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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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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是他不帮赵政,赵政若输,嫪毐掌权,必会首先清了赵政之臣,他难保周全;赵政若赢,他身为相邦,又会多一条在关键时刻只看热闹不伸手的大罪。

    真可谓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若是想直接也趁乱反了,却也不太现实。

    不说旁的,就是赵政日日不离身的那半块虎符,就已经让他没戏了;再加上楚系在这如此混乱的时候竟会全无动静,也会令他倍感不安。

    赵政此刻提出立吕青为后,一来是要稳住吕不韦。

    二来也算是拿吕青暗示于他,若他在此时选错了路,倒霉的可不止是他自己。

    思及此处,梁儿缓缓抬眼,眸中隐有幽光流转。

    无论怎样想,吕不韦都已没了出路。

    他不敢接受赵政的恩赐,只因他知道,自己已是前路茫茫。

    梁儿唇角微动,似笑非笑。

    赵政放任嫪毐胡闹了几个月,请君入瓮这步棋,真是走得绝妙。

第六十六章 咸阳之变() 
冠礼的前三日,梁儿守在蕲年宫浴殿之外,等待赵政结束第一次斋戒沐浴的仪式。

    忽见一个内侍慌张而来,梁儿忙上前将其拦住。

    “大王正在里面行祭祀之礼,不可轻易被扰。”

    祭祀是轻易不能被打扰的,不然会被视作不吉。

    梁儿是秦王政身边最红的人,各宫之中又有谁人不知?

    内侍抬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满面焦急道:

    “梁儿姑娘,大王还有多久能出来?此事……此事真的非常紧急!”

    梁儿觉出此事重大。

    “可否告知此为何事?”

    内侍面露难色。

    “这……这……”

    “你若不说,我便无法拿捏轻重,不知是否该入内通报。”

    见梁儿如此说,内侍一叹:

    “梁儿姑娘说的也确有道理。想来姑娘是大王身边最受信赖之人,此事说与姑娘应也是无妨的……”

    梁儿点头,示意他可以完全信任自己。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一早我们就发现内侍之中少了一人,大家觉出不对,便细细查了一遍,结果发现……发……发现……”

    说到此处,内侍慌乱看向梁儿的眼,眸光闪烁,话也说不连贯了。

    梁儿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双眼定定注视着他,安抚道:

    “别慌,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告诉我,你们发现什么了?”

    闻言内侍调整了一下呼吸,终于说出了口:

    “我们发现……大王的玉玺……不见了……”

    梁儿一怔。

    秦王玺不见了……

    史书有记载,那是嫪毐盗走的。

    嫪毐寻不到机会偷盗虎符,便盗走了秦王玺和太后玺,以此来调动咸阳城的禁卫军和士卒。

    “梁儿姑娘……”

    见梁儿愣住未动,内侍弱弱唤了一声。

    梁儿回神,对内侍说:

    “无事的,等大王出来,再行通报吧。”

    “什么?玉玺被盗了,这……也算无事吗?”

    内侍惊住,若是通报得晚了,那人用秦王玺去做了什么坏事,如此追究下来,他们很可能都是要一并问罪的。

    梁儿知晓他的担忧,唇角淡淡一勾,语气很是肯定。

    “放心,我会与大王说清楚,不会牵连你的。”

    内侍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默默退至一旁,偷偷看向梁儿。

    这个大王的贴身侍婢当真有那么神?能看得透大王的心思吗?

    此等大事,若是稍有个差池,大家可就全都性命不保了啊……

    半个时辰后,赵政终于完成了仪式,浴殿的大门刚一打开,就见梁儿闪身至正中他的面前,跪地拜道:

    “启禀大王,秦王玺失窃!”

    赵政身形一顿,眸光转冷。

    “来人,去把王绾叫来处理此事。务必要把盗玺之人给寡人找出来!”

    有人应声退去,直奔驻守在蕲年宫内的王绾之处。

    “玉玺被盗是何人来报的?”

    赵政垂眼问向梁儿。

    梁儿转头看向一旁那个内侍,他已然惊慌得不成样子,额头上大颗的冷汗顺着两鬓流下。

    “大王,是小人来报的……”

    内侍跪地,身子颤抖不已。

    “你……有功,下去领赏吧。”

    内侍猛的抬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赵政面无表情,冷冷道:

    “怎么?不谢恩吗?”

    “啊!谢大王!谢大王!”

