!”
李安策马飞奔,来到墨源面前滚鞍下马:“主子,京东西路制置使陈大人派刘统制率领一千骑兵,全都到了!”
原先担心宋坚等人今日生事,以防万一,连夜修书求援,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口派上了其他用场,墨源心里一松,两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好险!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程璧一听此言,面色立时惨白。自己几百人的府兵如何如何也不是这些精锐骑兵的对手,他深知大势已去,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刘统制此时也已下马,来到墨源面前:“下官听从钦差大人差遣。”
李墨源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宋坚皇甫洛等人:“好!将这些人全部松绑!知州程璧假传圣旨,枉害人命,给我先绑起来,带回府衙再说!”
刘统制应了一声:“得令。”即刻就有一群骑兵下马,松绑的松绑,捆人的捆人,还将府衙中的亲兵赶到一处,全部围了起来。
墨源扶起宋坚皇甫洛,不住地安慰道:“都是本官办事不力,委屈了二位和众多弟兄,还望不要见怪。”
宋坚激动得一时语塞。皇甫洛却跪到了地上:“大人舍身相救,皇甫洛怎敢怪罪,请受小人一拜。”他这一说,宋坚也跪了下来,山寨的众头领随之也是跪成一片。
墨源重又扶起宋坚皇甫洛,跳上台棚,高声说道:“知州程璧,伪称圣命,意图谋害宋坚,现已被本官擒拿,待奏知朝廷,再予处置。袭庆府知州一职暂由通判包若一代理。所有府衙亲兵不知缘由,遵命行事,概不追究。山寨招安众人切勿为此事心生怨怼,应按招安圣旨所言,悔过自新,重新做人。”
墨源一席话,引来众人纷纷喝彩。当下,包若一安排人料理后续事宜,墨源亲扶宋坚、皇甫洛上马,然后随刘统制等人一道骑马回到了府城。
府衙中,墨源与刘统制寒暄饮茶,千恩万谢将他送走之后,亲自去找被关押在府监中的程璧,与他单独聊了一会儿。一切停当,让李安将宋坚皇甫洛请到衙中偏厅。
墨源道:“两位今日受惊了。本官招安一事已经办妥,明日就要回京,特向二位辞行。你两人稍作休整后,也要尽快入京面圣谢恩。关于官职一事,本官也会向圣上禀明,为二位力争。”
宋坚神情沮丧。听了墨源的话,并未显得兴奋,而是淡淡说道:“宋坚乃一罪人,得到圣上开恩已是万幸,进京也就免了,官职一事更是不要再提,今日得大人相救,却是要再三谢过的。”
宋坚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今天圣上密旨一事已经看出端倪,虽然墨源遮掩的很好,但他却洞若观火,因而有些心灰意冷,“宋坚打算回到龚县乡下,置几亩薄地,从此潜心务农,再也不愿抛头露面了。”
几句话,说得墨源心中酸楚,不是滋味,原想再安慰几句,见宋坚去意已决,竟然不知如何开口。
宋坚心情不佳,寻了个借口竟然先自走了。
皇甫洛也是脸色苍白,唇角少有血色,想着心思手端茶碗半天也未曾喝上一口,见墨源问到进京一事,说道:“谢恩一事,我等自然不会失礼,只不过就以书信代之。经过此事,小民现在也是心惊肉跳,心灰意冷,无意进京。”
墨源凄然,关切地问道:“先生意欲何往?总要有个长久的打算才好。”
“天下之大,当有小民的容身之处。”皇甫洛抬头望向屋顶,神情木然。
他也和宋坚一样,尚在为密旨一事伤心。墨源心想,此人善谋略,多机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身边,缺少的就是这种足智多谋的人。此时对方走投无路,正是收纳的最好时机,
墨源笑道:“先生聪明绝顶,怎么会看不出今日之事的蹊跷。墨源虽然不知内情,也可以断定密旨一事绝非圣上所为,你又何必为此事而耿耿于怀?”
皇甫洛眼中一亮,略一沉思:“大人是说,有人假传圣旨?”
“当然!”墨源说道,“如果要取宋坚性命,何时不可以动手,为何在招安现场就迫不及待?大庭广众之下落下出尔反尔的恶名,岂是智者所为?”
一语惊醒,皇甫洛寒凉的心感到有些温暖,“如此说来,还是大人心如明镜,皇甫洛愚钝无知,让大人见笑了。”
墨源望着他嘴角的一丝笑容,大感安慰,说道:“如今山寨散伙,先生又没有明确的去处,墨源对先生心向往之,就是不知能否得到先生的垂青。”
他终于忍不住,直截了当表明了心迹。
从见第一面起,皇甫洛对这个年轻的钦差佩服得五体投地,落地的秀才总是钦慕高中的进士,何况对方还是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尤其是他舍生救下宋坚的壮举,令他当时差点落下泪来,现在对方求贤若渴,言辞恳切,他也就再无犹疑,离座一揖到底:“大人说哪里话,皇甫洛一落地书生,又是戴罪之身,能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是小人三生有幸。”
墨源并未料到对方一口答应,高兴地几乎跳了起来,赶忙起身,将对方让到椅子上坐下,连施了三个礼。
墨源高兴地喊李安进来:“备酒,我要与皇甫先生一醉方休!”
