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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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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同……吕不韦此番计划周详,连楚系的动作都被算了进去。有太多眼盯着,有太多人牵着,就算他能力通天,也是无法救得下我……”

    王兄救不了他,正如王兄救不了蒙獒……只能眼睁睁看他们一个个身死殒命……

    不知此时王兄孤身立于咸阳宫,心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番苦楚……

    这已将未来的一切都看得通透的成蛟,让梁儿瞬觉酸心入骨,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成蛟却是淡然一笑,习惯性的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道:

    “傻瓜,不要哭。人生尔尔,终究都是一死,早些晚些又能有何区别?更何况……”

    他起身,眺望远方。

    “尧山那十万大军的命,我也该还的……”

    梁儿听他如此说,也腾的站了起来。

    “可那并不是公子的错。”

    “不……是我能力太弱,无法将樊于期斩杀,领兵增援蒙獒。从前,我一心想着保命,以为做个贪图玩乐的闲人便能安于一生,却终还是躲不过这命运,竟又多害了十万将士为我殉葬……”

    闻言,梁儿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

    对此,她无言以对。

    成蛟所说确有些道理。

    可若他早早便积攒下实力,或许吕不韦也不会让他安然活到十七岁了……

    梁儿轻声叹息,

    “公子,是否可将玉箫借我一用?”

    成蛟点头,将赤红色的玉箫递到梁儿纤细白皙的手上。

    梁儿将箫送至唇边,缓缓闭了眼,吹出了此刻她脑中萦绕不散的旋律。

    日已落,草亦衰,溪水却潺流依旧,涓涌不息……

    箫声呜呜,其意悠悠,低泣哀诉,隽永如慕……

    这是电影《天空之城》的主题曲。

    天空之城因战争而亡国。

    在电影的结尾,犹如史诗一般的吟唱,轻声安抚那些曾经逝去的亡魂,传诵着那个传说中的完美国度。

    这首曲悲戚中夹载着憧憬,以箫奏之,竟是再合适不过。

    “这是什么曲?”

    此曲成蛟从未听过,却一听便就入了他的心。

    “安魂曲……”

    梁儿怅然。

    这曲的确算是一曲安魂曲。

    为那逝去的蒙獒将军,为那枉死的十万将士,也为那未被命运眷顾的大秦公子……

    未来之成蛟……

    “安魂……此曲可有名字?”

    成蛟继续问。

    梁儿仰面望向他的脸,目光如月般柔和,轻声道:

    “《与你同在》……”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成蛟如水的明眸轻动,复而又提了唇角,勾出一抹极美的笑。

    是啊,此刻的他并不是一个人。

    逝去的十万将士与他同在,王兄与他同在……

    而身边,还有一个她与他同在……

第五十五章 兴兵平叛() 
于秦国而言,这一年似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岁末。

    在这年里,那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彗星主宰了太多人的生死,且全部都是赵政心中最为在乎的人。

    它先是出于东方,又现于北方,最后竟停留在西方天穹十六日之久。

    而此后,居住于西北梁山宫中的夏太后病了许久终于殡天。

    夏太后是赵政真正的亲祖母,她出身低微,心思却很是纯善。

    她心疼赵政幼年的经历,一直以来都待他极好。

    夏太后对他的每一分好,都印在了赵政心里,可却碍于华阳太后,他多年来都不得不对这位体弱多病的祖母冷漠处之。

    如今就连她过世,赵政也无法给她一个像样的葬礼,更不能在人前露出过多悲色,招致华阳太后不悦。

    只有在午夜梦回,他才能卸下伪装,做回真正的自己。

    蒙獒,祖母,成蛟,梁儿……

    为何好似一夜之间,他便失去了所有……

    伸手不见五指的寝殿中,赵政平躺于榻上,望着棚顶的方向,眸光幽幽。

    梁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寡人……就只有你了……

    秦王政八年。

    由于蒙獒在秦国的地位举足轻重,出于尊重和礼节,赵国将蒙骜的遗体运回咸阳,赵政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在咸阳城外列队相迎。

