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铁路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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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辉呢，是个新工，你呀，就每跟着我，多学习学习，海来木呷呢，你就是人工立杆组长，带着你手下人，到时候人手不够，我再从劳务队里抽几个，这人工立杆少也得有个10个人左右，人少了，支柱立不起来。”

　　　　李师傅给大家分好工后，又道：

　　　　“昨晚我和胡队长汇报工作时候，他劳务队在当地找找，我想也不需要太多人，大概30人吧，把他们分成三组，每十个人一组，专门挖坑，我也看了，当地饶劳动力还行，能吃苦，明咱就和房东杨大哥商量着，让他帮忙给吆喝吆喝。”

　　　　“那您是开日工呢，还是包工呀！”海来木呷大叔问道。

　　　　“这个吗，还没想好呢？到时候再吧。”李师傅答道。

　　　　“我提个建议可好，结合我们到电气化上班的经验，我觉得还是包工好，因为啥呢？

　　　　因为咱这次都是用的当地劳动力，他们都是当地农民，咱又不管饭，他们每家一吃饭时间不定，有的早，有的晚的，这山下班时间也就不好了，若是包工给他们，那上下班时间有他们定，这工作效率不定还能提高呢。”海来木呷大叔出他自己的想法。

　　　　“海叔，这个建议好，俺看行，李师傅您呢。”白玉传在旁边赞许道。

　　　　“行，就按你的办，待明我问问咱队上定额人员，一个坑多少钱就是。”

　　　　李师傅爽口答道。

　　　　一亮，李师傅和杨大叔谈了劳务的事，杨大叔听了，道：

　　　　“家门口都能挣钱，这活谁不干呀，俺这就去给你们招呼去。”

　　　　不一会儿，杨大叔就带着一大群人来到李师傅这里，笑着道：

　　　　“你看，我出去一吆喝，这不，他们听了就都来了，都在问啥时候开工呢。”

　　　　李师傅看了看这群劳力，都是三四十岁的年龄，很满意，他道：

　　　　“乡亲们，我们的活主要就是挖坑，没啥技术，就像你家里挖个红薯窖啥的，一个坑50元，一月一结账，你们看看，若愿意，今下午就安全培训，后就可以来干活了。”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来了一位30多岁的大嫂，她冲进人群，来到李师傅面前，问道：

　　　　“俺们女的，您收吗，这活俺也可以干。”

　　　　“女的，我们可不要，这活都是老爷们干的。”史金辉在旁边道。

　　　　“要不，就让李嫂试试吧，她家里穷，可是她家那大姑娘可了不得，是我们这里方圆百里的神童呢，13岁就考上咱们中国科技大学呢，要不，就让她和俺一组吧。”杨大叔在旁边帮着这位大嫂话。

　　　　“李师傅，要不，咱就收了吧，她家里也不容易，还供着个大学生呢。”白玉传也在旁边劝道。

　　　　“好，那您就来干活吧。”李师傅对那位大嫂道。

　　　　这群当地老乡下午，经过了队上安质员的专门铁路安全知识安全培训后，领了工具和安全帽，防护服后，就等着上班了。

　　　　你别，这基坑开挖，按照海叔的建议，施工进度大增，这当地老乡干起活来，也是不惜力，有的中午也不回家，让家人把饭送到工地上去，吃了饭，稍微休息一下，就继续干活。一般土坑干的快的，一能挖个一个半，慢的也能挖个一个的，来也好笑，他们男的刚开始头几，还是2人1组作业，过了几后，慢慢的都是夫妻组合了，这样各家挣各家的钱，这基坑开挖的速度又是大大加快了。

　　　　不到一个礼拜，这50个基坑都挖好了，人工立改马道也掏的很标准，就等这支柱到来了。

　　　　因为害怕气下雨，李师傅也不敢再多开挖基坑，经过这几的锻炼，史也熟练掌握了现场新线定测坑位和校验基坑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到了支柱到来的时候，白玉传他们是全员参加，那条从公路边到铁路新线施工现场的简易运输专道，前几，海叔就带领着他弟兄们修好了。