这场酒一直喝到了晚上,墨源与皇甫洛边吃边聊,意气相投,交谈甚欢。皇甫洛虽身在山寨,对天下大事却是极为关注,见解也是相当独到,墨源听来,感觉句句在理受益匪浅,频频点头。喝到最后,墨源已些微有些醉意,一把攥住皇甫洛的手说:“想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得诸葛孔明出山,我今日却是皇甫先生自己送上门来,真是何其幸哉!我与先生一见如故,真有知音难觅,相见恨晚的感觉。”
“良禽择木而栖,何况人乎?我皇甫洛能投到主子的门下,也是说不出的高兴。”对方的话也是发自肺腑,足见真诚。
二人相互对望,禁不住哈哈大笑,不自觉又将酒杯端了起来。最后还是李安进来,左劝右劝,才将二人分开,各自回房安歇。
翌日一早,墨源一行收拾行装,准备回京。临行前又将包若一请进偏厅,详细嘱咐一番。尤其是对宋坚及众头领此后的去向和生计都做了布置和安排,这才在一群府衙官吏的前呼后拥之下,与皇甫洛等人出了府衙的大门,上马准备告辞而去。
包若一突然想起一件事,轻身向墨源问道:“知州程璧大人如何处置,还望钦差大人明示。”
墨源一怔,随即说道:“放了。”
“什么?”包若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是说放了他?这要是圣上追究起来……”
墨源呵呵一笑:“等我们出了袭庆府的地界,就让他官复原职继续做他的知州大人。”
又说道:“圣上不会追究他,要追究,也是别人。”说完抖了一下马缰走了。
第5章 毛遂自荐()
成章曰:自荐监军几成笑柄,探望红玉又生波澜
墨源猜测的没错,所谓的密旨正是在接风酒宴即将结束之时接到的。与程璧的一番交谈,让墨源更加怀疑此事是赵丛里所为,但是没有证据。
赵丛里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是让宋坚的手下再生反叛之心,不肯归顺朝廷,还是想让天下人耻笑赵倨出尔反尔,反复无常,不堪再做人君?
墨源的心情愈发沉重,如果所料不虚,赵丛里的心思果然狠毒,图谋圣位的意图昭然若揭。
程璧告诉他,传旨之人确有证明其宫中身份的腰牌,但只是圣上的口谕,并无只字片文,这也让程璧有过疑虑。既然要处决宋坚,为何必须在招安后的现场进行,那样做岂不让招安成了儿戏,大失皇家诚信。难道真如口谕所言,杀一儆百,令天下所有存有造反之心的人望而生畏?
最后的选择,是宋坚必须杀,圣旨是真当然再无话说,如果圣旨是假,程璧也没有太大的责任,毕竟只是被人蒙蔽,算不得什么重罪。
但是如果抗旨,自己就是杀头的大罪,程璧权衡再三,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最后才下定了决心。
此刻,他的眼神里竟然充满对墨源的同情。心想,你今日太不明智,冒险抗旨救下宋坚,事情传到圣上耳中,只怕回京之后,就会被圣上捉拿问罪。那时就将悔之晚矣。
墨源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淡然一笑:“你无须为本官担心。一直以为你聪明能干,今日看来,也不过尔尔。”
看程璧一脸的不解,墨源说道:“你今日杀宋坚,是自取死路,无论密旨是真是假,只要宋坚一死,你也要人头落地。圣旨是假,你让招安成了一场闹剧,圣上威信扫地,纵有千般理由也是难逃一死;如果密旨是真,激起公愤,你还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墨源停顿了一下:“你以为圣上会放过你吗?既然是口谕,就死无对证。既要宋坚死,又要维护圣上的脸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罪羊,将所有的过错都编排到他的身上,千刀万剐以泄民愤……”
程璧背脊上的冷汗汩汩冒了出来。
墨源知道有了这几句话,对方再也不敢对宋坚下手,这才转身走了:“放心,你只是遵旨行事,本官不会计较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袭庆府回京官道上,墨源一行策马迤逦南下。
而此时,策马南下的并非只有墨源等人,北鞑大王子木耳哈带领十五万精兵,南出大漠,正向西北边陲开来。递到赵倨手中的战书,清楚地表明此次出征乃是为永安公主逃回中原,兴师问罪而来。
赵墨源回到京都,第一件事自然是向圣上交差。赵倨此刻已无心理会宋坚等人招安一事,淡淡地听完禀报,随口夸赞了墨源几句,对宋坚等人没有亲自入京谢恩也是不置可否,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墨源早已盘算良久,自然未将程璧接到密旨欲杀宋坚一事如实奏报。密旨是真是假已经无关紧要,如果是有人假传圣旨,赵倨追查起来,有可能牵涉到赵丛里身上。以自己现在的境况,得罪嗣濮王为时过早,太后如果因此迁怒于己,更是得不偿失。
一干大臣齐聚文德殿,商议西北战事。赵倨脸上神情凝重,听说对方此次出兵是为永安公主而来,大为光火。
“完全是岂有此理,堂堂天朝公主怎会做出此等事情!永安明明在大漠,又怎么可能潜回中原?这不过是北鞑犯边可笑的借口!”