    内侍终于反应过来,连续磕了几个头,便快速站起,退了出去。

    “梁儿,你也起来吧。”

    梁儿起身,退至赵政身后。

    经过赵政身边时,她余光之中,分明见到赵政的唇角轻轻一扬,似是笑了一下。

    嫪毐动手了,吕不韦的气数也就将尽了……

    在经过第二次斋戒沐浴之后,第三日,秦王的冠礼如期而至。

    春末的风柔和了许多,青天白云,日光灼灼。

    蕲年宫正殿之前宽阔无比的直道两旁站满了禁军侍卫和文武百官,却唯少了赵姬和华阳两宫太后。

    梁儿走在赵政身后、长长的宫人队伍之首,紧随赵政的步伐,缓缓顺着直道前行。

    赵政所过之处,所有人皆跪地相迎,震声高呼“大王万岁”,响彻天际。

    古老的蕲年宫在这一刻,仿佛也与之生出了共鸣,回声连连,此起彼伏。

    梁儿一边走着,一边痴痴望着眼前赵政高大的背影。

    耀眼夺目的金玉冠冕,奢华霸气的玄金长袍,腰间配有冠绝天下的名剑泰阿,一米九十多的身高,宽阔挺拔的脊背,强壮坚实的身形……

    他是人人口中寡言多变的秦王政,他是隐忍了整整八年的秦王政,他是愈发成熟内敛的秦王政。

    这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梁儿自己,恐怕再无第二个人知道他真实的面目。

    从他身为质子出生于赵国,直至如今走在这条通往亲政掌权的直道之上,每走一步,究竟包含了多少屈辱、多少苦楚、多少忍耐?又包含了多少人的期待、多少人的背叛、多少人的鲜血?……

    梁儿清楚,她曾经看到的种种,不过也只是凤毛麟角。

    赵政到底承受过多少,就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就连此时,他的战争也未能停息片刻……

    “报——”

    赵政刚刚走到直道尽头,登上了高台,就见一个禁军满身是血,由直道直奔而来。

    众人见状皆是大惊。

    “启禀大王!长信侯嫪毐手持秦王玺及太后玺,自咸阳调用五千县卒和官卫士卒向蕲年宫攻来了!”

    一时间,在场的百官都慌了手脚,议论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唯有稳立于高台之上的赵政面上无波。

    他淡声问向台下之人,语气平平:

    “昌平君熊启何在?”

    “回大王,昌平君与昌文君正带领三千咸阳士卒截击长信侯!”

    众人一听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那昌平君不是称病告假了吗?怎得又带人跑去截击长信侯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大王早就安排好的?

    百官齐齐望向高台上那个他们日日晨议都能见到的年轻君王。

    中午烈日的万丈光芒自秦王脑后迸射而出,刺得大家有些睁不开眼。

    二十一岁的秦王政面容清冷,眸光幽寒,竟与平日他们所见的优柔寡断、毫无主见的大王判若两人。

    “相邦吕不韦、郎中令王绾听令!”

    王绾果决出列,应声施礼。

    站于百官之首的吕不韦则是浑身一震,亦俯首施礼。

    “老臣在。”

    听见大王未如平常那般叫他“仲父大人”,而是“相邦吕不韦”,他便心知自己已无退路,大王竟然还联合了楚系来遏制他,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始料未及的。

    “寡人命你与郎中令王绾一同带领蕲年宫内两千禁军前去支援昌平君。此战凡立战功者,均拜爵厚赏,即便是内侍宦官参战,也可破例拜爵一级!”

    梁儿立于一旁,对于他如此安排,心中无比清明。

    赵政直至此时,仍不肯拿出虎符调兵,只是动用身边少量禁军前去镇压,他是要防着吕不韦以虎符号令大军策反。

    禁军为王绾统领,吕不韦其实并无实权,赵政不过是将吕不韦交由王绾监视,不让他趁机逃走罢了。

    吕不韦已如刀俎鱼肉,只能听得赵政安排,跟随王绾前去支援昌平君。

    有了赵政那道以战功可封爵的口谕,除禁军外,还有内侍百人也赶赴了战场。

    为能加官进爵,所有人都奋力杀敌,嫪毐的人马很快溃败,叛军数百人被当场斩杀,而嫪毐则与其党羽仓惶逃出了雍城。

    高台上的赵政手执泰阿长剑,眸似深潭,俯看台下众臣,幽幽开口,犹如神祗:

    “寡人冠礼已成,自今日起,收回相邦吕不韦之权,统领百官,扬我大秦国威!”

    众人齐齐跪地,行拜礼,高呼:

    “大王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呼声震天,久而不散……

    礼毕之时,赵政又下令:

    “长信侯嫪毐谋逆,活捉嫪毐者,赏钱百万;击杀嫪毐者,赏钱五十万。”

    重赏之下,秦国士卒个个摩拳擦掌,全力追捕嫪毐及其党羽,未出三日,他们便被一网打尽,嫪毐亦被活捉回了蕲年宫。

    经查,此番嫪毐叛乱牵扯甚广。

    甚至还包括了卫尉、内史、佐弋和中大夫几个高官。

    其中卫尉和内史,一个执掌咸阳各宫门的禁军,一个是咸阳的最高行政主官。

    这二人更是位列九卿。

    赵政对此非常气愤,打算借这个机会将一些重要官职的人员彻底清换。

    而此行,无疑又一次打击了吕不韦的势力,赵政无形间,竟是将他的人手也一并换掉了。

第六十七章 铁血无情(一)() 
“政儿!”

    赵政刚刚盛了一汤匙汤,正欲送入口中,就见赵姬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赵政眼波隐隐划过一丝黯然,他含笑起身,恭敬道:

    “母后,怎得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好让儿臣出去迎你。”

    赵姬未理会赵政的客套,直言道:

    “你打算如何处置嫪毐?”

