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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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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白他一眼:“要不然我和你提他做什么。”

    魏潋收敛杂思:“你怎么突然想收拾他了?”

    魏熙托腮,闷闷道:“他这般人,六哥还要留着他吗?”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称此次机会除了他?”魏潋问道。

    魏熙没有否认:“这就看六哥的了。”

    魏潋看着对面明艳娇美的妹妹,突然觉得他以往有些看轻她了,他不禁叹道:“倒是我看走眼了。”

    魏熙抬眸看他,眼眸清澈:“什么?”

    魏潋抬手替她理了理碎发:“我以为你和温绍延处的很好。”

    魏熙当然不能说她是打着让温绍延子袭父职的,当然,若是温轧荤获罪,温绍延也袭不了父亲的职位了,因而魏熙说的颇为大义凛然:“什么私交都比不得我们大夏。”

    “你就不怕他也被牵连?”

    魏熙轻笑,带着被娇养出的自信:“他又未曾参与过什么,真出了事,我去阿耶哪里闹上一番便是。”

    魏熙说罢催促道:“六哥想怎么做?”

    魏潋摇头,有些说教的意思:“阿熙,做任何决定都得顾全大局,温轧荤在北疆盘亘已久,北边各部全靠他震着,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仓促间便是将施翰调去都无用。”

    魏熙唇角一抿,魏潋说的是正理,镇守一方不比领兵征战,便是战神亲临也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先不说外族,便是温轧荤留下的人手就不好处置。

    可就算如此,魏熙仍是想除掉温轧荤,若说他罪大恶极,其实也不然,只是他一路爬来时的所作所为让魏熙由衷的讨厌,连养父都可弃,更何况是远在天边的皇帝呢。

    魏熙略一犹豫,终是将许多从裴斯哪里听来的话咽了下去,这些东西,魏潋未必不知,而她却不该知晓。

    魏潋看着魏熙蹙起的长眉,微微一叹,有些语重心长:“相比起他镇守北疆的功勋,其他的事稍加宽待也是无妨的,反正他又不曾谋叛国之事,有张有弛才是御人之道。”

    魏熙神色微凝:“六哥当心养虎为患。”

    魏潋勾唇一笑:“不论是谁,只要坐在他那个位子上便都是虎,至于成不成患,就要看怎么养了。”

    魏熙看着泰然从容的魏潋,问道:“那六哥想怎么养?”

    “你放心,他只是吃的多了些,还不敢向我们伸爪子。”魏潋仍笑着,一派成竹在胸的沉着:“万事讲究平衡,他眼下是过了些,留着终是不妥,只还不到时候。”

    他抚了抚不知何时卧在他身畔的雪里黑,动作轻柔,惹得雪里黑喉咙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派安逸温顺。

    魏熙看着魏潋温柔的神情,淡淡道:“雪里黑如今倒是和六哥越发亲了。”

    魏潋抬头看了魏熙一眼,眼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

    ————

    “将军,大郎君来了。”

    温轧荤放下手中的胡饼,有些稀奇:“他怎么来了。”

    侍从道:“大郎君离京奔丧,知道您要去长安,便特意绕路来迎您。”

    温轧荤拿起一旁的巾子,擦了把手:“让他进来。”

    侍从闻言,出去将温绍延唤了进来,温轧荤看着一身素衣,风尘仆仆的儿子,几年不见高了也瘦了,眼下一路奔波,更是难掩疲态,唯有周身一袭如他外祖一般的,迂腐清高的汉人气度是从未变过的,甚至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演越烈。

    他面色有些不好:“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温绍延躬身给他行礼:“阿耶要来,我自然是要相迎的。”

    温轧荤抬手让他起来:“什么时候知道我要来的?”

    温绍延直起身子:“前日晚上。”

    温轧荤点头:“坐下用膳。”

    温绍延依言坐下,无视满桌精心烹制的肉食,抬手拿了一个胡饼,吃了起来。

    温轧荤看着他略微起皮的嘴,抬手倒了一碗酒给他,温绍延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酒,神色一顿,终是将碗中酒饮了下去。

    “这几年在长安过得如何?”