众人无言以对。赵墨源心道,大殿之上知道此事的,或许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蔡宇鑫道:“永安逃离是真是假姑且不论,此次北鞑入侵与前次不同,尽遣精锐,人数超过十五万,西北关隘连连告急,秦凤路已有多份求援战书传来。”
这一说,赵倨更是慌忙,问道:“如此应该如何应对?”
“除了即刻派遣京都禁军北上增援外,应急告利州路、京西南路以及夔州、梓州各州府人马即刻北上驰援,成都府路、河东路因为也与番邦接壤,人马不得妄动,以防不测。”蔡宇鑫早已将董光的枢密院架空,是以对西北军事也不敢过于懈怠,事先有些准备,“只是此次决战西北,人马众多,又是来自不同路州,难以节制,所以……”
赵倨看成竹在胸,心神略定,看蔡宇鑫欲言又止,急急说道:“太师有话,不妨直说。”
蔡宇鑫睨了赵倨一样,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所以微臣斗胆,奏请圣上亲征!”
赵倨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大变,身体向椅子后背靠去。
蔡宇鑫话已出口,便不管不顾,继续奏道,“如果圣上亲征,定能鼓舞士气,震慑北鞑蛮夷,同时对统一调度各处兵马,合力据守边关大有裨益。”
赵倨心急如焚。路途遥远,暑热难耐,如果离京北上,餐风露宿的日子一定苦不堪言,实在不好过,哪有在京都清闲自在。再说,北鞑的骑兵势如猛虎,来去如风,稍有不慎,出点什么意外,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假样说道:“朕欲亲到西北视察抚军久矣。只是国事缠身,岂可轻离。南方盗贼未平,各地州府多有遭灾奏报,均需寡人亲理,京师一日不可无君。”冠冕堂皇的一席话完全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众臣听得此言,不由心中哂笑,嗤之以鼻,却也敢怒不敢言,人人低眉颔首,垂手而立。
赵倨又道:“朕自入夏一来,只觉身体有恙,神情恍惚,颇感疲惫,亦无远征西北的精力。”
这倒是一句真话。美女如刀,赵倨日日与**嫔妃**欢娱,尤其是与那厉丝儿如胶似漆,身子已然虚亏得弱不禁风,终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力劝圣上亲征,赵倨却是百般拒绝,蔡宇鑫只得作罢。便在心里退了一步,再度奏道:“既然圣上龙体欠佳,难以成行。微臣的意思,也需要派人监军西北,方为妥当。”
这一说,赵倨立时来了精神,人也陡然轻松起来,说道:“太师此奏深得朕心,准奏。你看派何人去最为妥当啊?”只要不是逼着寡人上马,其他事情都好商量。想到派人监军,自己就无需吃苦受累,不问其他人又无意见,马上就答应下来。
蔡宇鑫心中好笑,这个赵倨一遇大事就手足无措,没有一点主见,这皇帝当得也太有意思了。当下并不答话,故意让赵倨着急。
赵倨见蔡宇鑫沉默不语,以为他也没有主意,环视众大臣,“各位卿家有何建议?都奏来听听。”
远征西北,责任重大,而且人人平日养尊处优,并不留意西北战事,是以圣上虽然点名发问,还是无人应声。
赵墨源静静地站在队伍的后首,心中不免着急。这帮文武大臣,食君之禄,当谋君之事,何以关键时刻人人退缩,无人敢于出头?西北一战,关系国家危亡,做臣子的怎能畏首畏尾,只图明哲保身。看满朝文武人人低头不语,禁不住手持笏板,站了出来。
“圣上,微臣愿往。”
原指望毛遂自荐,圣上和众臣无非是赞同或者反对,如果赞同,自己就为国分忧,亲到西北一趟;如果反对,至少会提出更加合适的人选,总比朝议多时没有结果要强。
哪知自己的话一出口,众臣皆用奇怪的眼神瞥视着他,令他满腹狐疑,赵倨一听,竟然乐得笑出声来。
所谓监军皆是临时差遣,代表朝廷协理军务,督察将帅。汉武帝首开监军之先河,置监军使者。东汉、魏晋时简称监军,也称监军事。隋末以御史监军事。唐玄宗始以宦民为监军。中唐以后,出监诸镇,与统帅分庭抗礼。
墨源入朝不久哪里知道,本朝监军皆为宦官,还从未派遣朝中大臣担任过这一类似钦差武官的监军职务。大臣们人人心中忍俊不禁也就毫不奇怪。
赵倨越想越好笑,赵墨源莫非想当太监不成?那朕赐给他的几个妻子可不就太惨了。
蔡宇鑫知道墨源闹出了笑话,再也不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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