    赵使将遗体交接给秦国后,便很快躬身请辞。秦人望着他时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神情他实在难以忍受,只怕再多停留个半刻,都会被他们拉回去剥皮抽筋,以祭蒙獒。

    蒙獒静静的躺在那里,还维持着死时的模样,全身上下插满了刻有“赵”字的竹箭。

    此刻,赵政周遭百官的低泣声四起。

    这是秦国的大将军,更是他赵政的大将军。无论他的势力有多么微弱,蒙獒都始终站在他的身后,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他肃穆上前,缓缓附身,亲手将那些竹箭一支一支的拔下,又将拔下的箭一支一支的折断,以示蒙獒此仇,他赵政不会忘,百万秦人亦不会忘。

    有朝一日,他定会带领秦国东出攻赵,踏平邯郸,以慰蒙獒十万大军的在天之灵!

    “报——大王!公子成蛟已反,现下正在屯留招兵!”

    “什么!”

    “公子成蛟反了?”

    “难怪迟迟不见他出兵都山,竟是早就打着要反的心思!”

    众人议论声此起彼伏,赵政身形若有似无的一晃。

    “大王……还有一物……”

    前来通报之人声音微颤,自腰间拽出一张锦布来。

    内侍上前,将其取了呈给赵政。

    赵政看过后面色突变,将锦布狠狠甩在地上,雷霆震怒。

    “此物从何而来!”

    “回大王,公子成蛟命人四处发放此告示,如今屯留城及周边小城已是人手一份……”

    赵政双拳紧握,浑身颤抖,目眦尽裂:

    “成蛟!枉寡人那般信你!……”

    吕不韦无声上前,将地上的锦布拾起,一看之下,却哼笑出声:

    “呵,这公子成蛟为了王位还真是花了些心思,竟编出这等不像话的故事来诋毁大王与老夫。”

    他转身面向百官,举起手中锦布笑问:

    “列位同僚可要看看此上内容?”

    众人面面相望,都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上前。

    忽然一个年轻人自人群中走出,出手接下了锦布。

    此人年纪轻轻、仪表堂堂,正是郎中令王绾。

    王绾拉开锦布,先是愕然一滞,却又很快平复,大声读出其上内容。

    闻之,众人皆瞠目结舌,心知现下是到了需要站队的时候。

    是相信这上面的内容,与公子成蛟一同反了;还是只字不信,支持平叛?

    死寂片刻,王绾满目截然,单膝跪地,大声请命:

    “公子成蛟先是悖逆承诺,害我大秦十万将士惨死于赵,现又觊觎王位,起兵屯留,还散布谣言,辱蔑大王与相邦大人。如此大逆不道,臣恳请大王即刻出兵,剿灭叛军,诛杀反臣!”

    在场的百官皆是身居咸阳,又是在吕不韦的眼皮底下,他们的祖业家眷几乎都在其庞大的势力掌控之中。

    加之蒙獒的尸体就在眼前,其死相凄惨骇人有目共睹,这又的确全是拜公子成蛟所赐。

    倘若他只因一己之私,就堂而皇之的害死国家重臣,还害得大秦无故折损了十万大军,谁又会期待这样的人为王呢?

    只顷刻,众人便理清了思路,齐齐躬身跪地。

    一时间,请战之声四起。

    “臣等肯请大王即刻出兵,剿叛军,杀反臣!”

    百官之后,就连几千禁军也齐声高呼,声震天际:

    “剿叛军,杀反臣!剿叛军,杀反臣!剿叛军,杀反臣!……”

    赵政环视四周,剑眉如锋,眸光凛然。

    “谁愿出战?”

    “大王!臣王翦请战!”

