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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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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串葡萄他叫人酿成葡萄酒,不拘多少,就当成个意思。那葡萄的样子看到的时候,他就觉得应该是酿酒用的一种葡萄。他觉得大致应该不会错,可总得试验试验。
葡萄酒酿成的时候,天气也快入冬了。两家人前后脚送了许多换季的东西过来,整个国子监也是一样,跟着换了一套装扮。
晚上屠浩躺进被窝的时候,突然“咦”了一声,摸摸被褥又摸摸被子:“这是?”棉花?
许明旭不知道屠浩知道棉花,还解释道:“只是从花匠那儿买的,说是番邦的一种叫棉花的花。结成的果子都是这种棉絮。我让人种了一些,做成了这些被褥,比木绵要来得暖和一些。”
其实屠浩来了这边大汉之后,盖的被子冬天穿的衣服,里面絮的都是丝绵。但是褥子什么的,还是木绵。木绵没有棉花来得好是一定的。
他一直让人留意番商的东西,就没少存着发现棉花的心思。当然,他更多在意的是土豆玉米什么的。
然而他让人留意了两三年,买几颗葡萄苗都还要被人坑一把,许明旭第一年买,就买到了棉花。果然啊,长得好看的人连运气都要好一些。
屠浩不说,许明旭也知道小孩儿是喜欢这种棉被的。他就慢慢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我打算多种一点这种棉花,絮成被子袄子了,再拿来卖。就是听花匠说,这种棉花吃肥,地里面不能连着种”
屠浩本来还想怎么拐着弯子提醒呢,现在听他那边有懂行的人,也就不说话了,听着听着问了一句:“这种棉花能纺线吗?”
许明旭一愣,不太确定:“应该能吧?今年就只有这点了,明年多种一些,再试试。如果可以的话,还能织成棉布?”
他开头的时候对做生意两眼一抹黑,屠浩就给他讲,卖原材料能赚多少钱,把原材料深加工之后再卖出去能赚多少钱。他现在一样东西拿到手,直觉就是要先加工加工。
他现在的绸缎庄和屠浩的布庄,主要走的还是老路子——从别人那儿收各种布匹,然后再统一售卖。布料也多是各种丝织品,少有一些比较精细的麻布之类。如果他的店里多了一种全新的布料,能够赚钱是一定的。
他想得心头火热,对着昏昏欲睡的小孩儿亲了又亲,一直到把小孩儿亲到往他怀里躲,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兴奋劲。他也有能力把小耗子养好的,要是小耗子一直乖乖的和他住在一起就好了。
然而屠浩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占去了大半心思——郑家向他们家提亲了!郑家竟然有变态看中了他们家初中生小妹子!
郑蕴在国子监里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他完全不明白,提亲的又不是他,说起来是他二爷爷家的孙子,叫郑菡。郑菡虽然没进国子监,但是人品长相学识也能算得上是一时之选,主要是这几年跟着他爹在任上,这才没进国子监里来。
他躲了小表弟两天,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干脆找了一天直接上屠浩的小院去串门,看他裹着被子团坐在床上也不意外,自己捂着一个小手炉问道:“许明旭呢?”
那家伙他看不顺眼极了,比他这个表哥还像哥哥。明明是许明旭老是占着他家表弟,偏偏他就算找屠浩说两句话,那家伙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他要抢走人家弟弟似的,有没有搞错啊!
“青峰先生叫他有事儿呢。”所以他现在的被窝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没有人暖被窝。
那就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郑蕴心里面有了个数,就给屠浩做起思想工作:“菡弟人很好的,今年十七,和你姐姐也般配。我知道你和你姐感情好,可是你姐姐总得嫁人啊。而且菡弟这一回是不会走了的,就留在京城。你姐姐到时候嫁的近一点,走两步路就到了,不是挺好的。”
有道理,但是屠浩还是表示反对:“不行,我不喜欢他!”
郑蕴就闹不明白了:“为什么?你连见都没见过菡弟吧?”
第二十九章 离经叛道()
郑蕴为了自家堂弟出头,却遭受了小耗子惨无人道的精神攻击;小半天没缓过神来。他长这么大,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问题;但是被小耗子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特别有问题的样子。他忍不住想了想自家的那些人名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多想;不然以后回家怎么面对家人;尤其当自己还有个叫蒋郑华的表弟
但是不管屠浩是个什么态度;屠英和郑菡的亲事;还是很顺利地定了下来。
屠家和郑家亲近,屠夫子对郑家也算是知根知底,郑菡这个小孩儿他以前也见过,这一次又陆陆续续地见了不少次;觉得都还满意。
过年儿子回来,他就逮着儿子说:“你姐的那三个至少,你也知道。要找着比你姐还会赚钱的;可难了。”
屠浩斜眼看过去;冷哼:“难道那郑菡比我姐还会赚钱?”
他家闺女那是他从小有意识地培养;自身也颇具商业天赋;就算是放在人口众多资源丰沛的现代,能有屠英这样天分的也是凤毛麟角。这个年代商人的地位是不高,但是他们行商了吗?
