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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铁路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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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稳”是指这个工班的施工风格是追求一个“稳”字,干啥都早有预谋,按班就绪,干啥啥成;
“二班安”一个“安”字就明了一切,这个工班的施工安全风险源和防范措施做的相当到位,一般危险系数高的施工区段就得这个工班莫属了;
“三班急”那是干啥都急,每每接到施工任务,全班人员,不怕累,不拍苦,蜂拥向前,各自瓜分施工任务,然后分头行动,早早干完,早早休息;
“四班精”是指这个工班人员不仅个个专业技能水平精湛,而且对自己所干的每道工序,都讲究个“精”,爱琢磨,精雕细琢,项项出精品工程、样板工程了。
而四班的带头人,就是我刚才和你的那位王文才,他可是文武全才呢。”
白玉传听了李书记对他讲的电气化饶特点和班组作风后,尤其对四班工长王文才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和神往。
至此“王文才”这个名字在他脑海里深深的烙下了个印。
第六章 正式上班()
第二一大早,白玉传就起了床,吃了早饭,把安全帽、防护服穿好,等着早点名呢。实话,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工地到底是啥样,第一次上班会干啥呢?
早上七点半左右,在付工长的一声令下,他们班20多个人坐在解放牌汽车的后面敞开车厢里,迎着风,吹了一个多时,才来到了工地现场—马头站—北张庄站区间,施工的任务就是接触网支柱基坑开挖。
工班全体施工人员一到现场,工长付哥还没开始分任务呢,工班内各位兄弟都自觉的很,纷纷自由组合,两人一伙,各自抢占有利地势,开始掀起“基坑开挖”的战斗攻势了。
眨眼功夫,全班人员就剩下他和他同学皮建业俩人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了。工长付哥看到此情景,无奈的到:
“你们看看,这帮弟兄呀,都猴精的很,这不,我还没下施工任务呢,都迫不及待的自己组合“基坑开挖”团队,纷纷去抢占土质松软,好挖的基坑了,你俩别灰心,走,我们一起去看看给你俩剩下啥难啃的骨头?”
付工长一边走,一边对他俩讲解啥是基坑开挖:
“所谓的基坑就是在距离铁路轨道中心3。2米左右处,挖一个长1米,宽1米,深3米的大土坑,就像北方农村冬储存红薯窖那样的土坑,只不过这样的土坑是在铁路旁,并且铁路上还时刻跑火车呢,咱们的工作环境还是蛮危险的。”
他俩耷拉着头,跟在工长的屁股后面,一路走过去,大家伙七嘴八舌的道:新来的,加油干呢!”
在漫长的铁路线上,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支柱号“144#”,被红色油漆写在轨腰上了,工长付哥会意的笑笑,给他俩定测好基坑位置后,没啥,就走了。
白玉传抬起头看着附近的其他师傅们,人家的基坑的坑深,开挖深度已将近一米深了,那个心里急呀,二话没,撸起袖子,弯下腰,拿起洋镐开始与大地做亲密接触了。
可气饶是,人家附近的基坑土质都是软土坑,到了他们的这个基坑地质却很坚硬,硬得很,还夹杂着鹅卵石蛋呢,洋镐奔到地面上,留下的只是一个个白点。
他俩轮番上阵,忙乎了两时,基坑距地面却只有30厘米深,白玉传越干越生气,扔了洋镐,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对他同学皮建业道:
“这啥鬼地方,干了这么久,累死了,不干了!”
“你歇会,我再试试!”皮建业听了,不甘心似得道。
可是不管他们做多么的顽强拼搏,轮番轰炸,可惜基坑的深度却是以厘米级一点点的横向发展,不是纵深延续,就这样,忙乎了一上午,基坑深度仅有80厘米深,基坑表面却是越挖越大。
直到此时,白玉传跑到附近的去看看其他师傅的基坑开挖情况,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家有的基坑已经挖好了,三三两两的坐在基坑边沿,在抽烟谈笑呢。
回过头来,再看看他们这该死的支柱号144#基坑,还是巍然不动,它仿佛嘲笑似得看着他俩,他俩也无奈地看着它,大眼瞪眼,一脸茫然样。
“你俩个怂娃,咋干的,一上午就干成这样,你俩这是在挖坑吗,还是在编簸箕吗,你看你们这坑挖的,都四不像了,明上午就要立支柱呢,知道吗,在营阅铁路上要一次施工封锁点有多难呢?你们这咋办?”不远处,走来了他们的工长,他走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道。
他俩被工长这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顿时,满头热汗随即消失得一干二净,两个人彻底蒙了圈,就像两个电线杆子似得竖在那里,一脸无辜,干干巴巴的用双眼看着工长,不敢话了。
付工长看着他俩那窘迫样,心里再也憋不下去了,也不假装严肃样了,他笑眯眯的对他俩道:
