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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书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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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不停地搬椅子,拿蔬果,冲泡茶水,待一切收拾妥当,点头哈腰地说:“二位慢用,小的要下楼了,二位就在这里边做边等。”
他说完作势要走,却被小乐儿拦住了:“要见闵姑娘的,只是赵大人,小二你给我另外找个姑娘,我要单独乐上一乐。”
伙计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呵呵笑了两声,爽快地答道:“好说好说,客官随我来,我会安排直到你满意。”
小乐儿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源一眼,临走时还做了一个鬼脸。
墨源就要发作,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
两人离去,添香阁内顿时清净了下来。墨源这才定下心来,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将闵菲菲的房间仔细打量。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可圈可点,展现出主人的不俗品味。屋子内侧有一张雕花大床,床上摆着两床薄薄的缎面丝被。床顶上悬挂着一顶碧绿色的丝帐。床头一侧,有两个一人高的橱,应该是衣柜。床的另一边,是一个精致的梳妆台,旁边有窗,透过木窗,西湖夜色尽收眼底,雕花木窗下,还有一个很矮很长的花架,上面竟然养着五颜六色的各种奇花,墨源大多叫不上名字来,只有几盆兰花倒是认识,一看叶子又宽又厚,便知品种不俗,异常珍贵。
木床的另一头,有扇很小的木门。门掩着,从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墨源暗忖,闵姑娘应该就是在里面沐浴。
自己眼下坐着的地方,是一个小圆桌,虽然不大,却是黄梨木制成,价值不菲。四把椅子,造型优美,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档品。只从这一点看,闵菲菲在这得月楼里也是极为得宠的。
墨源还在胡思乱想,那道关得严实的小门突然打开,从屋里走出一个装扮入时的小姑娘来。墨源待要起身,却发现她并不是闵菲菲,这才继续坐在那里没动。
这个丫鬟般的女子婷婷袅袅地走出门去。路过墨源身边时,还不忘记多看了他几眼。墨源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当场抓住,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那女子走后,又过了片刻,闵菲菲这才扶风摆柳般从小屋内走了出来。
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只看一眼,墨源的心就禁不住砰然一跳。
浴后的美人,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身系软烟罗,一袭丝裙领口开的很低,"shu xiong"半露,隐隐约约。雪白的肌肤细润如玉,湿漉漉的长发略带蓬松,腮边两缕发丝尚且挂着几滴水珠,透出醉人的慵懒和随意。脸如凝脂,白皙的面庞色泽红润,犹如梨花花瓣上的几许嫣红。眉如新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秋波暗动,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纤细的身材凹凸有致,腰不盈一握,翩若惊鸿,让人感觉弱不禁风。
这美人,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风情万种,勾人魂魄,令人难以正视。
墨源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
闵菲菲嫣然一笑:“大人来了。”娇滴滴的声音仿佛天边传来,在墨源听来格外入耳。
她的语气神态,竟似见到一个早已相识的熟人,两人之间没有半点的拘谨和生分。
“是。”墨源几乎是一瞬间失去了自我,如坠云里雾中,呆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随口应了一声。
“大人等久了吧?”闵菲菲问话的语气极尽温柔。
“没……没多久。”一向口齿伶俐的墨源此刻有些心乱,回答对方也显得有些结结巴巴。
美人再次露出醉人的笑容:“还要等奴家一下哦……”
她款款走到梳妆台前坐下,认真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来。举手投足,都是一副优雅高贵的样子,墨源望着她的背影,早已目瞪口呆。
闵菲菲动作舒缓但极为熟练,不一会就将一头秀发高高盘起,挽成一个别致的云髻。对镜左顾右盼一番后,取出一支玉簪朝发间插去。
只是,她似乎不满意,拔下,再插,望着镜子出神,还是不满意,再次从发髻上拔了下来。
“来帮帮我……”闵菲菲没有回头,却轻声说了一句。
神情恍惚之中的墨源,听到闵菲菲的呼唤,几乎是两步就跨到了梳妆台旁,站到了闵菲菲身后。
看到了美人丝缎般的秀发,雪白的脖颈,美人身上一阵阵的馨香扑鼻而来,近身的墨源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闵菲菲抬手将玉簪递给他。衣袖滑落,那条嫩藕般的玉臂顿时白生生呈现在墨源眼前,令他一阵心乱神迷。轻轻接过玉簪,墨源的手兀自有些颤抖。
极想插得认真一些,墨源却是感到自己手脚笨拙,玉簪插得位置似乎并不合适。
但是闵菲菲却像是十分满意,歪斜了一下头,在镜中打量了自己一番,竟然没有说什么,就缓缓站起,又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两人都有一瞬间的怔愣,一瞬间的迷惑。
还是闵菲菲先自醒了过来,小手一伸,攥住了墨源的衣袖,将他慢慢地领到了黄梨木小桌旁坐下。
“没想到大人会真的来找我,奴家十分开心。”
姿态轻盈地坐好后,闵菲菲秀眼如丝,凝望着墨源的面庞,声音柔柔地说道,“大人果然是个守信的人。”
“也要谢谢姑娘。不揣冒昧前来,肯于召见。”墨源此时已经心神略定,说话也流利了许多,“看来,要见上姑娘一面,其实并不容易。”
闻言,闵菲菲敛起了笑容,陡然间呈现在墨源眼前的,竟是一个有些哀怨凄楚神情的少女,声音也带了一丝低沉无奈的意味,“那要看是什么人……大人若肯来,奴家这里随时都是欢迎的。今天如此,以后也是这样。”
墨源心里有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看神情,这是一个多情的女子,柔情似水,心若灵犀,殊为难得。他点点头,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再不要称呼我是大人,也不必自称奴家了。”
“既是惺惺相惜,何必如此生分。”他补上了一句。
“嗯。”闵菲菲轻声应道,“我很想问一句,你是重情重义的人吗?”