    赵政凝眸而视。

    此人已是花甲之年,之前长期驻守于秦国北境,几乎从无战绩。

    赵政对他的实力不甚清楚,但见他此番自请,便也应了下来。

    “好!寡人就命你领兵十万,即刻前往屯留平叛,务必要取得反臣成蛟之首级!”

    玄金长袍的广袖之下,赵政双手成拳,指甲已然深陷掌中,竟刺出了血来。

    剿杀成蛟……这是他此生,下的最艰难的命令。

    赵政坚持亲自将蒙獒的遗体送至大将军府。

    蒙獒的独子蒙武带领全府上下近千人附身跪拜,叩谢大王的体恤之恩。

    赵政在此并未待得太久,心中却对蒙府子孙有了大致的印象。

    蒙武年约而立,身形高大健硕,行事间神似其父,早前一直驻守西境,在军中历练多年,往后为将定是指日可待。

    然而最让赵政久久难忘的,是蒙武的两个儿子。

    大一点的年近九岁,名为蒙恬;小一些的仅有六岁,名曰蒙毅。

    蒙獒的家眷皆哭倒在其遗体跟前,就连蒙武也是满眼含泪,难以自持。

    而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在祖父遗体之前竟能做到神思淡定,礼仪周全,眼眸炯炯,恭敬肃穆。

    他二人第一次面见秦王,亦是看不出他们内心起伏,全然不似寻常孩童。

    尤其那蒙恬,更是生得一副适于习武的绝好身骨。

    赵政垂眸思忖,不愧为蒙獒的后人,果真个个都是栋梁之相,为将之材。

    樊于期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在屯留招兵,竟让他短时间内便增兵三万,如今已然备出了八万大军。

    史书上并未注明咸阳前来平叛的领军将领为何人,见樊于期日渐自负的神情,梁儿本还生出些忧虑来,可当她听闻为将之人竟是王翦,便瞬间定了心。

    想来许是因为王翦此时尚未成名,此战又属内战,不堪被录入史册,便没有记下他的名字吧。

    而樊于期对于对手是王翦,尽是满腹的傲然。

    说王翦其人活到六十几岁还只是一直驻守偏远的北境,且从无丝毫战绩。一想便知定是个平平之人,毫不可惧。

    梁儿却是嗤笑不已。

    大秦国未来的战神王翦,又岂是他这等不堪的小角色可比?

    莫说他手中仅有屯兵八万,并不及王翦的十万,就算再送他十万兵,凑个十八万,怕也算不得人家王翦的半个对手。

第五十六章 惜别离() 
王翦大军行军神速,现已距离屯留仅三日之遥。

    两军大战在即,梁儿与成蛟反而愈发释然了。

    既然生死已定,与其徒劳神伤,倒不如静下心来,与身边之人享受那最后的安乐……

    梁儿坐在溪边石上,放下手中玉箫,转眸望向身边的少年。

    他长衫玉立,高挑秀雅;气质精贵,倜傥风流;灿若星子的双眸,洒脱随意的性子,加之一身永远一尘不染的素白色锦袍……

    如此成蛟,怕是她一生也难忘了。

    “怎么不吹了?”

    成蛟回眸看她,目光柔和。

    “为何这一处怎么也吹不好?”

    梁儿蹙眉叹气。

    这首《关雎》极是难吹,有一处她已吹了数遍,却还是掌握不到技巧。

    哪知成蛟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你竟也有烦躁之时。”

    梁儿撅嘴。

    “公子这话说的奇怪,奴婢怎就不能有不耐烦的时候?”

    成蛟的笑容似月般皎洁。

    他一边笑着一边轻轻摇头,俯身坐于梁儿身后。伸长双臂将她环在胸前,轻按着她细白的指间,一点一点将指法传授于她。

    冬末的月光清冷幽淡,纯净悠柔。

    成蛟执箫,梁儿吹奏。

    箫声空灵,乐句整齐,

    浓淡合度,声韵飘逸。

    若非亲眼所见,有谁能想到此曲竟是由两个人合奏而成?