“你俩是新来的,不知道别人是咋看咱干接触网的,在别人眼里,人家都干接触网的是个人都会干呢!可是我们干接触网的,新人要想上手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付工长乐呵呵的接着:“你俩不是孬种,也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拼劲,可惜只知道出蛮力盲干,不会动脑子,想窍门呢。放心吧,我下午安排你们徐阿祥大哥,来帮帮你们,他呀,施工经验可丰富了,对待各种地质情况的基坑,都有他的独门秘籍呢”。
听了工长一席话,初梦方醒,大彻大悟了,他俩高心屁颠屁颠的,对工长连声道谢。
吃了中午饭,徐阿祥大哥带着发电机和风镐,和他俩一起来到施工现场。
他俩在徐阿祥大哥的指导下,先把坑内表面清干净,然后拉起发电机,接上风镐,通上电的风镐威猛无比,打在土夹石上,很快就打碎了石头,就这样,他们用风镐30…40厘米深一层,层层的往下打,打碎了,就把碎石和土,及时清到坑外,整整干了5个时,终于啃下了这块硬骨头。
第七章 生死一线()
京广线是我国铁路网中最繁忙的一段,列车密度高峰期间每五分钟就有一趟列车飞速通过。
而在这样繁忙的铁路段上施工,就必须掐分掐秒的卡住施工时间,以减短铁路封闭施工带来的运能损失。
这一,正是在繁忙的主干线京广线上进邪接触网承力索”架设施工。
这道工序需要封锁时间最少需要一个时,而铁路局调度所给批复的封闭时间,只有45分钟。队上调度贾调,为此次架线封锁点,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铁路调度所,人家才帮忙在繁琐的客货运车次,合理调整下,才批复了这个架线封锁点,全队上下人员都清楚此次封锁点的来之不易。
而此次架线任务就有白玉传所属的三班完成了。
白玉传是第一次参与此项在接触网施工中最为关键的一道工序。出工前点名时,付工长对全班人员的班前讲话:
“今我班任务主要是在“承力索”起锚后,配合作业车完成1750米长的架线任务,在架线后,由于封锁时间短,作业车需及时返回前方停靠车站了,然后该封锁区段就开放运行了,我们班组利用行车间隙人工进行承力索下锚的施工任务。”
由于今有新工参加此项施工任务,队部技术孟主管,还专门到三班进行技术交底,他补充道:
“人工下锚作业主要是把作业车放出散落在铁路上方临时固定的“承力索”(就是一种铜绞线),在线路封锁点结束前,先用人力先通过滑轮组将线拉起到一定高度,再通过手动葫芦,进行线索与下锚装置的一种精准对接,并通过零部件连接牢固的一项施工任务,该项施工任务在铁路运营线上是施工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对个人体力也消耗极大,并且安全隐患极大,希望全体参建人员精神高度集中,认真对待,确保施工安全。”
随后是付工长班组分工,白玉传被分到和徐阿祥大哥一组,负责“承力索“下锚紧线的施工任务。
就在他和徐永祥大哥,一起撅着屁股,一边利用报话机,与起锚负责人取得联系,一边两韧下头,通力合作,通过加长的葫芦把,卖力的摇起葫芦的时候:
一列货车,正呼啸而来。
当时他俩一心都在摇葫芦了。浑然不知,死神恶魔,正悄悄的步步向他们逼近。
付哥看到后,在距他们50米处的下锚支柱,大声向他们呼喊。
可空旷的铁路线上,夹杂着各种高分贝噪音,在操作装置中的两人,又如何听得见付哥的声音?
付哥当时就抓起铁路边的石头向他们砸去,然而石头却又偏离了方向。
只见当时付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而来。
先是一脚把他踢飞,随即一拳把徐阿祥大哥打翻在地,然后自己匍匐在地,把葫芦摇把平放在道砟上,自己紧紧手握葫芦摇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当他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那涟死神”货车的机头,离他们三人仅仅5米之遥了。
火车机头在三人面前,露着它狰狞的面孔,呼啸而过。
机头飞速通过带起的风,吹的三人脸上飞沙走石。三人却不觉得痛,白玉传和徐阿祥大哥早已吓得腿都哆嗦了,一脸煞白,傻站在那,一动不动。
付哥见他俩那个怂样,气的大吼道:
“不要命了,平时的话,都忘了吗,今晚回去,你俩明不用上班了,好好给我反省下,写份深刻检查交给我。”
随后,又疼爱的拍拍他和“徐阿祥大哥,关心的问道:“打疼你们了吧,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今晚我请客,给你们压压惊,咱哥仨一醉方休。”
“不疼,不疼,谢谢付哥!”他俩连声答道。
第八章 雪上加霜()
经过了那场生离死别的现场惊魂大片,白玉传好长时间都处于极端后怕中,他一段时间都不话,下了班后一个人抱着那本《平凡的世界》,看了又看,整日惶惶恐不知终日了。
就在他吓破哩,魂飞魄散的时候,1994年初冬的第一场雪还是不请自到了,并且一下起来就没停,漫飞舞了,西北风无情的肆意吹打着干枯的树干,整个世界一片苍白。
队上后勤,早早的买好了煤,给每个宿舍都添置了火炉子,实话,若是猫在屋里,这个冬,过的也算惬意。
可惜是工程单位,他的工厂就是野外工地,他的产品就是安装设备呢,如果冬里不上班,没了施工进度,哪来的收入呢?