再说商人的地位为什么不高?那是因为商人不事生产。在统治阶级眼中,商人就是一些投机倒把的小人,简简单单地把甲地的货物运送到乙地贩卖,就能轻易赚取比别人辛苦种地织布更多的金钱。在屠浩看来,现在的大部分商人虽然起到了商品流通的作用,但是要说到对社会做出的贡献,却还有所欠缺。
他在暗搓搓地把屠英往企业家的方向培养,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到目前为止她也能做得很好。在这种前提下,哪怕是撇开屠英的年纪问题,让她成为一个被家庭约束的所谓当家主母,他也觉得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如果屠夫子现在还是那个国子监祭酒,他听到这话一定会反问:难道赚钱是比嫁人还要紧的事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在之前他的眼中只看到了京城的富庶;现在他看到更多的是这种一戳即破的富庶的表象是多么的岌岌可危。
富贵人家不是没有做善事的。尤其在京城,不管是出去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说得上一点的人家,都会做一些布施修桥铺路的善事。
这些事情固然也不错,曾经他也以为所谓的做善事也就那么一回事情了。但是在看到自己儿女所做的事情后,他感觉到十分羞愧。
数年前的水灾,那么多的人口,如今停留在京城的只是少数,一部分被人好好保护着送回原籍,还帮助着那些人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如果不是这两年府里陆陆续续收到一些信,他还不知道这事情。
至于留在京城的这些人,就更加不用说了。那个江丹社区办得特别好,他对儿子弄个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托儿所,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不知道。
如今江丹坡那里都荒着呢,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去管。他家老丈人要安置那些所谓退役的军汉,也有的是地方。
屠夫子有些发愁:“郑菡他们一家不跟你姑祖母一家住一起,家里人口也算是简单。郑菡的祖父祖母已经没了,母亲是在他们家离京之前没的,父亲一直没有另娶。你姐姐嫁过去,也不用和婆母相处。郑菡是独子,也没什么兄弟姐妹。”
他家女儿虽然他自己挺得意,可是在一些讲究的人家家里,恐怕还有许多看不顺眼的地方。尤其是一些在外面看着十分慈爱的,说不准还得拿新媳妇立立规矩。他可舍不得女儿遭这份罪。没道理在自家捧着的宝贝闺女,嫁到别人家去受苦受累的。
屠英从很小的时候,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提亲。但是他都以孩子年纪小为由,各种各样的拒绝了。然而现在屠英已经十五岁,过了年就十六了,再不定亲可要拖得晚了。他是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但是女儿见过郑菡一面后,也觉得还成,他就觉得那就成了吧。
“反正现在先定亲,真成亲还得过上两年。要是那个郑菡品行不行,或者让你姐有哪儿不满意的,到时候再退婚也成。”
屠浩觉得自家老爹就这点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不像有些人,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子女的性命还重要的。他想了想,觉得就表面的情况来看,这个郑菡家倒是还可以,虽说亲兄弟什么的没有,将来总是少个帮衬的人,可是郑家枝繁叶茂的,也不缺人脉,大家同在京城,总能相互照应着,往来走动也方便。
“那就想看看吧。反正郑菡一个读书人,实在不行,我姐还不能把他揍一顿么?”
怂恿娘子打相公要不得,但是摊在自家闺女身上,屠夫子很是慎重地点了点头,赞同:“说得对,你姐吃不了亏。”
他家闺女几乎天天都往外家跑,跟着丈人学习的时间比跟着丈母娘学习的时间还长。老爷子还不止一次亲口夸赞过屠英的天分,恨不得屠英是个儿郎,说是比起叶家那一窝悍匪咳,那一堆孙子要厉害不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反正他这个做爹的感到很欣慰。女儿像娘那是再好不过,没有传到他们屠家的体质,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最好。
其实他们父子两个躲起来商量,已经纯属马后炮了。两家庚帖都换了,只能说是求个心安。
屠英身为屠家老大,府里面的事情哪里有不知道的?明知道父子两个躲起来在说什么事情,她也只能当做不知道,反正眼不见为净。她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她弟弟明明比她小那么多岁,偏偏就爱当她爹呢?
不过她对弟弟还是十分感激,如果不是丁点大的屠浩对她那么严格要求,她现在恐怕就是个成天傻乐呵的傻姑娘,就跟叶家大表姐一样,被夫家欺负了,还不当一回事情。明明自己刚嫁过去还不到一年,就张罗着给自家夫君纳妾的,也是没谁了。这不庶长子出来了,才知道要回家哭,还拦着不让家里人去婆家给她出头,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来的。
叶家因为这档子事,这个年过得糟心极了。表兄弟们闹腾得外婆都要镇不住,她还得每天劳心劳力地过去把他们揍一顿。
“堵不如疏。还是带着人把那个渣男先揍一顿吧。”屠英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治标不如治本。解决问题总得从根子上着手啊。反正有她看着,也不怕把人给揍坏了。
屠家父子还在房里嘀嘀咕咕,行动力超群屠虎妞已经带上一溜小弟杀上渣男家了。哦,渣男这个词是跟她弟学的,她觉得很贴切,叶家兄弟们也觉得很贴切。叫什么大表姐夫,就特么一渣滓!