    温绍延闻言,眼前不禁闪过一张明艳娇美带着矜傲之色的面容,他一怔,温声道:“很好。”

    温轧荤看他一眼,又继续问了些旁的,多是局势,于温绍延的吃穿琐事也顺带提了几句,温绍延在父亲面前也不讲什么用膳时的规矩,一边吃,一边答了,待到他用了两块饼子,用巾帕擦了嘴后,面色端肃起来:“听说阿耶带了一只青色的鸟,想要进献给陛下?”

    温轧荤神色一沉:“你想说什么?”

    温绍延抿了抿唇,终是道:“凭阿耶如今的地位已经至极,再多添宠遇反而不佳,所以那青鸟便算了。”

    温轧荤沉沉看着儿子,过了片刻,他蓦地一笑:“就是只毛色稀奇的鸟儿罢了,不过是让陛下看个新鲜。”

    温绍延摇头:“怕是陛下见了不当它是新鲜东西看。”

    他说着,不免带了些规劝的意思:“这身披青羽的鸟虽罕见,但既然能让底下人看到,就说明它还是有的,若是那天让陛下见了只一样的就不好了。”

    温轧荤嗤笑:“我活这么大,除了它就没见过其他青色的鸟,你怎么就知道会有别的?”

    他说着有些不悦:“我知道你素来看不上这些,可我告诉你,若是只靠军功,你怕是连长安的城门都摸不到。”

    “可您如今不需要这些了!”温绍延说罢,缓了声音:“那青鸟就处理了。”

    温轧荤气道:“你说的轻巧,我一路将它供来,你当不会有人知道?到时候鸟没了,更惹人猜疑。”

    温轧荤气怒,温绍延却仍是一副从容之色,他道:“无妨,我命人带了一”

    温轧荤打断他的话,意味不明道:“行呀,长进了,不只将我的事摸了个透,还学会未雨绸缪了。”

    温绍延微微一叹:“是儿子的错,儿子只求阿耶听我这一回,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哥哥已经摸清了小公主的套路

    嗯,本少女没当过儿子,所以温绍延和他粑粑这一段改了很多次才定下来,是因为担心显得啰嗦

    还有,从现在开始,我要学着加速前进抑扬顿挫了!!!

第173章 凶吉() 
“郎君;公主来了。”

    温绍延闻言,正欲拿书的手一顿;伶仃的停在原处,还未等他将书拿起;便听门外传来了环佩相击之音;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扭头向外看去。

    魏熙已经提着裙摆上了台阶;她今日装扮素雅,穿了一件白中带碧的襦裙,有种不动声色的清冷华贵,恍惚间;让他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情景。

    她一直都是那么矜贵美丽,可却再也不会如孩童般作弄人了。

    温绍延看着魏熙;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惆怅。

    魏熙迈进堂中,颇为随意的往窗边坐席上一坐;温绍延见了,亦转身坐在魏熙对面。

    魏熙看着对面的人;两月不见,他消瘦了许多,宽大的白袍披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像她书房前那株清雅卓然的瘦竹。

    “你怎么没和你阿耶一同入宫呀?”魏熙问道。

    温绍延摇头:“居丧期间,怕是不宜入宫。”

    “你还真是将外祖当亲祖父了。”魏熙抬眸看着他:“那你为何不结庐守孝?纵然清苦;却比待在这里要好。”

    温绍延摇头一笑,清清淡淡的面容上隐见坚持:“我终究是温家的嫡长子,哪能脱身偏安。”

    魏熙一双清凌的眸子直直盯着他,神色幽寂,却不见气怒,不知过了多久,她从他面上收回了视线,偏头看向窗外叶影斑驳下的刺目光点:“随你。”

    温绍延看着魏熙不见喜怒的侧脸,正欲起身,却听家仆在外道:“郎君,陛下差中贵人来传话了。”

    温绍延起身:“请中贵人进来。”

    他说罢,家仆便领着一个内侍进来了,内侍见了窗边坐着的魏熙一点惊讶之色都无,他笑盈盈的给魏熙和温绍延行了礼,道:“正巧公主也在,就容奴才偷个懒一并说了。”

    “何事?”魏熙问道。

    内侍道:“陛下今日高兴,设了小宴,命奴才出来邀公主和温大郎君入宫赴宴。”

    魏熙理了理发丝,眼睛在温绍延身上略过:“怎么如此突然?”

