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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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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怎得走了?……恩师!快去派人追她,将她找回来!……亥儿要她留下!她不可走!不可走!……”

    “公子!”

    赵高被他吵得几近崩溃,顾不得上下之礼拂袖将他甩开,大声训道:

    “梁儿姑娘已连病危的陛下都顾不得了,你觉得她还会为你留下吗?”

    胡亥身形剧晃,接连倒退了好几步,仿佛失了魂一般跌靠在树干上。

    赵高缓步走至他的跟前,周身之气冷得犹如隆冬暴雪,铺天盖地……

    “无论怎样,梁儿姑娘已经走了,绝不可能再回来了!臣只问公子最后一次,这个皇位……你坐,还是不坐?”

    胡亥惊恐的滑落,蹲在地上紧紧抱膝。

    泪水自杏瞳之中流个不停,口中亦喃喃自语:

    “母亲……你为何要丢下亥儿?……为何?……”

    —————————————

    殿中空寞,烛火幽寂。

    赵政已重新打理好了仪容,发束金冠,身着玄袍,独自高高坐立于案前。

    他凤眸如寻常一般深邃难测,却明显多了几分空落。

    “她走了?”

    他话音极淡。

    “走了……”

    赵高低垂着头,心情郁郁难解。

    “那一路上,安排得可妥当?”

    赵政又问。

    “陛下放心,万无一失。”

    赵高言辞凿凿,他亲自安置,怎可能令得梁儿姑娘有失?

    闻此,赵政似有似无的舒了一口气,垂下眼眸,幽幽道:

    “甚好……那我们也该启程了。”

    赵高微怔。

    “陛下要去哪?”

    “沙丘。”

    所答极简。

    赵高却更加瞠目。

    “陛下眼下身体不适,不宜远行啊……”

    赵政缓缓将眼抬起。

    “朕已在平原停滞太久,若再不动身,唯恐世人会疑心朕身体有恙,再被人借此机会造谣乱国。”

    “可是……恕臣直言,以陛下目前的情况,又能瞒得住多久?”

    赵高冒死一问。

    他真心不懂,陛下已是命不久矣,就算多瞒得几日,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赵政并未直接解答他心中疑惑,而是面容淡定的继续安排此后之事。

    “朕即刻渡河,到达沙丘稍事停歇,再继续从井径行至九原,而后由直道回往咸阳,令人以为朕是在视察直道。此全程大致需耗时一个月,期间朕定是已在半路薨世。而朕突然薨世在外,唯恐皇嗣们和各地皆会乘机生乱,故而此事定要严密死守,暂不发丧,务必将朕的死讯保留到返回咸阳之后。”

    “密不发丧?”

    赵高更为惊诧。

    “这一路甚为漫长,陛下随行车马众多,想要做到从头保密至尾,着实是不易。何况如今正值夏日,再过些时日更是恰逢伏天,天气炎热,陛下的……”

    他突的一滞,小心的瞥了一眼赵政的脸色,又讪然道:

    “陛下的遗体……如何保存?……”

    赵政面色未动,语气亦是平静如常,就仿佛他所议的是别人的身后之事,而非自己。

    “目前知情的宫人内侍仅有四人,都是朕认为可信之人。到时可令这几人继续侍奉于辇前,按时备好膳食;令李斯一如寻常定时前来奏事;凡需拟旨落印之时,你代朕办理便是。如此,众人便不会对朕的生死生疑。至于存放尸身……”

    他略作思忖,淡眸又道:

    “辒车密闭又通风,可将木棺放置其中。若朕早死,尸身存得太久,因酷暑而腐臭,便取具有腥臭之气的腌鱼同放于车中,以掩盖尸臭。”

    闻言,赵高身心剧撼,大睁着双眼久久没有缓神。

    他当真没有听错?

    堂堂大秦始皇帝,平天下治海内,威武卓绝前无古人,最终竟然落得尸身要与鱼骨同臭……?

