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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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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未及赵政反应,他已主动疾步上前,而那剑头亦在这一刻贯穿了他的喉咙。
赵政双目微瞠,想不到这高渐离竟是这般决绝的义气之人。
他右臂一收,将鲜血淋漓的泰阿敛回腰间,而高渐离的尸身则颓然倒落在地。
赵政转回身来将梁儿紧紧抱入怀中,大手亦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别看……”
他声音低柔。
高渐离死相骇人,他不想吓到她。
梁儿知道赵政之意,顺着他一动不动的钻在他的怀里,却忽然记起赵高方才为救自己而受伤。
“陛下……赵大人他……”
她埋在赵政的身前喃喃提醒。
赵政看向地上手握竹简、嘴角还存有血迹的赵高。
刚到梧木亭时,他私下令人回昭阳殿去取笔和竹简,再交予赵高携玉玺一并呈来梧木亭。
他原本打算听完这一曲,便亲下诏书,赦免高渐离的所有罪名,让他此后得以在咸阳城内开辟府邸,任意行走,不必永远拘于太乐。
可却未想,世事最是无常,高渐离终是享不得那般福气,只可惜了这一手绝世的击筑技艺……
赵政敛眸,低声令道:
“赵高护驾有功,传太医令夏无且亲自来为他看诊。”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东巡封禅()
“方才太危险了,若是你有什么事,我定不会原谅我自己。”
刚一回到昭阳殿,殿门关闭的瞬间,赵政便已转身将梁儿拥抱入怀,眉间紧蹙,满心愧疚。
梁儿将纤细的手臂轻轻揽上赵政的腰身,柔声劝着:
“我不是安然无恙的在这嘛,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赵政又将她收得更紧,那副担惊受怕的感觉,就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往后,那些原六国之人,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近你我的身了。凡是有可能伤到你的,都别妄想靠近凤凰池一步。”
梁儿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细白的指尖满满抚着他的眉心。
说来奇怪,那动作极轻,极缓,却仅是转瞬,便已将那俊眉间的褶皱抚平。
“政,别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忧心了。我心系于你,与你同乐,亦于你同苦。你若不高兴,我自是也高兴不起来的。”
梁儿的眼大大的,圆圆的,瞳仁似玄珠,睫毛似鸟羽,层层柔和的水光忽闪忽闪,那频率刚好迎合着赵政心跳的节奏。
赵政望得有些痴了。
梁儿说,她心系于他,与他同乐,与他同苦……
这般表白何其暖心,纵使他是千年冰封的帝王,也会须臾融化于她的柔情之中……
赵政淡淡牵起唇角,弯出了一个极柔和的弧度,抬手轻抚了一下梁儿耳际的发丝,低声道:
“好,不提那些事了,我们说些别的……”
“嗯。”
梁儿乖巧应着,也回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赵政拉着她的手登上台阶,向王座走去,口中说出的正是他先前的打算。
“我想要效仿上古,封禅于泰山和梁父。以此安抚天下百姓,而后……出兵百越。”
封禅并非一件小事。
梁儿心中一动,赞同道:
“的确,古礼向来认为,人间有成就的帝王应去最高的泰山祭拜天地,在泰山上筑土为坛祭天,报天之功,行‘封'之礼;在泰山下梁父小山上辟场祭地,报地之功,行‘禅'之礼。如此,才算是受命于天。秦攻灭六国,接管六国百姓,若要让天下信服,封禅应是有必要的。何况天下初定,若要再动干戈出兵百越,封禅也确实可有安抚民众的效果。”
语毕,二人已行至案前,款款落座。
赵政面向梁儿,附手于膝,凤眸熠熠。
“封禅于帝王而言是最高大典。只有改朝换代、江山易主,或在久乱之后,致使天下太平,才有资格封禅。向天地报告重整乾坤的伟大功业,接受天命而治理人世。听闻几百年前,齐桓公欲行封禅之礼,被丞相管仲以并无祥瑞之治、不被天帝承认为由制止;鲁国的季孙氏也曾想要登顶泰山,结果被孔子讥讽他碌碌无为、不够资格。而我一统六国,结束了天下近六百年的割据纷争,封禅之行,舍我其谁?”