    赵政嘴角一牵,笑容略有些讽刺。

    “自母后迁至毐国,便与儿臣再未相见。就连寡人冠礼,母后都未能出席。如今终于终于见了面,竟是连一句寒暄也无,张口就是那个叛臣贼子……”

    话到最后,他语气中已满是幽怨哀伤。

    赵姬见状,自觉之前太过心急,立即换了一张谄笑的面容。

    “政儿这是什么话?母亲自然是想念你的,无奈毐国距离咸阳路途太远,着实不方便经常与政儿相见。至于政儿冠礼那日……”

    “寡人冠礼那日……”

    未及赵姬说完,赵政便抢了话头,赵政侧目瞥向赵姬。

    “母后应是刚刚产下一双男婴不久,身子未能恢复,不便长途跋涉赶赴雍城。”

    赵姬身形一晃,被身边侍婢扶住。

    她面露惊恐。

    “你……不能动他们……”

    赵政唇角一动,冷笑道:

    “母后方才不是问寡人要如何处置嫪毐吗?”

    他转向赵姬,薄唇轻动,缓缓说出了简单却足以令赵姬跌入深渊的三个字。

    “夷三族。”

    赵姬失神仰身,退后几步,复而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圆睁着双眼冲至赵政跟前,双手紧紧抓住赵政的袖口。

    “不!你不能如此!他们是你的亲弟弟!”

    赵政扬起头来不看她,眸中一片幽寒。

    “母后!你糊涂了!寡人的亲弟只成蛟一人,而他已经死了。你那襁褓中的两个婴孩,不过只是叛臣嫪毐的余孽,与寡人又有何相干?”

    赵姬的眼本就生得很大,如今更是瞪得要掉出来一般。

    “他们是母亲的儿子,怎会与你无干?”

    “母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政反问,大笑出声。

    “你若如此说,寡人倒想问你一问。当你迁出咸阳宫,头也不回的赶去毐国之时,可还记得你是寡人的母亲?当你私下怀上嫪毐的子嗣之时,可还记得你是寡人的母亲?当你将太后玺交于嫪毐,纵容他起兵造反,陷寡人于危难之中时,可还记得你是寡人的母亲?”

    赵政言辞决绝、凄然狠厉。

    他步步相逼,赵姬则频频退后,神色越发慌乱,面色越发惨白。

    “嫪毐答应过我的,断不会伤你……”

    “母后不是第一天身陷宫廷,这样的话,你会信?”

    赵政的瞳有如一潭死水,再无丝丝波澜,语气亦是越发幽冷,如附冰霜。

    “政儿……”

    赵姬再无话可以反驳,眼眶之中满是泪水。

    赵政转身,负手而立,决然下令:

    “帝太后先与嫪毐有染,并育二子。后又私相授之太后玺,任其反于咸阳。罪不可恕,现将其暂禁于频阳宫,听候发落。”

    赵姬一听,愕然惊呼:

    “你说什么?你竟要治母亲的罪!”

    赵政终未转身,语气冰冷。

    “来人,将太后带走,好生照料。”

    门外有禁军入内,拉扯着赵姬将她拖了出去。

    “政儿!我是你母亲!你这是不孝!不孝啊!你们放开我!我是太后!放开……”

    赵姬的声音终于消失。

    赵政立于殿中,蹙眉闭眼,许久未动。

    梁儿将一切看在眼中,心里极是堵闷。

    后世都说秦始皇冷血无情,连自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都不放过,可是又有谁站在他的角度想过?

    那赵姬总是一脸哀相,殊不知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她身为大秦太后,养个面首其实并不算什么,可她竟还生下了面首的儿子,完全不顾及大秦和赵政的颜面。

    除此之外,她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竟连与赵政的母子之情都抛诸脑后,任由嫪毐胡作非为,图谋赵政的秦王之位。

    这样的母亲,哪个儿子能不心寒?

    更何况,赵政自小就那么在乎赵姬,一心为母亲着想,到头来却换得如此待遇,又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梁儿垂眼,正是当初自己的一番筹谋,才将赵政引到了如此境地。

    她缓缓跪下,以头点地,心隐隐作痛。

    “大王……是奴婢的错……伤了大王的心……还请大王降罪……”

    很久,赵政都未言语,殿内鸦雀无声。

    梁儿微微抬头,却见赵政的脚尖之前,有颗颗水滴晕湿了底面。

    他……在落泪……?

    梁儿身心一震,顿觉似要窒息一般。

    为何每每见赵政流泪,她都是这般心痛?

    这一刻,什么礼数,什么主仆,什么罪责,全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大着胆子起身,走至赵政身后,轻轻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梁儿多想告诉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他、误解他,她,也都会在他身后,永不改变……

    九月入秋,这一向是个行刑的好月份。

    古老的雍城笼罩于一片肃杀之中。

    今日便是处置嫪毐及其党羽的日子,由百官围观,秦王政亲自监刑。

    二十八个乱党被处砍头、夷三族。

    而嫪毐,则被处以车裂的极刑。

    第一次亲眼目睹车裂的残酷,五匹马跑开的瞬间,嫪毐的身体被撕扯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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