这句话,倒是令墨源沉吟了半晌,没有回答。
第15章 奇志红粉()
成章曰:闵菲菲正色说墨源,钱联志冒险动真章
杭州得月楼。
沉默良久,墨源答道:“不知别人如何看,我自认为,自己算得上是看重情义之人。”
闵菲菲蓦然心动,不觉地前倾身子,往墨源身边靠了一靠:“你既然重情义,我才能将你看高一线,不然,你我也就是一面之交的过客而已。”
一席话说得墨源暗自心惊,这要是回答得不好,也许对方就下逐客令了。
“这些年,很多人将我捧得很高,也有不少人羡慕我风头正劲,风光无限,其实不然。”闵菲菲抬起头来,一脸的哀楚神情,继而说道,“其实我自己心底清楚,这些人对我好,无非是看中我的美貌。”
她顿了顿,说道:“人的容颜一定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消失的。岁月似刀,刀刀催人老,一个女人不能靠美貌过一辈子。”
墨源忍不住点点头,答道:“姑娘的容貌的确举世无双,无人能及。”
说完,他情不自禁地吟诵起来,赞叹闵菲菲。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媚;水媚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如此夸赞,令闵菲菲的脸颊顿时红润起来。
墨源心道,闵菲菲的话颇有道理。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如花似月的年纪,能够这样看待自己的容貌,也算是睿智到了极点,如同君子居安思危一般,委实不易。
“所以,我一直都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闵菲菲的脸色绯红,心里的激动令她脸上的表情渐渐生动了起来,面若桃花,看得墨源心醉神迷。闵菲菲说,“这些年我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就是为了找到他,你来了,令我看到一丝曙光。”
墨源心惊之下,也不免激动。闵菲菲的话已经表明,她对自己是心仪的,是格外看重的。
“虽然身处**,但我至今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子。”闵菲菲的眼神里满是热烈的火焰,“自信能配得上天下最好的男子。”
墨源霍地站起身来,一把攥住闵菲菲的手,说道:“你对墨源如此看重,令我感激莫名,无以为报。”
那芊芊玉手,柔若无骨,指如葱根,墨源攥在掌中,直令自己心如脱兔,乱颤不停。
“你若知我懂我,必珍惜我。”闵菲菲并未挣脱墨源的手,而是用极为哀婉温柔的话语,轻轻呢喃道。
“我懂你,会珍惜你的。”墨源慌不迭地答道,一把将美人揽入怀中,用手抚摸那丝缎般的秀发,用身体感受佳人柔弱身躯传递过来的体温。那种柔软温馨的感觉阵阵袭来,他整个人顿时心猿意马,如痴如醉,难以自持。
他的右手温柔地从对方的发髻轻轻滑过,触到闵菲菲粉嫩的脖颈,令两人都情不自禁微微颤动了一下。那只手向下,贴紧了只隔了一件浴衣的紧实却有些单薄的脊背,轻轻滑动着,抚摸着,两人一时都有些沉迷。
意乱情迷中,墨源的另一只手,摸索着探向闵菲菲的白皙粉嫩的面颊,美人在肌肤相触这一刻,两只闪亮的眼睛溘然闭了起来,长而微弯的睫毛如两只停在鼻翼边的黑蝴蝶,轻轻抖动。这妩媚的神态给了墨源无比的**,他几乎难以自制地将手向下,探向浴衣里美人那滑腻瘦削的香肩。
闵菲菲蓦然惊醒,轻轻而又坚决地一把推开了墨源,退后了两步。用略带疑惑而委屈的眼神定定望向尚在迷失中的墨源。
“我……”墨源也是醍醐灌顶般地如梦方醒,为自己适才的唐突失态感到无地自容。
闵菲菲脸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她轻轻向上拉了一下松弛的领口,有些幽怨地轻声说道:“难道,你也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喜欢我这身子吗?”