    他猛然抬头,竟是禁不住迈前了半步,失了为臣之礼焦灼急问:

    “陛下不是说过,陛下为梁儿姑娘可舍大秦社稷。既然梁儿姑娘已经走了,陛下又为何要为了稳住天下不乱而如此……如此……”

    他双目渐红,只觉甚为替陛下心痛,最后那句“如此虐得自己不得好死”他是如何也难以说出。

    赵政许是立得久了,面上略显疲色,似是轻叹了一声,淡淡说道:

    “梁儿跟随朕多年,在很多歹人眼中她太过招摇。往后大秦如何,朕着实无力再管,可在确保梁儿得以安身之前,大秦绝不能乱。否则朕担心会有不轨之人趁乱劫之,徒生变故。你派人去暗中护着,一个月……想来梁儿和扶苏应该可以隐得差不多了……”

    ……

    自这一日起,赵高的余生便再也没有睡得一个好觉。

    每每闭眼,他脑中浮现出的都是陛下在最后的时日说出的那些话。

    每一字,每一句,全都完全超越了他的见识和理解。

    从此,他也便再不敢妄想能触及那角莹白,因为……他配不起……

    天下间,除了那名为赵政的帝王,已然再无人能配得起那个遗落凡间的雪衣仙子……

    ————————————

    深海无边,星空浩渺。

    一艘巨船上,一个全身湛蓝、仙姿奕奕的男子立在船头,面向西方负手望天。

    “大秦要亡了……”

    他双眸微眯,突发感慨。

    他身后的随侍之人大惊。

    “先生何出此言?”

    “因为……她走了……”

    “谁?”

    那人不解。

    他却没有再答,只一笑,淡若清风。

    彼时琅琊台的一幕仿佛忽然近在眼前。

    那时的他如现在同样一袭湛蓝,对着面前提着食盒的白裙少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天有神女降于王侧。留,则国兴;去,则国亡。”

    ……

    想到这,他面上又现出一丝落寞。

    那模样好看的糕点,他是真的无缘吃到了……

    “传令下去,一直向东,若遇岛屿……登陆便是。”

第二百八十五章 假死() 
风擎不愧为赵政的坐骑,未出一日便已追上了前往上郡的人马。

    由于事情重大,此番前去传诏的使者并非一人,而是由五人组队而成。

    而有了赵高的腰牌,梁儿也很快控制住了他们,令其得以按照她的意愿行事。

    行至驿站让风擎稍事停息时,她曾腾出空来将赵政为她准备的包袱解开。

    里面除了少许寻常衣物和钱财,唯一只锦盒最为惹眼。

    她轻轻将盒打开,见里面竟是放了一支粉红的芍药花,她的心便狠狠一沉。

    将离草……

    那年上巳节,她醉酒之后满心不满的想跟赵政讨要这在古代代表爱情的芍药之花,可赵政却告诉她,芍药除了“结情”,还有“惜别”之意,更有别名“将离草”。

    那时他说:

    “送你将离草,我岂会甘愿?”

    ……

    忽的,有几滴晶莹簌簌滴下,敲打在那艳丽稚嫩的芍药花瓣上。

    纤长的羽睫轻颤着合落。

    ……既不甘愿,为何又要送我?

    须知……我……又岂会甘愿?

