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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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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谣微微一笑:“大人,您这么说,我倒是很高兴。我有这个能力,自然要为我的朋友解决麻烦。哪怕有一天,大人惹上官司,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您救出来。”
“你这孩子啊……都已经六年了,离开就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啊?”林恒略有些失态的朝着林惜谣大吼着,脸上早已经被肆无忌惮的泪水打湿。她为什么要背上这些沉重的枷锁,安心地嫁个良人,无忧无虑的过完她这一生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回来,还要回到帝都这个混乱不堪的大染缸里来,难道她就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吗?
“大人,您放心吧。我不会连累您的,二十年前的旧帐,既然有机会翻出来算一算,那就彻底算清吧。肮脏,无情,没有人性又如何?您不会没有看出来吧……”林惜谣站起身,负手站在窗边仰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自信的道“现在的新衍帝国,早已不复二十年前,那七大强国霸主之位了。现在的它已经被蛀虫,由里到外,慢慢蚕食……”
“够了。”林恒无力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林惜谣的话。将杯中早已经凉透的茶水灌下喉咙,体味着那蔓延在口腔中的苦涩。
良久后,方才徐徐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力的道:“你难道不知道,当初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你难道全忘了吗?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你的父亲是怎样的人,可是就连他那样的拥有大智慧的人,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将整个朝堂扭转过来,你一个年仅双十年华的女孩子又能够做什么呢?更何况,即使帝国到了日暮西山的地步,你又能如何?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好自为之吧。我,终究是老了啊。”
林惜谣转过头来,映衬着月光,青裙上的金线祥云纹似乎是活过来一般,散发着淡淡的金芒,仿若要拥着她,乘风而去一般。
继而,她那清秀的面庞上巧笑倩兮,就仿若误落凡尘的月宫仙子一般,笑吟吟的解释道:“大人,您错了。谣儿若想推翻新衍,为何不去投奔当今最有实力的启云帝国?我投奔了启云帝国,为云帝效力,岂不是仅仅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发兵新衍?何必还要来到这阔别六年之久的帝都殷阳?我要的不仅仅是为我父亲沉冤昭雪,更重要的是完成父亲的遗愿。让他最后的愿望能够得以实现,还这新衍帝国迟来二十年的清平盛世!这才是为人子所应该做的,而不是将眼光拘泥于为父报仇。更何况,我若是将父亲的遗志发扬光大,岂不比为他报仇来得更为爽快一些?!”
“啪!”清脆的茶盏落地的声音响起,林恒苦笑,是他狭隘了,他林翰的女儿,什么时候又愚钝了?只不过,这条路确实比那条路还要难走得多,这个女孩子娇嫩的肩膀,又能担起多少,她的娇弱的身躯,又能前进多远呢?不过看着那个女孩子在月色下被映衬的越发清秀的面容,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相信她的话,并期望着她能走得更远……
第3章 游龙在天()
林恒作为新衍帝国的三公之一,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很快便调整了好心情,换了一只新的茶杯,给自己重新斟上一杯茶,缓缓地说道:“那么,你现在就给我讲讲苏越的案子吧。我想想,还有什么你没有考虑到的,我来帮你把这个漏洞补上。后天的见驾,可是一场没有硝烟,但随时能够鲜血横流的战场。”
眼含兴味的看着那个充满自信的小丫头,就像看到了当初惊才绝艳的那个青年一般,在他们的身上,他看到了同样的存在的,似乎是耀人眼眸的光华……他的眼眶似乎又有些湿润了,年纪大了,总会有些多愁善感啊……
这位新衍帝国的丞相大人,似乎并没有想到,年仅四旬的他,正值当年。
林惜谣听了,知道这位丞相大人是认同了自己的回来,也就是说他也变相的为自己承诺来遮挡一些风险了,这样自己的麻烦在无形中就已经消失了很多,这次来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不过,看这架势似乎是真的无法回去休息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俊朗的面庞,却因为眼角眉梢染上的点点哀怨神情而变得有些扭曲。林惜谣顿时觉得身上有些冷,早知道自己的大氅就不让梦珞先拿开了。若是那个别扭的家伙找过来,少不得还要好好的解释一番。
被她念着的那位别扭的家伙,此时正在她的房间里面寻寻觅觅,就差把她房间的地砖给撬起来,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林惜谣并不知道这些,理清自己的思路之后,她便转过身来,步伐轻盈的回到自己刚做过的位置上面坐下。神情无比轻松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略略润了润自己刚刚因为讲了太多话,而显得有些干涩的喉咙之后,方才徐徐道来。
原来,当今是新衍帝国的皇帝新仁帝临政,两个月前,也就是四月六日,御史台的监察御史高乔控告江南道都护沐景玉,拥兵自重,结党营私,暗地谋反。紧接着就递上一纸状词,列举了沐景玉的七条罪状。
新仁帝看过状词,心中既惊讶又疑惑。这位江南道都护沐景玉是他的皇贵妃沐星萦的兄长,更是辅国公沐扬最优秀的儿子。同时,他也是当代最优秀的一代大家,闻人老先生的得意弟子。而立之年,就已经是封疆大吏,任江南道都护,他没有理由谋反啊!想到这里,新仁帝把状纸上的状词,又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一条一条地看了一遍,刚想问高乔,却被外面的一声通报打断了。
新仁帝招进来门外的吏部急报,心腹大总管阮嘉将一份奏报从那驿卒的手里接过来,呈到御前。新仁帝接过今年吏部呈上来的考核官员的奏折,略略的翻看了一遍,龙颜大变,将奏折掷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丹墀跪着的高乔,声音冷冰冰的问道:“卿告沐景玉谋反,事情属实吗?”