    《关雎》是《诗经》《国风》的第一篇。

    雎鸟合鸣,相依相恋,

    起承转合,皆为神妙。

    连孔子也曾赞之“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曲毕,梁儿扭头看他,两人相视而笑。

    忽有风吹拂而过,成蛟伸手将梁儿面前被吹乱的发丝别于耳后,顺势便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这小小的女子肤白如月,发墨似漆,眸清如水,唇红似樱。

    他成蛟在世短短十七年,让他牵心挂肚的人屈指可数,眼前便是一个,那咸阳宫中还有一个……

    梁儿早已习惯成蛟柔和的气息,也知他并无恶意,故而无论他动作如何亲昵,她也从不躲闪,就这样任他看着,任他腻着。

    成蛟凝望着她的眼,在那水眸深处亦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馨然一笑。

    “倘若此次我有幸得以保下命来,我便去向王兄请婚,与你白首一世,你意下如何?”

    梁儿却撇嘴睨他。

    “这句玩笑公子说得不腻,奴婢听得都腻了。”

    成蛟但笑不语。

    夜晚的风有些凉,梁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成蛟便张开手臂拎起斗篷,示意梁儿靠进来。

    “我不冷。”

    梁儿逞强。

    成蛟也不拆穿她,只柔声道:

    “是我冷了,来帮我暖暖吧。”

    闻言,梁儿讪讪的凑过去,靠在成蛟肩上。

    曾几何时,那个咸阳宫里弱不经风的小男孩,肩膀已经这么宽了……

    见梁儿有了些困意,成蛟便带她回了大营。

    目送她进了自己的营帐后,成蛟也转身进入帐中。

    然而刚一入帐,他便觉不对。

    “谁?”

    成蛟眸光厉厉,盯在帐中幕帘那处。

    一男子自帘后走出,单膝跪于成蛟面前。

    “属下司马腾,拜见公子!”

    成蛟垂眸扫了一眼他的相貌。

    “你看着有些眼熟,可是宫中之人?”

    司马腾一怔,复而恭敬道:

    “回公子,正是。属下身属郎中令王绾旗下禁军,此番是奉……”

    “奉王兄之命带梁儿回去?”

    不等他说完,成蛟便一语挑明他的来意。

    司马腾愕然抬眼看向成蛟。

    这公子成蛟不过十七岁,柔弱的相貌,纤瘦的身形,从外表看去,似乎与昔日在宫中见到的他并无不同。

    可此时的他竟刚一入帐,便能知晓帐中有外人潜入;方才他只报出自己身为禁军,他又能立即知晓他此行的目的。

    如此机警聪惠、神思敏捷,竟全然不似往日咸阳宫中那个粗心大意、难承大任,只懂风月雅音的公子成蛟。

    “本公子已等你许久了。我这便差人去叫梁儿过来。”

    成蛟步出帐门,吩咐人将梁儿叫来,自己则又返回到帐内。

    “容属下一问,公子方才是如何知道帐中有人的?”

    司马腾实在想不通,他自幼习武,行事也算是谨慎,公子究竟如何察觉到他的。

    成蛟并未看他,只一手负于身后,踱至案前坐下,自袖袋中取出一个精致巧思的陶瓷小瓶,瓶有两端,共有两口。

    成蛟从一端倒出一颗药丸送至自己口中,又取出腰间玉箫,从瓶的另一端倒出粉末均匀铺洒在箫上。

    “气味。”

    成蛟终于开口,语气平淡。

    “你身上有泥土与汗水交织的味道,想来应是连日奔波所致。”

    司马腾闻言俯首。

    “公子明察秋毫,属下受教了。”

    “你也无需介怀,不过是本公子自小便对气味比较敏感罢了。”

    对于成蛟的解释,司马腾勉强应了句“是”。

    他印象中的公子成蛟总是面上带笑,随和可亲,而眼前的他却是神色淡漠,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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