    内侍答道:“东平郡王献了一只孔雀来,陛下见了高兴,便设了小宴。”

    魏熙眸色一凝,扭头看向温绍延。

    温绍延看着魏熙,唇角抿起,一言不发。

    魏熙浅浅一笑:“东平郡王倒是别出心裁。”

    她说罢,不再看温绍延,起身:“走。”

    内侍看着魏熙松散随意的家常衣衫,张口欲言,却终是顿住,不换好呀,凭这位打扮起来的精细程度,怕是开宴了也收拾不完。

    等魏熙到了温家门口时,陈敬已经安排好了她出行的车驾,她见了,头也不回的直接上了马车。

    温绍延看着那尚在晃动的车帘,低低一叹,转身也上了马车。

    ————

    皇帝将宴设在了山水池,等魏熙到时还未开宴,皇帝领着十几余人站在树荫下观孔雀,远远看去,言谈甚欢,倒也是和乐,魏熙依稀能辨认出她几个兄长姊妹,还有皇帝的亲近臣属,这样看来,还真是小宴。

    魏熙举步过去,正靠在树下的谢宜安见了,惊奇道:“怎么来的这么快?”

    魏熙白他一眼:“都快正午了,还快。”

    谢宜安摇头一笑:“这话在你口中说出来还真不容易。”

    魏熙嗤了一声,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孔雀:“你怎么不去看?”

    “没意思。”谢宜安抬手扯了一片树叶,惹得树枝颤动:“又不是没见过。”

    魏熙笑的意味不明:“生在北疆的孔雀,还真是没见过。”

    谢宜安看着魏熙不甚明朗的神色,唇角一勾,转头对自来后便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温绍延问道:“是挺稀奇的,介琮兄可知这孔雀是从那里来的吗?”

    温绍延温声道:“听说是一农户进献的,北地人没见过孔雀,还拿它当什么仙禽,惹了不小的笑话。”

    谢宜安低头,用衣袖擦了擦叶片,淡淡道:“孔雀喜暖,便是在长安都不好活,能生在北疆,说是神迹也不为过了。”

    他说罢,不再理会温绍延,将叶片放在唇边,墨绿浓荫里他姿态随性,端的意态风流,连魏熙都不免注目,想要看他能吹出什么。

    谢宜安在魏熙的注视下摆出吹笛子的架势,一派沉静。

    “噗噗”

    魏熙听着这奇怪的声音,忍不住笑出声来:“既然不会,又何必装模作样。”

    谢宜安有些恼,他将叶片丢下:“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你学什么都是一开始便会的?”

    他们这边的声音吸引了皇帝等人的注意,皇帝对魏熙招手:“你们笑什么呢?”

    魏熙脚步轻快的往皇帝身边去,笑道:“表兄他不懂装懂,拿了一片叶子胡乱吹。”

    皇帝看向还带着羞恼之意的谢宜安,打趣道:“你和成润不愧是祖孙,连这跳脱性子都一模一样。”

    谢宜安闻言略有些尴尬的掩唇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陛下不如先开宴。”

    他说着指了指魏熙:“公主可是饿的没打扮就来了。”

    皇帝看着衣着素净,连头发都是以一支簪子松松挽着的魏熙,笑道:“难得,还真是没怎么收拾。”

    “不过是天热了,打扮的轻快些罢了。”魏熙说罢,扬首笑道:“况且我天生丽质,不加华服也丑不了。”

    皇帝听了扬声笑道:“这么多人在,也不嫌害臊。”

    魏熙笑的娇俏:“只要阿耶不笑我,旁人便也不会笑我。”