    ……

    由平原至上郡,需渡河,过沙丘。

    沙丘之地果然如同赵政所说,遍地枣杏和椿槐。

    虽沙土堆积,却丝毫不影响它的美好别致。

    也难怪那么多帝王都会选在这里修建行宫,恣意玩乐。

    这里是赵政最后的向往之地,可惜,她终是没能与他同至……

    而她刚刚离开两日,皇帝巡行的车马便也大张旗鼓的到达了沙丘。

    此行虽然没有停留太久,但车队离开之时,沙丘境内却多了不小的一片梨林。

    据说,其中有一棵梨树是皇帝亲自所种。

    在林的入口立有一块石碑,其上刻字亦为当朝左相李斯亲手所书,题名——

    “沐梨园”。

    ——————————————

    上郡,长城。

    “朕巡天下,向名山诸神祭祠祈祷以延寿。而今长公子扶苏与将军蒙恬于秦之边境领兵数十万,十余年成就未能有所更进。耗兵如此,也未得尺寸之功,反数次上书直言诽谤朕之所为,因不被立为太子而日夜怨怼。扶苏为人,乃不孝之子,故赐剑以自裁!将军恬与扶苏在外,知其谋,却未正其行。此为不忠,亦赐其死,兵权即刻交予副将王离代掌。”

    使者一行肃然而立,宏声宣诏。

    扶苏与蒙恬同跪在地上,身形微颤。

    他只觉自己瞬间被人抽去了支撑般,缓缓抬头,眼眶微红,难以置信的瞠目反问:

    “父皇之意……是说我在上郡拥兵自重、将生反心?还让我用这把短剑……自裁……?”

    彼时,他受歹人蛊惑威逼梁儿,父皇曾在极怒之下欲要手刃于他,是梁儿为他求情,留下了他的性命。

    而后他的愚善又害得梁儿身中剧毒,险些丧命,他还犯起糊涂,反跑去质问父皇。

    父皇便将他驱逐北境,令他从此再近不得朝堂。

    他本已无望,不再奢盼父皇眷顾。

    而去年父皇却突然令他视察直道,顺势又密诏他于云梦。

    他由此释然,以为父皇已经原谅了他曾经的过错,竟原来……终还是难忍他的罪过、要赐他一死……

    使者个个铁面以对,没人愿答他这无谓的一问。

    但纵使无人回答,答案又有谁不清楚?

    他将凤眸垂下,曾经的万般光彩亦被一并揽去。

    他泪意翻涌,双手慢慢举过头顶,接剑领旨。

    “公子且慢!”

    蒙恬咬牙大喝,将所有人都震得一滞,而扶苏的手臂也随之停住,不自觉的缓缓落了下去。

    只见蒙恬万分焦急,将身转向扶苏,凝眉劝道:

    “陛下当初令臣领兵三十万驻守边防,又令长公子你为监军,此为天下之重任!陛下如今居身在外,未立太子,现在仅凭几个使者前来,就要让公子与臣自我了断,如何知晓这其中是否有诈?”

    他凛然叩首,正色请道:

    “臣恳请公子向陛下上奏复请!复请之后,若此事当真属实,再死不迟!”

    使者见状,恐生变故,出言催促:

    “此乃陛下亲下之旨意,岂容尔等猜度?还是速速领旨,自裁谢罪,也好让我等能快些回去复命。”

    扶苏的唇角十分艰难的牵了牵,绝望的瞥了一眼蒙恬,语气之中溢满着哀怨与悲苦:

    “父赐子死……还有何复请的必要?”

    他再次将手臂伸出,双手接过使者递来的短剑。

    握住短剑的霎那,他眼中泪意更甚。

    竟是一把青铜剑……

    大秦军队军备先进,铸铁兵器虽然贵重,却也已经几乎普及。

    而他的父皇下令要他自裁之时,所赐的竟然仅是一把廉价的青铜剑……

    父皇……就当真这般嫌隙于他?

    他这个长公子,就真的那么令父皇鄙夷厌恶吗?……

    他摇晃着起身,不觉间已有泪水划落。

    “公子不可!勿要冲动啊!公子!……”

    他的身后,蒙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可他只恍若未闻,失了魂般手持短剑缓步走向内室。

    长公子身份尊贵,自裁自是不可示众。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自裁之人先入无人之处自行了断,过后再由旁人近前收尸。

    而此番扶苏入了内室,转身却见方才的使者竟也跟来了几人。

    他微怔,凄楚一笑。

    “你们何须跟着我?我扶苏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是不会逃走的。”