梁儿心中亦起了波澜,激动道:
“掐指算来,从古至今,行过封禅大礼的帝王除了三皇五帝,也就只有商汤和周成王两人而已。政,你是这近千年来有唯一资格行封禅大礼的帝王。”
见梁儿满面崇拜的望向自己,赵政薄唇轻扬,将手轻缓的覆上她如雪如脂的脸颊,视若珍宝般,语声柔暖得仿佛夏日拂风:
“而梁儿你,是我一生中唯一心悦的女子,我唯一的妻……”
风拂柳动柳拂风,风柳相依不能移。
静谧朱红的昭阳殿中,王位之上,二人紧紧相拥,难分难舍……
封禅大典要在泰山进行,而泰山地处原齐国的地界,在远距于咸阳的东方。
半月之后,赵政便踏上了东巡之路。
原本赵高因救梁儿重伤,梁儿是想要去探望的,可无论她怎样求,赵政都不允。
直至东巡出发的当日,梁儿才终于见到了身体还未痊愈、勉强随行的赵高。
然而当她面带讪色,正要上前对赵高说上几句感激的话时,却又被赵政一个怨妇般妒火中烧的眼神给拎回了车辇中。
“赵大人救了我,我从始至终连个'谢'字都没与他说,终是不好的。”
梁儿着实不敢招惹处在愤怒边缘的赵政,却也的确满心委屈与无奈,只得懦懦低喃。
赵政甩袖一屁股坐回座榻,黑着一张脸道:
“有何不好?他是我的臣,你是我的女人,他舍命保你本就天经地义,无需言谢多此一举。”
一提起赵高救了梁儿,他心中就很不舒爽。
是他自己的失误,才导致梁儿陷入危机,又使得赵高凑巧赶来将梁儿救下。
如若赵高心思纯粹便也无妨,可偏生他对梁儿动了那般念想,这让赵政怎能再给机会让他二人走得更近?
赵政那般说,堵得梁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傻傻的怔在原地许久。
心中腹诽赵政的醋意真是胡乱发作,不过一句“谢”而已,难道她还能与赵高怎样不成?……
罢了,还是等寻个时机,趁赵政不在的时候说吧。
救命之恩何其重大,更何况赵高还因此而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这句“谢”若是不说,她心难安。
赵政此行主要是要行封禅之礼。
那般盛大的典礼,需将众多臣子一并带上。
故而除了三公九卿和一众重臣高官,光是博士就带了七十多人,就连徐市这等方士也在随行之列。
如此,车队较之前西巡就又壮观了不知多少倍。
“父王母亲!那边有兔子!”
气势如洪的玄色长龙中,最为奢华的皇帝车辇里扬出了一个孩童铜铃般兴奋的呼声。
“大惊小怪,没见过不成?”
赵政沉声斥着。
他眉头微紧,心情烦躁,万般后悔上次西巡之时提出将艾儿带上,如今东巡这小东西又跟来了,竟是想甩都甩不掉。
趴在窗边的艾儿回头,一脸无辜状。
“父王,艾儿能将它抓来养吗?”
“养什么兔子,就连你朕都不想……”
赵政面色阴沉,正要说“就连你朕都不想养了”,突然听得一旁的梁儿轻声一“咳”。
他转眸看去,他的梁儿那般白衣胜雪、淡雅沉静,如此令他倾慕的女子,他又怎能逆了她的意?
赵政眉心一跳,垂下眼帘,耐了性子改口道:
“就连你,朕都疼爱不过来呢。”
艾儿一听,开心得直跳脚,张开短小的肩臂扑向赵政,爬到他的身上,对着那雕琢般的脸就是“啵”的一亲。
“除了母亲,艾儿最喜欢的就是父王了!”