    皇帝与魏熙笑闹了几句,便携众人入席了,魏熙与往常一样坐在皇帝下手的一张小桌后,坐下后,她忍不住向席中最显眼的那个白胖胡人看去,看他五官应是俊朗的,可生生被那一身肥肉和眼中闪烁的精光给毁了。

    许是先入为主,魏熙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像是一匹恶狼。

    她淡淡将视线移开,坐在温轧荤之前的是中书令李承徽,这位深得皇帝爱重的权臣,连衰老的程度都与皇帝出奇的一致,或许比皇帝老的还要更快一些,头发花白,连眼神也变得浑浊无力。

    自他两年前大病了一场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如今魏熙看着,只觉得他像沉沉暮霭下的一截朽木。

    “陛下庇佑苍生,恩泽南北,多赖陛下福泽,孔雀这等娇贵瑞禽才肯存活于北疆苦寒之地,此实乃我北地之民的福祉。”

    魏熙的视线不禁被这道言辞恳切的声音给吸引过去,她看向温轧荤,只见他神情诚挚,一派恳切,竟是连魏熙都险些当真。

    她微抿了一口果浆,南物北生,分明就是逆乱之相,也亏得他能将那话说得出口。

    魏熙看着皇帝颇为愉快的神色,将杯中果浆一饮而尽,这等不合常理之事,不是祥瑞便是凶兆,眼下四海升平,她若是将方才的话道出来,便是皇帝再宠她也会生气。

    不过,不言上苍,说别的也是可以的。

    魏熙将杯子放下,疑惑道:“农户家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孔雀?”

    温轧荤看向这个深得帝宠的公主,笑道:“这个臣也疑惑,也差人去查过,可却没什么头绪。”

    魏熙勾唇:“北地苦寒,那孔雀看着倒是康健,和往年天竺贡来的也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那农户先前是怎么养的,要知道北疆可是比天竺冷太多了。”

    “公主多虑了。”温轧荤笑意不变:“孔雀仰仗陛下福泽生于北地,岂会耐不住些许凉意。”

    温轧荤这一句话让魏熙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看向坐在温轧荤身边的温绍延,他亦抬眸看他,眼神清亮温柔,是于此处格格不入的温润柔和。

    魏熙心中一怔,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温绍延扯进来,却听李承徽笑道:“公主都这么大了,这爱刨根问底的习惯还是和幼时一般。”

    魏熙听出了李承徽对温轧荤的维护之意,她微微一顿,看向魏潋,却见魏潋无奈道:“看我作甚,我也不懂,祥瑞之事哪是我能解释的了的?”

    魏熙垂眸,轻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

    皇帝闻言有几分打趣的意思:“你好奇的事还真不少,朕记得,你是连朕的丹药方子都要问的。”

    魏熙心中一紧,面上有些赧然:“是阿熙小家子气了,有李元在先,我总是有些担心的。”

    皇帝看着魏熙,虽不喜她的做法,心中却不免有些微暖意,他假意道:“就你多事。”

    温轧荤看着首位那一对父女,心中思量万千,忍不住侧头看向自家儿子,只见温绍延一瞬不瞬的看着昌乐公主,专注的眼里是藏不住的柔色,他心中有了计较,收回视线,倒了一盏酒饮了下去。

    魏潋收回看向温轧荤的视线,端起酒盏悠悠晃了晃,层层波纹荡开,模糊了酒中带着厉色的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六哥:父子俩都不是好东西愤怒jpg

    小公主:哥哥胳膊肘往外拐委屈jpg

    小哥哥:当老婆和粑粑同时掉在水里,我该怎么选纠结jpg

    表哥:你们够了!我人设都崩了!!!!!!!!!!

    小公主:越喊越崩

    表哥邪魅一笑:表妹,满意你所听到的吗

第174章 野心() 
暮色初起;魏熙府里一片宁静,连绵的紫色烟霞中有一道黑影快速飞过;是晚雀归巢,她抬头看向树冠上尚还晃动着的叶片;那里面应是它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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