    然而话落,那几人仍没有要退去之意。

    泪水微咸,划出了满面哀伤。

    他又是苦笑:

    “呵……看来……父皇竟是连大秦长公子最后的尊严也不肯给我……”

    他垂眸看向手里那把于他身份而言甚为讽刺的青铜短剑,合眼间,他已将其拔出,却在正欲刺向自己之时忽然被使者拉住了腕部。

    他睁眼,不解的看去,竟见自那使者身后踱出了一个身披黑衣头戴黑帽、个头小小的人来。

    而当那玄袖下的素手将布帽缓缓褪去,他便难以自控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忽然,他被人重击倒地,意识亦随之很快消散。

    梁儿?怎么是你?……

    ——————————————

    扶苏昏厥之时被人喂下催眠之药,醒来只觉饥肠辘辘,竟已是两日之后。

    他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身在一处驿站的客房之内。

    而他眼前,亦再无什么使者,也无蒙恬,仅剩下一个规规矩矩跪坐于他榻边的白衣女子……

第二百八十六章 血雨腥风(终章)() 
后来,坊间相传,上郡出了大事。

    曾名动一时的长公子扶苏竟突然被皇帝一旨赐死。

    而曾经为大秦驱逐匈奴、夺回了河南之地、设立了九原郡的长城守将蒙恬则疑心旨令真伪,坚决不肯赴死,请求复诉,被押去了上郡罗川县县邑阳周的大牢囚禁。

    威震天下十几载的长城蒙家军,暂时交由曾经的战神王翦之孙——将军王离掌管。

    再后来,便是出了更加骇人听闻之事。

    皇帝的巡行车队自直道返还,却在刚回到咸阳宫时,由左相李斯宣布,皇帝其实早在七月丙寅之时就已在沙丘平台薨世,并在临终前立了身边的公子胡亥为太子,令其继承皇位。

    而皇帝驾崩在外,恐诸公子及天下有变,李斯与符玺令赵高才最终决意暂对此事秘而不宣,且为防止旁人疑心,以“鱼分龙臭”,瞒天过海。

    直至入了咸阳宫,才得以将实情公诸于众。

    为安天下,二十一岁的公子胡亥即刻继位,是为秦二世皇帝。

    这一年,也便成为了二世元年。

    赵高曾为二世之师,深受信任,故而他继任符玺令的同时,又升为郎中令,统领禁军。

    因始皇暴死,太医令夏无且无法详解其死因,唯有自尽以谢天下。

    他死前将当年旧魏公主无忧送来的医书和自己多年所学、所看、所总结的医理写为一书,整整齐齐放置于桌案。

    内容之众,广纳阴阳五行、藏象经络、病因病机、诊法治则、预防养生,引用了自古以来的《九针之论》、《热论》、《诊经》、《终始》、《经脉》、《针经》、《刺法》、《脉要》、《经脉上下篇》、《阴阳十二官相使》、《太始天元册》等上百部医理之书。

    许是此书为众多医书所合,故而夏无且并未在其上署上自己的名字,仅托上古黄帝之名记下书名——

    《黄帝内经》。

    二世认为此书乃集医学之大成,着令广传于世,造福民间。

    然,这种种都还算不得最使天下人震惊之事。

    最惊天动地的,是那二世登基之后掀起的一系列腥风血雨……

    始皇入葬皇陵,随葬的奇珍异宝无数,陵中明灯不灭,固若金汤,机关重重。

    得二世之令,为防止皇陵的机关之秘被人泄漏,所有参与制造的工匠数万人都被一并封入陵墓,没有一人再活着出来。

    后宫之中没有生育过的女子共九十九人,无论等阶身份,亦全部被处死殉葬。

    而后据传,始皇过世突然,诸公子及大臣皆对二世登位心存怀疑。

    而二世为始皇最小的儿子,诸公子全都是他的兄长,按理,是比他更有资格继位之人;

    众大臣又都是先皇所置,皆是或多或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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