赵政纹丝未动,石化一般定在原处。
片刻,他皱着脸闭眼,烦躁之气更盛。
想他堂堂始皇帝,赢得了天下,赢得了心爱女子的心,却为何偏偏赢不了一个小娃娃?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仪凤歌()
皇家的车队一路行过多个郡县,历时近一个月,终于到达鲁地,临近泰山。
车辇中,赵政双手持图,看了片刻,便起身挪至窗边,掀起锦帘看向前方,淡声道:
“前面便是邹县,而邹县东南的那座山就是峄山。”
梁儿跪坐于一旁,盈盈一笑:
“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据说那东山指的便是现在的峄山。”
孟子所言指的是:孔子登上了东山,就觉得鲁国变小了;登上了泰山,就觉得天下变小了。
而当年的鲁国,在后来被齐国所吞,现在亦被称为齐鲁。
赵政放下锦帘,扭头看回梁儿,一双凤眸华彩尽显,唇角亦是勾出了柔润的弧度。
“看来,你应是已知我心中所想了。”
梁儿敛唇莞尔,徐徐道:
“孔孟认为,泰山掌的是天下,而峄山掌的是齐鲁。你此行去往泰山是为了要稳固天下,而眼下既然先路过峄山,那便不防先在峄山刻石立碑、歌颂你的德行,将能人圣人辈出的齐鲁之地稳握于手中。”
古代政绩显著的君王经常在山川大河刻石立碑、歌功颂德,供万民与后世瞻仰。这就类似于现代政党去往各地靠演说召集人气拉选票一般,就是为了获得当地的支持而做的舆论宣传。
赵政含笑颔首,补充道:
“可将鲁地的儒生都召至峄山之上参与立碑刻石之礼。一来,他们是当地的有学识之人,可鉴证刻石的过程,使其更据说服力;二来,封禅大典已近千年未曾有过,其礼仪形式也几乎失传。这行封禅之礼的具体细节,或许能从坐拥泰山千百年的齐鲁儒士口中知会一二。”
两日后,峄山山顶。
赵政在众大臣和儒生的跪拜下立下石碑,由李斯以小篆体刻字,将赵政自统一六国后的功绩和安民之策一一列举。
李斯的铭文文法,严谨浑厚,平稳端宁;字形匀称,疏密适宜。
亲眼目睹了皇帝的龙章凤姿,又细细品味过石碑之上列出的一字一句,思及两年来齐鲁的诸多变化,那些生性古板的齐鲁儒生们无一不打从心底臣服。
一日后的清晨,众人又齐聚泰山脚下。
当赵政问及要如何进行封禅大典时,鲁地儒生与秦国博士百余人激烈讨论了许久,终是难以统一言论。
有人说:
“要用蒲草将车辇的轮子包裹起来,以免伤及山上的草木。”
又有人立即反驳:
“山坡陡峭,如何行车?你竟还说要叫车轮用蒲草包上,届时车轮更滑,岂不是陷陛下于危险之中?”
还有人说:
“上古典籍所记,封禅大典需帝王步行登上泰山,然后扫地而祭,以示诚意,最后铺上以菹秸做的席子行拜礼。”
众人嗤笑:
“封禅何其重大,怎能只在泰山之上手执扫帚寥寥扫上几下就算成事?那也太过简易了!”
争吵至此,就连梁儿都险些笑出声了。
封禅毕竟是上古之事,根本已经无人知道其中的礼仪和方法,看来再吵下去也是无益。
“全部住口!”
众人争的正欢,却听一声低喝,回眸之时见得赵政似是耐心已无,各个吓得静默敛头,不敢再言。
“既然无人知道该如何封禅,那么依朕看来,登高而'封',是使其高度更高;下'禅'梁父,是使其土地更厚;而刻石篆文,则是将朕的功绩汇报于天地。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朕受命于天地,如今大功初成,自然是要增加泰山的高度,以报天之恩德,增加梁父的厚度,以报地之恩德。朕会自行由南坡上山行'封'礼,再由北坡而下去往梁父行'禅'礼,以土筑坛以厚天地。文武之臣随行便是!”