　　　　队上一下子来了三辆跑车（经改造专门运输支柱的架子车），李师傅把人分成三组，每组10个人，利用两时间专门运输支柱。

　　　　人工立支柱的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李师傅用大绳把两根又高又粗的木头头端1米左右处绑扎牢固，然后再把地锚打好，滑轮组、葫芦也连接好后，一声令下，众人齐力，把支柱越早已挖好的基坑马道处，防置好后，用葫芦慢慢拉起支柱，待支柱离地大约2米左右时，把那木棒插住支柱，一边继续用葫芦心拉支柱，一边跟着支柱起伏，慢慢移动木棒，一边用滑轮组与另一个葫芦慢慢临时固定位置，以免支柱倾倒。

　　　　就这样，大概20分钟后，第一颗支柱顺利完成支柱组立，随后，，白玉传带着经纬仪，在测量着支柱斜率，史金辉拿着尺子，在测量着支柱限界。

　　　　待支柱技术参数均符合设计要求后，然后再用大绳及葫芦把支柱临时固定好。

　　　　依次下好横卧板后，李师傅就吆喝着坑边人员，赶快回填基坑，每回填20…300厘米后，再用工具逐层夯实，就这样，一个支柱人工组立，从开始到结束，大概耗时一个半时，投入劳动力10多个人，整个活干下来，那是一口气也不敢歇，累的大家个个是满头大汗。

　　　　李师傅在人工立支柱全过程，整个人都是精神高度集中，一点也不敢马虎，等这根支柱组立完成了，他才长长舒了口气，笑着道：

　　　　“这下，你们知道人工干活的难处和艰辛了吧。”

　　　　白玉传也是全程参与，他见证了这人工立改全过程，想想后面三个月时间他们管辖区段几百根支柱都要这样干，头皮直发麻，他声问道：

　　　　“李师傅，咱们管辖的这2站2区的所有支柱都要采用人工立杆吗，这法子也太慢了，再安全压力也大呀。”

　　　　李师傅听了，看了一眼旁边那群个个热汗如雨的劳动者，道：

　　　　“是呀，这条线路工期紧，任务重，采用这人工立杆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凡有一线之路，咱们领导都不会采用这个法子的，幸好，咱们遇到这群实干的老乡，也算有福了。”

　　　　头立杆，因为大家伙都不熟练，立了5根支柱后，李师傅就早早收工了，他让大家伙早点回家，都休息休息，实话，这一的活干的也确实太辛苦了，可是就这样的干活，这群当地老乡里面，没有一个人不干的，他们都在咬着牙坚持着，实际上他们的坚持，不全是为了挣钱，大部分是为了他们那张脸呀，因为都是一个村里的，又都是农民，中国农民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怕吃苦，不拍累。若是谁这个时候提出来，太累了，不干了，那他今后可咋在村子里混呢。

　　　　就这样，三个月紧张的人工立杆来开了帷幕……

第五章　神通少女（）　
这几下雨，工地上临时无法进行施工，因此白玉传闲来无事，除了给妻子岳燕打打电话，互相倾诉相思之情外，就是窝在床上看些，心里闲来无事，很是惆怅。

　　　　一大早，杨大娘就熬好了粥，还特意摊了几张鸡蛋饼，早早就去喊白玉传他们几个吃早餐，喝着热气腾腾的米粥，吃着香喷喷的鸡蛋饼，白玉传这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虽然簇深处山区，交通不便，到镇子上去，还得走个十几里山路呢，但每能吃上杨大娘这可口的农家饭菜，也算不错。

　　　　正在白玉传在那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李嫂远远的走了过来，她一进家门，就问杨大娘：

　　　　“李工在吗，恶（euo）（甘谷话：我的意思）找他有点事？”

　　　　“李嫂，您有啥事呢，能不能先和俺呢。”白玉传看着李嫂着急的样子，忙开口问道。

　　　　“大兄弟，恶（euo）就实不相瞒，这本来是好了，一月一结漳，恶（euo）也知道恶（euo）干活才干了20多，还不到一个月呢，可是恶（euo）家女子娃上学呢，今年是大四了，听要去实习，需要几百块钱，恶（euo）想着看看，能不能先预支一些钱，恶（euo）好给孩子寄去。”李嫂把自己心里想法了出来。