渣男家姓陈,很不巧,就住在许家隔壁,和许明旭住的西苑也就是一墙之隔。那么大的动静,许明旭刚从爷爷的院子里回来就听到了,看着搭着梯子扒在墙头看热闹的小钟,问:“看什么呢?”
小钟目不转睛,也没听清楚是谁,头也不回道:“别吵。陈家三少爷被打成死狗了。”
陈家的三少爷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种,算不得许家一二三这样的纨绔,但是比起许明旭这样能在国子监里都拔尖的人还差得远。所以两家的少爷们虽然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实在玩不到一起,最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现在许明旭听说陈三少爷被打成了死狗,他心里面也一点都没有触动,转身就想回房赶紧把爷爷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妥了,才好空出时间去见见他的小耗子。
小钟还以为是哪个小伙伴在问呢,忍不住继续说道:“是叶家的少爷们。”
“叶将军府上的那个叶家?”那不是屠浩的外家么?
“是啊。带头的还是屠姑娘。没想到那样的屠少爷,竟然会有个那么厉害的姐姐好厉害啊!”小钟看着屠英似乎随手一巴掌把一个护院扇翻在地,眼睛里的星星都要冒出来,还想再看看,却被揪着衣服从梯子上拽了下来,“干嘛干嘛呃,少爷!”
许明旭踩着梯子往上:“扶着梯子。”
“是,少爷。”小钟愁眉苦脸,只能通过隔壁传来的鬼哭狼嚎,畅想着屠家姐姐怎么英姿飒爽。
小钟挑的位置很好,主要也是屠英和叶家人做事光明正大,直接就在院子里解决,从这个角度能看得一清二楚。
屠英他只看到一个背影,只觉得身量比起一般男子也不差了。时不时来国子监串门的叶家兄弟们他是认识的,最小的一个注意到他,还远远对着他笑了笑。
陈三少爷果然跟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陈家人差不多都围着,脸上什么表情的都有,又惊又怒,也有幸灾乐祸的。
一个女人跪在陈三少爷身边,哭得十分哀戚,然而没人理她。
屠英不去看,揍完人就招呼着兄弟们走人。
陈父忍不住大怒:“一个姑娘家敢如此离经叛道,也不怕嫁不出去!”
屠英回头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我离经叛道?我能不能嫁的出去,用得着你管?”她一撇死狗陈三,轻蔑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我大表姐还要不要这个垃圾吧。”
第三十章 小人行径()
叶大花难得搞一回单独行动,跑来国子监找屠浩玩耍;还没开口,就被屠浩往地上赶:“下去;脚臭!”
换季的时候;屋子里的格局又被改动了一下;多放了一张罗汉床;江丹社区的木器作坊出品;扎实牢靠,中间放一张炕桌,方便屠浩大冷天的捂着被子念书学习。
“嘿!”叶大花眼睛一瞪;但是不敢动屠浩。小孩儿细胳膊细腿的,和他这种胳膊上能跑马的壮汉完全不能比,戳一根指头都能把人戳个窟窿出来。
给屠浩当人工暖炉的许明旭扯过一条毛毯:“叶兄用这个。”又对屠浩劝道;“地上多冷啊,要冻坏的。”
屠浩冷哼,不跟这个胳膊肘往外弯的家伙说话!
叶大花当下就用暖暖的毯子裹好脚:“许老弟别惯着小耗子;越惯越娇气。”
许明旭笑笑不说话。他就喜欢小耗子娇气;会对着他撒娇耍赖:“叶兄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
叶大花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点伤春悲秋的样子:“还不是大姐嘛!”说是大姐,其实是他大堂姐,是大房的。他自己是二房的。
过年的时候,她回来哭完就没回去,家里劝她和离,她也不听。后来屠英带着他们上门把垃圾陈三给打了,她就开始闹腾起来,说他们见不得她过好日子。
“你说这话多气人?”事情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三天,正月十五都过了,叶大花想着还是气得脑门疼,“敢情她在自个儿家,还有人给她委屈了不成?敢情她在陈家那种人家,过得还算是好日子?”
屠浩还没说话,许明旭听到他们说自己家里的事情,就要避嫌走开。
叶大花一摆手:“没事儿。现在哪儿还有人不知道这事的?全京城大概都指着这点笑话过年了。”
屠浩感觉这有点像是在看叶大花转发朋友圈:“我姐不是说把大表姐带走了吗?”一个人的认知其实和所处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脱离那个环境之后,不说能从死胡同里钻出来,最起码也能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
当天他们揍完陈三之后,叶大姑娘在家里还没掉两滴眼泪,就被屠英给揍了。他们男人不能打女人,可是对屠英来说却没有这个顾忌。虽说屠英姓屠,换了讲究一些的人家,恐怕还得说道说道,但是对他们一家来说,屠英和屠浩这一对姐弟,那和亲姐弟没差别。
尤其是屠英,要不是屠家人口少,叶老爷子动过不少心思,想把屠英过继过来。屠英在叶家说一句话,有时候比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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