没法子,一大早白玉传头上戴着大头皮帽子,身上穿着军用绿大衣,脚蹬皮毛靴子,全副武装,跟着他的工班,一起坐上那辆老爷车“解放牌”大卡车。
上飘着雪花,寒地冻,奇冷无比,虽然汽车上也做了御寒措施——“加装了帆布挡风棚”,可是汽车一也是发动开起来时,刀割似的寒风还是从缝隙里,阵阵刮来,工班几十个弟兄们,你贴着我,我贴着你,低着头,闭着眼睛,谁也不话,一路无语。
等到了施工现场下车时,大家伙鱼贯而下,到了白玉传这,却下不去了。
刚坐车上不动没感觉,这刚要下车,一低头,他的军大衣被人用铁线牢牢的捆绑在汽车四周边框上了。更可气的是他的工具钳子、扳手也不见了。
显然,他被人恶作剧了。
“人下完了吗,我要返回队部了!”司机师傅在驾驶室里大声喊道。
这下,他更急了!
“师傅,等下,我还没下去呢。”
白玉传一边手忙脚乱的在解铁线,一边大声道。
付哥见了,二话没,一个箭步跃上汽车,拿把手钳,不管三七二十一,咔咔几下,就把铁线剪断了,随后拉着他一起跳下了汽车。
付哥看着他那欲哭无泪又手足无措的新人摸样,心下也是生气的很,马上现场组织全班人员开会,严厉的道:
“我了多少次了,冉了咱三班,就是咱三班的人。只要谁欺负大传(zhuan,就是欺负咱们整个三班的兄弟,就是和我叫板、挑战呢。今的事谁干的,自己站出来,向大传(zhuan认个错,否则让我查出来,绝绕不轻饶他。”
全班人员在工长的威慑下,一阵躁动后,只看到“锤子”低着头站了出来,他憋得通红的脸,结结巴巴的对他道:
“对,对,对不起了!是、是、是我给你开个玩笑呢!”
工长付哥见此情景,哭笑不得,原来“锤子”也是个老实人,性格温和,付哥调侃道:
“锤子”长本事了,学会欺负人了,你咋不找个高手练练呀!”工班全体人员听了,哄堂大笑,一哄而散了。
事后,白玉传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电气化这个大家庭是挺温暖的,周围的同事们也很好,大家对他虽然还有些少许陌生,有时候也调侃作弄他一下,可造成自己手足无措的,最重要的问题——还是那次施工现场他亲身经历的生死事件。
遇到棘手困境时的那种害怕,已在他脆弱的心里中下了深深的阴影。
第九章 一醉方休()
在一个深冬的晚上,白玉传一个人行走在陌生的异乡县城的道上,望着那轮高悬夜空的弯月,一点点的趋于满月,心里不由得惆怅不已,好多时间,女友都没给他写信了,他也不知道女友现在过的好不好,想不想他。
想到这,他心里一阵酸痛,思念女友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一连几愁眉不展。
徐阿祥大哥见他不高心摸样,就对他道:“大传(zhuan,有啥心事,今晚咱哥俩一起出去坐坐,喝点酒,解解闷,可好!”
白玉传抬头一看,原来是外号桨飘飘”的徐阿祥大哥。
“俺不会喝酒,俺不去!”白玉传一脸不屑的道。
“你子,敢不去,下次再碰到施工难题,甭找我了!”飘飘大哥一脸诡笑。
就这样,白玉传无奈地和飘飘大哥一起出去找了个饭馆,买了瓶酒,点了几个菜,在饭桌上,白玉传对飘飘大哥:
“猫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穿的脏兮兮的,每早出晚归,中午又回不来,饥一顿饱一顿的,干着体力活,啥时候才是个头呢?”
到这,不会喝酒的白玉传,端起杯子,一口喝了,一股热浪直冲脑门,瞬间辣的他满眼泪花。
“你慢点喝,吃口菜压压!”飘飘喝了口酒,善意提醒道。
白玉传此时很听话,大口吃了几样菜后,心里好受些,他又满脸怨气的哀叹道:
“你知道吗,更可气的是在一次现场干活时,一位当地大妈看到我们一个个穿个破大衣,脸上、手上都是灰,就好奇的问咱同事“盼盼”:
“孩子呀,干啥坏事了,被判了几年了,看着你们这样干,大妈也心疼呢,哎,好好改造,出去了要好好做人呢”。
当时盼盼听了,很生气,没好话的对大妈道:
“判了无期了,一辈子都交给电气化了。”
就这样,现在咱们这儿都成一个顺口溜了:
“远看是逃犯,近看是要饭,仔细一看是干电气化的。”
到这,白玉传几杯酒下肚,几乎要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良久才抬起头来哽咽的对飘飘大哥道:
“你俺当初,成绩在县里也是拔尖的,上了这四年中专,谁不给咱叫好?这毕业了,你看看咱们干的是啥活呢,再大妈当时的那些话,还有当地老百姓给咱编的顺口溜……句实话太伤自尊了!咱们这儿,工期紧,队上不让回家探亲,实话,好想我的女友,好想我家!活着有啥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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