“回禀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可以派人去核查!”高乔以头凿地,神情无比坚定。
新仁帝冷哼一声:“如果,调查结果相反呢?”
“臣甘愿被反坐处罪!”
“好!哪位爱卿愿意担任缉捕使臣,代寡人去将江南道,将沐景玉那个逆贼抓回来?”新仁帝攥着手中高乔的状纸,威严的双眸在群臣中巡视。
大理寺卿苏越此时出班奏道:“陛下,沐都护之罪尚未核查,就要派缉捕使臣去问罪,恐怕此举难以服众。”
新仁帝一声冷笑:“苏爱卿倒是维护沐景玉得紧呐。”说着又转头对着身边的大总管阮嘉道,“去,把刚呈上来的那分奏折,给苏大人呈过去。”
阮嘉应诺,从龙椅下捡起那份奏章,呈到苏越面前。苏越双手接过,打开奏章,只见上面写着:只江南道都护沐景玉有异动,臣细查之下,大理寺卿苏越实为其帮凶,其罪如下……
苏越看完,气得全身忍不住颤抖。更是双膝跪地,声音颤抖,以头凿地,三呼冤枉:“这是污蔑,老臣不服啊。老臣兢兢业业十二载,岂能因为这一纸莫须有的冤情,就定老臣的罪?老臣与江南道都护沐大人,没有半分私相授受,还望国君明察!”
新仁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目光就转向了朝堂上的三公,丞相林恒、太师莫瑜和御史大夫王谦。三人对视了一眼,太师莫瑜走出,给新仁帝出了一个主意:“既然苏大人喊冤,那么就让苏大人任此次的缉捕使臣,去江南道跑一趟,高乔大人信誓旦旦,那就委屈委屈,任个监察副使。陛下认为怎么样?”
“太师所言甚是,那就依了太师,另外,我金吾大将军,执寡人金批令,帅一队神武卫同行。圣旨即刻下达,两位卿家去准备准备吧。”新仁帝一挥袍袖,这两个人他都不敢相信了,但是金吾大将军却是他的心腹,到时候自己在吩咐吩咐他,那么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微臣领旨。”三人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就这样,江南道的钦差使团,顺利的来到了江南都护府。彻查一番之后,沐景玉清清白白,反倒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苏越,将他所有的罪名,全部坐实了。这样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结果,惹得新仁帝龙颜大怒,当即就要宰了苏越。然而,众大臣死谏,方才救了他,新仁帝这才令刑部、吏部和御史台督察司三司会审,但是他却早就将圣旨写好,就等着一个结果,就要加印玉玺……
“大人,在这样特殊的时候,谣儿不得不闯了一次刑部大牢,带着御史台监察御史高大人的诉状,去救苏大人。”林惜谣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
“你拿着高乔的诉状救了苏越?这又是怎么回事?”林恒听得很奇怪,他倒是知道,三天后,苏越被放了出来,不仅官复原职,而且更受恩宠。
至于高乔,被夷了三族。连带着御史大夫王谦,被新仁帝狠狠地斥责一顿,问了个御下不严之罪,罚了一年的俸禄。然后,整个御史台又爆出来一些不堪的事情,新仁帝震怒之下,御史台被大清洗了一遍。连带着吏部这次派下的考核主官也被撸了官职,发配北邙。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并不知道原因。只不过,主审官最后一句话,却是让他起了一身的冷汗。他说,能让这一切大白于天下,归功于一个江湖上的白衣,她叫作林、惜、谣。
林惜谣淡笑:“这件事情我只是占了先机罢了。当初吏部的公文恰巧经过小女的势力范围,小女手下调皮,截下了这公文。当时苏潋滟正在小女处做客。她见了,求小女帮忙,小女应下了。当然,高乔大人要状告苏大人,我们也是知道的。于是,在他们拿着这张诉状下江南的时候,我们在半途中将它截下来了。丢了诉状的高大人并没有声张,反而又写了一张。小女曾派人将两份状纸对比,但是,很不幸,这两张状纸有着很大的出入。那么现在可以基本明白,沐都护和苏大人都是被冤枉的。如果谋反是事实,那么无论在什么时候,那罪状都应该是一样的,若反之……”
“于是,高乔的原状纸就这样救了苏越。你这孩子啊,还真是有着不少的鬼主意。但是,不得不说,你这一举,肃清了大半个朝堂,这样一来,御史台的那帮家伙们,会好好的消沉一阵子,不至于每天弹劾众大臣了。”
“三公历来不涉党争,既然他们不老实也怨不得我下手狠辣。”林惜谣轻轻的笑了,但转眼又变了一副面容,“大人,为着这件案子,我在江南道整整填了十万两白银,给那民部倒是平了一笔账,您要是有时间,可记得给我要回来。”
“什么意思?”林恒一惊,十万两白银虽然不算什么,但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十万两若是用于江南道一处大坝的修缮,那真的是绰绰有余。民部怎么会连这个钱财也会克扣,民部尚书脑子进水了吗?