闻言,众人大惊,想不到皇帝竟是要弃了古法,也不做任何筹备便直接登山,自定封禅之礼了。
有一些臣子和儒生刚要鼓起勇气谏言,赵政却已迈开脚步,毅然向山上走去。
其余文武大臣和十几个自太乐而来的乐师亦是一脸懵怔,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梁儿紧随赵政,走之前眼神若有似无的扫了一下众人的脸色。
赵政素来目标明确、行事果决,常令手下之臣错愕无语。
他那般优秀、那般努力,可世人却总是不理解他,甚至在两千年后还有那么多的人在诟病于他。
梁儿痴痴望着眼前步步登高的那一抹高大的玄色背影,冥冥间,竟觉得他是那般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梁儿心中有些疼,便自袖袋之中取出赤玉箫,缓缓置于唇边。
萧音呜呜而起的刹那,赵政身形微滯,却并未回头、继续前行,只淡淡勾起了唇角,霸气冷峻的面上,竟似是露出了一抹温缓的笑意。
天地悠悠,他却从未感觉孤单。
因为他知道,无论他走得多高多远,无论何时,身后总会有梁儿紧随相伴。
而此等时刻,梁儿手中执的是赤玉箫,仿佛又令他觉得,跟在他后面的不止梁儿一人,还有那个许久未见、他甚为想念的弟弟成蛟……
空旷无尽的高山中,萧声时而高耸激扬,时而低沉空濛;时而飘渺如丝;时而沉稳如松……
连绵不绝,荡气回肠。
这曲《仪凤歌》本就是上一个封禅之王周成王在刚继位不久、天下大治、即将封禅之时所作,用在此刻恰到好处。
众人迷于这绝世萧曲的意境,痴然仰望那二人越登越高,却突闻一人惊呼道:
“是《凤仪歌》!陛下威仪,何其壮哉!快!我等快跟上!”
警醒之下,乐师们慌乱的一边追至梁儿身后,一边奏乐以和萧音;百官亦急忙快步赶上。
一行人就这般浩浩荡荡向泰山最高的岱顶登去。
却无人注意到,留在山脚下的一批人中,有一个身着湛蓝色衣袍、面容舒和的男子,从梁儿淡淡扫视众人起,视线便始终不变的落于她的身上,直至她吹奏起《凤仪歌》,引得百官蜂蛹跟随,越走越远……
“凤凰翔兮于紫庭,余何德兮以感灵,赖先人兮恩泽臻,于胥乐兮民以宁,凤凰来兮百兽晨……”
正午时分,当加盖了玺印的《大秦水德兴国》文书被以石泥金绳封好,埋于圆形的土筑祭坛之下,耸入云间的岱顶之上,便幽幽飘出了女子空灵清澈的歌声。
《凤仪歌》本就是一首歌,此时,乐师奏曲,白衣少女歌舞,在“封”礼结束之后颂扬着她深爱的帝王如山似海的功绩。
这一幕令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痴醉。
就在祭坛上刻有篆文的石碑之前,梁儿仪容典雅,裙裾翻飞,肤白如雪,腰似柳枝,手若柔夷,一对含水的墨瞳之中光华潋滟。
正是眼前的这一方天地鉴证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
宇宙啊,若你当真有灵,可否记下那个玄衣帝王的辉煌和不易,至少让千年后的后世之人不要再误解于他、中伤于他……
下山去往梁父之时,忽然下了一场急雨,赵政便令大家在树下暂避。
而有一棵古树生得尤其茂密,赵政带着梁儿站在下面避雨,竟然没有被淋湿分毫。
赵政觉得此树有趣,临走时还给它取了个名字为“五大夫”。
五大夫是秦国的爵位名,地位相当之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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