“不!”墨源不假思索地急忙辩解道,“不对,我是情难自禁……”
闵菲菲不说话,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墨源的脸,那两道寒光如刀子般让墨源感到心惊。
“那你为了什么?”声音依然动听,只是在墨源听来,多了一丝疏远和凛冽。
“我……”墨源嗫嚅着,一时想不到理由。是的,自己难道不是垂涎对方的美貌吗?身边佳人如云,圣上赐婚五个女子,还有一大堆的相好,虽然有些并未有男女之事,却也一直**着,若即若离。自己到底为什么,又喜欢上这个闵姑娘了?
“我是钦佩姑娘你为人高洁,不落凡尘俗套,有骨气,有理想……”墨源自然不是笨拙之人,转眼间就找到一堆说辞,“当然,姑娘貌若天仙的风姿,墨源也是仰慕至极,无需否认。”
一席话,说的闵菲菲神情回转,脸上渐渐又有了笑意。不愧是连中三元的才子,哄起女孩子来也是口若悬河,字字珠玑,闻者无不悚然动容,坚信不疑。
“既如此,请珍惜我,懂我。”闵菲菲轻声细语,极尽温柔地说道:“你我初次见面,自然不可逾矩,所谓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只要你是真心实意,他日菲菲这命薄之躯,自然也是你的,何必急在一时?”
这句话,让墨源的心定了下来。
…………
杭州保济堂。
钱联志望着手下几个人,心情有些压抑。这都三四天了,派出去的人跑了不少地方,也发现了一些疑点,却并未找到有关孟南醒贪腐的有力证据。
这样下去,自己如何向总舵主交代。
想到那日赵墨源对自己的细心叮嘱和谆谆告诫,钱联志深知,这件事事关重大,否则总舵主也不会再三强调要抓紧时间,深挖这个大宦官的底细。如今事情进展不顺,他自然感到心急如焚。
怪罪下来并非关键,但耽误了总舵主的大事,却是最重要的。
“那每年的贡品和生辰纲,没有底数的吗?只要知道一进一出之间存在的差距,孟南醒是否从中渔利,不是就可以轻易地发现?”
钱联志脸色阴沉,说出话来自然语气严厉。不过他也知道,这几个手下办事一向利落干净,如今束手无策,必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果不其然,下属中一个年纪较长,人唤风婆的的老者回应说:“分舵主,不是没有去查,而今每年送往京都的财物数值已经有了些眉目。”
“哦?”钱联志闻言动容,随即问道:“如何搞到手的?”
风婆回道:“我们在明金局的内线冒险买通了知**,得到详细的清单,应当是可靠的。”
钱联志喜上眉梢,急切地说道:“那就很好啊,再与进来的物品进行比较,就可知道明金局有无私吞侵占了不是?”
风婆却是一脸的无奈,说话的语调中彰显着无奈:“只是每年进入明金局的财物宝贝多如牛毛,数不胜数,没有统一的账目,而各地收集、购进和缴纳这些材料的品种数量都是官府中最为机密的事项,了解者寥寥无几。其中的详情,除了各州府的知州、通判,其他官员几乎无人能知。”
听了风婆的话,钱联志的脸色又陡然凝重起来。
“你是说无法查到物品来源,所以就算知道了物品进京的情况,还是无法确证明金局是否在其中作祟,是吗?“
钱联志眼望风婆,想再次确证自己的猜测。
“是的,正是如此。“风婆点了点头。
钱联志陷入了沉思。这么说,虽然前面冒了很大的风险,做了极大的努力,只要无法掌握各州府送到杭州明金局的财物情况,终归还是前功尽弃。
但是,总舵主交代的第一件事,如何能够半途而废。赵墨源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可以说令自己没有退路。
他横下心来,凛凛说道:“看来,用普通的办法已无法达到目的,从今日开始,不得不冒些更大的风险了。”
风婆心中一惊,急急说道:“分舵主,你是说要……”
他没有说下去,但他知道分舵主会怎么做。不过,这样的风险确实很大,一着不慎,黑蝠社就会成为官府注意的焦点,而如果行动失败或者稍有差池,社中弟兄的生命都是危在旦夕。
“值得吗?”风婆有些担心,禁不住问了一句。
“值得!”钱联志肯定地点点头,他没有说出理由,因为他并不想让总舵主到了杭州的事情被属下知晓。如今官府与黑辐社这种帮会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插奸细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不值得为解释这件事而泄露天机。
“只是,行动要同时进行,这样才能令他们无法防备,每一次行动必须事先周密安排好,不能有一点差池,而且,我们的目的也绝对不能让对方知晓或者猜测出来。”
钱联志是个胆大心细的人。
对于属下的办事能力,他本是极为放心的,但此次行动,关系重大,他必须事先做好安排。
…………
明金局主事府邸。
一连串的消息传到孟南醒这里,他觉得江南已经不再是风平浪静的江南了。
湖州、睦州、衢州和越州等地纷纷发生绑架案,而这些绑架案所针对的,都是知州、通判之类的主要官员,有知州本人被绑的,也有他们的近亲属如儿子、父亲被绑的。蹊跷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奇怪的是,这些案件又几乎是在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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