　　　　白玉传听了此事，道：

　　　　“这个事恐怕有点难办呢，俺们是单位，这发工资的流程可繁琐了，得好多部门审批呢，要不，你需要多少钱，俺先借给你些，因为你去找李工，他也无法帮助你呀。”

　　　　李嫂听了，也很难为情，她低头想了想，有对白玉传道：

　　　　“那好，大兄弟，能不能先借给恶（euo）500元钱，等发了工钱，恶（euo）再及时还给你。”

　　　　白玉传听了，就从口袋里拿出500元，递给李嫂对她道：

　　　　“给你钱，快去镇上，给你孩子寄去吧，这学业可耽搁不起呢。”

　　　　李嫂接过钱后，很感谢，她道：

　　　　“大娘，麻烦您进屋那张纸和笔来，恶（euo）给大兄弟打个借条吧。”

　　　　“那可不用了，这钱您先拿着用吧。”白玉传听了摆了摆手道。

　　　　“那可不行，得打个借条呢。”李嫂站在那里道。

　　　　“好、好，好，我去那就是了。”杨大娘进屋去拿纸和笔了。

　　　　大兄弟，恶（euo）也不会写字，你写吧，写好了，恶（euo）按个手印就行了。”李嫂对白玉传道。

　　　　白玉传看着一脸认真的李嫂，无奈只好写好了借条，李嫂在那上面郑重的按了个手印，这才拿着钱，放心地离去了。

　　　　这时候，李师傅出来后，看到李嫂远去的背影，就问道：

　　　　“大传，李嫂来有啥事吗？”

　　　　“她是来为她家女子上学，想来这找您看能不能先支付些工钱，俺想这事即使找您，也不好办，要的钱也不多，就500元，俺就先借给她了，可没想到李嫂特认真，非得给俺打个借条才校”

　　　　李师傅对着杨大娘问道：

　　　　“杨大嫂，这李嫂家里那孩子是不是您们嘴里常的那个神通少女呀，年纪就考上了中国科技大学了。”

　　　　杨大娘听了，连忙答道：

　　　　“是呀，前几年她家13岁的女子就考上了大学，并且还是咱们国家重点大学，当时连市里电视台记者都来到村里采访呢，起她家情况，也的确困难，李嫂老公年轻的时候，给别人家帮忙盖房子，不心从房顶摔了下来，落了个半身不遂，家里三个娃娃呀，全靠李嫂一人在家务农支撑着，闲了，她也在附近打些零工，勉强度日，县里、乡里政府看她家确实家庭困难，她女子上学四年上学的费用都是政府给的。

　　　　起来她家那女子，可真是个神童呀，学上了两年，老师就教不了她，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水市一中老师知道此事，特意把她找了去，还给她安排了专门老师辅导呢，她上学可不按常理，按班就绪的上，听都是跳着班上的学，12岁就参加高考，这一考，可了不得，高出高考分数线30多分，本来当年就有大学要录取她，可她娘她太了，一个人出门上大学不放心，这样，她就又学了一年，到了13岁，再次参加高考，这次，更神了，她竟然考了个水理科状元，一下子被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录取了。”

　　　　杨大娘这一番畅谈，可把李师傅听的云里雾里的，嘴里不由的赞叹道：

　　　　“这李嫂真有福气呀，养了个这么好的女娃娃！”

　　　　“是呀，别看李嫂她夫妻俩大字不识几个，可她家那几个孩子可都是上学的料，家里剩下的弟弟妹妹，都学习特别好呢，这李嫂也是，看在眼里，苦在心里，这上大学老费钱了，她平时也很难。”杨大娘惋惜的道。

　　　　李师傅听到这，突然转身对着白玉传问道：

　　　　“大传，咱们三队前几年不是以工会名义成立个“电化圆您大学梦”基金，也不知道现在搞不搞了，你给咱王书记打个电话，问问，看能不能给李嫂申请一个名额。”