“民部现在是支持那人,而沐都护是睿王的舅舅。他知道苏大人与睿王交好,而潋滟又是我的朋友,他是为了逼我出来,方才设计出这么一出好戏。大人等着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呢,在那朝云殿上,他定不会放过我。”林惜谣淡笑着,满眼中尽是嘲讽。
“放心吧,天亮了,回去好好休息,今天休沐,不用朝见。至于夫人那里,你也不用去了,去吧。”林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一晚,真是收获甚多,真不愧是那人的女儿,真是不可小觑。
“是。小女告退!”林惜谣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踏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回了自己的小院。
林恒看着林惜谣那沐浴在霞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林惜谣回到为自己准备的影栖小院,刚刚坐在梳妆台前,一张英俊的面容就出现在了面前的水银镜里面。他长着一双极为勾人魂魄的狭长凤眼,坚挺的鼻梁,弧度优美的薄唇,然而最不能让人忽视,却是他身上的那股邪魅的气息。
第4章 终知缘由()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林惜谣看到那人的面庞,眉眼间都流露出笑意来,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依然在拆解着头上的发饰。
那人却是轻轻的攥住她的手,带着磁性的声音,略带魅惑的道:“我来吧。我昨夜就来了,一直在这里等你,结果你却一夜没回来。”牧亦游将林惜谣头上的发饰拆下,散开那如同瀑布般的三千青丝。
就在此时,只听到门口有个清丽的嗓音毫不给面子地拆他的台:“才不是呢,明明是牧公子酒瘾又犯了,心心念念着姑娘的好酒,却找不到姑娘的藏酒,这才一直赖着不愿意走。昨天可是险些连地砖都要给撬开,牧公子怕是忘了这是丞相府。”而后门帘一挑,梦珞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一脸促狭的盯着牧亦游。想对我家姑娘献殷勤,还是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牧亦游的脸色顿时就像林惜谣的长发一样黑了,这个梦珞真是越来越毒舌了,什么叫自己酒瘾犯了,找不到藏酒?自己明明是……想到这里牧亦游的脸上可疑的浮上两团红晕,他居然害羞了。
林惜谣一直在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斗嘴,梦珞最近越来越有老母亲的架势了,一直把自己护在身后,真不知道她这危机感是怎么来的?自己看起来真的那么娇弱,风一吹就会飘走?
林惜谣想到这里忍不住摇头苦笑,再度抬起头来却是意外的看到牧亦游脸上来不及退下的红晕,再也忍不住笑意,江湖上最出名的邪公子竟然被梦珞说的脸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当下含笑打断了两人,用梦珞端进来的温水洗漱了,就准备去床上歇息一会儿,吩咐梦珞去倒茶。
梦珞见状,知道姑娘有事要和牧亦游谈,朝牧亦游翻了个白眼,这才端着残水出去。牧亦游一脸无奈,凑到林惜谣的床榻旁问道:“梦珞怎么了?怎么防我和防狼似的?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自己应该知道。”林惜谣莞尔一笑,摸了摸他的发顶,玩笑道:“倒是你,这小模样越来越英俊了,又勾了多少小姑娘的魂啊,邪公子?”
牧亦游魅惑一笑:“既然知道本公子越来越英俊,还不赶紧收了,省的到时候,本公子跟了别人,你岂不是空伤心?”
“去!别闹了。说罢,到底有什么事?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你这位邪公子亲自跑一趟?”林惜谣将牧亦游的俊脸给扭到一边,脸色恢复几许严肃,淡淡的问道。
牧亦游颇为哀怨的看了林惜谣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当初救了我,就应该对我负责。”
林惜谣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幻灭了,眼前这个面容俊美,身躯昂藏却又在不经意间露出邪气的男子,居然做出一副小女儿娇态来,竟是要求自己这个女人负责,这还有着天理存在吗?貌似自己还要质问他,自己的闺誉吧。当下颇有些头疼的扶额:“别闹,我最近赶路,昨天又没有睡觉,精力不济,你就别拿着我打趣了好吗?”
“什么?那只老狐狸不知道你一直在赶路吗?竟然还来个秉烛夜谈,他就不看看你的身子撑不撑得住吗?梦珞和弦乐呢,他们两个干什么吃的,怎么就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不知道拦着吗?”
牧亦游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他这才发现林惜谣的面色是显得苍白了些,眼圈周围有着淡淡的黛色,看起来是有几天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当下也不愿意说自己当做借口来到帝都的那件事了,只是催促着林惜谣快睡,好好休息,等她醒了自己再告诉她。
林惜谣听到牧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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