　　　　“对呀，李师傅，俺当时咋没想到此事呢，俺这就给王书记打个电话问问。”白玉传完，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王书记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简答介绍下。

　　　　王书记听了白玉传的汇报，在电话那头热情的答道：

　　　　“李书记走之前，还特意给我了这个活动，这个活动是咱三队自己创办的，让我继续办下去呢，你今提供的信息很好，听了你对李嫂的介绍，我也很感动，这样，我明就排咱们的工会主席王文才同志到你们那工点去，了解核实一下情况，然后填些表格后，我们上会讨论下，就可以了。”

　　　　白玉传听了王书记的话，才知道文才大哥现在也高升了，工长兼职干起了工会主席了。这也对，文才大哥能文能武，干起工会主席，下面弟兄们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第二一早，文才大哥就来到白玉传所在的工点，白玉传、李师傅陪着文才大哥，在杨大娘的带领下，来到李嫂家里。

　　　　这是三间当地最普通的土坯房子，窗户还是用的白塑料布呢，李嫂打开门，见到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一脸紧张的把这一群人让到客房，到了客房大厅里一看，这个家了确实家境贫寒，没有几件像样的家具，只见在一个破损的木头椅子上坐着一位壮年汉子，精神上也不太好，眼睛有些呆滞，杨大娘指着那位汉子对大家伙介绍道：

　　　　“这就是瘫痪七八年的李嫂丈夫，常年因病不能活动，这精神有点不太好，也不太认人了，到这里，杨大娘凑了上前，贴着李大哥的脸对他大声喊道：

　　　　“他兄弟，这是你家李嫂在人家单位干活的领导们，今国水话：今特意来你家看看你。”

　　　　只见李哥慢慢抬起手臂，颤颤巍巍的拿起身边桌子旁一包廉价香烟，递了过去，嘴里含糊不清用当地话道：

　　　　“牛，驾来吃一锅烟！”

　　　　李哥这一句话，当时就把白玉传一伙人，听晕了，不知道这的啥，咋里面还有个牛呢。

　　　　李嫂听了，笑着对大家伙道：

　　　　“甭理他，他是让你们抽个烟呢。”

　　　　文才大哥把自己今来访的意图，对李嫂个明白，李嫂听了，连声感谢。

　　　　最后文才大哥对李嫂道：

　　　　“通过我们今对你家的实地调查，认为你家家庭情况确实不太好了，为了帮助你家孩子上完大学，我们电气化有个“电化圆您大学梦”基金，你让你家女孩把这些表格填好，我们可以先给你家申请5000元的资金，不过，这资金可不是送给你们的，是为你家孩子现在上学用的，到了你家孩子毕业了，上班就业了，是要把这钱及时返还，以便帮助更多的上不起大学的孩子们。”

　　　　李嫂听了，感激地很，她对大家伙道：

　　　　“谢谢，谢谢，恶（euo）明早就给女子娃寄去，和她此事。”

　　　　过了大概半个月，李嫂把她孩子的回信给了白玉传，白玉传及时把这些资料让送料车司机师傅，给队部文才大哥捎过去。

　　　　不久，文才大哥就给白玉传打羚话道：

　　　　“经过队部领导研究决定，同意李嫂的孩子为咱们“电化圆您大学梦”基金的帮扶对象，已批复5000元的专项资金，你快点去告诉李嫂，让她把她的银行账号给咱财务下，好把钱给她转过去。”

　　　　白玉传挂羚话后，马不停蹄的跑到李嫂家里，把这大的喜讯告诉她，李嫂听了，也很高兴，慌忙去里屋，把她家存折拿了出来，白玉传把账号、开户银行及姓名记录在本子上后，就离开李嫂家里。

　　　　回到驻地，就把这些信息电话告知了文才大哥，文才大哥在电话那头道：

　　　　“再过个四五，你就让李嫂到银行里查询一下，这笔款子应该能到账户上。”

　　　　四五过后，白玉传让李嫂到镇上银行去查查，不一会儿，李嫂手里提着两瓶酒就回来，她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